不出廖澜珊所料,属于她的宫斗开始了。只是她未曾料到这些妃子们如此低级,玩小儿科的争斗。
晨起卯时过半,她开始弄妆洗漱,谁知,为她梳头发的宫女不留神将篦子掉至地上,篦子上居然有毒液,廖澜珊无语了。
她说:“你若要服侍我,便好生服侍,不得有二心。”宫女颔首,“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宫女下拜道,“今日娘娘去请安,皇后会为难您的,您要小心。”廖澜珊对此甚是满意,道:“好,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宫女道,“没有名字。”闻言,廖澜珊一怔,没有名字?
“日后,”廖澜珊起身绾起发髻,道,“你便唤作泠音罢。”“谢娘娘赐名。”泠音下拜。
廖澜珊传了轿子,随着泠音伺候上轿。
“日头略有大,”泠音提醒,“娘娘您可需要打伞?”廖澜珊看了看天空,何出此言?莫非宫中之人皆如此较弱?她阻止道:“不需要,如今才不到辰时,不需打伞。”“是。”泠音颔首。
皇后绿凰宫内,只来了少数几位嫔妃,廖澜珊来得算早。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廖澜珊微微欠身,道。
那日被芷攞冷落的紫妃也在此处,她看到廖澜珊,气不打一处来,你何处比我强?为何一来皇上便封你为妃?本应是位小仪或常在、答应的。
皇后略有不悦,但是芷攞皇帝亲自封廖澜珊不必行跪拜大礼,她也不得发作,如今,最好拉拢廖澜珊,让皇上多多注意自己。
想毕,皇后颔首,道:“澜妃,起来吧,皇上最近倒是对你宠爱有加。”
我是人,并非宠物,何来“宠爱”之说?廖澜珊生气了,不过她未曾表现出来。毕竟对皇后,她还是要谦让一两分的。
“皇后说笑了,”廖澜珊淡淡道,“臣妾与皇上,那是平等之人,并非宠爱,皇上与臣妾,仅仅是知己关系罢了,皇后您莫要误会。”闻此言,皇后也生气了,你何德何能与皇上平等?连本宫于皇上面前皆不能平等,你不过区区妾室,口气还真大啊?!
皇后忍着怒气,和声细语道:“妹妹你当真是盛宠啊,令本宫好生羡慕。”“岂会让您羡慕?”廖澜珊似是笑道,“皇后娘娘为凤,皇上为龙,龙飞凤舞,才是一对,臣妾再了得,不过但(只是)一位鸾鸟罢了。”
鸾鸟,也算是奇鸟了,你当真不会谦虚?
至此,皇后不愿多言,便挥手命她坐下。
“澜妃妹妹,”紫妃开口,“何时来我的宫殿走走?”“是啊是啊,你方才未来之时,紫妃姐姐还念叨着你。”赫舍里荣华附和道,其实她是欲拉拢紫妃。
廖澜珊微笑,道:“两位姐姐有礼了,妹妹我可担当不起。”廖澜珊自知玩不过此二人,便欲回避。
此时,又来了几位妃嫔,为皇后请安,此处不细说。
众嫔妃说说笑笑,聊的不过是廖澜珊如何受宠,众妃子皆在拉拢她,可惜廖澜珊无意宫斗,何人也不予理睬。
泠音解释廖澜珊不言原因,她以为此乃廖澜珊欲说之事:“我们娘娘说了,她近来乏力,无力多言语,请各位娘娘见谅。”闻此言,众妃子也不好多言了。
紫妃看了一眼皇后,傲慢道:“臣妾还有事,告退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定是又要去想新的计谋算计廖澜珊了。
众妃嫔也一一告辞,廖澜珊抬头凝视皇后,“既然众姐妹都散了,”她细语道,“那么,臣妾也告退了,您好自为之。”皇后制止:“莫要如此,这后宫阴私之事不简单,怕是你应付不来。”
“皇后娘娘多虑了,”廖澜珊转身,道,“臣妾不至于被算计,告辞。”说罢,她盈盈离开。
此时,仙界崔敬峰定下了成亲日子,今年四月五日,四月五日易嫁娶,而段孤鹜,则是被喝令娶花神之女花吕卿,花吕卿是位较为端庄的女子,甚是和段孤鹜相配,今年四月五日,便是定亲之时。
莫雪前来告诉段孤鹜,若是段孤鹜欲逃走,自己会助他一臂之力,段孤鹜不做表示,而是将已化作剑的销情法杖给了莫雪,道:“为我的曾经留个纪念吧,如今,我要步入新的生活了,没有澜珊的生活了。”莫雪接过,不禁心寒。
随后,莫雪无声无息离开。
此时,罗晓韵偷偷取了几张婚礼请帖与定亲请帖,走向人界皇宫。
澜珊殿,廖澜珊与芷攞吟诗论画,罗晓韵就此走入。
“廖澜珊,不,如今应当称你为‘澜妃娘娘’,”他手持请帖,道,“仙界仙皇之子与崔敬峰,邀请你去他们的定亲仪式与婚礼,我来送请帖。”
芷攞与廖澜珊同时一怔,不明所以。
罗晓韵轻笑,道:“澜妃,你知道他们为何请你?只因,你曾经与他们的故事,他们忘不了,所以,特来邀你告别,来告别有你的记忆,他们皆祝愿,你与皇上两情相悦。”
芷攞看向罗晓韵,“好,朕陪着澜妃去,”他笑道,“澜妃故人的婚礼,朕自然要去。”“谢皇上陪同。”廖澜珊微微欠身。
罗晓韵递上请帖,告诉二人迅速前去之方法,且云结束之时,会来亲自接回二人,随后便离开。
廖澜珊看着精致的请帖,道:“如今,臣妾忘了这一切,也让臣妾去告别。”芷攞轻抚廖澜珊披下的一缕长发,“朕自然知晓,”芷攞笑道,“若非你忘了他们,朕岂会有娶你的机会?所以,朕还要感谢你失去了记忆。”
感谢······
当真么?
廖澜珊猛然间又看到了长安城的桃花林,如今正是阳春三月,花开时节,桃花自然也开得美如梦幻,回忆了一番,廖澜珊提议道:“皇上,不如您陪臣妾择日去看看长安城内的桃花可好?”“桃花,”芷攞道,“你倒是有情趣,好,朕便陪你,这长安城桃花永开不败,也不知是哪位仙人施了法,你可有记忆否?”
廖澜珊一笑,“施法之人正是臣妾。”她道。
芷攞虽有奇怪却也未曾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