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的那段感情。看着全身心投入演奏的莫夕颜,路曜辰好像又回到了往昔。那次莫夕颜生日时,他们两甜蜜的舞步,还有莫夕颜动情演绎的“水边的阿狄丽娜”。以及她对这首曲子的诠释,是的,她的声音,此刻还飘在他的耳畔。
莫夕颜喜欢看枫叶,路曜辰还记得,有好几次,莫夕颜总会靠在他怀中看枫叶,虽然莫夕颜从来没有提起,但是路曜辰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幸福和满足,为此,他总是将好多工作上的事情放下,陪着她。如果没有宋易枫的出现,路曜辰想,他们能一直这么继续下去。
路曜辰总有一个错觉,好像莫夕颜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只是去了那个地方去度假,现在终于回来了。她还是会在他怀中辗转,她还是会那样深情地对他微笑,她还是会害羞的承受他的每一个吻和每一次****。也许是这一切刻在脑海中太深,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忘记,才会让他讲梦和现实混淆起来。
现在,莫夕颜回来了,他就不用午夜梦回,不用思念如潮,他要再次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长长的一个演奏会,路曜辰却感觉非常短暂。目光一直驻留在莫夕颜身上,往事一幕幕在路曜辰脑海回放。一直到演奏会结束。看到莫夕颜站起身来向观众谢幕,路曜辰才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回过神来。
他要抓住她,就在现在。路曜辰站起身,没有随着人群走出剧院外,而是转身去了后台。
“丁助理,你在车上等我。”
莫夕颜转身回到台后的休息室。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回想起刚刚的演出,还算圆满结束,只是为何,她在刚才都不能那样全心的投入到演出中,总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干扰着她。
莫夕颜不敢去寻找那道灼热的视线,她怕寻找到之后,她就没有没法继续下面的演唱会了。演奏会一结束后,她就逃似的回到了这里。也只有躲开了那道视线,她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如果莫夕颜猜得没错,刚才的演奏会,路曜辰应该就坐在台下。莫夕颜不明白路曜辰为什么要如此做?现在她也允许自己多想,只想早点结束这里的演出,然后回去,重新那种单调而简单的生活。
“妈咪……”门外传来了幼稚的童音,然后门被开了进来。
她的助理梦如领着一名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走了进来。那名男孩长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圆圆的眼睛明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高高的鼻梁,宽宽的额头,笑起来更是让人爱不释手。
小男孩看到莫夕颜十分高兴“妈咪……”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妈咪,曜曜好想你呀。”曜曜抱着莫夕颜,用力亲了一下莫夕颜的脸颊,然后发出咯咯的笑声。
“调皮鬼,你怎么来了。”莫夕颜点了一下曜曜的鼻尖,问得却是梦如。
“我看曜曜是个机灵鬼。刚刚打电话来说自己已经到了剧院的外面,我吓了一大跳呢。”梦如笑着对莫夕颜说,梦如是莫夕颜的助理钢琴师,也是一个非常活泼开朗的女生,莫夕颜在法国的这几年一直跟在莫夕颜身旁。
“曜曜,怎么一个人来了。妈咪不是和你说过,路上很危险的吗?”曜曜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智商却比同龄孩子高出很多,一个人外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刚刚回到台湾,莫夕颜总会生出很多顾忌来。
“人家想妈咪了吗?”看着莫夕颜生气,小家伙马上使出杀手锏,“曜曜已经有七个小时没见到妈咪了,而且曜曜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呀。”
看着莫夕颜绷着的脸慢慢放松,曜曜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安慰道“妈咪放心了,台北的这几条街道还难不倒曜曜,而且从来只有别人上曜曜的当,曜曜从来没有上过别人的当。”
“是呀,曜曜这么懂事,夕颜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梦如也在一旁帮腔,这个小家伙早就对她打了预防针,她又实在太喜欢曜曜了,当然要帮忙。
“对了,你南宫爹地呢?”莫夕颜转怒微笑,曜曜十分贴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当年生产虽然是痛苦无比,但是莫夕颜从来没有后悔过生下曜曜。
莫夕颜想,如果没有曜曜,也许她也走不到这一天。是的,离开路曜辰后的日子是那样的痛苦,加上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如果没有肚中的孩子,也许她就坚持不到遇上米晨她们,也许早就死在了街头。
每次想到这里,莫夕颜对曜曜的爱不禁又添了几分。拼搏的日子总是那么忙碌,关心曜曜的时间变得那样稀少,对于曜曜,莫夕颜始终是愧疚的。所以刚刚一听到曜曜说起已经有多久没看到她,莫夕颜的心中总是仍不住伤心,心痛。
“南宫爹地最近好忙呀,曜曜都好久没看到他了。”小家伙撒娇道。
“改天,妈咪给曜曜找个学校,让你和小朋友一起玩,好吗?”抱起曜曜,坐在膝盖上,莫夕颜宠溺地说着。
“妈咪……”小家伙很严肃地看着莫夕颜,眼中出现了几丝伤痛,每次看着这样的曜曜,莫夕颜总会不知不觉的想起路曜辰,想起那天他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很多时候,莫夕颜总在问自己,当年在伤己时,也是否伤了他。
“妈咪,能不能不去幼儿班呀。”
“为什么,曜曜不喜欢吗?”小家伙严肃时,总会给她出难题,莫夕颜没想到,曜曜这次竟然是说这件事。
“幼儿班里有很多小朋友,可以和曜曜一起玩呀。”曜曜长得如同一个天使,一到幼儿班,总会受到一大批小朋友的追捧,很快会交到很多好朋友,莫夕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曜曜竟然会不想去幼儿班。
“虽然幼儿班里有很多小朋友,可是妈咪,每次我总是走得很匆忙,刚刚交上好朋友后,又要离开了。”小家伙塔拉着脸“每次分开,我心里总是会很难受,我不要那样。”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看着曜曜伤心的脸,莫夕颜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是的,她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对儿子的关心太少了,竟然没有顾及到曜曜这个年龄的心理,没想到,曜曜已经长大了,他接受不了多次地分离。
那种多次分离的痛,大人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孩子。而且曜曜从小就比别人懂事敏感。其实说起来,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要到处演出,曜曜又怎么会随着她辗转呢?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妈咪……”看着莫夕颜伤心的眼,曜曜一把搂住了莫夕颜,道“其实曜曜最喜欢和妈咪在一起,不读书没什么的,妈咪每次演出,曜曜都可以当观众给妈咪加油呀。”
“妈咪不要难受了,妈咪一难受,曜曜也会跟着难受的。”曜曜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莫夕颜。
“妈咪不难受,妈咪很高兴。”看着曜曜这样的懂事,莫夕颜觉得鼻端一酸,不由得将曜曜紧紧搂着怀中。
“妈咪讨厌了,人家刚刚是开玩笑的,明天我就去幼儿班,肯定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我。”曜曜一把推开莫夕颜,朝如梦道:“如梦阿姨,曜曜要去找南宫爹地了,你要好好照顾我妈咪。”
莫夕颜心中有说不出的欣慰,这个曜曜就是这么人小鬼大,总是有办法能让她破涕为笑。尽管曜曜那么想见她,但是曜曜总是能克制自己,可是,曜曜还只有五岁。这么懂事的孩子,莫夕颜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呢?
“曜曜……”莫夕颜抬头,正要交代什么,忽然遇到了一双满怀质疑的深邃眼眸,心中不由得一惊。赶紧对如梦说:“如梦,快带曜曜去找南宫逸。”
“妈咪,那我去找南宫爹爹了。”
如梦看了路曜辰一眼,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许什么也不用说,因为眼中的惊讶已经将她想要说的话表露了。
路曜辰有些阴霾的看着莫夕颜,刚刚他听到了什么?莫夕颜竟然有了孩子,而且那个孩子竟然叫南宫逸为爹地。
路曜辰步步紧逼,莫夕颜步步后退,路曜辰眼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让她感到害怕,那团火仿佛要跳出来将她全身燃烧殆尽,让她不由自主地朝后面退去。
一直到脚跟碰到了墙壁,莫夕颜才发现她已经退无可退,可是路曜辰依旧步步紧逼,一直到她跟前的零距离,将她团团围困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