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拒绝,“不行,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你处理呢,你怎么可以不去呢?还是去吧,早些做完事情早些回来就好了嘛。”
他还想争取,“可是……”
她很快速地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然后就想逃开,却被他禁锢在了怀抱中,“你这个笨女人,这样哪里是让我去公司的法子啊,明明只会让我更离不开你。”
“别这样啦,快去吧,不然一会儿丁浩的电话就该飙过来了,我可不想被他笑话。”
路曜辰掀起眉毛,“他才不敢。”
她羞红了脸,不吭声,只是任由他抱着她。
路曜辰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答应我,我们永远都要像现在这样地好,而且你永远都这么乖,会听我的话。”
她点了点头。
路曜辰顿时心情大好。
两个人在家门口纠缠了半天。路曜辰虽然已经打了退堂鼓,不想去公司了,可还是拗不过莫夕颜的坚持,只好作罢,苦笑了下,决定早早地去公司,解决了事情就马上回家。
莫夕颜下了车,对他招了招手,“路上开车慢一些,晚上我和曜曜等你吃晚饭。”
他点了点头,“你等会再睡一会儿吧,这一星期都太累了,下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就休息饱一点,晚上我回来陪你练琴。”
她答应了。
等路曜辰走了,莫夕颜就慢慢地往回走。才到院子里,就看见原本在玩耍的曜曜眼光闪亮,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就朝着她飞扑而来。
曜曜扑进她的怀抱里,一连声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爸呢?罗马好不好玩?你给我带的礼物呢?我爸爸呢?”他侧着脑袋朝莫夕颜身后看了看,没看到路曜辰的身影,顿时显得格外地沮丧,“我爸爸呢?”
莫夕颜笑着抚摸了下他的小脑袋,好生地解释,“你爸爸去公司了,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所以他只好先去那边,晚饭的时候才能回来的。”
“这样啊,我本来还准备了好多漫画书要他念给我听呢。”曜曜显得十分失望。
莫夕颜忙说,“走啦,妈妈先讲给你听不就好了?等你爸爸回来的时候曜曜就可以把童话故事讲给爸爸听了。还有,你不是说要拆礼物的吗?现在我们先拆礼物好不好?”
提到礼物,曜曜又高兴起来,一面跳着一面拍手,“好啊,好啊,妈妈你说给我买了很多礼物的对不对,我可不可以每样都拆开看?”
“当然啊。”
于是曜曜被莫夕颜带着回到客厅里去,打开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都拉出来,所有的礼物盒子拆了一遍以后,曜曜变得十分开心,拿着那些漂亮的东西,开始向每个佣人炫耀一遍,“你看你看,这是我爸爸妈妈去旅行的时候给我买的哦,好看吧,是不是很好玩啊?”
莫夕颜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曜曜讲完了两本漫画书,等她翻开第三本的时候,曜曜已经睡着了。她不觉微笑了下,慢慢地把曜曜抱起来,送回到房间里去,给他盖上小被子。
因为有佣人在照料,所以她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端着杯子走到庭院中去,在长长的木椅上坐下来。
台北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和罗马是不同的。
她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这一周和路曜辰在罗马时的美好生活,想到任何的一个画面,都不觉露出会心的微笑来。
路曜辰的变化真的很大。
这一次去罗马,她才真正体会到他那种无微不至地关怀和爱惜。他总是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而且不管她醒来的时候是怎样乱糟糟的头发和凌乱的睡颜,他总是不管不顾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甜蜜的亲吻,然后动情地说一句,“早安,亲爱的。”
他的温柔仿若潮水般涌来,虽然他依然是那个唯我独尊的路曜辰,在很多时候,自顾自地坐决定,而且不允许她反对。
他不肯让她穿高跟鞋出门,即便她身上是漂亮的小礼服,明明穿球鞋就很不搭配,他也坚持不肯。总是皱着眉头对她说,“喂,你穿这样,是想让那些意大利男人都对你念念不忘吗?我告诉你哦,如果哪个男人多看你两眼,我可是会揍扁他的鼻子的,让他满地找牙,你自己看着办。”
于是为了不让他有在意大利随便动手的恶名,她只好勉为其难,坚持这一星期都穿着舒服的平底鞋。
他的霸道,总是无所不在,却让她越来越适应,甚至在他的霸道中,也能感受到他的关心与爱惜。
她叹了口气,唇边却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轻声地告诉自己,“莫夕颜,你认栽吧。你已经越来越爱他了,比以前还要爱他。就像在许愿池边许愿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你希望永远都和他在一起,你真的变得很贪心,以前只希望自己能爱他就好,现在却希望自己能够更爱他,甚至也希望他能永远爱你。”
她微笑着看着温暖的阳光,感受着属于台北的气息,那是属于她的爱人的气息,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深刻,台北似乎就是路曜辰,路曜辰就是台北。每次听到有台北的消息,仿若那就是属于路曜辰的消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弱化了这个城市对于她的存在感,而只是一味地感受着这座城市与路曜辰之间的关联。
她正在庭院里喝着咖啡,却有佣人跑来通报。那佣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莫小姐……路先生的母亲来了。”佣人一脸的紧张。
莫夕颜这才反应过来,怎么都没想到路曜辰的母亲竟然会这么急不可耐地就找上门来了。
她急忙走到客厅去。路曜辰的母亲已经坐在沙发上,那种贵妇的气势的确势不可挡,让她离得老远就能感觉得到。
“伯母,你好。”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坐下来。
路母看着莫夕颜。这个女人到底哪点吸引了她的儿子呢?她的确百思不得其解。路曜辰以往的女朋友她也见过不少了,那些丰乳肥臀的女人她倒还能理解得了,这个干瘦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好呢?没错,她看起来的确是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这种气质和漂亮对于路母来说还是太过小家子气了。
路母微微抬高下巴,颇为不屑地打量了莫夕颜一遍,已经很是瞧不上她了。
“嗯,你叫莫夕颜是吧?”她语调懒散地问。之前记者招待会后,她十分震怒,已经派了不少人去打听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所以早就了如指掌,却还是故意地问。
莫夕颜马上回答,“是,伯母,我是夕颜。”
路母冷哼了一声,开始发难,“你叫我伯母?我们路家好像还没有和你这样下三滥的人有过什么样的交情,你也配叫我一声伯母?”她环顾四周,话更难听,“别以为你住在我儿子的别墅里,就和我们路家扯上了关系,不管路曜辰对你有什么样的承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巴着男人过活的野女人罢了,别在我面前撑场面。”
莫夕颜本是礼貌地问好,却被如此羞辱,心里一阵委屈,原本还想忍耐,不料路母却咄咄逼人,她一时也有些难受起来,只好轻声地提醒道,“伯母,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我并不是什么野女人,我也有父母,也有自己的出身,虽然也许比不得你们路家来得富贵,却也不至于被您说成这个样子。”
路母听了这话,非但没有一丝收敛,反而笑得越发冷淡,她看一眼莫夕颜,嘲讽道,“如果你父母当真看重你的话,会允许你这样未婚就生下孩子吗?你要知道不管过多少年,这一点对于我们路家来说都是丑闻,你现在不就和那些想攀上豪门的女人一样吗?以为生了孩子,就能稳稳地嫁入路家当少奶奶。”
莫夕颜正色道,“伯母,请您注意你的措辞,我的确生了孩子,可我从来没有要拿我的孩子当做我婚姻的筹码,对于我来说,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最大的礼物,不是任何人可以这样诋毁的。就算是您也不可以。”
两个人争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路母每句话都带着刺,原本以为这女人小家子气十足,大概被她说几句就会哭闹起来,那她反而还好对付,却不料这个叫莫夕颜的女人被她说成这样,也只是据理力争,并不摆出哭闹的架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