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滴已不再下坠,金色的阳光撒在地上,温柔地叫醒破庙内的四人。
南宫谨伸了个懒腰,揉揉还黏糊在一起的上下眼皮,打了个哈欠,跨出庙门外。
雨后的空气异常清新,就连四处的景物也明亮了不少,使得连日抑郁的心情一下豁然开朗。
南宫谨不由得大笑起来。
"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美美白了南宫谨一眼,深呼吸,似乎想把心里的怨气全部吐出。
南宫谨吐吐舌苔,见丑丫头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模样,心里暗自嘀咕。只是知道丑丫头的厉害,也本着好男不与女斗的信条,压抑着不爽的感觉,钻回破庙。却见玫儿靠着郭真,不由得怒火中烧。
"喂!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吗?"本来在美美那受气,无处发泄,这下倒好,正好将一肚子的窝囊气撒在郭真身上。
郭真虽听不懂南宫谨在说些什么,但从南宫谨的神色中看得出,他是在吃醋。郭真心里一横,将玫儿搂得更紧。
"喂!你聋了!"南宫谨伸手一抓,想将玫儿从郭真身上拉开,却不料一手抓空,郭真将玫儿整个抱起。
"一来,在下听不懂蛮语。二来,玫儿妹妹躯体有恙,你不照顾,还不能让我照顾么?这第三,你们一天没成亲,我便有一天的机会,难道我要像你这么蠢,将机会拱手让人么?"郭真将玫儿放下,拿出一只手,弄开玫儿额前的刘海,深情地烙下一个吻。
"你!"南宫谨气结,抓起郭真的衣领,就是一拳。
郭真没想到南宫谨竟会动手,毫不示弱,也回敬一拳。
两人在地面上扭打。
美美听见声响,跑了进来。见在地上翻滚的二人,又好气又好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打架!"来到玫儿身边,发现玫儿脸颊发红,全身出汗,不由得"呀"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
玫儿没有反应,只是微微喘息,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在一旁扭打的两个人还在相互对骂,美美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两人喝道:"你们有完没完?玫儿发烧了,你们不知道啊!"
南宫谨与郭真双双挺了下来。两人相互抱成一团,不知情的看见这状况,还以为是有断袖之癖的人在搞有好感呢。
美美二话不说,抱起玫儿冲出破庙。
南宫谨首先回过神来,松开郭真追了上去。"喂!你带着玫儿去哪啊!"
"看病啊!"美美没好气地答道,双脚却没有想停下的意思。"玫儿八成是受了风寒,难不成你想看她难受致死!"
"我......"
"都怪你!"郭真也追了上来,对着美美献媚道:"还是我来抱吧。"
"我来......"南宫谨也毫不示弱。
"你们都滚一边去,玫儿在你们手上,不是被打死,就会被摔死!"美美没好气地说道,"若你们真想报恩,就去帮忙寻我哥哥的下落!若还在这里闹腾,我让你们的玫儿死无全尸!"
南宫谨与郭真双双停住脚步,倒不是怕丑丫头会对玫儿不利,只是觉得,美美的话也不无道理。
昱城突然多了许多守卫,四处的墙上也贴了不少告示。有寻人的,有悬赏的,还有黑癸的头像。
南宫谨并不认识这里的文字,却又好奇朝廷为何要找黑癸,又不愿意拉下脸来问郭真,只好询问一旁的老者。
"老婆婆,这都说了些什么啊?"
"好像是天皇在缉拿要犯。"老妇道人眯着眼睛,盯着告示说道。
在一旁听见的年轻妇女,也参加到讨论中来:"听说,天皇神殿里出现这个黑衣人,好像是个刺客。天皇要抓她审问,无奈她轻功了得,被她跑了。"
"我四姑妈的表姨夫的外甥女是在天皇神殿里当差,据她透露,好像这个人干扰了武林大会啊!"一个胖嘟嘟的大妈插嘴道。
"什么?干扰武林大会?那可是死罪啊!"
"可不是嘛!十年才一度的武林大会,为的就是帮皇室后裔选拔良材,她居然敢去滋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哎,听说,这个黑衣人的来头不小呢,好像是极乐宫的......"
"嘘......你找死!听说极乐宫的宫主就在这,你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又怎样?原本极乐宫好好的,现在三天两天的换宫主,还纵容下属到处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极乐宫早就不是十年前的极乐宫了,还怕她来杀我不成!"胖大妈两眼一翻,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家的亲戚,可是在天皇身边当差的,她极乐宫敢来横的,老娘也奉陪到底!"
"疯了,真是疯了。"年轻妇女嘟囔着,挤出人群。
原本就好事的人们,更把胖大妈围得水泄不通。
南宫谨暗暗吃惊,想不通黑癸为何要自找死路,边走边想,竟忘记还有一个郭真。
来到一个茶棚,招呼店小二端来上等好酒,这还是他第一次想喝这古代的美酒。
小二兴致勃勃地为南宫谨介绍着,来茶棚喝酒的人本就不多,如此英俊的男人就更为少见。南宫谨无心听小二唠叨,扑香的美酒刚呈上来,便迫不及待地饮了一杯。
"好酒!"南宫谨感叹一声,又倒了一杯。
其实,他不常喝酒,更品不出这酒好在哪。只是电视剧里每个古代男人喝酒,都要这么一说,他便兴趣大发,也感叹一番。
茶棚里的客官纷纷侧目,眼珠子贴在这个美貌的男子身上,猜想着究竟是从哪家走失的男宠。
南宫谨被盯得心里发毛,回想起第一次在倩茵楼外的酒肆被调戏的事,兴致便扫了一大半,只得低头,闷不吭声地饮酒。
余光扫到一旁,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人,站在他的身后,只待他抬头,便被人架住。听见一女子怒斥道:"好你个奴才,竟敢在此偷酒喝!小星,将他带走!"
"是。"耳边响起一个男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人扛在肩上。
太丢脸了吧,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扛走,这要传出去,他还怎么活啊!
酒劲袭来,南宫谨的头昏昏沉沉,来不及发出抗议的声音,就觉得天旋地转,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