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在董卓迟疑那瞬间找到了计策,上前一步,说“主公,我有办法瓦解丁原父子联盟。把吕布拉过来,变成我们的人。变成站立在你台阶下的将军,象仆人一样的将军。”
董卓听了他的话,双眼徒的一亮。脑子里出现柳暗花明的美景。他心情高兴,大嘴巴张开如同饥饿的地洞。胖脸红光流彩地说“居然还有不用费刀枪的高招?说出来大伙听听,要不遗**滴,说出来让大家欣赏,让大家学着。李儒呀,你真的不愧是我的第一高参。”
李儒说,我见吕布有钢铁一样的意志。这样的人被认为是岩石一样难以改变,但恰恰是这样的人,改变起来是异常的容易。为什么这么容易呢!因为他们都是利己主义者,以我为中心是这类人的天性,行事武断是他们的风格和作派。我们只要投其所好,多下本钱,不愁他不上钩。就象老猫遇上老鼠那样,它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的。那天我们同他隔着桌子相望。他迷上了我的白马,头扭向窗外,忘了吃饭喝酒。我看他那恋马之情,就象母马恋自己的小马驹。我看,不如把白马送给他,许诺杀了丁原后收做义子。他见你的势力壮,一定会谋反选择更加有为的你,发挥他善于军事的才能。那天呀,吕布望马时的那个狠劲,我打出身以来没有见过。以我的观点,他与丁原父子关系维系的是那虚幻的前景。吕布错误地认为丁原必定有执掌朝廷的可能。吕布把可能的希望当成真实的现实。我们破坏他的幻影。一旦认清幻影,认清跟随丁原的前景是没路一条,吕布会毫不犹豫地变节。吕布一当选择变节会砌底而不手软。
董卓听着入迷,问李儒,你依据的结论是怎么来的?
李儒说,我是从他变化的脸上看到吕布赋予变化的内心。在你进城以后,我发现他那失望的情绪就象雷雨前的云,翻滚不息醇成倾刻风暴雷鸣。在京城饭店里,我就听说了,他俩父子之间差点闹开了,恰好主公你进城,他俩为了阻止主公进城又达成一至的看法,总算和好如初。
董卓说,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双眼。他俩外和心不和?
李儒说,是的,主公说得一点不错。吕布力阻不让我们进洛阳城。但那个无能的丁原不自信,他怕阻止不成,他要劝说何进,把你引到京城,对付太监阶层们。那何进也是求胜心切。他也感到引主公进城是饮鸩止渴。何进答应引我们进城,是天赐我们进京夺权的好时机。他们没有想到“请佛容易送佛难”的道理。只可惜了吕布,他的意见被丢在一边象垃圾。
董卓女婿牛辅在边上早已生气了。他听了先是破坏父子联盟。他觉着这样的主意还算不错。对于吕布来说,他如何攀上了高层,加上的他的武力将是不可想象的厉害。好比一颗石头从桌子上掉下的石头与半空中掉下的石头,两者的威力是不可相比拟的。现在牛辅听李儒说“吕布过来之后,拜你为父,天下还有谁敢同你争夺?”心里就来了大气。他迈开步子上前施礼。眼晴却狠狠的瞪着李儒。不友好的光芒,把数年来的友谊都烧光了。他的声音如同翁雷。
他说“我反对你的坏主意。吕布来做义子。那还要我们兄弟们干什么?我们兄弟几人情同手足。虽稍有吵闹之事,但我们对外是一致的。现在引进外部的力量,这明摆的是不相信我们弟兄。李儒,李儒大人,你是故意制造不和。岳父大人,把吕布收为义子选择的是灭亡自取的路。”
董卓把大眼瞪了瞪,说“女婿,你同我的几个儿子闹过情绪没有?从来没有对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有我这根老骨头在,那有摆不平的利益。当初我在老家,劫来的财宝,我把自己的那份纳到一块分给兄弟们。他们那个敢不服从。现在我们董卓家族是在打势初造阶段。我们差的是能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能吃苦的兵有的是,我们可以残酷的训练,把那些养尊处优的人打造成不怕苦不怕死的拼命儿男。但将军是训练不了的。因为他是天才。只有天才能创造出来。不要小瞧了你的岳父大人,我是风雨中撑过来的人。对于这个小将军我还是有办法对付得了的。我从西蜀带着二十几号人出来闯江山,几年的功夫拉起十几万人的队伍,来得容易吗?进京前我没有多大奢望,何进把我们叫到京城,我的想法也变了。现在不捞等待何时?”说完,他把头转向李儒,说,带上我的白马,带上金条,还带上我的亲笔信送给吕布。就说事成之后,你就是将军,我董卓还要封为并肩王。
李儒得意的离开大帐。牛辅失意地走出大营往哥哥那儿去。他仰望着营帐的天。他看见天是黑轱隆咚的,他的心也茫然而不知东西。他觉着诱吕布杀义父之后,接着又拜父子是很荒唐的。同一个杀了父亲的人结子。岂不是将自已的头颅系了根绳子。说不定那天不高兴,义子会收紧绳子要了义父的命。也好比是养犬收卷了匹狼。狼饿的那天就是岳父大人做菜的日子。他要大哥去阻止岳父大众的盲动。
李儒见牛辅往大哥那儿去了,想,赶紧行动迟了要生变。他把马儿鞭得如箭样射着前行。
两边的武士奇怪这两位呕气将军。一位朝左急走不望右边,一位朝右急跑不望左。两人都在鼻子里向外哼了哼,表示对对方的蔑视。两人匆匆走向自已的投诉处,也都怀着同样的自信心,都相信自已的做法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不可更改不可颠倒。颠倒就要犯历史性的错误。他们本是两耳不问窗外事的武士,他俩的职责就是木头一样展示武士的威武,但这两位的斗气实在是滑稽可笑,不得不令武士们发笑。他们的笑同样也是很滑稽的。他们笑而无声。他们一会儿看左边而去的牛辅,一会儿看右边去的李儒。他们笑无声确笑得浑身抖颤,身子确立如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