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杨,等于在后方设了后勤保障。两人的盟誓,象根捆绑的绳子。绳子把现在与过去牢牢在捆在一块。吕布回到孟津就急于赶往京城。年轻人容易受到鼓励。张杨那句“洛阳将是你的表演舞台”,象变白为五彩的漆。吕布眼里的洛阳砌底变了模样,变成可以掘金的矿床。高顺与郝萌在吕布后头隔了段路,高顺对张辽说“将军的信心很强”。郝萌用手指着的兵器,说“他的信心来自方天画戟,是斗来的”,张辽反问“你难道怀疑将军的能力吗,他的力量能推倒山。”,说完,他骑马追上吕布,对他说“将军不必抢急进城。洛阳是个不夜城。我们陪将军认识洛阳城。认识洛阳的四通八达。”郝萌说“不是四通八达,而是四面八方,象个居中接受朝拜的君王。”高顺似有所悟地说“原来十二道门是这么来的”
“什么十二道门?”
“洛阳城不是有十二道门吗?”
“是呀!你难道今天才晓得?”
“我不是今天才晓得,我是奇怪时代的风气。十二首道门是四个面加八方得来的。弄来了世界中心的地位。”
吕布听了几人的对话有“我来了”的自傲,他问高顺“现在所走的路线该从那里进城?”
“从西城门”
“十二道门里有尊贵高低吗?”
“有,南门最为尊贵。”
“那我们从南门进城。。”
京都洛阳是个不夜城,黎明鸡鸣头遍之后。忙碌了一天的舞伎们在早起的人们起床的当口,她们开始了她的夜晚休息了。她吹灭烛光,在微明的曙光里缷下浓妆。客人们则心满意足的回到馆驿里抓紧时间打顿。城墙的钟鼓楼上,也随那雄鸡的几声啼鸣也咚咚响了几声。声中,队列整齐的士兵齐刷刷地了城墙接替守了一夜的将士。城外进城的马队稀稀落落的在平城门前。等待着那吊桥放下时的那一刻。往北边的城郊,已是人影穿越不息了。它要把夜间的闹声接续上,书写洛阳的繁荣。
洛阳城在刘秀时定为都城的,当时打下东都长安后,刘秀的宰相就说“东都已没有了霸王之气,应迁往东边的洛阳。”那时,刘秀还不敢公开称皇。但手下的那班臣子们不干了。因为他不称,他们也做不大将军之类的。富贵得大家共享,这也是当初起兵时盟誓过的。刘秀悄悄叫宰相布置,叫他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经营洛阳城。宰相聚天下儒士,把方方正正的洛阳城设计了十二个城门。这用意很明,四个面加上八个方代表了天下。正门是平城门,是门中的至高者,就象皇上代表了天。因而这门代表着所有的门。门比其它的门高些也宽些,并排走得了八匹大马。
在城的正中心就是皇宫了。这里核心是南宫。南宫里集中了天下的珍宝,有北极山上的石。在南极伐下的楠木制成的木椅木床。那漆是从不周山上采树汁成的。那漆据说得花百年的时间才能制成。宰相说“得感谢死鬼王莽,他没有想到败时如山倒,他把漆放到仓库里,封了又封,期待明年用的时候就倒了台,恭手交出江山,交出了仓库”。在南宫,摆设更是穿越了千古。摆在正殿上的虎威画,传说是黄帝时的高人手下的留笔。在侧面是秦始皇在六国掠夺来的山水奇玩。南宫里以正德殿为主,其它的侧殿,走廊都是围绕着。殿与走廊互通,条条都通畅。殿无死门,都能做到四通八达。当时的工匠们做活死板,说要为后人立一个建筑丰碑。
随南宫衍生的是北宫。那就是皇亲贵族们居住的场所了。一道墙把宫隔开,表明皇上的虎威冲犯不得。但又相应地开了几道宽大的门,把隔开的北宫联结上了。大门日夜都是开的,有握枪的兵士把守着。
出南宫正德殿,就是大广场了。那里有镇天下的定鼎。上圆下方,坐落在广场中心稳如山。在大宝鼎的后边是祭天祭地神坛。台子并不高,一年四季有人把守着。每天到那游玩的洛阳市民前推后涌。那也是附属国们必去跪拜的地方,那一拜也被洛阳人视为真心假心的试金石。出广场就是中直路,它把尊贵的平城门与正德大殿系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整体。那条路是天下的轴中线。发表这观点的是出正德殿的左边太学府的儒士们。他们视文献为生命。日夜观察天文。因而他的说法,是不可怀疑的。洛阳人也以此来想象着天下之大。
当初,把殿赋上名字,苦恼着朝廷上下。远在长安刘秀动脑子,觉着想不过来,他找来功臣聚议。他颇有心计地让大臣们先谈一王莽政权失败的原因。有说王莽不善用人的。有说财政入不敷出的。有说干旱与水灾并发的。有说宦官当政造成政治不清明的。刘秀想来想去,归结起来还是个德字。他把殿名叫正德。一正自己,二正上殿议事的官僚们,三正自己的后代。但正德已成为过时的东西,不再被人提起。刘秀死后百年,朝廷被宦官和外戚把持着。内政外政从没有安份过。北边草原上见汉室已衰,想脱离管治。公开与汉室叫板,“我们要平等,要待遇”,想以国与国之间的礼节对待。宫室内宦官们为了保证自己的政治安全,把不谙事的小孩选做皇上。变成一切由自已说了算的政治。竞争皇上的孩子三岁五岁,公元78到184年代的御医们医术落后,不能保证选上的孩子能百分百的成活。皇上换了一个又一个。害得百姓记不清现在的年号。那时节,成全了曹操的祖父曹滕,他年龄虽不大却是四个皇上的见证人。凡新上来的皇上亲戚都巴结他,请他指导处理宫中的内事与外事。创太监政治之最。
与平城门前紧邻的是钟鼓楼。离钟鼓不远的地方是太学士府。现在当家的是葵邕,他每天听着钟鼓乐声,说刘秀在世的时候,正德殿传出的是治国之声。钟鼓一响,满街满巷里响的是‘小心火烛’的安抚报平之声。政治祥和,。后来他的儿子上来了,是个懂艺术的高手。改造了音乐,领导着娱乐。再后来,音乐不是娱乐了。变成靡靡之音。使人沉沦的磨靡之音盛行开了之后,长安的风气也一发不可收拾了。人们也不再注重钱了。也没有了同情心。一些有志之士不时发时代将毁灭的预言,但终究是微乎其微的。那时,人们说治国呼唤之声与靡靡之声交替的出现。但葵邕仍然说,那是乱世的衰音。
公元184年的一天,太阳照在洛阳城墙壁上。从城内走出了一队士兵,他们护送宫内的几个人贴告示到墙。刚落好,就引来一班的人围着观看。士兵还留着六个,站在告示边表情象是石雕的。告示上写道:皇上告天,告天下子民。河北乱民张角张宝,用妖言惑众,聚不明真象百姓十万人,拔城杀史。至使百姓流离失所。灾民何止百万。现皇上布告天下,画妖孽张角张宝兄弟画像于此,凡抓到殴至公府的奖金十万。提供线索,并经公府抓获的奖金五万。为平定天下动荡,皇帝昭书告天下。成立八大都尉官,蹇硕为八大尉官之首,次官曹操,袁绍等八人。布告天下。那年,丁原进城的时候站在墙边看了看。感到事情远远不止所列出的那些。几个月后,布告上的大将军蹇硕的头颅落地。京城大将军换成了何进。
现在吕布也站在边上读着这旧通告。通告上的蹇硕的人不在了。京城里传出一阵子锣鼓开道的声音。大喊“皇上有告示了,请大家都来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