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黎沫穿着要牛仔上下衣,身上只带了15元钱,然后十分小心翼翼的进了“幻想酒吧”。这就是她找的工作地方。
黎沫惴惴不安极了。带着自己的服务生是一个白净的男孩子,应该是在校生,黎沫心里这么想着。
穿过长长的走廊,服务生把他带到了总经理室的门前,然后开口说了黎沫听过的这辈子他说的最暖心的话。他说:“别怕,我在外面等你。”然后一笑退到了门边为她开了门。黎沫对他报之以微笑,平复了一下心情,走了进去。
屋内色调昏暗,即便是开着灯,也有一种让人莫名的恐惧的黑。帆布鞋在地上“哒哒”的拖沓声,显得空旷而又让人不安,不自觉得放慢了脚步。然后黎沫看到了巨大的玻璃窗外的玻璃世界以及暖暖的日光照到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可见他的身材很完美。一米七八的左右的个子,腿修长笔直,应该有练过舞蹈,她的澈哥哥曾经也练过舞蹈。侧眼看去让黎沫觉的有几分熟悉感。
“小姐,这样打量自己的老板真的好吗?”声音明显经过刻意的乔装。
“啊!那个,经理您好,我是来应聘夜售酒员的。我叫黎沫,刚从剑桥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还好黎沫及时回过神莱,把早已背熟的台词说的很溜。
“剑桥毕业,到我们这个小酒吧来?”说话声中明显带着讽刺与嘲弄。
“不是的.我.”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我缺钱,但是我没有觉得剑桥生不可以做售酒员,什么职业都是一样的。”仍然显得有点无措。
“我只是想让黎小姐知道,进了幻想就是来服务别人的,当然,我们幻想不会亏待你的。”
黎沫的小脸涨得愈加通红。
“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仔细考虑好了,今天晚上就来上班,过期作废。以后就别想来幻想找工作。”
黎沫一听,立马表态:“总经理,我可以的,我今天晚上回来上班的。”然后很自知的出门去了。几乎是跑着,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背后的人弯起了嘴角:“好像,日子不会单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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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沫一口气连服务生都不用带路的情况下,跑出了幻想。白天的幻想人并不多。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晚上出来买醉,做一些白天不能做的事,来这里发泄自己的心情,一天的愤怒都可以在这里倾泻掉。
黎沫一个人走在茫茫人海中,她又想起了她的澈哥哥:
那年,她5岁,总喜欢缠着澈哥哥。记得有一次,两个人偷偷溜出去玩,那天又恰逢元宵节,人特别多。她呀,是个小麻烦精,喜欢到处跑。人挤人,她一个这么小的个子,很快与澈哥哥走散了。她特别害怕,又不记得回家的路,就喊澈哥哥,一边哭一边喊。却在一不小心的时候被挤下了马路,掉进了河里,她不会游泳,她拼命呼救,可这么麻木的大人们没有一个会下来就她。就在她快放弃挣扎的时候。一道身影向着她急切的游过来,她知道是她的澈哥哥,然后头一歪晕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有两天没见到澈哥哥,后来才知道因为他们偷溜出去玩,她又落水了,澈哥哥被龙伯伯禁足一个星期。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特别的恐惧水。
想着想着,忽然就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就像那样她落水没有一个人来救她,这回连澈哥哥都没有回来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