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素娴，她依然如在太子府时那般，温婉安静。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素娴依旧恭恭敬敬的行礼。
南云烬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慕容妃姒坐下。
“素娴姐姐，许久不见，你可还好？”慕容妃姒微微一笑，态度一如从前。
既然慕容宇飞都说了，素娴这十多年虽然在太子府，但是她只是去报恩，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南云域或是其他人的事，慕容妃姒也不会对她有敌意或是恶言相向。
“多谢王妃挂念，奴婢一切都好。”素娴脸上是恬静自然的神色。
慕容妃姒点了点头，又让她坐下。
“少主说，郡主有话要问奴婢。”素娴主动开口道。
慕容妃姒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少主是她哥哥慕容宇飞。
“你是如何得知南乐凰手里的东西？”慕容妃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奴婢曾奉太子殿下之命，为乐凰郡主安置住处，与她有过几次接触。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她传信回西北郡，奴婢便截获了信件，知道了她手里有蜃珠和半张武器图纸。”素娴说的很详细，没有丝毫隐瞒。
“传信给谁？”
“西北王府大公子。”
“所以你便给她下了蛊？”
“是。”
“你为何没有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慕容妃姒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有些异样。
且不说那半张武器图纸，就是蜃珠，也是百年不遇的宝物，她都没有动私心吗？
素娴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为慕容妃姒的怀疑而心生不满，“禀王妃，奴婢只是太子殿下府上的婢女，只忠于殿下。不论是那可能危害五国的武器图纸，还是那江湖上人人找寻的蜃珠，都与奴婢无关。”
“好个只忠于太子。”一直沉默的南云烬突然一声嗤笑，“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事情禀明太子殿下，你用蛊虫控制了南乐凰，又让南乐凰将蜃珠交给了东旭国师，又是何居心？”
南云烬神色晦暗不明，一双锐利的双眸直视素娴。
慕容妃姒被他突然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虽然他问的也是她想知道的，但是，她觉得他的语气太过严厉了。
小手悄悄在袖子了动了动，伸出来勾住了南云烬的手指，示意他不要那么严肃。
南云烬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捏了捏她的小手，让她稍安勿躁。
两人的互动，素娴没有看见，不过，她也没有因为南云烬的话而有任何慌乱或是惶恐，依旧淡定如初。
“王爷，有些事情，您应该比奴婢更不愿意太子殿下牵涉其中。”
只一句话，就让南云烬脸色微动。
半响，南云烬勾唇，“你倒是对的起我母妃的救命之恩。”
“多谢王爷夸奖。”素娴只是微笑，嘴上随意的一声道谢，不卑不亢。
“素娴姐姐，我会跟哥哥说一声，你继续回南凤太子府，侍奉太子哥哥。”慕容妃姒道。
素娴脸色的笑一怔，突然毫无征兆的噗通一声跪下：
“奴婢谢王妃恩典。”
两次道谢，不同的态度，显露着她不同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