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烬转身，“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等。”南云域低低的吐出一个字。
他自然知道南云烬问的是南凤帝的态度。
“等沈相的调查结果？”南云烬皱眉。
贤妃娘娘遇害一事已经交由左相沈豁彻查。一来，沈豁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不与任何人拉帮结派，更是与几位皇子都保持纯正的君臣关系，没有站队任何一方。二来，张老国公和镇南将军府外加右相府三方压力，一般人无法办好这个案子。所以，这个案子就落到了沈豁身上。
只是，
“贤妃娘娘之死，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而所谓的凶手直指袁妃也有颇多疑点，以沈相的能力，再加外界阻力，他不可能那么快查清内幕，而张老国公已经在上德殿外跪了一日了，他那把老骨头能经得了等？别到时候等不了请出尚方宝剑直接把袁妃给处决了。”南云烬对南凤帝的做法很是不解。
“不，他在等那个人。”南云域轻轻摇头，看着棋盘。
南云烬也看向棋盘。
死局。
“这一局，无解。”南云域盯了棋盘半响，动手开始收拾棋子，白玉棋子放进玉质棋盒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南云烬正准备问那个人是谁，结果南云域又来一句死局无解，绕是聪明如南云烬，一时也没明白南云域想说什么，再加上他向来对南凤皇室有抵触，所以更是不了解一些内幕。
“等谁？难道除了沈豁调查出事情真相，还有谁能解了目前这个局面？”南云烬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知道父皇昨夜招我入宫所为何事吗？”南云域不答反问。
南云烬挑了挑眉。
这些日子，因为贤妃娘娘之死，牵扯甚广，所有人都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他也在皇宫协助调查，终于在昨日查出蛛丝马迹，凶手直指袁妃，他们才得以出宫回府休息。
只是，
“你昨夜又被连夜招进宫？做什么？”
“南翼年回来了。”收好最后一颗棋子，南云域抬头，正眼看着南云烬，语气沉缓的道出一条消息。
“南翼年？”南云烬沉吟的片刻，不确定的问，“是他的那个胞兄孝亲王？”
南云域点头。
南云烬虽然没有关心南凤国皇室之事，但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而南翼年这个名字，最初是从老头子口中得知的。那时候老头子不知为什么，就跟他说起母妃与南凤帝初识之事，说到南凤帝被追杀，自然就提到了当年南凤国众子夺嫡的戏码。
据说，当时与他们的好父皇争的最凶的不是他人，正是他的胞兄南翼年。后来，南翼年夺位失败，南凤帝念在一母同胞的情分上，没有夺其性命而是封为孝亲王，划分西北郡为其封地，并下旨，未经传召终生不得入京。
那么，他突然回来做什么？是南凤帝传召还是？
南云烬看着南云域，等着他解惑。
“未经传召。”南云域轻声吐出四个字。
未经传召那意味着什么？
南云烬默了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