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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叶叶是乡愁(1)

城北路上的茶庄

东风路与红旗路是我们城市的脸,在这两条路上才能看到霓虹灯光兑水掺成的光鲜脂粉。城北路是我们这个城市的脊背部位,徜徉在城北路,你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有点苍老的背影。现在也许什么都有点错位了,看一个人的脸看不出这人是谁,要认人倒要认他的背影了。把长沙的招牌挂到广州的繁华路上,你不知道到底是到了长沙还是到了广州。认识一个城市不能认其闹市,要认只能看他小巷。这情形好像是,娘把刚生的孩子送人抚养,要在屁股拍一掌,那一掌便是胎记,多年以后,看脸看不出来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要确认必须要掀开他的裤子。

城北路是我们这个古老城市的胎记,或许是靠近市政府的缘故吧,在胎记之处被刷上了现代的"油漆",已非原版,但是在资金尚撒不到的城北路的深处,依然可见古色古香,偶尔,你还可以看到灰褐色的木板楼。这个出处天生是做茶馆的。服装店要开在市列珠玑之处,酒馆也当在九省通衢之路口,而只有不事张扬的茶合当在"深深深几许"的庭院。城北路的前面是红旗路,他的另一面是汤汤资江,如果要说遗憾,遗憾就在于城北路与资江中间,还隔着连连的钢筋与水泥,河风吹不到脊背,脊背上的习习感觉全都凭靠袅袅茶香了。

与东风路上的全是霓虹灯不同,这里挂着的还有红灯笼,即或在白天,淡淡的红意有如红唇,这与朴素并不相悖,一个天生丽质的小家碧玉,不施薄粉而有胭脂红,并不能人为地让她唇色寡白;而每入夜,绯红的灯光斑斑驳驳,是有点诱惑人心,当然,这与暧昧也无关,这只关红茶颜色。我们这里原先都比较喜欢喝红茶,红是喜庆色,在民族的心灵深处,被老祖宗打了一个红底子;红配绿,看不足,而现在,喝绿茶的不断增多,也不难理解,绿是健康色,现在也许什么都不缺,就缺健康。缺什么就补什么,我们补绿茶。

在城北路上,接二连三地铺排着一溜茶庄,与红灯笼匹配的是,它们的招牌都是木质。茶与木,都来自山野,他们的搭配,是一种天注定。我确实比较喜欢树喜欢竹,在水泥钢筋之中,生机勃勃生活着树与竹非常难得,或是奢望,而有树与竹的标本也堪会意了。不能在草长莺飞的草原与森林里呼吸,在纸上带绿带响的文字里也可陶醉。总之,在人来往车来去相对稀少的城北路,由木质招牌与红绸灯笼合力建设的茶馆,气氛也算做得到位的,况且还有老街,不必使用太多的词语,"老街"两字就意想万千。粉面含春春不露,茶没喝着香先闻。这是茶诱人至深之处。

茶馆的格局是有点小,陈设也过于简单,甚至里面的灯光有点暗,这不能怪。这是茶馆主人的窘迫,事实上,也是茶在城市中的窘迫,说得更深一点,这还是茶在当下钱语境下的窘迫。茶馆的老板做的是小生意,他们还没有资本到高楼中去吆喝。与酒相比,茶是汉服,是唐装,是清朝之旗袍,而酒,是西装,是巴黎T型舞台走模特步的时装。茶合当寂寞。茶本来就是寂寞的。茶不能摆千里筵席,喝酒要人多,喝茶要人少,喝茶哪里需要大场面?恋爱中的女人需要小鸟依人,那种情景也不堪示人,不堪众目睽睽。茶杯要小,茶杯大了,茶气散了;茶寮也要小,茶寮大了,情也就散逸了,小小西厢适合谈情,适合谈友谊,情能对许多人抒发吗?不能!真正的茶不能遍施,真正的友谊也遍不了天下。一生的知心能有几人?

茶在当下是真的有点窘迫,真正的窘迫不在于茶馆地处偏僻与茶馆格局的简陋,而在于茶馆里文化的失落。茶馆里不乏谈情的,也不乏谈友谊的,偶然,也有品文论艺的,但更多的是打扑克的,是搓麻将的,三三两两进进出出城北路茶馆的,十之六七是来玩小意思的。好吧,也别伤心了,茶馆是城市的后花园。城市人不容易,脚步匆匆,终日奔走在舞台的前场,演绎生旦净末丑,也累了,别再让沉重的文化来累人。文化比娱乐要累人,弄文化的人都是知道的,没弄文化的更懂,为什么呢?因为弄文化的对文化还有兴趣,没弄的连兴趣都没有,当然更烦。而且,城市里的人民更多的是世俗人民,不是文化人民。从城市的前场来到城市的背部,享受习习茶风,就不必管他的歇息方式了。茶馆是城市的后花园,准确的说,现在还不是文化的后花园,要是也是世俗的后花园。重要的是有茶,有茶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山在柴就在,茶在,茶文化就在,有城市的后花园茶馆在,就不要怕城市的文化后花园今后不在。我们耐心地看山长柴,耐心地等待茶馆生长茶文化吧。

怪哉之虫茶

湖南城步有个长安营,居于僻远之深山。深山自然有老林,老林自然有清水,山水俱备,自然有风景。当今遍地皆是风景,单有风景也就不足为奇。长安营之乡,一村一族,一族一俗,此村为汉,彼村为侗,上院为满,下院为苗,民族独立为院落,又交通为乡邻,风物独具又融洽贯通,自然也就风情特出。此地有风景有风情还有风物,按道理说,当成游人如织之胜地;然而不然,斯养在深闺,门户稀开,犹似村姑,静如处子;虽美其名曰欲以旅游立乡,然旅游设施皆乏。这不,我们一行四五十人,夜宿此地,简陋的乡属招待所容不下众客,只好到老乡家里自寻安宿。

我所寻宿的老乡是侗家汉子,住的是吊脚楼,楼除青瓦之外,皆是木板,木板空灵,走上去橐橐成韵,饶有余音。主人十分热情,一进门就端了茶来,茶色十分殷红,了无渣滓,喝了下去,清香留舌。我心甚是讶异,茶入茶杯,皆有茶叶存焉,此茶却如雪落温泉,盐融汤汁,有中化无,形化无状,只是一杯白开水,顿时一片殷红。一杯喝完,我自个儿到竹筒罐子里去取茶,又是一讶。茶皆叶也,或卷或团,展开可见叶形,可察叶脉,哪怕是"银尖类"茶,总归是树叶模样。此茶呢,皆是粒,粒粒颗颗,如油菜籽,如山胡椒,一捻,成为粉末,与叶无半点牵涉,忙向主人,"此为何茶?"主人答曰:"虫茶。"主人告我:此茶采自深山,并非茶树所生之茶叶,而是隶属灌木的三叶海棠。长安营之山之岭,遍生海棠,每年谷雨时节,村汉村姑皆上山采撷,成篓成筐地担回家中,然后倒进木桶或竹筐中贮存,不揉也不挠,不晒也不熏,就那么严封密罩地捂着。山中气候湿润,水气氤氲,所谓"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因其湿湿春气,便易生虫,久之,虫作茧成蛾,蛾羽化为蝶,剩留的,便是茶了。清末光绪年间所修的《城步乡土志》载:"茶有八峒茶,略可采用。亦有茶虽粗恶,置之旧笼,一二年或数年,茶悉化为虫,余名为虫茶。收藏耐久,大能消痰顺气。"

夜间与主人坐,以茶当酒,谈兴无边,人情掌故,风物景观,问答往来,比往常游名山大刹胜意多多,惬情多多,始知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游不在奢华,有味道则行。主人将茶置于桌上,殷勤撮茶,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其间几上轮回之所,肚内污浊泄排一空,肠胃间皆虫茶之茶水,脏腑清洌,那乘车数百里颠簸十余小时的疲意倦气悉被洗涤,眉宇间神清气爽,聊至子夜犹不思眠。

次日起来,意犹未尽,尚生疑团于心,《城步乡土志》所志:"茶悉化为虫。"此语语焉不详,茶化为虫?听起来怎么像神话呢?主人所言:虫蛾化蝶,所留为茶,此话也暧昧不明,虫蛾在海棠叶堆中滞留之后,留下了什么成茶呢?难道虫子从叶上爬过了一遭,就搡搓成茶了?我以此献疑于主人,主人抿嘴而笑,笑中十分神秘。主人愈笑,我愈追问不止,主人拗不过,说:昨夜,我确实留了话在肚中没说,一说,生怕你喝不下去了,此茶非叶,是虫之屎。海棠叶采回,捂在桶中,数月之后,桶中生虫,虫子体圆无毛,乌黑发亮,密密麻麻,遍桶皆是,窸窸窣窣,如蚕食桑,经月余,叶子被虫蚕食光尽,仅留叶柄。物皆如此,有进则有出,有食则有遗,虫子食的是叶,拉排的是屎。待虫成蛾化蝶而去,桶里箩里都是虫屎,虫屎圆圆,颗颗粒粒,黑黑褐褐,以竹筛筛之,筛出来的便是虫茶。虫茶,既非茶叶,亦非虫子,乃是虫子蚕食茶叶之后之排泄物。

此茶打听下来有点恶心,县志上所谓"有茶粗恶",粗恶两字初读不知其意,听闻其制作,才晓得其有所指。这仿佛长沙臭豆腐,闻着臭,看着丑,吃着就香。主人说:先生爱虫茶,喝就是了,莫问来历与出处。

听得主人此言,心中确乎不太舒服,然而喝着又割舍不下,主人还讲,此茶还是贡茶哩,清代长安营之官僚,为献媚皇上,常以此茶孝奉皇上,谓之"长安贡茶"。李时珍之《本草纲目》也曾记载:"此茶装笼内蛀虫也,取其屎用。"今人说此茶功用甚广甚巨,谓其清凉生津,去热消暑,清心提神,明目益思,解毒消肿,还谓有防癌抗癌之效,诸般功能,集于一身。来历既奇,效力且神,该是稀而且贵的罢,我问主人此茶多少钱一斤,主人说,不贵,就十五元。我忙掏钱欲购,主人说:"我们这里不怎么卖,你喜欢,我送你一些吧。"主人送了我一小包,怎么也不肯收钱,此地游人虽少,然开发亦有多年了,常有游人游焉,而其商品意识依然如此淡泊,古风纯朴依旧如此留存,真是可叹。我也不再推拒,欣欣然收了虫茶归。每渴,置十几粒虫茶于杯,顿时玻璃杯中一汪彤红,有气逸出,小口抿之,室中有香袅娜,腹中亦有香缭绕。

秋饮茶

我打江南的一条小巷走过,斑驳的女墙上长满了渐黄的青苔,小巷是一般的寂寥,可是没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现在的姑娘大多到包厢里去了,谁还结着丁香一样的愁怨走偏僻的废巷?在小巷的尽头,在即将拐向服装一条街的步行街的街口,我忽然感到头上有秋影绰约踏来,罩在我满头青发之上,抬头望,是一片梧桐叶子悠悠凌空,翩翩向地,恰好,如履一个俗约,落立在我头上了。梧桐叶子依然是那么青翠啊,秋却已经来了。我打开了我的手机,翻开了"月历查看":立秋已经是有些时候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太平静,有如秋燥,如这棵梧桐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想招谁,不想惹谁,就只想历春历夏,历秋历冬,静静地阅尽春秋。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秋风来摇,秋雨来袭,看那树身上,谁用弹弓弹了好几个伤痕;还有,不知是谁从这里路过,腰身上揣了一把刀,碰到了这棵梧桐树,敲了一刀,也就走了。是梧桐碍了他的路?不是。是想砍梧桐当柴?不是。是想让梧桐去给他做一片床板托举一帘幽梦?也不是。什么都不是,就想砍一下。也像这个秋风,谁也没去惹他,他看谁都要拧一把,那梧桐不就被他拧掉了叶吗?你看,与你对面坐着的油光水滑的多可爱的女同事,不也被秋风在那眼角眉梢割了好几条缝隙吗?春的灿烂,让人气昂;夏的热烈,让人气盛;而秋之瑟瑟,让人气躁了。

无端地被秋风割了一刀,有长者便发来信息:稍安勿躁,忍把浮名,换了粗茶淡饭吧。我的心理不太平静,其实这还是好的,不平静,说明还是处于寒热交战,虽凉犹暖,近乎中庸佳态。一个信息也就把人给安抚下来了,一杯粗茶也就把心给安放在波澜不惊的砂壶中了。最少,这种心理状态不吓人。

吓人的是我的一位同学,几年了,没见面,五一、端午、中秋、国庆、春节、元宵,什么时候都没有片言只语,手机里号码虽然存储,却从没见铃声响起。在这个秋里,也就是我打这个繁华的城市里一条废巷走过,一片梧桐叶带一片秋影落在我额头上的这一天,他却滴滴滴地唤了我三下,犹如喊我三音节的名字。我低头一看,吓了我一跳:"万年以前,你在哪里?万年以后,你去了哪里?我,他又是什么呢?你,聪明的,请你告诉我,过去,现在,未来;你,我,他。故事?传奇?梦幻?苦禅主人求你啊,告诉我这一切。"这没头没脑的话多么吓人啊。有位同学曾经告诉我,这位名为苦禅的同学曾经脱帽剃发,在一座庙里修炼过一年,被他老婆孩子生硬地拖到红尘中来,来了,还是不好好过,天天说要上山。天天念叨要上山,却没上山,这就吓人啊。

我就觉悟到,单单我一个人坐在防盗窗密封着的阳台上喝茶,怕是不行了,我还得去苦禅老弟那里一趟,两人对喝。于是趁着这个假日,沿着同窗友情的线路,我出发了。

苦禅老弟呆在半山腰上,他老婆带孩子回娘家去了,留下他独自守在这所经常有云相访的学校里。师范毕业二十年了,苦禅还是与他老婆两人呆在这里,未尝动过,他动辄动些苦禅的念头,也当是天可怜见的。在山下,苦禅老弟来接我了,我俩拾级而上,两边绿色还浓得流翠,山上的枫树却也叶叶泛红,秋已经点染过了。秋高气爽,云已外地旅游去了?只有一片几片云漫无心绪,闲闲地晒秋阳。能够在这里呆,禅是容易禅,苦当不容易苦啊。我是一直钟情着红叶满天、清风满怀的。痴情的人总是春心苦恋,处处移情,念叨的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在满墙春色宫墙柳地,以锦书托山盟,不问乡关出处。在春天,我也这么痴情过的,但是痴情的容易受伤。苦禅老弟说:幸亏有了这云,不然,我这伤春的情怀不知道向何处寄存了。我也这么感叹:城市的房子是越建越多,越建越精致与高档,而古典的秋日情怀却无处寄寓。你呢,幸亏有云可寄;我呢,幸亏有茶可寓。

余光中说李白:"凡你醉处,皆非他乡。"爱茶的人呢,凡煮茶处,都是故乡。我与苦禅老弟就在这半山腰上煮茶喝了。山上无煤气,也无煤炭,我们就拣松枝扳株条,野火烧壶;山上无矿泉水,也无自来水,我们就在一线小瀑布或者一汪小泉眼里接水汲泉。茶叶是苦禅老弟摘的,不知道是茶叶,还是什么草叶树叶。清泉柴火一泡,就无不是茶,什么都无妨了。喝吧,有点苦。难得有这样的时刻,情性顿忘,无欲无妄,以回忆的方式穿越时空。我们中间隔着各自的日子,从三年里的交往,到今日里的相会,究竟过了多久?云是份,茶是缘,虚空留白的,尽在不语中了。语还是有的,只是很零落,掉到茶里头,零落成了茶,和露又吞了下去。我们也追忆,我们也遥想,苦禅老弟的追忆是我前推前世也后推后身的故事,我的遥想也是苦禅老弟可以去装点从今而后的憧憬。就这样,我俩越来越聊出味道来了,如这杯茶,先前是苦的,是浓的,在舌头上久滞一晌,在齿颊处轻嗽一会,便慢慢甜了,便慢慢淡了。你道是雁过伤心,秋风秋雨愁煞人,我道是晴鹤排云,便引诗情到碧霄;春天来了,心开了,秋天到了,心就一定想不开么?看了这秋云,喝了这秋茶,我对苦禅老弟说,我来回答你那信息吧:生我之前谁是我,我都不论;生我之时,我只管我是我;我生之后,我是谁,我不管了。

说得苦禅老弟直点头:你这话才是禅啊。我说不是禅。真的,我不说禅,不会说禅。苦禅老弟说,不是禅才真是禅啊。我以为我起了带禅的名字就是禅了,错了。禅是不带禅的。随他怎么解析吧。只要他不太消沉,发妄念,就不枉了我这秋日一行,就不枉了他这秋茶一壶。我顺着他的意思就说了:你那苦禅主人给改了吧,叫苦茶主人若何?

好。就让我向你倒上一杯茶,屈膝敬了。不要屈膝,屈膝不是茶。我们平身,一块喝吧。于是,即使已是秋天,我们也继续喝茶。

一杯在街头怀旧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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