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抚住了风玲,费天长出了口气,可是新的问题也来了,风玲将自己埋在了费天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
“咱们总不能站在这里过夜吧?”费天商量道。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风玲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没道理,索性耍起了赖皮。
“好吧!”费天一双大手落到她的****上。
“你干吗?”费天没说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腿也被动地缠到了费天的腰上。
“姐,沈摘星他这么抱过你吗?”费天笑问道,风玲哪里还顾得上他说什么,一张俏脸臊得比大红布还要红。
“走吧,我们到内堂去看看,跟这兽像做伴可不是什么好事。”费天抬脚向内堂走去。
风玲也终于回过神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搂着费天的脖子。
“小天,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咱们去内堂转转,在外堂和那个兽像做伴,即使不被冻死,也得被它给吓死。”费天耐心地复述着刚才他说过的话。
“不是这句,上一句。”经过这么一闹,风玲倒是彻底忘记了害怕。
“我说,我什么也没说!”费天又不傻,他要再说一遍,风玲不咬他都出鬼了。
“快说,不然我咬你!”风玲放在脸上的手也搂上了他的脖子。
“我说,可我说了你不许再咬我。”
“不咬,你说吧。”
“我说,我猜沈摘星他肯定没像我这样抱过你。”
费天想的结果却没出现,风玲真的没咬他,放到他脖子上的手抬了起来,却不是放回自己的脸上,而是放到了费天的头上,柔和地抚摸了几下,
“是啊,如果姐姐肯用心的多了解一下你,那相信选择的肯定是你,而不是摘星。”
“我选择摘星不是出于喜欢,是出于一份责任,别看大当家名声赫赫,可是崖上的大小事,哪一件不是摘星在打理,看他日忙夜忙,没人管没人疼的总觉得过不去,他提出了,我也就没拒绝,可没想到,我们这夫妻还没做成,我就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给劫持了。”风玲有颗安稳的心,却没有安稳的命,此刻她自己都没法评定自己的命运好与坏,和神情上的安宁相反,她的心很乱,她和费天关系亲近,两人也有过不少摸爬滚打的经历,不然费天对她也不可能如此的百无禁忌,她现在连自己都不敢否认对费天的情感,那是绝对超出了姐弟情感范畴的,可是沈摘星怎么办,自己不能说了不算,可她又怎能把自己的真心背叛。
“姐,下来吧,那边有个人。”费天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话费天自然是听到了,可他却无法置喙,他和风玲插诨打科,那是因为两人关系亲密,风玲大他三四岁,两人是一起玩到大的,即使她嫁给了沈摘星,也不会妨碍两人的关系。如今她心里有了别的想法,他总不能说,姐姐你想多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娶你,只是想让你开心点,那风玲还不得掐死他,恰好此时有所发现,立马转移她的视线。
“啊,不!”风玲醒悟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躬腰双手搂住费天的脖子,将脑袋藏在他的脑后。
“姐,我发现你现在真像一只鸵鸟。”费天无奈地苦笑,向那个哭泣的身影走去。
“鸵鸟就鸵鸟,总比见鬼强!”风玲暗自嘀咕了一句,深更半夜的,她还哪顾得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再说了跟鬼讲形象,那也太扯了,除非想死得体面一点。
“大娘,因何深宵哭泣?”费天尽量将声音放得和缓,怕吓到哭泣中的女子。女子惶惶然抬起头。
“啊!”这一声尖叫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费天都被她吓得一哆嗦,更遑论他身上的风玲,风玲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指甲都抠进了费天背上的肉里。
不过也不怪人家尖叫,他们两个人非得出这“洋相”,那女子一抬头,一个庞然大物,上半截红呼呼的,下半截灰了吧唧的,还开口人言,又是这样黑灯瞎火的,换了谁不害怕啊。
终于她停止了尖叫,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怪物”,才发觉竟是两个人。
“大兄弟,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是诚心想吓死我啊!”
“大娘,您别见怪,我媳妇走山路把脚扭了,我只好抱着她,吓到您了,真不好意思。”费天还能怎么说,说两人是姐弟人家肯定不信,反正他也说顺嘴了,索性就这么说了下去。风玲知道对方不是鬼之后也就不那么怕了,听费天满嘴跑火车,她就来气,将小手握成拳头,在他背上狠狠捶了几下,费天也只能咬牙挺着。
“这样啊,大兄弟,那你快放她下来吧,总这么抱着不沉吗?”这个中年女人的心地倒是不错。费天将风玲放了下来,风玲羞赧地和中年妇女打了声招呼,
“大娘你好。”
“哟,这丫头长得倒是蛮俊的,大兄弟你真是好福气啊!”中年妇女说道这儿眼圈又红了,回身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两人这才发现那昏黄烛光的阴影里还有个人躺在那里,只是那人分明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大娘,这是…”两人纵是再怎么镇定,深宵与一个死人同处一室,也感觉背后冷风嗖嗖地。
“这是我捡来的一个女孩儿,我把她当成亲生的闺女一样看待,只可惜这丫头天生命苦,得了一种非常古怪的病,我给她看了不少大夫,可是大夫都望而却步,让我准备后事,可怜这孩子才刚刚十六岁啊,我可怜的玉儿啊!”说到这儿,中年妇女又哭了起来。两人彼此看了一眼,难怪人家深夜哭泣,人家哭自家的姑娘,又有什么不对。
“大娘,您闺女已经去了吗?”费天问道,他和风玲都学医数年,比一般的大夫自然要高明不少,如果这个玉儿真的没有死,两人或许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