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瑞一手摸索到飒的脑后,解开了那块黑布,飒覆着薄霜的眼眸瞬间就捕获了库瑞的心神。
“亲爱的,你真美!”此时的库瑞就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尽管他的脸上还有一道被鞭子抽的红痕,但他现在就是一个绅士。
他一手抚上飒的脸颊, 轻轻的抚摸,从眉到眼,从鼻到唇,如同在精心呵护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亲爱的,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飒浑身一震,满眼惊讶,但是库瑞那张俊脸写满了认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不是在说笑。
“你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是特工的身份毫无感觉?没有质问你,也没有表达任何意见,更没有给你任何承诺?”
飒咬紧嘴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亲爱的,你别扭起来真是太可爱了,你现在有空听我说吗?”
“没空!”话是这么说,飒却没有拍开库瑞那只一直捏着她下巴的手。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无论你什么身份,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你将来要干什么,库瑞永远只要飒一个人。”
库瑞什么时候这么正经的跟她说过话?飒想了想,没有!
这个男人就像一阵风,似乎从不会为谁停留。他不像巴里滥交,但是你也很难感受到他那颗心,到底真还是不真!
他喜欢笑着说谎,你根本就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的,也许都是真的,也许全是假的,如果你当真了,也许假的也会是真的,但是,这需要勇气。
飒是一个勇敢又不勇敢的人,她怎么会奢望一阵风为他停留呢?
今晚的库瑞是不正常的,今晚的飒也是不正常的,库瑞的话显然触动了不正常的飒。
也许爱情也会传染,只要你闻到了那股味道,你就会奢望那种甜蜜。
但是飒一直都是理智的,今晚的飒已经感性了一把,也许她还想更加感性一些,给自己,也给库瑞一个机会。
所以,当库瑞深情的吻上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心酸算不了什么,当心酸遭遇心寒,库瑞真是有泪都哭不出。
这能叫接吻么?
“亲爱的,晚安!”库瑞在飒唇上啄了一口,笑得很满足,是的,不满足也得满足。
不料飒却冷冷地:“你跟别的女人接吻也是这样吗?”
库瑞一愣,立刻笑起来:“哈哈,怎么会?我可是接吻高手,改天我再好好教教你。”
“滚!”
“OK,亲爱的,晚安!”库瑞退出飒的房间,俊脸立刻垮下来。
库瑞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找野狼,失意的人只有同样失意的人能够理解那份心情。
野狼房里的健身器材比飒少很多,全是重量型的,野狼还有一个爱好,喜欢收藏好酒。
“兄弟,哥来蹭酒喝的,上酒!”库瑞一进来就直奔野狼的酒柜。
野狼正在举哑铃练臂力,鸟都没鸟库瑞。
库瑞直接弄了两瓶XO过来,也没拿杯子,打算对瓶吹,野狼终于开口了:“喝死了飒也不会伤心,你还是留着命继续追吧。”
“妈的,我累了!”
“这就放弃了?”
库瑞开了酒瓶,喝了一口才说:“不,我准备休息一下再继续。”
野狼眼眸一跳:“知道用手段了。”
“我是被逼的!”库瑞指着脸上的伤痕,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你看见没,还有这里……”库瑞放下酒瓶撩起衣服:“这里,背上,都他妈全是她抽的,抽得我跟狗一样,只差钻桌子了。”
“那你不知道躲?”
“我想躲呀!”库瑞又喝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洒的到处都是,他说:“我能躲吗?她心里也痛苦,也伤心,我心疼,飒的心思比老大都重,我看着心疼死了,却不知道怎么办,你看我装疯卖傻插科打诨这么几年,我在她眼里就混了个脸熟。”
野狼中肯的说:“你用错了方法。”
库瑞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了,先休息,哈哈!”
野狼夺了他手里的酒瓶子:“先上药,别耍酒疯。”
“靠,你就是这点讨厌,兄弟,你这样是找不到老婆的。”
野狼淡淡的说:“找不到就不找,我习惯一个人。”
“你是习惯一个人默默的看着他,操,我受不了,你伟大。”库瑞毫不留情的一下就戳破了野狼的心思。
野狼今晚没有戴他的鼻环,此时的他穿着紧身的背心和运动长裤,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八块腹肌性感到爆。
库瑞就纳闷,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就忍得住寂寞?
寂寞可是一个深奥的东西,库瑞表示,飒哪怕就是死活不鸟她,他也得时不时往上凑,提高存在感的同时,解一解相思,这是一种境界,当你单相思到了一定程度你就会达到这种境界。
野狼显然是另外一种境界,更加高大上,库瑞表示,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就是要飒,不能只是看着。
野狼没有打算跟库瑞扒拉他那一点点心思,那点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分类。
确实,当石岩向苍狼表达出不一般的情愫时,他的心里很烦躁,当两人在大家面前拥吻,他是想冲上去揍石岩一顿,只是,当他一个人独自面对苍狼时,他发现,他还是适合站在最恰当的位置,看着他,保护他,支持他,哪怕石岩夺了他的心,只要他是开心的,他就开心。
这是怎样一种情愫,野狼不想多加分析,其实他觉得这样很好,也许与爱情有关,也许无关,何必要分的那么清呢?他不会妨碍他幸福,只想对他特别一点。
库瑞今晚是别想借酒浇愁了,因为野狼把他弄到了跑步机上,说是帮他醒酒。
库瑞没有醉,但是他需要清醒,于是他在跑步机上疯狂了二十分钟,下来直接成了死狗瘫在地上,痛快极了。
今晚最开心的莫过于石岩,他已经很失态了,完全被苍狼和石头嫌弃成了渣。
厨房按照林恩的法子给苍狼重新做了粥,石岩就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直喂的苍狼脸色铁青,不知道的还以为石岩在逼他的宝贝儿吃砒霜。
“你有完没完?勺子给我!”苍狼按捺着耐心,是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够这么烦人,烦的他想把碗直接扣在石岩的脸上。
“你肩膀受伤了,吃饭这种事还是我来,张嘴,啊!”
“不吃了!”
“不行,必须吃!”
“已经饱了!”
“不信,我摸摸!”
“你试试?”
石岩缩回手:“不试就不试,再吃一口!”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碗放下,要么我自己吃,要么我不吃。”
“不行,扯到伤口怎么办?”
苍狼的太阳穴又开始跳了:“那我要洗澡怎么办?”
“我帮你洗!”石岩立刻拍着胸脯,艾玛,这事是必须的呀。
苍狼翻个白眼:“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我帮你扶鸟!”艾玛,想想都激动,激动什么?尼玛,验明正身呀!
苍狼彻底怒了:“你给我滚出去!”
“其实我都是开玩笑,这你都听不出来?”石岩挖了一勺子粥送到苍狼嘴边,苍狼条件反射张嘴吃了,石岩憋着笑,特别无赖的批评苍狼:“以后别再石头跟前说这些,教坏小孩子怎么办?”
石头捂脸,爸比,我觉得我已经被你教坏了,今天还亲了隔壁那只萌萌的小猫一下,我要跨物种恋爱,请你支持。
石岩这时全身心都在自己宝贝儿身上,来不及跟石头心灵感应,石头很郁闷,呼呼了两声。
石岩赶紧说:“看吧,儿子也赞同我说的。”
苍狼一边生气,一边无意识的就把一碗粥喝完了,看看时间,想休息了,可惜某个人完全没自觉。
“已经快九点了。”苍狼淡淡的提醒。
石岩啊了一声:“这么快?那咱们休息吧?”
苍狼一愣:“你确定是‘咱们’?”
“对,你,我,还有石头。”
石头听见这话,一溜烟先蹿上床去了,恨得石岩牙痒痒的。
苍狼突然提高音量:“夜影玄叱!”
石岩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夜影玄叱已经推门进来。
苍狼指着石岩说:“把这个人弄出去。”
“是!”四人齐声回答,石岩分明听见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靠,不用你们动手。”石岩气恼的瞪着若无其事的苍狼:“宝贝儿晚安,明天一早我再来陪你。”
“明天我要睡懒觉,你最好别上来烦我!”
“那我迟点上来。”
“等我起来再说吧,还磨蹭什么?”苍狼起身:“夜影留下,其余的人滚蛋。”
石岩朝着卧室吼了一嗓子:“儿子,咱们走!”
石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连步伐都是蔫蔫的,都没有直接蹦出来。
石岩上去一把提起它,咬牙:“那里我都没睡,你小子着什么急?以后跟着你爹睡。”
呜呜,石头挥着爪子抗议,你是坏蛋,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