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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举报有奖

国民党要彻底消灭共产党红军,通贴告示:给予检举揭发者大洋奖励,抓住终南山刘书田红军首领,奖大洋一千。肖勇、白峰各奖五百。红军也贴出告示:捉拿到国民党首恶分子,张虎活人者,奖金十文;获其人头者,奖金五文。

张虎气得抓起告示,撕得粉碎,“撕毁一张红军告示,奖大洋一元。”“是!”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抓人啦!”“是!”

蒋官玉组织民团武装表现积极,如今手里头有枪支,“老子终于可以当回有枪杆子的土司令。”坚决拥护国民党张虎剿灭共产党政权,“剿得好,杀得好。所谓的招降纳叛全是错误的,对共产党也招降不了,有几个叛变过来的,还没做点什么,最终的结果还是死在共产党人自己手里。这帮穷鬼贱骨头不杀尽杀光,不解心头之恨。个个想起来造反,说是生活所逼,说是为的混口饭吃,都是为的想分我的田地,分我的女人。”

张虎说:“分女人不算事,是要和我们平起平坐,想平分秋色!”

蒋官玉一口痰噎在喉咙里,“啊!是这样?简直是白、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饿他不死,围他不死,剿灭不尽。”

“红军死不投降,这种骨气少见!”

张虎能听祝同君的话吗?“不要杀红军家属,给他一次机会,叫红军家属去劝红军下山,晓以厉害,两全其美。”用招抚之策,想不到不起一点作用。“你把红军家属杀了,红军只有与其抗争到底,不是上策。留了家属,红军眷顾其家,必有后一步想法。”张虎是想过,祝同君的馊主意听起来好像有道理,是不是出于同情之心?

“对共产党存有心慈手软是妇人之见,这么做绝对不可!”

蒋官玉常自言自语:我恨死了这帮穷鬼,是你们毁坏了我家花园。我叫人修复起来多困难,又得多花了多少金银。穷鬼想联合起来闹革命,没门,杀,杀,杀。向张虎报告,“村里有几个坏人,受到共产党诱惑,死活想跟着共产党走。司令,说句话怎么处置?”

“杀!”听了共产党三个字,张虎面色突变,眼睛怒视,“哼哼!我反复说过了多次,我手有千把尖刀,磨得雪白雪白。”

蒋官玉哈哈大笑,“你这千把尖刀磨得很白,要比起女人屁股还要白许多,而且锋利无比。”张虎哈哈大笑,“哈,形容得太恰当了!吹毛求疵!女人白屁股,只有尊台兄的想象力丰富,才想得出来,真不愧是蒋状元。”“过奖,过奖!”

“这些红军士兵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了!你说没有,他还活着,闹心啊!”“几个共产党红军士兵不用害怕,我倒是要看是他贱骨头硬,还是我手中刀锋利。”

“杀!”蒋官玉应,“是,杀!”张虎说:“管他娘的是谁,只要与共产党人有一丝牵连,老子决不对他手软。烧死、杀死、枪毙都行,我给你下放权力。”

“还给你一句话,从重、从快,要多杀几个。”

“其他的,能关的就关,有多少全给我关起来。”

“谢谢了!”张虎眉毛一扬说:“对一帮穷鬼,那些想要闹翻身的,想要跟共产党走的,一定要下得狠心。我再给你一个字,‘杀’,再一个字,还是‘杀’!”

“是!”蒋官玉在张虎耳边说,“牢里关了三个,有一个是我蒋氏后生,还是三代内侄,有点……怎么处置?”

张虎做了切割手势,“就是蒋介石的人,只要是共产党同党,照杀!就地镇压!”

“是!”“来人,把水牢关住的三个红军士兵,拉到乱石岗杀了!”“是!”

不到一个时辰,行刑刽子手来报,“红军士兵已经杀了!”

“好!人头呢?”

团丁报告,“三个人头,挂在村前一棵最大的树上了!”

蒋官玉手里拿出三块大洋,“好,做得对。三个红军士兵头挂在树上,叫人站在远远之处就能看得见,以示警告。将尸体埋在乱石岗里。”“是!”

“领赏吧!”“谢谢司令!”

张虎还要开村民大会,少不了训导几句:“今天,你们都看到了,枪毙了三个共产党红军士兵,还有本村本土的人,三个狗头全挂在大树上。乡亲们!千万不要听共产党的诱惑,更不可同情他们。共产党就是一群‘山贼’,你们都亲眼所见了,红军士兵饿了连人心也吃。我张虎也是个讲良心的人,而且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共产党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粮吃,没衣穿,必定困死、饿死、冻死在大山之中。所以,我郑重的告诉父老乡亲们,不要对共产党生有同情心,更不可以向红军士兵提供生活物资。本党部认为,只要坚壁清野,红军士兵是熬不过今冬。所以,我要求大家做到以下三点:第一,绝对不向红军士兵提供一粒粮食、一粒食盐;第二,不与红军士兵接触;第三,看见了红军士兵马上向本党部报告,必有奖励,抓一红军士兵奖赏大洋二十。”

“我本不想杀人,是共产党逼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句话,我可以告诉大家,有了共产党,就没我张虎,有我张虎就没有共产党。共产党有几个脑袋可以杀的?我告诉你们,一把尖刀同时可以结果几条共产党狗命。”

“朱华村,周二元村,只因共产党猖狂,一个村竟然有十九个共产党,这么多怎么办?好办!就按照蒋总裁的指示办,宁可错杀三千,不可走漏一个。只好这个了,也叫我张某人为难一阵,军人又得服从校长训导是不是?只能大开杀戒,由我来做恶人。怎么杀?拿刀杀,还要把刀子磨快!先杀共产党主犯,再杀共产党亲戚,然后大人小孩一起杀光,再用一把大火把周二元村、朱华村烧成灰烬。”

中间拿出绸手绢擦下嘴唇,“今后,再要是抓住共产党,我要一刀、一刀的杀死他。今天,老子叫人是一刀杀死他,还是好了他!要杀一千刀,剐一万刀,要刀刀割肉。”

蒋官玉手下士兵应答附和,“是,是,是!要刀刀割肉。”

张虎说:“同时,我有话也要告诉乡亲们,我爱民,我是国民的儿子!所以我丑话说在前,对于执迷不悟者,向共产党提供粮食、油盐,不论数量多少,只要有,必是死罪一条。杀共产党人,大快人心,杀迷途之人,也得下痛手,心里难过啊!”

蒋官玉插上一句,“张司令的话一字值千金,句句要听好,千万不要惹祸灾。”

张虎说:“看到了吧!猪头、羊头,是没有人舍得挂在大树上。只有共产党之头才舍得挂在大树上,是叫大家来看,还是叫大家来瞻仰?样子好看吗?有人说好看,有人说难看,有人连一眼也不敢看。看一眼有什么结果,有三种结果:第一看了害怕,第二晚上躺在床上做噩梦,第三时刻敲响警钟,这就是通共产党的好下场。”

“还要看看那些绿头苍蝇趴在匪头上面干什么?它要生子下蛆,繁衍后代。那肉肉圆圆如爆米粒大的蛆虫,是你挤我、我挤你的挤堆在一起,多的地方扭在一起一大团,摇着屁股眼拼命的往肉下钻。蛆虫长起来好快,不过三五天,匪头上皮肉被绿头苍蝇吃个精光,只剩下骨头光光葫芦瓢了!”

“有人对我说,看了死人头挂在大树上生蛆,好几天吃不下饭。我笑说,你没看到那么多鸟儿前来啄食!古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共产党是为了什么?为了钱财?未见得!为了女人?也未见得!为了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什么东西?就是空中楼廓。什么楼廓我也看不见!我认为是胡闹,再是好玩去凑热闹!还不如说是前去送死!”

想要在老百姓面前,污蔑红军为钱财,为女人是没人相信的。

“想一想,一家人生活在一家,和乐融融的,这小日子多好过!我就羡慕死了农民好日子,男耕女织的日子多好过。菜园里有菜,井里有水,吃用都不愁。生活那么好为何不做个良民,还要跟着共产党起什么哄!”

“我说出交心底的话,共产党靠那几百上千个人,几条破枪,都是些发了霉的,烂掉牙的破武器,能成得了气候,太阳必从西边出山,江河水必要倒流。”

“父老乡亲们,要记住我一句话,也是忠言逆耳,做个老老实实的农民,过好你们小家日子!千万不要逼我杀人!我真的不想杀人!不要逼我好不好!”

国民党兵吃人心,还煮过人肉。

揭开锅盖不见心肺,原来心肺粘连在锅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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