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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蔡东士:经典笑容里的艺术情怀(2)

从那之后,蔡东士与电视的缘分越来越深了。

蔡东士到省委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负责省委主要领导的文字工作,包括新闻稿。中央领导来广东视察,省里报送的稿件也由他审定,许多文字稿甚至是他动笔写的。这样,蔡东士经常要往广东电视台跑,和台领导一起审片、把关。近年来一些大型活动,如省里每年的春节晚会,从招投标到出方案、审节目,往往也是他负责。十几年间,蔡东士担任过广东四届省委书记的办公厅主任、秘书长,这在全国都是不多见的。

“秘诀”何在?其实很简单。就是他常说的两条:一讲党性原则,二讲职业道德。其中包涵着忠诚、勤奋和协调艺术。

2003年6月,蔡东士调任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他对广东电视的指导和支持就更具体了。

短短半年时间,蔡东士对他早已熟悉的电视行业提出了一些具有远见卓识的观点和要求。他特别强调新闻是电视台的生命,一定要办好贴近群众的新闻节目;他一再指出建设文化大省,最重要的是人才。各文化单位必须有强有力的领军人物,让人们从他们身上看到我们的文化建设水平。医院要有名医,学校要有名教授,演艺单位要有名演员,运动队要有世界冠军……电视台就应着力培养自己的名记者、名编导、名监制、名主持人……

这一年年底,蔡东士任省委副书记。作为我省广电改革领导小组组长,他直接参与南方广播影视传媒集团组建方案的确定、实施,对集团的组建、发展起了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

南方传媒集团成立三年多来,蔡东士在每一个改革、发展的关头都给予了关注和支持,还多次做出批示。最近的一次,是2007年1月10日,他在《南方传媒集团改革与发展情况汇报》上挥笔写道:“德江书记对广电集团三年的改革实践作了充分肯定,寄予很大希望。请集团领导认真总结经验,寻找差距,发挥潜力,深化改革,争取更大成绩。”殷殷关切,感人肺腑。

有句话叫做“领导就是服务”,蔡东士身体力行,充分体现了一种服务的精神。平时,他总是对部下抱着信任的态度,放手让他们发挥积极性,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

在与境外电视媒体的激烈竞争中,蔡东士坚持原则,指挥若定。他的力量从他一贯的经典笑容中传达给了每一位部下;在创建新媒体的过程中,蔡东士鼎力支持,他说广东没有一个卡通频道说不过去。为了嘉佳卡通频道审批的事,他带领南方传媒集团总编辑、广东电台台长白玲,集团副总裁、广东电视台台长张惠建飞往北京,找国家广电总局的负责人,最终得以顺利通过审批。有感于广东省委领导如此重视,总局的有关人士开玩笑道:我们怎么觉得蔡书记是心甘情愿让你们“绑架”来的!

广东电视台珠江频道要创办一个重点栏目《文化珠江》,请蔡东士题写栏目头,蔡东士一听说是个弘扬岭南文化的节目,马上就同意了。他写的“文化珠江”四个字,既圆浑厚重,又不失灵动,深得大家的喜爱;广东电视台戏曲频道筹备开张,举步为艰。蔡东士觉得这件事有利于文化大省的建设,有利于传统戏曲的传播和发展,有利于满足观众对各剧种的欣赏需要,立即拨出60万资金,使戏曲频道能够如期开播;戏曲频道开播后,急需购买一批潮剧,却苦于囊中羞涩,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经费,正好蔡东士到电视台参加一个活动,频道的负责人就斗胆向蔡东士求助:“我们准备买一些潮剧来播出,可经费紧张,您能否和潮剧院以及有关的音像公司打个招呼,给我们一些优惠?”

蔡东士说:我们自己的电视台要播潮剧,应该支持,何况这是互惠双赢的事。他立即吩咐秘书落实这件事,不久,戏曲频道就以优惠价购买了100部潮剧,现在正进行后期包装,准备播出……

南方电视台的记者在正常采访中被不法之徒打伤,蔡东士知道后亲自打电话给台领导,嘱咐他们代他慰问受伤的记者;和公安部门联系,请他们尽快查清案情,维护新闻工作者的合法权益。

桩桩件件大小事,点点滴滴在心头。久而久之,大家都公认蔡东士的领导风范,敬重他的豁达为人,遇到重大问题和困难,都愿意找蔡书记排忧解难。蔡东士为此笑道:“哈哈,你们老给我派工!”

这“派工”二字,颇为形象,上下级之间如此融洽,可见真情无价,信任无价。

举轻若重,追求完美;与人为善,提倡兼容

我在采访中问过好几个人:你对蔡书记印象最深的是什么?答案惊人地一致:笑容,他的经典笑容。

有人说,蔡书记的笑容具有很强的亲和力。

有人说,蔡书记的笑容给人安全、实在的感觉。

有人说,蔡书记的笑容传达了一种真诚。

有人说,蔡书记的笑容总是那么自然、本色……

这些当然都说得对,但蔡东士的笑容似乎还有着更多的内涵:那是一种自信,是一种大度,是一份艺术的情怀。也完全符合他“举轻若重,追求完美”的工作风格,符合他“与人为善,提倡兼容”的一贯原则。

扶贫济困,行善得乐。在蔡东士的直接关心下,雷州的三孤儿住进了新房,读上了书;湛江的穷孩子到省城免费做了心脏手术;几近失明的小患者又回到了光明的世界……

1997年,广东著名的散文作家易征因病去世,他生前写了不少广为传播的散文,还创办了一张很有影响的报纸《现代人报》,蔡东士对他很尊重。得知他的后事料理遇到了困难,蔡东士沉吟良久,深表哀悼,随之转告有关部门:易征在世的时候轰轰烈烈,离去的时候不能冷冷清清。要正确评价他的一生,让他安安心心地走。

告别易征的那天,老友新朋、同事读者纷纷相送,他不寂寞。

省委下属部门的一个干部犯了法,送交司法部门审判。从公务员沦为阶下囚,反差之大,天与地也。老婆受不了这一变故,提出离婚。这人后悔莫及却又一筹莫展。

蔡东士了解到这一情况,认为此人属于初犯,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组织上应该关心和拯救。他派人与法院联系,配合司法机关敦促犯人认罪服法。当四年徒刑的判决下达后,又做犯人家属的工作,使家属打消了离婚的念头。法院的同志感慨地说:“一个单位的领导这么过细地为一个犯了法的部下着想,真是仁至义尽啊!”

话传到蔡东士的耳朵里,他坦然一笑。“诚以待人、公以处事、廉以树威”,这是他的行为准则。

2005年,广东省举办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晚会,会上要给一批参加过抗战的老战士颁发纪念章。活动前蔡东士特地交代广东电视台台长张惠建,每个老战士都要有镜头。他们是人民的功臣啊!

晚会后,蔡东士又吩咐有关部门,把这次活动的录像刻录成DVD,给每个老战士送了一份。

之后,蔡东士又拨专款,要求电视台抢拍老红军、老干部、老文化名人的有关资料,让后人不为此留下遗憾。在他的直接支持、参与下,谢非、习仲勋的纪念文集已经出版,一批名人的电视采访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即使说到荷锄下田、挥汗如雨的艰苦劳动,说到家庭出身带来的政治阴影,蔡东士也都保持着微笑。只有一次,他的笑容消失了,那就是讲到2006年,他带队去清远,看望在农村成了家的贫困知青的时候。他说,那几个知青身体不好,难以脱贫,见到我们去了,抱头哭泣。蔡东士安慰他们,向他们送上了慰问金,离开之后,心里还在牵挂着他们……说到这里,蔡东士的眼圈红了。

2007年3月18日,一千多名当年下乡到海南岛和湛江的知青汇集在广州白云区石马桃花公园植树,蔡东士夫妇带着女儿和三岁的小外孙参加了这次公益活动,并且为“知青林”石碑揭幕,这三个字是他专门为这次活动题写的。

植树现场彩旗飘扬,欢声四起,激情荡漾,大家就像回到了30多年前兵团大会战的工地。在众多知青的心目中,蔡东士是知青的骄傲。过去认识和不认识的知青朋友,还有知青的后代们都踊跃而来,要与蔡东士照张像。蔡东士的笑容一直璀璨着,其他知青朋友的笑容也一直璀璨着……

过后,很多知青说:蔡东士能来,我们太高兴了。他没有忘记知青岁月!

过后,蔡东士说:那么多知青来了,还是那么有激情,我很受感动啊。在他看来,知青下乡在当年是没有多少回旋余地的历史选择,留下了启迪后人的历史一页,留下了无怨无悔的历史情结。

常常有人问蔡东士:你的精神状态怎么那么好啊?

问得多了,蔡东士便总结了三点:第一点是生命在于运动。尽管公务繁忙,他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每周打两到三次网球,球艺堪称准专业;第二点是天天喝茶,上班时泡茶喝,回到家里冲冲故乡特有的功夫茶,清香飘满一屋子,乡情也在其间了;第三点是心态好,不为名利所困,少计一己得失,凡事看长远些,胸怀宽广一些,这样就容易找到平衡点,就会知足常乐,笑颜常在。

除了打网球,蔡东士还下得一手好象棋,有人慕名找上门来对弈,竟多数败下阵来。他又写得一手好字,常于工作间隙挥毫练字,怡情养性,权当休息。他的一手好文章更是多年实践打下的基础,这么多有艺术品位的爱好,与他的工作相得益彰,也为他的生活添了色彩。

三条经验,看起来要学不难。但真要做到,就得费功夫了。坚持已属不易,心态更是要在修炼的基础上不断调整。当然,如果学到了,费功夫也值啊。

在蔡东士办公室的墙上,悬挂着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书法家吕伯涛书赠的一幅字:“东方朔诙谐谏明主,士大夫名节重泰山”,既巧妙地在句首嵌入了“东士”二字,又暗借历史典故表明了对挚友的赞赏。蔡东士喜欢这幅字,他觉得从中得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激励。他还开玩笑道:希望这是二审裁决,成为定论。

2007年2月,蔡东士当选为省政协副主席。在这个位置上,他将有更多的机会和文化人、艺术家们在一起,商讨、实施建设文化大省的方略;他的艺术情怀也有了新的、更坚实的附着之地。

蔡东士的人生丰富多彩。这当中有知青生涯、记者生涯、从政生涯……但一直贯穿其间的,则是永远不变的艺术情怀。我们完全可以想象:有了这份情怀,蔡东士的人生篇章将会伴随着他的经典笑容,继续洋洋洒洒、蔚为大观。

2007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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