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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替身主角VS能力失控(2)

“真的没事?”百里怀疑地看着我,“跳一下!”

“没事的!”看着百里关心的样子,我原地跳了两下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而眼泪也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

“好啦,我现在要去女仆咖啡店了……”

“我和你一起去,忙了一早上学院祭的事情,我还没吃早饭呢。”百里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睛,“你不会拒绝我去喝杯热咖啡,再吃块香喷喷的小蛋糕吧?”

看着这样的百里,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消失了好多:“走吧,美晶烤的小蛋糕简直美味极了!”

来到女仆咖啡店,美晶已经换好了女仆装,戴上了猫耳头饰,我和百里看见她的时候,她正踩在凳子上贴海报。

“美晶,抱歉啊……”我不好意思地朝美晶道歉,“我回来得太晚了,我马上就去换衣服。”

“没关系呀,我刚刚没有去看表演,现在店里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美晶从凳子上跳下来,笑着朝我走过来,“我还特地给你烤了一块小蛋糕,上面涂了双份的奶油哦!”

看着笑得灿烂又温暖的美晶,我走过去一下子抱住了她:“谢谢你,美晶。”

“快点去换衣服!一会儿客人来了,你就没有时间偷懒吃东西了!”回抱了我一下,美晶才看见了百里,“哎呀,我们的学院祭会长怎么也来了?吃点什么?”

看着百里和美晶微笑地说着话,我觉得心里好过了许多。

不管小透和雪斗再怎么过分,至少,美晶还是一直拿我当最好的朋友,而百里也总是默默地支持着我。

给百里拿了一块香喷喷的小蛋糕和一杯热热的咖啡之后,我也开始了在女仆咖啡店的工作。

虽然开幕式还没结束,但是已经有很多同学来咖啡店里了,我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美晶,快点,5号桌要一份马格琳蛋糕和两杯摩卡;14号桌要一份草莓松饼和两份香蕉松饼,再加三杯柳橙汁……”

我拿着菜单不停地向美晶交代着,而美晶忙得看起来像是长了四只手一样。

“需要我帮忙吗?”已经吃完早餐的百里凑到吧台旁边问,顺手接过了我手上费力地端着的几个餐盘中的一个,“这份要送到几号桌?”

“送到……9号桌,靠窗的那个!”我给百里指了指方向,然后打算把手上的餐盘端到门旁边的1号桌去。

可是我刚刚朝1号桌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镶着银边的黑色燕尾服的人进来了。

梶雪斗!

他怎么来了?

我匆匆走过去,把1号桌点的一盘比萨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迅速地打算走回吧台,可是我的手臂一下子就被梶雪斗拉住了。

“玖音,你怎么了?”

我用力地想要挣脱梶雪斗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大得出奇。

“为什么哭?”

“我不想说!”我着急地朝吧台看过去,美晶已经做好了好几份食物,吧台上的餐盘已经排成长长的一排了,“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说话!”

可是梶雪斗丝毫不理会我的话,他用力拉着我的手臂,朝门外走去:“先跟我说清楚然后再工作!你到底怎么了?”

“你看错了!我根本没有哭!”我一只手拽着门框,“放开我,我还要去端盘子呢!”

“我怎么可能看错!”雪斗大声地说着,一边用力地把我拉出门去。

“你明明就哭得那么伤心,满脸都是泪……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烦躁地看着他的脸,他怎么就完全不明白我的想法呢,“什么原因都没有。你看错了,我根本没有哭!”

“喂,艾玖音,难道就因为开场舞的领舞不是你吗?”雪斗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把之前做好的发型弄乱了,眉毛紧紧地皱着,“可是领舞女生是大家选出来的……而且小透的舞蹈也跳得很好啊,不是吗?”

“我不想听这个!”我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梶雪斗的话,“我现在要回去工作了,不想再听你说起这件事了!”

“喂,你哭成那个样子,我……”他一把把我捂着耳朵的手拉了下来,“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去和小透继续跳舞啊!反正我也只能给小透当替身,不是吗?我的感受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喂……”雪斗一下子被我问得张口结舌,可是他随即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强硬地把我朝咖啡店的反方向拉,“你说你的感受和我没有关系?”

我生气地要挣脱开,可是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量大极了。平时一直冷着脸的雪斗,现在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愤怒,眼睛里甚至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哀伤……

他的双颊已经因为气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色,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火焰,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

我静静地看着这样的他,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为什么这样生气,难道……我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这时,梶雪斗又开口了:“我……我才不是关心你呢,当初我们就约定过,你在学校里的时候要听我的话!”

我的心似乎一下子跌入了冰窖,好凉好凉。

我正要开口反驳,百里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喂,梶雪斗,你别再伤害玖音了!”

平时一直温柔有加的百里,这句话却说得格外坚定有力。

听见他说的话之后,雪斗明显愣了一下。

我趁机赶紧挣脱开来。

百里立刻站在了我和梶雪斗的中间,紧张的样子,似乎随时防备梶雪斗伤害我。

而梶雪斗惊讶地瞪着百里,好像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弟弟一样。

“百里,这是我和玖音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雪斗,你已经伤害玖音太多了!”百里却完全没动,坚定地站在原地,“别再让她伤心了!”

“好……”气极了的雪斗反而笑了起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百里,“我知道了。”

雪斗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他是误会我和百里了吗?

我好想喊住雪斗,可张着嘴竟完全发不出声音来。就连百里转过身来安慰我的时候,我都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啦好啦,学院祭终于结束了……”下午,美晶揉着手腕从吧台后面走出来,“玖音也累坏了吧?”

“还好啦……不过终于可以不用端着盘子走来走去了,我累得腿都要断了。”

我转向百里:“谢谢你啦,百里,一天都在这里帮忙。”

“没关系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百里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优雅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谢谢你啦,百里!”

听到我说不用他送,百里的笑容似乎暗淡了,但是他很快就和美晶告了别,转身离开了女仆咖啡店。

我转身想要和美晶告别,可是冷不防地被美晶抱在了怀里。

“美……美晶?”

抱着我的美晶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玖音,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但我只是想对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松开了我一点,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有什么伤心事想说出来,我随时都在哦!”

“好的……美晶。”听美晶这么一说,我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那么今天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嗯,我也得赶紧回家了。你路上注意哦,天色有点阴沉,可能会下雨,走快一点。明天见。”

“再见!”

直到回到家里,我都没精打采的。

看到我这个样子,连本来做了一桌好菜想要帮我庆祝的爸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吃完饭,我直接跑进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就在我沮丧地抱着头趴在桌子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爸爸,我没事的……”

我还以为是担心我的爸爸,抬起头来却发现,温蒂已经跳上了我的桌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我伸出手,抱住担心地看着我的温蒂。

“怎么了,玖音,学院祭上玩得不开心吗?”

“没有呀……我就是太累了……”我把头埋进她光滑温暖的毛中,眷恋地蹭了蹭,“我和美晶两个人,要负责好大一个咖啡店呢!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刚刚你爸爸说了,明天还会给你做好吃的哦!”

“知道啦……”我把温蒂放在桌子上,“我现在就去睡觉。”

洗漱好之后,我躺在床上,看着粉色的天花板,脑海里全都是雪斗的样子……

“我才不要再想他!”我用力地把软绵绵的抱枕压在脸上,“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雪斗都没有来学校,美晶也一直在忙着她的画稿。我每天放学后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

好想直接飞回家啊……可道路两边全是人,如果在这里飞起来一定会直接上明天的报纸头条的!

“还是慢慢走吧……回家就有爸爸做的爱心晚餐吃了。”我握拳鼓励自己,“温蒂说了,爸爸晚上会做寿司给我吃。”

想到爸爸精湛的厨艺,我加快了脚步,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我。

“玖音,等等我!”

我回过头去,却发现叫我的人是小透。

小透仍然穿着那件漂亮的舞蹈服,一边挥手一边大喊着我的名字。

看着这样的她,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小透很快就跑了过来,她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对我说:“玖音,陪我聊聊吧?”

陪她聊聊?

我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改天吧,好像要下雨了呢。小透,你也早点回家吧。”

我拒绝了她,转身继续朝前走。

“喂,玖音。”小透却没有放弃,她在后面继续追赶着我,“我要说的事情和梶雪斗有关!”

雪斗?

“那,走吧。”

小透带着我来到了旁边的花园广场。

沿着广场边沿走着,路灯照在她脸上,她的神色不停变换。

“我知道……那天你看见我和梶雪斗亲吻了……”小透好像是鼓起勇气才说的,“可是梶雪斗并不喜欢我,那个吻只是……只是我借着他侧过身的机会,让你看到的假象。”

假象?

我震惊地看着小透,这么说来,我之前因为梶雪斗吻小透而生气完全是在误会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咬着嘴唇看着小透,“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

“是的,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你就只会那么傻乎乎地笑,什么都不会,连我抢走了梶雪斗的注意力,你都什么都做不了!你不如我漂亮,不如我活泼,连超能力也没有我强,可是他喜欢的偏偏是你!”小透激动了起来,她情绪有些失控地冲着我大喊,“从前在研究所就是这样,明明我的超能力比你强,可是大家为什么都更加喜欢你?”

“小透,你小声点,这可是在广场上!”我条件反射般地去捂小透的嘴巴。

“是的,小透,我承认我没有你漂亮,超能力也不如你,可是人和人的相处并不只是看这两点的!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真心,你难道以为所有对你好的人都是为了你的外表和你的超能力吗?”

“难道不是吗?”小透生气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就是因为我的超能力,我才是特别的!可是现在,我连我的超能力都快失去了!”

“失去?”

我大吃了一惊,我知道小透的超能力失效了,可是怎么会失去超能力?

“你的超能力不就是暂时失效了吗?怎么可能会失去?在研究所的时候,你的超能力可一直都是最强的!”

“从半年前开始,我的超能力一直都是这样,偶尔会失效一下。而要命的是,每次失效一次之后,我的超能力都会变弱一点!”小透的眼眶红了,她却顽强地忍住了眼泪,“这样下去,很快我的超能力就没有了!没了超能力的我就是普通人了,我可不想做普通人!”

“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的!”我震惊地看着小透,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反复地说着,“不会的,你的超能力不会消失的!”

“一定会的!”小透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她看起来随时都要哭出来,“可是为什么只有我的超能力会这样,而你的飞行能力和在研究所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激动地朝我走了过来,“为什么失去超能力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看着激动的小透,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太在乎她的超能力了。

“小透,别激动……”我只能安抚着她,“你也应该很累了吧?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不要!”

就在这时,一直很阴沉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了,几道雪白的闪电划破天空,几乎是瞬间,就下起雨来。

雨势很大,广场上的行人纷纷离开了,只剩下了我和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的小透。

“小透,下雨了……走吧,回家吧。”

我试图说服小透,可是她的眼睛更红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超能力要消失……”雨水已经打湿了小透的头发,湿透了的黑发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就连梶雪斗喜欢的人也是你!你什么都有了!”

我用力甩开小透的手,看着她震惊的神色:“我什么都有了?我一直在羡慕你的漂亮,你的好人缘!你可以和梶雪斗在最漂亮最大的舞台上共舞,我却只能穿着用玻璃纸粘成的劣质衣服给你做替身!甚至连我的脸都不能露出来!”

“可是……事后梶雪斗还是去找你安慰你了不是吗?”小透的笑容有些苍白,“舞蹈刚刚结束,他就甩开了我的手!我哪里不如你!”

“别说了……”我突然觉得好累,不想再这么和小透争辩下去了,“不管怎么样,我一直都是拿你当朋友的。雨这么大,赶紧回家吧。你看,广场上都没人了。”

我抬起头,正想和小透告别,却发现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广场旁边的街道。顺着小透的视线看过去,我竟然看见了梶雪斗!梶雪斗却完全没看见我和小透,撑着一把伞的他正打算过街。

“玖音,我记得梶雪斗回家是不用走这边的吧?这里是你回家的必经之路吧?”小透扭过头看着我,“他是来给你送伞吧?”

看着梶雪斗的身影,我突然有些感动,尤其是刚刚得知了梶雪斗和小透的亲吻其实并不存在,我对他的不满早就消失不见了。

“玖音,你说,如果我现在成了梶雪斗的救命恩人,以后他去送伞的人会不会变成我呢?”小透紧紧地盯着梶雪斗,脸上的神色很疯狂,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

“救命恩人……”我惊慌地看着小透,“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先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然后再救他的命啦!”小透笑了起来,她伸出苍白的手,朝路边慢慢地比画着,“加快速度吧!”

不好!一辆路过的货车陡然加快了速度,朝路中间的梶雪斗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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