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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下车的时候,安慧就在学校门口等着。

“你怎么在这?”妙妙快步站在她的面前质问。

“我?呵呵。这次我不找你们。我找他。”安慧瞟了我们一眼转向对许攸说。

“你找他干嘛?”

“妙妙,别说了。”我拉住妙妙,摇头。

“小丫头,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姑奶奶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别逼急了姑奶奶让你现在就立马滚出学校!”安慧从口里吐出抽完的烟,狠狠地用她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踩了下去。

“你说什么?”许攸突然揪住安慧的衣领。

“许攸,还有你,别这么激动,否则,她会死的更惨。”安慧慢慢缕下许攸抓她的手。

“张灿,到底什么事,你答应她什么了?”许攸转过来问我。

“不用你管。”我拉着妙妙进了学校,走了两步停下对她说,“安慧,我警告你,不许对我身边的人有任何伤害,否则,我张灿也不是好惹的。我也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我故意把“也会”拉长声调加重语气,转身拉着妙妙回宿舍。

后来,李轩说,那天许攸跟安慧大吵了一架。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些话,也不晓得还是她之前电话里的什么事。只有有着强烈的不安。

军训如期举行,每天都看着许攸拉着谢晴晴、还有妙妙有说有笑,唯独对我视而不见。心很痛,可却无人支撑。我要做的只能是故作无谓的坚强与没心没肺,无所谓。我以为我会在烈日低下晕倒,那样无关痛痒的睡去,可我居然毫发无损的站到最后一分钟。而妙妙却先后晕倒了两次。看着许攸关系妙妙的样子。我的心微凉。这个世界有谁是谁的唯一呢。你以为你很爱这个人,这个人也很爱你,即使你们分手了,却依旧深爱的着彼此,所以你们愿意从一开始就走进深渊。愿意趟这条浑水。可是一切都是错误,错误加错误。毛主席还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你明知道无结果,还要去吃这个苦果,那最后受苦不是你是谁?那些天,谢晴像是在招摇什么,每天挑衅的目光与我对视。她大概也不清楚安慧对许攸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吧。

最后一次队伍解散的时候,许攸,妙妙,李轩,还有我一同走着。

你们几个怎么回家。 许攸笑着问。

坐车呗。

你呢。许攸侧身问走在最边上的李轩。

包车!

你呢?我以为他不会问我。

包车!为了给对方及自己台阶,一直沉默的我重复着李轩的回答。

呵呵呵。怎么这次都改坐包车了。

妙妙微笑,李轩说便宜,唯独我不知言语,尴尬有加。于是,又转而对李轩说,回的时候咱俩坐一起吧。

好啊。李轩微笑。

收拾好行李,买了大量的零食,换了只穿过一次的蓝裙子,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我感觉像一个流浪者。妙妙把我送到校门口。李轩还没有到,站在路边的台阶上我看见许攸的眼光里闪烁着尴尬。

还是先上车吧,别等了。一会在等不上车了。包车的敏思和妙妙在一旁招呼。

买这么多东西。李轩风尘仆仆的从远处跑来。

帮我放箱子。我说。

他看了看行李和敏思一起把箱子放进车厢。和我一前一后的上车。人员很多。前排几乎人满。靠近左边第三个车窗的地方,我看见许攸站在那里。刺眼的阳光从眼睛里闪烁灵动。一路顺风。他对李轩招手。如果离别是最终的结局,我曾一次也不想离开。如果有一种情怀是心照不宣与口是心非,那么是谁酿造了这样一种凄凉?需要懂的人来用心去呵护。车子终于开了,透过车窗,我看见许攸目送李轩的不舍兄弟情。让我既妒忌又心凉。回去吧。我听见李轩说。再见。我在心里对他说再见。

我想起那首歌:『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 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 就再也 见不到你 明天我 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 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远都不会抹去』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懂这些歌词,时不时就会为此哭的稀里哗啦。眼睛好涩,有点痛。车开了。缓缓的,我宁愿此时的车子开的飞快,那样也好把眼泪吹干。

这个给你,为了避免眼泪真的会丢人的在这么多熟悉人的面前流出来,故意笑着把大把大把的零食塞给李轩。

全是零食啊,还不如吃饭呢!

哼!

李轩从我手里撇下一只香蕉给后座。我才发现原来魏诚骏坐在后面。 于是我一面大把大把的给他们发零食一面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我希望这乱七八糟的食物能把我的心填满。 裙子上沾满了薯片残渣。李轩伸手就要给我拍,我却打掉他的手。

那么紧张干什么?

没事,我自己来。我有点尴尬。

路上小心,到家报平安。妙妙发来信息。

每一次都是许攸发的,这一次他没有。车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时不时有点冷。困意再一次袭来。烤在车窗睡着了。李轩从我肩头搂过,让我靠着他的肩头。有点紧张有点慌乱。左手滑落在两个座位的缝隙处恰巧与他的手相碰,一股强烈的电流触动心弦。这一次,谁都没有那开自己的手指,并且十指紧紧相扣。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十指相扣。久违的心跳。能感觉到他的手心也在出汗。知道下车都没有在松开双手。

下车的时候,魏诚骏说,他送她回去吧。路上小心。

放心吧,有我呢。呵呵。李轩自信满满的说。

转乘第二辆车的时候,李轩选择了和我同一辆车。一辆与自己家不在一条路上的车。依旧与我坐在一起。到家的时候,我没有让他进屋。或许某种情况来说,这对我来说有点意外。走进小区的时候,我躲在墙角,直到他离开我才进家门。整整一个假期,我收到李轩的短信足足352条,我曾以为我是数错了。当那长长话费单子打印出仓的时候,我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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