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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盲区

一个人,有两只眼睛,当我们的眼睛正常发挥功能时候,我们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上任何色彩,物品,人和动物等一切呈现在眼前的任何事物,可每个人也只有两只眼睛,人单眼的水平视角最大可达156度,双眼的水平视角最大为188度,我们的视线总是有限的,在这个360度零死角的世界里,我们总有看不见的一面,总有看不见的东西,人们可以为眼前的利益的欢喜,却看不见背后的亏空,可以为看见的风光喜悦,却看不见角落里的肮脏,我们看到的,看不到的,组成了这个复杂的世界。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拼搏,人们为活着拼搏,然后为了活的更好拼搏,再之后为了利益、权利去拼搏,竞技场上永远火药味十足,胜利与失败往往在一瞬间,这个世界并不能说也有多公平,一切的胜利与失败都开始牵连起更多的关系,人们的眼神变了,人们的心也在变。

颤抖,每个人都在颤抖,这漆黑的夜色里,看不见面目的人都颤抖着,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恐惧,这个意外情况真的是太突然了,虽然发觉到了一定会发生些什么,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迅速这样严重,他们的行动速度太快了。

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疲惫而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的传出。

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居然这样沉不住气!空气中掩饰不住的愤怒飘散开,只是这个夜太黑。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现在只能选择自保了。

难到我们一直以来做的事情不是为了自保么?黑暗中的嘲弄总是更有不一样的意味。对于这些似乎完全没什么作用的坚持,自嘲似乎也会变成一种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

一张报纸被扔在中间的茶几上,灰白色的报纸在黑暗中显得很是明亮显眼,上面赫然印着“著名茶楼失火”的头条标题。

你觉得这件事与这次的事情有关?警察不是证明了是意外么?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第三个人终于开口了。看这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总觉得会有什么关联。

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吧?还是研究一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那个人的脑海中突然又浮现起那张挚爱的容颜,漆黑的夜,只有她的陪伴才会安心。他疲倦于这种不知道目的和原因的虚伪。

会不会是“他们”做的?

你说的是哪件事?

报纸上的事,他们不敢。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他们收起了原本的颤抖,是不是早就该想到是“他们”呢?我们躲在黑暗中,他们却躲在连黑暗中都不能出现的漆黑里,他们这样沉不住气,下一次会不会就轮到了我们?

如果不行,孤注一掷。

另外那些人到底在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到过任何的踪迹,他们隐形的那样好,到底在哪里?

你说的是“观察者”?她们应该不会干涉什么,但是据说他们无孔不入,毕竟,是那个人的手下。

黑夜已经足够寒冷,几个人心底的寒意却无限蔓延着,他们又开始打哆嗦了,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寒冷,没有人说得清楚。

还是去找她吧,他的心头,突然泛起温暖。

***************

HAPPY吧今晚再次热闹非凡,球队三连大胜,没有不庆功的理由,乐队的人也来了,他们彼此都认识多年,虽然领域不同,却也称兄道弟,有的人唱歌,有的人喝酒,有的人划拳摇骰子,白天受的伤似乎已经被大家遗忘,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酒精和音乐的绝配让气氛更上了一层楼。

孙明刚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任何话,大家一起举杯他就跟着举杯,大家开始玩乐他依然不停的往自己嘴巴里倒进一杯又一杯的酒。他的队员们似乎对他这个样子也比较习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明哥,“一个面目清秀的队员坐到了孙明刚的身边,他是队里进步最快的一个球员,每次训练最刻苦的也是他,场上的表现几乎可以与孙明刚平分秋色,“心情不好么?“

孙明刚摇了摇头,看着这个人他脸上有了笑意,这是他一眼就看中的一个球员,当初他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打篮球的好苗子,可是这个人却没有任何自信,如果没有孙明刚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去碰篮球。他的眼光不会错,短短的时间之内,他已经打上了绝对的主力位置,而且对篮球的见解也很独到,头脑很好,对每种战术都有自己的分析和想法,孙明刚知道,这个人很快就会超越他。

那个人举起了酒杯,与孙明刚碰了一下,“明哥,谢谢你。“他突然说。

“谢我什么?“孙明刚不解。

“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也找不到自己的价值,在球队,我总是觉得看见了光明,总是觉得很快乐很有意义。“那人一边说着,脸上浮现出了衷心的笑容。

孙明刚这个晚上终于笑了,他拍打了一下这个小伙子,“你的优秀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要谢我,球队有你在,我很放心,以后,球队可能要拜托你了,我的能力也就到这了,其实,球队现在的走势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孙明刚一连串说出来,“我,是个没有光明的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孙明刚生活里说话真的少的可怜,突然说了这么多,会让每一个听到的人感到意外,这个小伙子也不例外,他觉得孙明刚这番话似乎话里有话,很奇怪。

“明哥,你永远都是球队的灵魂,我们都相信你,你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是闪闪发亮的!“他说的似乎有些着急,眼睛里放出的光芒总有一种灼热感。

孙明刚再次笑了笑,笑容里有欣慰也有一丝苦涩,他不再说话,喝酒,他今晚说的已经够多了。

……

夜深了,聚会的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散了,有的人已经搂着姑娘离去,有的人觉得自己醉了,趁着还清醒早早的离开,最近为了打比赛,训练很多,身体还是很辛苦的。HAPPYBar里的客人也只剩下了三两桌,忙喝了一晚上的阿野和北头终于得空在孙明刚面前坐了下来。

“恭喜啊,三连胜!“阿野先开了腔。

三兄弟碰了杯,客套的话自是不用多说的。

“据说着三场比赛幕后最大的老板是成哥,“北头说,“但是他都押错了注,输的很惨,这样的胜利会不会太张扬了些?其实没必要赢得这样夸张吧?“

孙明刚看了看面前的二人,“你们知道成哥背后的老板又是谁么?“他问到。

阿野和北头两人互相看了看,“成哥背后还有老板?“两人异口同声。

“是那老头子,其实最后一场比赛的对手很棘手,不是技术上的问题,是这队人很麻烦,场上的名声很烂,甚至服用禁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玩命的赢下来。“孙明刚的语气明显有些疲惫。

“老头子什么意思?“阿野问,声音有些激动。

“如果我输了,可以打压我的气焰,给我一个警告,如果我赢了,他也可以狠狠地坑一把成哥,据说成哥的某些生意亏空了他不少钱,这老头子算是一箭双雕。“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这不是老头子的风格啊,会不会他那边有什么行动?“阿野警觉了起来,“再说,他要给你什么警告?”

“不知道,就是心里觉得乱七八糟的,他的任务我办的的确很慢。“孙明刚说着叹了一口气,今晚他喝了不少的酒,没吃过什么东西,虽还不至于想吐,但是他的胃也着实是不舒服。

阿野和北头看出了他的不舒服,两个人抢着夺走了孙明刚面前的酒,北头去后厨让就快下班的厨师弄了一碗粥,喝了这么多的酒,喝点粥会舒服点。

孙明刚的粥还没有喝完,一个人女人走进了HAPPY吧,径直走向孙明刚,看到孙明刚只和阿野和北头坐在那似乎略微的放心,她没有跟阿野和北头打招呼,直接坐在孙明刚身边,孙明刚也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只是专心的喝粥。

看看表时间真的不早了,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阿野和北头看到那女人,便离开座位去准备收拾打烊了。

孙明刚慢条斯理的喝完粥,又抽了根烟,才跟着这个女人走了出去。

门外的世界北风呼啸,喝了太多酒的孙明刚终于醉了。他大咧咧的坐在了马路上,这时候的他很想立刻就在这里躺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觉不到寒冷,醉眼朦胧中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那个女人就在他旁边站着,她知道这个时候想把孙明刚带走似乎有些牵强,只能等着他自己愿意起来的时候。

这地方有太多的光彩,那么明亮的黑夜,一点都不冷,只能活在黑夜里的人,这算是取暖么?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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