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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开始打工

路金英给赵无月和淳于光之焉点了穴道后,几个时辰的功夫便自行解开,赵无月便羞愧的告辞了,淳于光之焉还继续留在“望河楼”,忽然老鸨子尹娘又来敲门,照样还是先三个再四下又一下,淳于光之焉说:“进来”。

尹娘进来了,问:“请恕老奴多嘴,还是没有那个道士的消息吗?”

淳于光之焉叹息一声说:“是呀,刚才赵无月告诉我一个情况,说是他去南泉观,人家观中否认有这个道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尹娘也疑惑道:“莫非当年的安排忽然有变故还是其他的节外生枝?但我们找不到道士直接找真正的主人能否可以呢?”

淳于光之焉说:“能找到真正的主人肯定好,但问题必须通过道士敬良子入手,关于真正主人的秘密,我们不知道,连南泉观也不知道,黄昏帮更不知道,如何能找到呢?”

尹娘说:“那这下可是麻烦了。”

淳于光之焉说:“我要去一趟南泉观,一来问问这个敬良子是真正身份,二来因为当时这个事情我们双方都是当事人,还有可以顺便探望一下孟中子,据说他受伤了,我估计也是受女魔头路金英的伤。”提起,路金英,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原来心中对路金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淳于光之焉独自一人去了南泉观,这次开门的仍然是上次宋天敲门时候负责开门的小道童。小道童认识淳于光之焉,惊喜的说:“是淳于大侠,你是来找掌门道长的吗?”

淳于光之焉说:“不错,老人家在吗?”

小道童说:“在的,里面请。”

淳于光之焉直接奔向阳怀子的房间,一个小道童打开门,门打开后,先露出成浑子的脸,“哦,是淳于大侠?”

尔后,掌门老道士阳怀子也出现,撸撸胡须说;“淳于少侠,久违了,请进来坐吧。”

淳于光之焉坐下后,小道童去泡茶,阳怀子和成浑子也同时入座。阳怀子问:“不知淳于少侠此次来敝观,有何指教?”

淳于光之焉说:“指教不敢当,我只是来打探一位叫敬良子的道长。”

阳怀子和成浑子互相对视,阳怀子说:“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道长,为何屡次有人来打探,先是一个少年,尔后是黄昏帮赵帮主,现在又是少侠。”

淳于光之焉将赵无月告诉自己的事情大致说了下。阳怀子只是倾听。然后对着成浑子说:“成师侄,你先去忙点别的吧,我跟淳于大侠要谈论点机密的事情。”

成浑子识趣的告退,同时伺候的小道童也出去。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淳于光之焉和阳怀子两人的时候,淳于光之焉对阳怀子说:“刚才成道长在此,我没说,这位敬良子道长我当天在客栈见过,就是初九的那天,就是应该行大事的那天。”

阳怀子一听“初九”,更加高度警惕起来,对对方的说话更加小心的听,生怕漏掉重要情节,甚至一个标点符号也怕漏掉听不到。

淳于光之焉说:“那天或许是天意,我无意中在客栈见到敬良子,当时我表弟在场,当然道长不用担心,表弟不是江湖中人,这大事他也丝毫不知道。当时我纳闷他怎么会有这宝剑,后来我推测或许他是贵观的道长,因为当年领受这个使命的是贵观和先父,贵观一把宝剑和纸条,贵观是雄剑,先父一把雌剑,而今,先父去世后,雌剑由我保存。小时候我表弟好奇,和我玩捉迷藏,他无意中躲到了放宝剑的屋子,无意中看到了宝剑,这次见敬良子道士拿的宝剑,以为和我的一样,其实有雌雄之别,我推测他是贵观中人,便用江湖暗语说话,他也能答上来,如果这个道士不知贵帮中人,又怎么回事,道长,根据我这些年和您的结识,我知道您不说谎的,所以我更加迷惑了。”

阳怀子听说后大吃一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淳于少侠,你刚才说什么暗语,贫道从就不知道宝剑之说还有暗语,而贫道从进入本观来从没见到宝剑,只是听说而已。”

淳于光之焉也诧异,说:“啊,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当年接受这么秘密的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先父,另一位便是道长的尊师也就是上一任掌门道长天寿子。”

阳怀子说:“我明白这件大事的重要,所以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贫道,黄昏帮也是,除了赵帮主,门下弟子都不知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师父以前告诉我这个事情过,也说过会有一把雄剑,但从没说有什么暗语之说,也没有让我见过这宝剑,这些都是他临终前才告诉我的。”

淳于光之焉:“那老道长是不是没说完便仙逝了?”

阳怀子:“不,他说完后,很平静的去世,而且中间还经过了一点时辰,绝对不会有说不完交代不清的遗憾。”

淳于光之焉:“那就奇怪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不可能遗漏,但那个敬良子又怎么会有宝剑?”

阳怀子;“当时少侠可否真正仔细看到那道士的宝剑?”

淳于光之焉:“哦,我大意了,没有,我也是主观的认为或许是贵观的物品,听他也对上了暗号,所以没怀疑,难道这道士有问题?但他又如何知道暗号的事情呢?”

阳怀子:“哎,师尊去世前,也告诉贫道今年的初九便是大事开始的时刻,但现在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淳于光之焉:“或许有一种可能,便是宝剑一直在贵观放着,而或许被其他人偷走了?”

阳怀子:“你这么说也有这种可能,而且当年知道这事情的除了师尊除令尊,还有赵帮主,其次还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水晶堡了。”

淳于光之焉:“按理说当时水晶堡的人不在场如何知道?”

阳怀子:“他们神通广大,什么事不知道,一个叫路金英的小女子都是棘手,看来堡主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了。我怀疑水晶堡内当时一定有敌人的人混在里面,是以插手我们的大事,而且他们会故意让这个事情让人们知道,来搅乱我们计划。”

淳于光之焉:“道长说的很有道理。向道长提出一个冒昧的问题,当年贵观还保存着重要的纸条,我不是要窥视秘密,请问那个纸条还在吗?”

阳怀子说:“纸条在一个秘密盒子里放着。”

淳于光之焉:“我认为既然这件事情在初九弄的一塌糊涂,现在也找不到敬良子这个道士,而今我们应该想办法找到真正的主人,我想关于主人的资料一定是写在那纸张,眼下,道长,我们不应该拘泥于规矩,为了保护主人,我们应该打破常规,因为现在按套路出牌会很被动,而且既然水晶堡真行动起来,主人应该会有危险。”

阳怀子沉思一会说:“好,少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贫道要去师尊的塑像前祷告一番,然后再行动。”

淳于光之焉陪同阳怀子去了祠堂,祷告一番,然后阳怀子从祠堂的墙壁上摸着,淳于光之焉想或许这里有机关。果然墙壁上显出一个洞,阳怀子示意淳于光之焉钻进去,尔后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两人经常一个很小的洞,洞口快到尽头时候,阳怀子又按右边一个机关,瞬间,一道宽两米的门自动打开,两人再次进入大门,两人进入大门后发现很黑,但走着走着便发现有光亮,到光亮处,阳怀子又按左边一个机关,然后前面平地上又出现一个缺口,出现的缺口中下面是楼梯,两人轻轻踏着楼梯,楼梯上十多个台阶,经过十多个台阶,两人来到一个屋子内,屋子内布满了萤火虫。

淳于光之焉惊奇道:“为何这么多萤火虫?”

阳怀子回答说:“这个屋子是师尊在世时候秘密建立的,为了防止里面没有光亮特意引来了萤火虫,这些萤火虫都是师尊用特殊的方式加工处理,一般不会飞到外面,而且也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现在我们找那个秘密的盒子吧。”

说着,阳怀子便走到屋子最西边一张桌子上,上面放着一个牌位,阳怀子向那牌位拜了下,然后拿起牌位,原来这牌位也是机关,这时候,整个桌子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阳怀子从缝内取出一个盒子。

淳于光之焉也跑过去,见阳怀子郑重的拿起盒子,便猜想里面装着的肯定是那张重要的纸条了。

阳怀子打开盒子,但令两人吃惊的是,里面竟然空无一物。阳怀子大吃一惊,颤抖的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暗室,但淳于光之焉还是看到阳怀子脸色铁青,虽然已经看到了事实,但还是问了一句:“那纸条丢了?”

阳怀子:“怎么会呢?这密室除了贫道从没有人知道。再说就算是水晶堡的人来过,但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又怎么知道机关?”说完便晕了过去。

淳于光之焉扶着阳怀子:“道长你醒醒,你醒醒。”

淳于光之焉背着阳怀子往外跑,但来时候的机关已经全部关闭,而自己根本不知道机关所在,唯一的知情者阳怀子又昏迷,淳于光之焉很是着急,心想,这可怎么办才好?

接下来的几天内,江湖上传闻,南泉观掌门阳怀子道长和淳于光之焉大侠神秘失踪。

宋天自从那天和路金英见面后,心中有一个感觉,总觉得路金英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年龄应该是娶妻生子了,但现在还孑然一身,并且本来想在深山出过着平凡的日子,却不料牵连到江湖中来,他觉得一切都是父亲引起的,但他不责怪父亲,因为父亲在他心中的神圣的,即便有错误也是对的,况且他更加明白,父亲肯定有苦衷的,但到底有什么苦衷,敬良子伯伯又到了哪里?一切都成了迷,让他无从着手,而眼下更加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觉得应该找点事情做,因为自己的盘缠早晚有用完的时候,想到要做事情,却发现什么也不精通,以前每次父亲编制草鞋时,他曾开玩笑说爸爸,你也教我,长大了我也用这个谋生,父亲却说不用,你什么也不用学,什么也不用做,将来一定能吃饱。他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于是小时候除了父亲雇人教他认字外,其余的什么也不让他做,就是庄稼活也不让他插手。

他转悠转悠又来到一个街上,只是这个街道已经不是属于紫烟镇,已经属于方山镇的地盘,方山镇的繁华景色和紫烟镇差不多。他茫无目的的走着,却不知道背后一直有人请请跟随着。

他走了一会累了,便走到一个馒头铺准备吃饭,要了几个馒头后,发现馒头铺对面一个算卦的人不住看他。他没理会,只是吃自己馒头,但每次抬头都发现算卦的在看他,而他看算卦的人,算卦者又把脸转到别处。

他吃完馒头付了银两便离开。那位算卦的人这时候终于起身,叫住他:“喂喂,这位爷,小人看你脸色中显示你要寻人,要不要算一挂,看看你前程?”

宋天本来不信这些玩意,但一听是“寻人”,便留意起来,心想:“如果真能找到敬伯伯,我就迷信一次又何妨?”

算卦的见他心有触动,便开始拉他衣袖,“来来来,我算的很准”。

宋天便来到他摊前,坐下来,算卦的不住打量他的脸庞。大约过了一分钟时间,算卦的问:“你是要寻人吗?”

宋天说:“是的。”

算卦的说:“从相貌上看,你要寻找两人,而且其中一个是你至亲,而另一个也是一个关系很大的人。”

宋天心中一惊,想:“天呀,怎么这么神?”于是表情也同时写在脸上,问:“是,先生,请问你能算出他们在哪里吗?”然后拿出银两送上。

算卦者推辞了:“不,我是看和你有缘才算,银两不收,关于你要找的两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我会有血光之灾,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这两人你暂时都找不到,而且你必须处理好当务之急,才能寻找顺利,否则你就是踏遍万水千山也没有任何结果。”

宋天问:“当务之急?那是什么?”

算挂者说:“根据你的相貌还显示,你现在对前途一片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前面有一家卖字画的店,你相貌显示只要去了那里将生活安顿好,你所找的人自然会出现,如果不去,自己非要有主见,你不但有横祸缠身,而且永远也找不到需要找的人。切记切记。”

宋天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怀疑,他说:“好,我去那个字画店,但人家要是不要我怎么办?”

算卦者说:“我算出来了,他一定不会拒绝你,你现在去就行。”

宋天大喜,又继续将银两奉上,但算卦者说:“我已经说过了,和你有缘才算,如果无缘,你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理会你。”

宋天说:“那好,等我以后在报答你,而且我如果真去了那个字画店,也会经常来和你聊天,找你给我算。”

然后宋天起身按照算卦者的指示去了那个字画店。宋天一离开,算卦的便微笑起来。而宋天一直没发觉的后面的跟随者一个蒙面人,这时候来到了算卦者的摊前,问:“都办妥了吗?”

算卦者说:“放心吧,我已经成功说服他去字画店了,而今早晨你给我飞鸽传书说他要来这里,我也已经告诉了字画店的老黄了。”

蒙面人说:“很好,而且字画店的二楼上的高手一定要高度警惕,随着关注意外,随时要保护他的安全。”

字画店有两层楼,一楼是卖字画的,里面充满了琳琅满目的字画,二楼的雅间,供店内人居住。字画店的老黄是个50多岁留着八字胡的人,他已经得到消息,宋天要来他店中打工,待到宋天气喘吁吁的赶来时,他已经心中有数。

宋天向老黄到:“请问,你是这个店的老板吗?”

老黄故意说:“是呀,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需要买字画?”

宋天道:“不,我听说贵店招工,我是来谋份差事的。”

老黄说:“不错,我们店正在招人,如果你愿意就和我一块卖字画吧,我会交给你什么字画怎么认?什么价格,还有怎么和客人接触,你愿意吗?”

宋天不假思索的说;“我愿意。”

宋天从这天开始便留在字画店里,开始了正式的打工生涯。

老黄给宋天详细讲述了关于字画的东西,然后领着他到了二楼,二楼好几间屋子都是宿舍,老黄刚到二楼,很多人便等待着,老黄向几个人挤挤眼,那几人便明白,眼下的宋天是个关键人物,老黄打开一间屋子,告诉宋天:“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了,工钱我也给你讲了,你觉得合适从明天开始就正式成为本店的员工了。”

宋天指着外面站立着的几人问:“他们也都是这个店的员工?”

老黄说:“恩,不过他们只负责保卫,因为我们的字画很多的价值连城,他们白天晚上都负责跟梢,看有没有可疑人员,不过我估计这个活你干不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在掂量卖字画的好。”

宋天说:“我记住了,老板。”

老黄说:“别叫我老板,以后叫老黄就行,我这人最烦人家客套,就老黄亲切。”

宋天说:“好的,老板……不,老黄。”

老黄说:“那你先休息吧,明天上工时候要按时起床。”

老黄出去后,宋天打量着这间也就是七八平方的屋子,里面床和桌子都有,而且明窗净几,从窗外能眺望到整个镇上的繁华街市,他有了一种幸福感,原先在深山居住,很少到外面世界里来,小时候每月都有一次机会和父亲出来赶集,但总感觉不够,经常吵着父亲带他出来玩,父亲总是不允许,但到了十一二岁也渐渐淡了这念头。

此刻刚从大山深处走出来,到了繁华的街市,感觉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面老黄一个人在经营着字画店,而跟随宋天的蒙面人此刻也来到店口,老黄赶紧起身,蒙面人问:“都安排好了?”

老黄说:“冯老弟你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姓冯的蒙面人说:“一定告诉二楼的几位高手,严密保护他的安全。”

老黄信誓旦旦说:“你就放心吧,保证敌人的一个苍蝇也伤害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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