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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闷闷不乐的皇帝

瑞阳皇帝慢慢走回皇宫,即将进入皇宫后,他表现出镇定之色,当任何人都没有发生,自己做帝王已经十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自然知道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过于表现出来,否则影响了别人,也影响自己,所以,他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很淡定的步入皇宫去。

时间已经步入黄昏,根据自然国的饮食习惯,晚饭即便开始。

明共正辞别了中妃,然后去和瑞阳皇帝一起用膳,中妃依依不舍,但皇命难违,自然也放儿子前去,但想起马上儿子被册立为太子,到时候母子俩见过机会便会越来越多,想起这些,心情好了许多。

明共正寻觅到了宋天和小辛两人,明共正说:“怎么,饿肚子了吧?”

宋天说:“还好,不要紧。不知道小辛饿了没有?”

小辛回答说:“我也不饿。”

明共正说:“到了吃饭时间了,今晚父皇让我们和他一起吃,我们过去吧。”然后率先向瑞阳皇帝吃饭的地方走去,宋天和小辛在后面跟随着。

瑞阳皇帝有专门吃饭的屋子,屋子里有张大餐桌,上面有二十多道菜,每一个菜都要有专门的太监先品尝,当然不是品尝手艺,而是品尝有没有毒药在里面,品尝完所有菜后,瑞阳皇帝才开始吃。

瑞阳皇帝端坐在饭桌前,明共正领着宋天和小辛前来。三人向瑞阳皇帝行礼,瑞阳皇帝冷冷打量着明共正,半响不说话,明共正很诧异,问:“父皇为何这般看着儿臣?是不是儿臣犯了什么罪了?”

瑞阳皇帝感觉有点失态,说:“没有,朕忽然有点不舒服,免礼,来吃饭吧。”

三人坐下吃饭,宋天见皇帝的膳食竟然这么多,实在是震惊,以前听说皇帝吃饭很奢侈,但今天见到后才发现传闻不虚,但自己有意见肯定也不敢提呀,人家是九五之尊,让你吃饭已经很大的荣幸了,谁还敢提建议呀?

瑞阳皇帝始终看着明共正,冷冷盯着,仿佛眼神要杀死明共正一样,而明共正只顾吃,没发觉,偶而也抬头看看父皇,但瑞阳皇帝马上将目光移开,以免被儿子看到自己的眼神。

明共正不断问宋天和小辛,饭菜是否可口,并不断给两人夹菜,宋天两人感觉受宠若惊,说饭菜太可口了,生活这么大几时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

瑞阳皇帝见明共正给下人夹菜,心中一喜,但这种喜悦稍瞬即逝,心想:“如果他将来做了皇帝一定是个爱民如子的皇帝,不过,可惜呀,想不到上天这么能捉弄人。”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害怕被三人看出自己脸色出现不悦的神情。

明共正和宋天、小辛吃饭完毕后便告辞离去,瑞阳皇帝和三人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明共正临离开皇宫前,发现瑞阳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异样。

三人走出皇宫,明共正又兴奋的和宋天一起聊天,明共正问宋天:“你感觉累吗?我走路习惯了,你陪着我累不累?”

宋天说:“不累,我小时候也经常跑步,再说这点小路算什么呢?不过,正哥,我刚才意识到一个事情,好像皇上看你的眼神有点异样,我不知说的准备吗?或许我敏感想多了的原因。”

明共正严肃说:“不是敏感,我也发觉了,父皇好像对我忽然莫名其妙的冷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刚进宫时候还好好的,但我也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让父皇生气了。”

宋天说:“或许你想多了,也可能皇帝忽然有什么烦心事情吧。”

明共正说:“也对,不去想这事情了,反正我也做没做什么惹父皇不高兴的事情。”

三人一边聊一边步行,终于到到了安王府的大门,王府外面张灯结彩,晚上,门前是个小夜市,有很多摆摊子的,以前这里没有摆摊的,因为在安王府附近,影响形象,但安王明共正入住几年后,允许在此有夜市,因为他说老百姓生活不容易,都为了养家糊口,干嘛要禁止呢?而且有了夜市也可以热闹。这样,瑞阳皇帝最后批准允许这里开放夜市。

活泼可爱的莲儿姑娘正在大门外的夜市上看东西,看到明共正和宋天三人回来,立刻蹦蹦跳跳的拉着宋天的手:“宋哥哥,你不陪我玩,我好无聊呀。原来是陪表哥进宫去了,怎么也不让我一起去呀?”

明共正说:“好了,你宋哥哥还要休息呢,人家远来是客人。”

莲儿嘟囔着:“不嘛,我还没玩够呢,要宋哥哥陪我玩耍,宋哥哥,你累吗?你要现在休息吗?陪我玩玩好吗?”

宋天不忍心拂莲儿的意,说:“好的,好的,我陪你玩。”

莲儿对明共正说:“就是嘛,表哥,人家都说不累了,那走吧。”说罢,就抓起宋天的衣服,也不等宋天答应,就往门内而去。

明共正对小辛说:“哎,我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得想个办法赶紧找个婆家把她嫁出去吧,姑妈很早去世,没人管她,姑父现在身为将军,担任着和西山国作战的部署,看来,我这个表哥要为她婚事担忧了,不过,这样刁蛮的人,谁家愿意要呀?”

小辛说:“王爷不必过分担忧,表小姐热情奔放,一定会吸引别人的。”他虽然这么说,但也感觉莲儿的性格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明共正和小辛一起走进门内。

宋天被莲儿拉着,宋天说:“慢点呀,你总得让我稍微有点喘气吧。”

莲儿也忽然停下,说:“哈哈,是呀,宋哥哥,皇宫里面好玩吗?”

宋天说:“当然,我还是第一次进入皇宫呢。你一定去过很多次了吧?”

莲儿说:“那当然,我小时候经常随着我娘去,但我娘早去世多年了,爹爹要忙朝廷大事,也没个人陪我玩,表哥有点也愿意玩,但都是和外面的狐朋狗友,也不和我玩。”说到这里,眼睛有点湿润。

宋天听她说起父母,也联想到自己父母,徒增了很多伤感,而莲儿看他也有点伤心,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便说:“宋哥哥,我不是说你,我表哥很多狐朋狗友,但不包括你,你是好人。”

宋天忽然笑了,顿时觉得莲儿非常可爱,他说:“不,你想多了,你说起自己父母,也让我想起自己父母来了。”

莲儿问:“宋哥哥,你的父母也不和你在一起?”

宋天说:“我爹爹离开我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也不知道,我娘我从来没见过,爹爹说,我娘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莲儿说:“哦,原来这样,对不起,宋哥哥,我的话影响了情绪了,都是我不好。好了,咱们不说了,宋哥哥,你休息好了吗?咱们到那边花园里玩吧。”

宋天说:“好了,那一起去吧。”

宋天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忽然感觉莲儿可爱,而莲儿虽然只和她接触这么一天,但觉得可爱,一来莲儿的确活泼,二来,宋天从小基本从没和女孩接触过,此刻接触起来,忽然浮想联翩,而自己年龄和身体上,似乎都有一种对女孩的好奇,所以自己说不上什么感觉。

莲儿拉着宋天进入了一片花园,莲儿指着其中几颗无花果,说:“宋哥哥,我最喜欢无花果了,你喜欢吗?”

宋天说:“哦,哈哈,哥哥很笨,其实都不认识叫什么,你要不说,我还不知叫无花果呢。”

莲儿见宋天这么坦诚,更加喜欢,说:“哈哈,哥哥,你知道无花果还有一个典故呢,这个典故是来自外国的,很好玩的,你要不要听呀?”

宋天说:“好呀,我当然愿意,那你讲讲吧。”

此刻,瑞阳皇帝在御书房内,闷闷不乐,心腹太监小马子立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口,自从皇帝今天下午出门回来后,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当然也不敢问。

瑞阳皇帝开口了,说:“小马子,你有没有亲人呀?”

小马子不知道皇帝为何这么问,回答说:“回皇上,奴才没什么亲人,家中就一个老娘,和一个哥哥,嫂子。”

瑞阳皇帝失神的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爱的人竟然是你的敌人,你会怎样?”

小马子更是不知道皇帝何出此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小马子进宫做太监多年,对于伺候皇帝可以说有了经验,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需要说什么,都清楚的很,他迅速的思考,皇帝这么说到底是什么目的?看皇帝这么闷闷不乐,又说最爱的人什么的,难道是最爱的人欺骗了他?但这个最爱的人是谁?又怎么欺骗他?又怎么是他敌人了?他还是搞不清,所以回答起来感觉提心吊胆。

小马子回答说:“回皇上,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奴才这样智力的恐怕回答不上了,而且奴才也从没想到最爱的人会背叛自己会怎样,奴才也没把很多人当最爱的人,奴才所爱的只有皇上。而皇上肯定不是奴才敌人,而是亲人。”

瑞阳皇帝听到这个回答,无奈的一笑,说:“好,不难为你了,或许你理解不了,你去宣中妃来见朕。”

小马子立刻退下,心中觉得欣慰,总算皇帝不让他回答这些棘手的问题了。小马子退下后,瑞阳皇帝继续失神,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孤家寡人,偌大的宫殿内,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好像所有人都在离他远去,好像所有人都露出狰狞的面孔嘲笑他自己,好像所有人都在将唾液朝他吐来。他顿时感觉身体不由的发颤,一个一国之君,国家的最高首领,竟然感觉众叛亲离,忽然感觉自己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梦境中,被梦欺骗,而自己现在才发觉,于是笑自己的幼稚,笑自己一切的奋斗竟然空。现在身边没有任何人,他觉得孤单,但同时又觉得舒服,因为每人看到自己,自己可以随意的苦笑,随意的哭,他本来可以主宰国家的一切,现在发现能主宰的只是自己的情绪。

就在瑞阳皇帝陷入沉思的遐想中时,小马子的“皇上,中妃娘娘来了。”将他唤醒。一个摆弄着细腰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便是中妃,刚才一听小马子说皇上要召见自己,而便赶紧打扮一番,生怕失礼,因为瑞阳皇帝喜欢哪个妃子,总是妃子的荣幸,她们也以为现在皇后的位置空悬,只要每个妃子努力,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皇后,而瑞阳皇帝很多嫔妃中,有三位位置显赫或重要,便是中妃、顺妃、妙妃,而三个妃子也是明争暗斗,今晚,皇上忽然召见中妃,顺妃、妙妃便马上得到消息,她们感觉失落,因为感觉皇帝或许要开始宠幸中妃,这样会对自己不利,而平时,瑞阳皇帝几乎对哪个妃子也不在乎,对哪个也是忽冷忽热,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宠爱的,瑞阳皇帝在几个妃子的驾驭上很到位,不专宠哪一个,不冷落哪一个,几乎每人得到的待遇差不多,瑞阳皇帝自己认为这样为了保持后宫的平衡。

中妃给瑞阳皇帝请安,瑞阳皇帝说:“平身吧,小马子,先回去休息吧,朕不需要伺候了。跪安吧。”

小马子退下了,中妃忽然脸红起来,认为皇帝打发了小马子,看来是要宠幸自己,而小马子退下后,走在路上,便遇到另一个穿着华丽,打扮妖艳的女子,后面跟着一个丫鬟,那打扮妖艳的女子乃是另一个妃子顺妃,顺妃看到小马子,堆上笑容,说:“马公公呀,这是去哪呀?”

小马子说:“奴才叩见顺妃娘娘,奴才要回去休息了。”

顺妃对丫鬟挤挤眼,那丫鬟便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大元宝,顺妃接过元宝,然后给小马子,说:“马公公,天天当差很辛苦,我经常让马公公去我那里喝茶,公公也总是没时间,就收下这个,自己去买点茶叶吧。”

小马子当然知道顺妃打什么算盘,收下元宝,说:“顺妃娘娘太客气了,老奴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顺妃笑说:“马公公,告诉我,皇上今晚召见中妃是为了什么原因?”

小马子说:“回顺妃娘娘,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皇上今晚一直闷闷不乐,刚才还问奴才一个问题,要是发现最爱的人成为自己敌人怎样?奴才感觉莫名其妙,然后皇上就召见了中妃,至于什么事,明日,老奴想法给娘娘打听下。”

顺妃哦了一声,然后说:“那就有劳公公了。”

小马子说:“娘娘倘若没有其他吩咐,老奴就告退了。”

顺妃说:“恩,马公公回去休息吧。”

小马子说:“老奴告退。”然后退下自己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宫廷的斗争,小马子历经很多,自然知道自己猫腻,虽然人叫小马子,但其他他年龄已经将近50岁,是个老太监了。

小马子走后,顺妃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说:“皇上今天不应该召见中妃呀,皇上召见谁都是有计划呢,按照正常排班,今晚不应该是中妃呀?”

丫鬟说:“娘娘多虑了,或许皇上有别的事情了,刚才马公公也说了,皇上今晚不高兴,说不定让中妃娘娘过去,未必是什么好事呢?”

顺妃说:“说的也是,我们回去吧。”

御书房内,中妃请安后,瑞阳皇帝又问了同样莫名其妙的话对她,“爱妃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爱的人竟然是不值得你爱的,你会怎样?”

中妃也是莫名其妙,说:“皇上,怎么这么问?臣妾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瑞阳皇帝又问:“正儿再过段时间便要册封为太子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中妃笑道:“是的,皇上,该准备的服装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还有宴请的客人,都通知了,当天的戏班演出,也都通知了。其他国家也收到我们的邀请了,即便是敌国西山国,我们也发了邀请,出于礼貌。”

原来,根据自然国的习惯,册封太子要经过隆重的典礼才行,要有礼服,皇上要带着新太子给老臣敬酒,还有有演出,还有通知其他国家观礼。

瑞阳皇帝冷淡的说:“这么快呀,还有十多天呢,你这个娘也很希望母凭子贵,哼,把所有通知都撤掉,另外通知大家,太子暂时不册封。”

中妃大惊失色,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瑞阳皇帝冷冷的说:“当务之急是应付西山国的侵犯,最近他们虎视眈眈,而且,朕觉得正儿暂时不适合做太子,经常在外面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接触。”

中妃跪下说:“皇上,为什么,正儿结交其他人也是你同意的,你以前很看好他,告诉臣妾到底为什么?”

瑞阳皇帝说:“你跪安吧,朕累了。总之,此事就是这样了,跪安吧。”然后自己走进内屋,中妃却急着拉着瑞阳皇帝的脚,因为这个消息太让她崩溃了,而一旦儿子不是太子,自己的地位也很悬,本来以为儿子成了太子,她将来可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呢?但现在一切都落空了,更苦恼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瑞阳皇帝发现中妃正拉着自己的脚,很是生气,便使劲挣开,并踢了中妃一脚,骂道:“贱人,滚蛋。”然后朝外面大喊:“来人,给朕把这个贱人弄出去。”立刻便来了很多侍卫,将哭哭啼啼的中妃拉出去。

于是,中妃一边哭哭啼啼的被侍卫从御书房拉出来的消息当晚便传遍了整个皇宫,很多人都猜测事情真相,但说法越来越多,经常刻意渲染,事情出现了很多版本,有的说中妃不能好好伺候皇上被赶出来,也有的说中妃和皇帝吵架了,总之,很多说法,而听到这个消息后,顺妃和妙妃感觉高兴,因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受了冷落,便表示自己更有机会得宠。

瑞阳皇帝这个夜晚没让任何嫔妃侍寝,他再次感受到了孤家寡人的味道,晚上他独自望着天花板,忽然感觉这个世界让自己很陌生,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冰冷,而脑海中也出现了很多的刀光剑影,自己便喃喃说:“难道真的报应?难道真是报应?”

晚上,他做了很多梦,梦见很多人在追杀他,而自己原先学的一点武功竟然完全没了效果,他多次在梦中梦见别人追杀自己,但当别人追杀自己时却无能为力。他在宫中加强了侍卫的巡逻,就是时刻担心被人谋杀,但自己的梦魇呢?谁会出现在梦中保护自己?而梦似乎是解脱烦恼的方式,让他不愿意醒来,因为醒来来感到痛苦,但即便梦里,此刻又是完全的恶梦,又让他身在其中感觉惊慌失措。

总之,他感觉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最难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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