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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手铐与暖气管子发生激烈的摩擦和碰撞,那是因为洪三木想要站起来。体内的热气马上要汇聚起来,转化成一声嘶吼,结果是被“咚”的一声替代了。洪三木脑袋撞墙,把存蓄在眼窝里的泪水磕出来了。泪水滚向洪三木的唇角。泪水已经没有咸味儿了。花儿没有谢。花儿正当绽放时。花儿被摧残了。香消玉殒。命归黄泉。

斜靠在房的卫生间的浴盆帮子上,耷拉着脑袋,洪三木浑身的肌肉都被酒精束缚,一点也不听他使唤了;他的口舌也僵硬地咬不出一个字词。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非常清醒,他知道唐英虎在床上干什么,他听得见哪怕是羽毛落地的声音。他在心里大叫唐英虎。

洪三木:住手!你这个畜生!禽兽!

唐英虎:我告诉过你,让你等着!

洪三木:有本事你过来把我往死里弄!你住手!

唐英虎:你起来呀!过来呀!过来阻止我啊!

洪三木:我……

唐英虎:你?你咋?千万别说你醉了。别拿酒精说事!不过说到酒精我还想问一句,你凭什么喝那么多酒!羞辱我很开心吧?哈哈。得意忘形了吧!我还想问一句,你凭什么糟践我的善意,苦苦相逼,把我逼到墙角——老子今天是无路可退逼上梁山一不做二不休!怎么样?你到底是喝醉了还是吓破了胆——你是吓破了胆!你根本就没胆量过来看一眼!你是个孬种!癞蛤蟆!窝囊废!

洪三木:……

唐英虎:你连话都说不出来!真可怜啊。我怎么能允许你这样的可怜虫亵渎盛蔷薇?你不配!

洪三木:狂妄自大!蔷薇是爱我的!

唐英虎:能说话?什么叫“蔷薇是爱你的”?为什么不是爱我的?我唐英虎哪一点比你差?哼哼,小子着急啦?别在厕所空蹬腿啊!着急圆房啊?别急别急,很快就给你机会,很快这个凌波仙子就归你啦!你这个癞蛤蟆!——“我叫你圆房!我叫你圆房!操!”

唐英虎把洪三木拖到盛蔷薇身上,洪三木狂吼一声,但是那声音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桎梏在他的体内,无法冲出咽喉,只在他自己的鼻腔、颅腔、胸腔、腹腔乃至盆腔上下滚动。洪三木被唐英虎摆弄完毕,趴在盛蔷薇身上,眼泪鼻涕哈喇子都淌了出来,它们合流一起最后落在盛蔷薇的肩胛窝和胸前。盛蔷薇的锁骨和肩胛窝一带曾经被唐英虎说成是“最性感的所在”,洪三木说盛蔷薇的肩胛窝可以斟二两酒,还可以盛满水牵来一头大象洗澡。

唐英虎离开房之前在洪三木和盛蔷薇身后拍了两下手。唐英虎没有张嘴,但洪三木分明听到他在跟自己说话。

唐英虎:圆房就到这里!我还有几杯酒没喝呐!

洪三木:你不怕报应吗?

唐英虎:报应?就凭你这怂样子?哼。你忙得过来吗?你需要一百八十张嘴为自己辩护。你需要一个律师团。你请得起吗?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洪三木:哼哼哼,你犯了一个错误。

唐英虎: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在篮球场上遇到了你!

洪三木:不对。你的错误是让我继续活下去。

唐英虎:哈哈哈!这恰恰是对你的最大惩罚!没听说过吗,要惩罚一个人,不是叫他死而是叫他活着,叫他生不如死!这是法学界的共识。不懂了吧!这也就是对监狱的最好诠释和注解。但愿法官开恩,不判你死刑。

洪三木:问题是你也还活着。

唐英虎:说什么?我还活着?我当然活着!我活在自由的天地,想睡懒觉中午都不起床,想吃夜宵二十四小时都可以找到,想活动身子骨可以去喜马拉雅山,可以去罗马、巴黎,也可以去夏威夷。咋?我不活着谁去喝那些酒啊?我不活着谁来照料于玫君啊——顺便告知一声,于玫君的身体美不胜收啊!白嫩啊!鲜香啊!秀色可餐啊!她居然还是处女!之前你在忙活什么呀,你不会是个太监吧?啊?我不活着谁去监狱探望你啊?我不活着——哼哼,我还等着跟你打篮球呐。你还欠我一个绝杀呐!

摔门的声音。

洪三木想死。但是此刻他的身体无法完成这样的使命。在房完成不了,几个小时之后,在派出所的滞留室也无法完成,因为天亮的时候他想到了洗刷自己,还自己清白,想到了复仇。

“是唐英虎杀害了盛蔷薇!”“是唐英虎把我从卫生间拖上床,制造了我杀人的假象!”“现场与我相关的一切证据,都是唐英虎抓着我的双手摆弄的!”第二天提审的时候,洪三木平静地说出了昨天晚上听到的和看到的还有经历的一切。

“假如你说的不是谎话,那么唐英虎为什么要杀盛蔷薇?”洪三木自我陈述之后,刑警提问。

“唐英虎两次企图强奸盛蔷薇,未遂,恼羞成怒,专门谋划设计好了的。”洪三木说。

刑警又提出了一些问题。

“你跟唐英虎相识有多久?”

“唐英虎跟你有仇吗?”

“唐英虎现在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

“盛蔷薇爱你吗?”

“你爱盛蔷薇吗?”

“你说的爱情可以证明吗?”

“你跟盛蔷薇有过性生活吗?”

“你跟于玫君有过性生活吗?”

“你确信当时自己头脑清醒吗?”

“你的供词中很多都是你根据自己听到的声音做出的判断,那可靠吗?”

“唐英虎和你,和盛蔷薇,和于玫君的关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洪三木咽了一口口水,说:“这,说来话长。”

刑警最后也再一次问到了“那个小偷”。洪三木说就在唐英虎作案的过程中,自己还听到窗户外面的动静,那显然是一个人趴在那里偷窥;可是唐英虎并没有听到,之前唐英虎去窗户那里察看过,没看见人,所以后来他没把那个声音当回事,或者他把“那个小偷”再次登临窗户的声音听反了,以为是我在卫生间弄出的声音。

审讯的刑警有一位笑出了声,嘀咕:“煞有介事。”

唐英虎的供词是预备好的,现场的其他目击证人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在讯问相关人员的过程中,警方没有遇到具有挑战性的疑难问题。尽管如此,警方依然布置了警力,以那个望远镜为线索,寻找另一个潜在的嫌疑人或者目击者。

邢志军回到工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其间,有工友问他白天没跟大伙一块看电影、逛街,去哪了。邢志军谎称闹肚子。大伙很晚了都没睡,热议看的电影和逛街看见的各色漏体走光的女人的见闻体会,也就没人再追究邢志军。

第二天,邢志军神志恍惚,在工地上被自己拉运的砖头砸了脚,到了下午,他实在憋不住了,拉住那个独眼跛腿的乡党要一吐为快。乡党说急啥,活还没干完。

晚饭后,两人坐在尚未封顶的楼房最高层的一个阳台上。这个阳台还没有砌围栏,边围歪斜不整地刺着钢筋,不影响极目远眺。夕阳西下,没有风,晚霞的红光罩在天空,城市的温度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添加了一层憋闷。邢志军端了一个很大的瓷缸子,他的乡党比较讲究,右手摇着一把印有唐诗的旧折扇,左手攥着一个矿泉水瓶,瓶里面装的东西跟邢志军的一样,都是自来水。二人坐定,邢志军还没开口,乡党摇着折扇先说话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把那望远镜捡了,我就知道没好事!”乡党眨巴着一只眼,盯着邢志军。因为身体胖,脸上肉多,乡党本来蛮大的眼睛变得细长而狭窄。此刻,因为暑热,他眼睛旁边和脑门那儿聚着许多细碎的汗珠。

“你看见我捡回那个望远镜啦?”邢志军咽了一口自来水,瞪大了眼睛。

乡党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捏得滋啦滋啦响,叹口气,说:“告诉你吧,那个望远镜最早、本来是我的。本来那望远镜两只眼都是好的,后来我砸坏了一个。”

邢志军颠了一下屁股,挤着眼睛笑起来,说:“嗯,娘娘的!我就说嘛,那东西我往眼睛上一搭,就觉着给你用刚刚合适。原来是你砸坏了一只眼。对对,对着呢。哎,你家谁当过兵啊?谁呀?我咋不知道,没听说呀?”

“行咧行咧!看把你给乐呵的。我可没工夫跟你扯闲篇!快说你的事——那望远镜咋不见啦?”乡党说着,弯起手背,用拱起的腕子擦了一把脖子上的汗。

邢志军一五一十地交代一番。他只管说,没留神,乡党一只眼望着远方天上的红云发呆,呆着呆着,忽然丢了折扇,腾出手,一掌拍在邢志军肩上,跳起身来。他嚷嚷:“兄弟!发财啦!发财啦!”乡党脚下不稳,趔趄着差点跌倒。他站稳了,满面通红,双手抓住邢志军的肩膀,压低嗓音,又说了一遍:“发财啦!”

邢志军皱起眉头,把自己的肩膀从乡党手里挣脱出来,张开嘴要说,却被堵住了。

乡党重新抓住邢志军的肩膀,晃着,不容分说:“咱们找到那个杀人犯,敲他!讹他!敲他二十年!讹他一辈子!哈哈哈……看过那部电影没,叫《囹圄》!”

邢志军干咽着口水,被乡党晃得咳嗽起来。他放下缸子,扭身手撑着地站起来。下午被砖砸了脚,伤口往外渗着组织液,正疼着呢。他说:“你说啥呢,什么‘淋雨’,什么电影?我是叫你给我壮壮胆,陪我去公安局报案呐!”

乡党伸手捂住邢志军的嘴,胖脸凑上去,说:“住嘴!”

邢志军挪开乡党的手,歪扭着身体重新坐下,端起缸子灌了一口水,说:“你发烧呢吧?子丑寅卯都没听仔细呢,敲人家谁呀,讹人家谁呀。咱那灶上又没给咱吃熊心豹子胆!”

“好好,那好那好!你放缓喽,慢慢地,给我掰开喽揉碎喽细细地说来。”乡党本来一条腿跛着,坐下的时候,看上去像是在模仿邢志军。说着,他又摇起了旧折扇。

“那人有多高多壮你知道不——我踮着脚尖才够到他肩膀那儿!”

“这不用怕!现如今又不是冷兵器时代,人高马大怕啥?那叫傻大个!弄的就是这号傻大个!现如今玩的是智慧,是计谋,懂吧!”

“就是你打台球那些计谋?”

“我打台球咋啦?啊?你还不服啊?我那回赢了五块九毛你忘啦?”

“那你输的呢?”

“输你娘啊!我输我愿意!你看那朵红云,那是好兆头,咱们翻身的日子来啦!知道不?当年诸葛亮用兵,就是先看天象。你看你看!看呀!”

“人家是司法局的。看你娘啊!看你媳妇呀!看你妹子呀!”

“当真?”

“你以为呢?做梦娶媳妇吧你!”

乡党歪斜着起身,五音不全地哼着“爱拼才会赢”那支歌,反方向走到楼的另一面,模仿什么伟人的造型,双手叉腰,极目远眺,之后又换个姿势,双手抱在胸前,眼神还在天边。

“那边有红云没?”邢志军背对着乡党,面向刚才乡党给指的那朵红云。

“没。”乡党折回来。

“这边的也不红了,快变黑了。”邢志军说着抡起一小块红砖,掷向楼下面的一个沙堆,没有回声。

“天总是要黑的,”乡党重新坐到邢志军身边,模仿着启蒙者的语气,说,“但是天到时候还会亮。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命运常常会在一瞬间改变。效益越大风险也越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出水才看两脚泥……”

邢志军扭脸转向乡党,眼睛眨了四五下,定住了才说:“哥哥,我知道你上过学有文化,可你能不能说两句实在的、有用的,我这屎到沟门子,急呀!”

乡党长出一口气,站起身,在阳台里面的房间里一边踱步一边说:“首先,你不能去找警察!然后——”

“为啥不能去?”邢志军抢过话头,起身来到乡党身边,说,“为啥?你得给我说明白喽。你要知道,我不去作证,那个后来趴在女人身上的小伙就得蹲大狱,也许会被枪毙!他是被陷害的!”

“他是被陷害的!”乡党夸张地学着邢志军的腔调,重复了一遍。然后,他拉着邢志军来到阳台,向外扇状抡着指点着说:“你看看这个城市,哪一间房子跟你有关系?哪一个女人正眼看过你?那灯红酒绿声色场所哪一处你进去过?再看看人家公家的人,看看那些老板老大生意人,看看那些前呼后拥当官的,他们干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干还什么都有!你呢,我呢,天天撅着屁股干活十个小时以上,而且都是最脏最累的活。你有什么?我有什么?一天几块工钱?几块工钱给你还算是烧了高香。哪一年咱不是孙子一样给工头老板磕头作揖才拿上血汗钱回家过年?有病?扣工钱!有事?扣工钱!受伤?活该倒霉卷铺盖回家……被陷害?谁被陷害?咱们才是被陷害的人!咱们都被陷害了这么多年啦,咋没见谁报警啊!”由于激动,语速快,乡党的嗓子变细了脖子却变得更粗了。

“咱不是农村来的嘛。”邢志军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呸!农村来的咋啦?农村来的就不是人啊?凭啥他们啥啥都有,咱们啥啥都没?我跟你说,咱们就是这城市的水泥沥青砖头沙子反正是铺在地面上的,为的就是叫人家踩着踏实、踩着不打滑、踩着不沾泥……”乡党唾沫星子溅出来了。说话的过程中,乡党的跛腿一蹬一蹬,身体一摆一摆,就像是演员不断打枪不断做出“享受着”后坐力的样子,还带点慢动作效果。

邢志军闪身,笑了。

“笑啥?你个二傻子!”

“你,你这些话我可听人说过,是危险分子,嗯,那个,对了,叫恐怖分子。”

“你懂个屁!你就是傻!”乡党缓过一口气,自觉扯那么多邪性的也是对牛弹琴,于是凑近了邢志军的身体,压低嗓音,说,“你不就是要找警察嘛,行啊。哥哥陪你去。跟警察说你看到的一切……”

“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可是,你以为警察是你二姨妈呀,那么好哄啊?”

“我咋哄啦?”

“咋哄?哼哼,人家警察不问你为什么爬窗户啊?为什么?你敢说吗?不问你爬了几回窗户啊?几回呀?我这儿好像还没搞清呐!我跟你说,你一定隐瞒了最重要的东西!你一定是看女人看到了那个窗户!那栋楼那么多窗户,你怎么就单单看那个窗户?还有,法律常识你懂一点点吧?黑灯瞎火爬人家窗户非偷即盗啊,这不用我提醒吧?人家宾馆少了一根鞋带你都脱不了干系!知道吧二傻子?”乡党越说越逼近,最后鼻子快要抵住邢志军的鼻子了。

可以听见几只蚊子的嗡嗡声。蚊子们追踪这两个大血库很久了,他两个总是在晃动,这会儿好像才等到好机会。

邢志军瞳孔定住了,脸上的肌肉也僵住了。

乡党的话点中了邢志军的穴位。

如果邢志军心地坦荡,自己能够流利地回答那些问题,毫无顾忌,他就不用找别人出主意壮胆了。沉默了好一会,邢志军叹口气,决定放弃原先的想法。他说:

“好吧,那什么,我听你的。”

乡党得寸进尺,要求邢志军领着他去见“那个杀人犯”。

“咋见?去哪见?”邢志军扬起下巴,像是待宰的羔羊表现出临死的倔强。

乡党笑起来,说:“放心!我又不是杀人犯!咱又没吃熊心豹子胆——他不是在司法局吗?咱们到他门口等他!远远地,你指给我看一眼就成。怎么样?”

“看一眼能咋?”

“看一眼再说嘛——你肯定见了人能认得?”

“能认得——看了再咋说?你得给我先说说!”

“到时候再说!”

“现在就说!”

“现在说了也白说。”

“白说不白说你倒是先说说!”

两个人争执了很久。乡党拗不过,轻描淡写编了个说法,哄着邢志军下楼睡觉了。

第二天天空无云,最高气温摄氏度。两个人来到司法局办公楼的马路对面的一棵中国槐下面,避着太阳,从上午九点等到中午两点,邢志军也没说出乡党急盼的那句话:“——就是那个。”

“你给我买个肉夹馍去。光喝水,饭不吃不行。”邢志军背对着司法局办公楼的大门蹲着,皱巴着脸,摘下头上的破草帽,撩起汗衫的下沿,往里扇风。

“说啥?”乡党把那扇印有唐诗的旧折扇从右手换到左手,用右手捋额上的汗水,捋了满手指,甩向邢志军的脸,然后围着邢志军,边打转边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村长啊!肉夹馍?你咋不说肉夹我呐?人呐?找着人再说肉夹馍!肉夹馍,捞面行不?到底有没有那回事啊?你晃荡哥哥我呢吧?三伏天在大街上晒鳖盖呐?”

邢志军白了乡党一眼,起身便走。边走边嘀咕:“晒鳖盖?晒猪油!”“你骂谁啊!”乡党一把薅住邢志军的脖子,向怀里一使劲,邢志军的身体就转回来了。邢志军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呲一下牙,双手抱住乡党的一条胳膊,往马路上拽。

“干啥干啥?”

“走啊!咱到里面找去呀!”

“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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