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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父:爸爸不知道。但是,爸爸无法排遣心中的疑虑。盛蔷薇的母亲是心理分析师,她的分析是符合你的心理逻辑的。你曾经两次试图强奸盛蔷薇,未遂。而且,洪三木到现在也没有认罪。

子:爸爸,爸爸,爸爸……怪我一时冲动。爸爸,那你为什么不当面质问我?如果你问我,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父:傻孩子!爸爸如何开得了口啊?爸爸哪里有勇气面对那样的场面,那样的时刻啊!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而且……爸爸只是想着“但愿是那个望远镜、那个第三者干的”。爸爸也知道这是侥幸心理。其实一切就像明摆着的一样啊。

子:呜呜呜……爸爸!爸爸,你去哪儿啊——外面冷啊——你回来啊!

父:我怎么能跟你一起待在那个牢笼里面,我又没有犯罪……

护士告诉守在产房门外的母子俩,于玫君生了个女儿。唐英虎长出一口气,坐到椅子上。母亲抱住儿子,喜极而泣。

洪三木熬到了入监队毕业的日子。这也像是,或者类似一个新生从此告别了单调枯燥的“入学训练”,可以加入“老同学”的行列,走出学校的大门,到开阔的庄稼地务弄庄稼,种菜,放牛养猪,或者参加冬季农田基本建设,修水渠,开荒,呼吸崇山峻岭谷地河沟特有的自然气息。

劳铁山把洪三木分配到小和尚、太极申、御医黄所在的分监区监舍,似乎顺理成章。

为什么是监舍而不是、、、或者反正还有好多好多监舍?为什么要让洪三木跟这三个人同居一室而不是小和下、太极缩、御医白反正金川还有将近一千号同学呢?

问得好。

这就像为什么洪三木叫洪三木,唐英虎叫唐英虎,为什么洪三木和唐英虎非得纠缠不清而不是别人,这地球上还有六十多亿人呢?多数人把金川当监狱而洪三木总是认为这里是学校,这情景也可以用来回答那些问题。还有,也可能洪三木进入的并不是监舍,见到的也不是小和尚、太极申、御医黄,只是他自己觉得进入了监舍,见到了小和尚、太极申、御医黄。洪三木喜欢那样。以后,如果有人较真,质疑我们把金川这样一座响当当的监狱说成了学校,我们尽可以赖到洪三木头上。反正这家伙被判了十六年刑,而且还存在不认罪想脱逃的状况。这叫“债多不愁,虱多不咬”。

监舍跟别的监舍没什么两样,或者说,跟大学宿舍、高中宿舍没什么两样,四个架子床,满员住八个人,现在住四个人。说金川这地方不适合人类生存,要撤并,说了好几年,没见动静,走的人多进的人少,每间监舍基本都有一半的铺位空着。一人用一个架子床成为了现实的标准。四个架子床,四个人都可以睡下铺,顺理成章,谁都不想爬上爬下的麻烦受累。

洪三木只能睡上铺,因为靠门左手的这个下铺堆满了杂物。

洪三木进了监舍,先给三个“老同学”鞠了一躬。在看守所和入监队,洪三木早就学习了各种明规则潜规则,向老同学致敬属于基本礼节。这种礼节放之全球而皆准。

“嗯——”

洪三木听到声音,那声音的调门缓慢而松弛,鼻腔共鸣良好,仿佛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看见儿童在做游戏。洪三木高兴地抬起头,逐一审看每一个人的脸。奇怪,这三个人的表情十分模糊十分接近,搞不清是因为模糊所以接近,还是因为接近所以模糊。他们目光平直,焦点不在洪三木身上,也不在监舍之内,在很远的地方,穿过房屋,越过监墙和电网,越过崇山峻林,还要远,很远很远。洪三木根本看不出刚才是谁发出了“嗯——”的一声,好像是三个人同时发出的,也好像是三个人商量好了选了一个人代表大家发声。

洪三木觉得一阵阴风袭来,头皮发紧,汗毛倒竖,打个冷战。

三个人站在窗前,逆光,给门口的视角效果接近三个剪影。瞬间之前他们三个人还是歪斜着身体,懒洋洋斜靠在自己铺上的。洪三木调整几下呼吸,试着堆起一张笑吟吟的脸走上前去。三个人马上散开,跟洪三木保持距离。洪三木停下,回转身体,爬上门口左边的上铺,铺褥子摆枕头。他知道,有的同学洁癖,不愿意别人靠近,很正常,就像自己曾经老是觉得手脏要不停地洗一样。

“动作快一点!”

声音来自那三个没有全黑的剪影。

洪三木跳下架子床,站定,瞪大了眼睛,他很想找到说话的人,因为这个人一定是这儿的老大。

“磨磨蹭蹭像个女人!”

“傻大个!”

“新生没有新生的样儿!”

“晚饭让他吃昨天逮到的死耗子。”

“看清楚,这是我的(袜子),快洗干净,洗完了要喷灭害灵。”

“这个,我的(裤衩),拿去。晾干以后要喷香醋!”

“我还没什么可洗,过来,狗趴着,我需要一把椅子。”

“向前后左右跳!”

洪三木手忙脚乱,身上挂了裤衩袜子,又慌忙蹲下,膝盖着地,双手着地,狗趴状,前后左右跳。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洪三木一点也不委屈,就像响应劳铁山喊口令一样。劳副队长的口令威严,洪三木听起来就像是在命令什么动物,而他只是在模仿那个动物。这三个人的口令裹着掩饰不住的乡音,南腔北调,洪三木就觉得那口令是在命令一只蛐蛐,一只青蛙。蛐蛐和青蛙跳来蹦去,他也跳来蹦去,不同的是他跳来蹦去是为了逮住跳来蹦去的蛐蛐和青蛙。蛐蛐青蛙没逮住。什么也没逮住。搞不清谁第一个发声。好像这三个人都懒得说话却必须说话,所以平均分配,一人一句。但是分不出顺序,分不出轻重缓急,分不出江湖排名。

洪三木呼吸有声,体内的血液加快了速度。

“傻大个!”“傻大个!”“傻大个!”……

在中学篮球队,有同学冲着他们喊叫傻大个,都是针对那个一米九几的中锋,洪三木一般没有这份荣幸。此刻,这声音似乎是在提醒洪三木,同屋的三个是小矮人儿,或者是在激发他的“大块头气概”。洪三木定睛细看,这三个人没有完全发黑的剪影不能算是小矮人儿,只是没有自己高。他们的高度大概是中国男人的平均值,相形之下,洪三木成了“傻大个”。

“印堂发黑!”“急火攻心!”“梦想逃学!”

“逃学”二字点中了洪三木的穴位,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逮住一只蛐蛐或者青蛙。洪三木扑空了。站在窗前的人闪开了,或者来不及闪开,被洪三木穿越了。拉铁栅栏门的声音响起。原来这监舍的窗户是可以像拉开栅栏门那样拉开的。洪三木的身体来到了楼房外面。就像脱了衣服洗澡似的,洪三木浑身荡起鸡皮疙瘩的涟漪。他仰头找淋浴喷头,没有,目光放下来平视,那三个人还在自己面前。看来瞬间之前洪三木并没有穿越什么人的身体,是人家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以同样的速度后移了一下,等距离、等速度后移。

窗户外面,也就是楼后面是高高的监墙,监墙两头的岗楼上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警。楼房距离监墙大约七米。武警东张西望,看见四个人杵在监墙下,越过了警戒线,却视而不见。

洪三木豁然开朗。情况改观了。天光大明,那三个人无法玩剪影了。哈哈。

左边这个,龇牙咧嘴,可能在笑,或者他生来就是乐观主义者。他的笑意是通过牙龈展现出来的,他的牙龈总是有半厘米宽三厘米长露在外面。中间这个,腰围很大,就是人们常说的“两麻袋宽,一麻袋高”的类型,虽然如此,这人还是莫名其妙地给人轻灵的感觉。他就是那个“青蛙”的原型。右边这个,瘦,赞美一下就说他“仙风道骨”,不赞美,就跟蛐蛐差不多。

小和尚,年轻,有没有二十岁看不出来;太极申,中年人,四十岁朝上;御医黄,中年人,接近五十岁。

“看清了?”“傻大个。”“呆在这儿等着政府修理啊!”“蠢货!”“走走走说正事”“以为自己是帅哥呢吧?”“那唐英虎还不急了?”

拉栅栏门的声音。四人等距离回到号舍。

“什么正事?”

洪三木说出了一句话,提出了一个问题,呼吸顺畅多了。

“地道在我们脚下。”“瞧他眼睛,眼珠子都快甩出来啦!”“嘿嘿,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好些年啦。”“同志,我可找到你啦!”“想啥呢?你不是憋着劲要逃学吗?”“外面的世界好自由!”“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君子报仇,十年太晚!”“地道战,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三个没有完全黑的剪影好像不是人影,是形状怪异的发声器。

洪三木的目光开始搜索地板,看看哪一块砖跟别的砖不一样,看看砖缝哪里宽窄不匀,走势可疑。当洪三木跪下身体,聪明地顺着那个砖缝揭开地面一块围棋棋盘那么大的连体砖,然后仰脸看着三个人的时候,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像教练看到队员完成了训练科目,比如折返跑二十趟,三分球一百个,仰卧起坐四百个。

有地洞。黑洞洞。

没有阴风从洞里升上来,倒是有股子引力吸着洪三木。

“下去试试!”“你不想逃学么?”“脑袋先进去。”“不用谢。出去以后多寄几张明信片回来。”“还有你妻子儿女的照片。”“找到唐英虎别跟他吵,叫他顺着你去的路回到这里就行,耐心地跟他讲道理。”“当然,唐英虎丢下了妻子孩子,你要多照料,毕竟你和唐英虎朋友一场,别叫后人说‘朋友就是敌人’这样的话,那有悖于中国五千年文化,有悖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洪三木起立,一种解脱捆绑的轻松感和心灵洗涤的清爽感驱使他向三个人深深鞠躬。然后,他整理一下仪容,像大义凛然行将就义的烈士那样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朝着黑洞纳头而入。

洪三木的身体扭吧扭吧,蹭吧蹭吧,一截一截在洞口消失,眼看着只剩下两只脚了。停住了。

“他在偷懒。”“晚饭没吃饱吧。人一兴奋,胃口就不好。”“没看出他多么兴奋呀。”“抓住他的脚,往里塞塞看,他可能需要帮助。”“不对,不对不对,这孩子是个大块头,而咱们的块头是十三亿人口的平均值,地道窄了,不和他的身材。”“那就是卡住了。”“会缺氧的。然后死去。”“拽出来拽出来。”“唉。咱们这叫‘智者千虑’。呵呵。”

洪三木重新站在三个人面前的时候,不对,他从地洞被拽出来以后超过十分钟,根本就站不住。洪三木面色青紫,呼吸好像没了,也好像有一点,游丝般微弱,他斜倚在太极申的怀里。如果不进行人工呼吸急救,很短的时间就会大脑缺氧,一命呜呼。三个人面面相觑,你推我让,都不肯把自己的嘴巴对上洪三木的嘴巴。

“嘴巴对嘴巴是爱情的专属动作。”“神圣而庄严。”“就是。”“一吻定终身呀。”“连妓女都有这样的底线:干什么都可以商量——不亲嘴不商量。”“好恶心啊。”“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他的。”“我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御医黄先生,医生的天职是什么?”“我给皇上瞧身体,这家伙级别差太远。”“哼哼哼,要是这家伙是盛蔷薇,你就不说什么级别不级别了吧?”“别提盛蔷薇,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当时你不在现场,不要太过自责。”“你到底是御医啊还是情圣啊?”“悲悯之心人皆有之嘛。”

洪三木咳嗽了一声,睁开双眼。

太极申丢下洪三木的身体,保持距离。在洪三木清醒的时候,三个人都跟他保持距离,等距离。

洪三木的后脑磕在地面上的砖头上,砖头的反作用力将他的脑袋向上送了一程,半道上,鼻腔发痒,他打了个喷嚏。

洪三木站起来,马上又弯下腰,双手支在两个膝盖上。他浑身泥土,脸也花了,面色惨白,胸脯起伏,鼻腔里呼呼的出气声清晰可闻。他翻着眼盯着三个人,上身一起一落,像是频频鞠躬。

“你们三个耍我呢吧?这哪是人爬的地洞啊?”

三个人又摆出没有完全黑的剪影。

“这可真是百密一疏啊!”“怪你块头太大。”“心急吃热豆腐!”“有你这么笨的人吗?以为自己是条蛇呢吧!”“不行早点退回来呀!”“我看着真是心急如焚啊!”“嗯,我都热泪盈眶了。”“要改造!”“要进取。”“开拓进取!”“不就是把洞掏宽一些嘛。”“我们都挖到墙跟前啦!”“唉,可不能前功尽弃啊!”“你态度有问题吧,怎么不知道感恩呢?”

“工具在哪?土怎么运出去?什么时间运?”洪三木提出了一串问题。

“我们蚂蚁搬家,搬了四年两个月零九天。”“我们态度诚恳。”“工具就是筷子饭勺,最好的就是一枚钉子。”“我们上厕所冲下去。”“旱厕嘛,就像撒胡椒面儿那样撒一层再撒一层。”“下雨天,倒到雨水中。”“洗碗,冲进下水道。”“沾上小块馒头,丢给乌鸦吃,吃得乌鸦胆结石。”

洪三木一屁股坐到地上,直晃脑袋,说:“五花八门呀!可是太慢啦,太慢啦!”

“现在你是老大。”“你说怎么运?”“劳队长关心你,叫他弄个大筐子吧?”“弄个钻探机!”“开个吨大卡?”“一晚上就解决问题。”“一蹴而就。”

洪三木有些明白了,这三个家伙没正经,不庄重。不过,刚才他已经钻进地洞尝试了一下。地洞是真的。宽窄就差那么一点。就差一点。没必要挖得太宽展,又不在里面通火车,只要自己的身体可以通过,爬过八米多一点距离,逃学就大功告成啦。

逃学干什么?看足球比赛?加入篮球队训练?听着运动员进行曲入场?跟盛蔷薇约会?回家看望父母亲?找唐英虎道喜,给他的孩子办满月酒席?好像有许多目的,好像这些目的也算不得目的。逃学本身具有巨大的吸引力。逃学就是目的。逃出去干什么,等到逃出去之后再想也不迟。当务之急是拓宽地洞!

挖掘拓宽地道不成问题。用筷子勺子钉子一点一点刮呀挑呀划拉呀也不成问题。学校规定同学们身无分文手无寸铁,能摊上金属勺子甚至铁钉子已经十二分庆幸了。洪三木干活之余,开动脑筋,补充了三个前辈的运土方略,使之更接近《肖申克的救赎》的版本。比如有一招就是把土装进口袋,出操和放风的时候通过裤管一点一点撒在操场上。比主人公安迪优越的是,同学们还有走出大门干“外役”的机会,可以直接把土倒到地里沟里田埂里。这么简单的方法,这三个人竟然没有想到,还摆出一个圣贤先知,聪明绝顶,穿越自如,从容不迫的架势?哼,技止此耳!洪三木鄙视轻蔑,心生豪迈,干劲倍增。

三个人溜奸耍滑,把运土的工作重担都推到洪三木身上。洪三木有计,他深更半夜把土塞到那三个人的上衣和裤子口袋里,穿上衣服,他们就不能随便倒出来,被人看见必得追究,三个人只好各自想办法把兜里的土处理到外面。三个人并不怪罪洪三木,成天乐呵呵的。有一次天气晴好,分监区的同学们集体在操场上吃饭,洪三木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听到了咂吧嘴的声音,听到了筷子勺子磕碰碗、磕碰牙齿的声音,听到了三三两两的议论,那其中居然有小和尚、太极申、御医黄三个人的窃窃私语。在这三个人不留神的时候,就可以很容易分清是谁在说话以及他们说话的顺序。他们说的是人话。

小和尚:我心中忐忑,夜不能寐。我咋觉得玩弄这个洪三木跟玩弄女人一样容易。

太极申:年轻人!你除了玩弄女人还有没有一点别的本事?这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御医黄:怕什么,看他五大三粗,咱们三个人呢!我借他十六个胆,他也不敢跟太极申动手!

太极申:那是。他新来的,给咱老同学做点贡献嘛,顺理成章嘛!

小和尚:那家伙可是杀人犯!

太极申:你不是也杀人嘛。

御医黄:杀人这事情……靠,他杀了个女人,那也叫杀人犯?他也配?

太极申:就是。还不够恶心的,哪里有那么一丁点江湖味道!

御医黄:全是这水煮冬瓜味儿!

小和尚:万一,万一他告咱们咋办?

太极申:搞清楚啊!他几张嘴?咱们几张嘴?不行咱先把他告了!

偷听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洪三木咳嗽了一声才蹲下继续吃饭。三个人的话显然有所指,显然与自己有关。洪三木想把这些话跟挖地道、跟逃学联系起来,一时没有成功。他得往前回忆,拽出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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