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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恋上主播台(2)

记者何东:当然,除了刘震云搭车成功之外,我想后边还有一堆老老少少的鬼马作家,都在等着张艺谋、冯小刚拉他们一把搭影视剧的车呢。

崔永元:如果不只一个人已经认为他们俩是打包滑坡的话,那我想刘老师悬崖勒马的机会,肯定要比冯小刚大得多,他毕竟比冯小刚更有文化,他也知道“的”、“地”、“得”该在什么地方出现,因此我想刘老师绝对还有救,只要他认清应该自救的话。但要想救冯导演的力气可能就要花得很大,而且还不一定能救得出来。因为他现在已经认定自己真是大腕了,所以他就会出现在各种葬礼之上。比方说他不久前郑重其事素衣素服出现在吊唁梅艳芳的行列当中,而且还从内地再取道香港,说话、姿态上还似乎很首长还代表着谁,但我们实在不明白他的出现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联系到他以前一贯的做人做事,起码我就很难理解这真是出于他对梅艳芳的追思或者他真和梅艳芳情谊难以割舍。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可能又要借这个机会自我加冕了;再一个反应就是他那肯定是在为《手机》的香港上映先做一下悲情渲染和铺垫,我们很容易就把事情理解为其实是这样的。也许冯小刚从来不介意和在乎他自己是不是一贯都手段大于目的,那他从来如此也跟我们并没什么直接关系。说“商业是一个好东西”,刘老师这样总结得非常好,我也举手赞成,但不要忘了,古人也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吧?如果取之无道,那商业就绝对会是一个坏东西,相信刘老师肯定比我更明白这一点起码的道理。

记者何东:刘震云以前给我留下的印象,一直都很低调也很谦逊、见了生人先不抬起头然后埋着脑袋只拿眼角发散着从两边察颜观色,然后说话还有意磕磕巴巴的。他不久前在北京一档新读书节目中,说自己脑子挺慢的,你在和他交往的过程当中,觉得这个作家脑子慢吗?

崔永元:刘老师的脑子一点都不慢,他脑子非常快。我倒没注意你说的北京台的读书节目,我看过凤凰卫视许戈辉对他的采访,其中有这样一段,他就说《手机》里有一些很精彩的话、场面,都是冯导的主意,比如严守一替同事解释那个接情人的电话;我当时在音像店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段,什么“嗯”、“开会”、“昨天晚上表现真不错”、“你讨厌”,等等。居然刘老师还认为冯导演弄的这种情节很精彩,这就让我非常惊讶了,以刘老师的知识和底蕴,他不该认为这种东西是精彩的,那毫无疑问就是品位低俗的噱头。我再堕落一点,或者说崔永元一直就是一个堕落的人,可只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讲,我也能分辨出那些噱头很低俗,可刘老师却认为它非常有趣非常幽默,认为那就是冯小刚智慧的表达,这样我只能说是刘老师在认知上也出现了严重偏差,我不明白这个偏差是怎么出现的,我怎么也想像不出来。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你现在让我不认同冯小刚或者让我从此失去跟他以前刚刚建立的那点关系,我并没什么可寒心的,两条轨道上跑的车,就是出了轨也交叉不到一块。但是你现在要让我突然失去对刘老师的亲切感,这对我来说就非常痛苦。因为我觉得现在中国出什么“家”都非常容易,而且各种“家”都多得是。但是唯有两种“家”非常难出来,一是科学家,一是文学家,科学家要的是最严谨的态度,文学家需要的是灵魂深处丰富的想像力,这两样东西是中国人最缺的,所以我们就缺这两“家”,那么刘老师一旦主动退出,文学家里就又出现了一个空缺。这确实让我挺寒心的。所你就是再逼我说,我也不愿意对刘老师发表一句攻击的话,即使他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可他还是我的老师,这没问题。

媒体刊载“崔永元怒打《手机》”,称冯小刚“创作初衷值得怀疑”,《手机》中很多情节是“品位低俗的噱头”后,面对这颗炸弹,冯、刘是怎样的反应呢?

2004年02月05日北京青年报:记者首先和冯小刚导演联系,但截至发稿时他还高挂免战牌。昨天冯小刚工作室的一位重要成员对记者说:“因为接到了指示,暂时还不方便发表任何看法。”他透露,从周一崔永元的看法公开发表后,他已陆续接到近百个全国媒体的来电询问,其实无论是冯小刚本人还是工作室的成员都对该文的出现感到“震惊、意外”,表示:“小刚和崔永元并没有什么过节,拍电影前也没想过要影射谁,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文章出来,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现在冒出这么一篇东西,我们简直想不通,我心里堵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另有其他媒体的记者接通了冯小刚的电话,他说:“这事我知道了,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是我没有具体看。”他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崔永元对自己有如此评价,并强调“现在言论自由”。

记者拨打刘震云的手机,也无法联系上他。后来记者联系到他的私人秘书杨小姐。杨小姐表示她还是从记者这里知道这件事的,刘震云本人基本不上网,所以更无法看到这个报道。另有媒体报道,刘震云此前曾在接听手机后表示:“对不起我没法回答你,不知道说什么。”

又好几年过去了,这三位“大腕”是否“一笑泯恩仇”握手言和,还不清楚。但愿他们和为贵。

但书归正传,我想说的是,令人尊敬的小崔老师之所以一改一脸智慧的“坏笑”常态,怒发冲冠,是因为影视作品《手机》有些“影射”了他,又从某种程度上“诋毁”了现实中我们的主持人。

3、绯闻满天飞了之后

主持人是一个电视台的名片和面孔,一个有绯闻的电视新闻类主持人,是不能再在主持人岗位上的。

无论是电影版《手机》还是电视剧版《手机》,“严守一”只能是影视剧中的角色,是艺术作品里的形象,他和现实电视圈里的一线新闻访谈主持人是有距离的。

我在电视台参与过新闻类栏目、谈话类栏目、科技类栏目、教育类栏目、经济类栏目,我所看到和了解的,央视和省级电视台的主要时政新闻类、社会生活类、文化娱乐访谈节目主持人,不管这些主持人是台内人员还是体制外聘用的,都是不能有绯闻、有“生活作风”问题的,为什么呢?

先来回顾一个事件。

2009年央视一个主持人身陷“裸照门”事件。该主持人本职为某高校教师,在央视为兼职主持人,因主持一档早间的《读报》节目而受到观众的好评,却因个人电脑被人恶意攻击入侵,导致“叼着烟半裸依靠在床头的个人私密照片”被盗取,盗者敲诈不成,随即在网上疯传盗取的照片。这一事件,使得该主持人很快辞去央视的工作,尽管很多观众恳请央视有关部门,让该老师回来上岗继续读报,但央视依然没有召回的意向,而是换人并更换节目名称。“事件”平息后,该主持人被凤凰卫视请去在一档类似央视《读报》的节目里继续担任主持人。

可见,一个有负面形象嫌疑、有绯闻的电视主持人是不能再待在主持人岗位上的。

主持人是一个电视台的名片和面孔,试想,怎么能让一个有负面新闻、有情感绯闻的主持人,来当这个“名片”呢?在这方面各电视台和上级主管部门是不含糊的,有原则的。

冯、刘的电影《手机》,把个公众人物、电视台的“名片”——主持人严守一,弄成个一天到晚“偷鸡摸狗、骗老婆”的“成功”男人,有幽默一把名人的成分。但小崔可能还是感情上过不去,所以有了小崔言辞激烈的话:“把电影《手机》归入三级片我认为还是很合适的”。

我想告诉读者的是,其实,“艺术形象”可以高于生活,可以幽默,但现实中,有些事情是不能开玩笑的。

细心的观众可以察觉到,7年以后播出的电视剧版《手机》,和电影版《手机》,在“严守一”“鸡零狗碎追女人”,和“情人伍月”的激情戏这方面的情节,已变成和“伍月”的精神层面的“朦胧的爱”了,趣味从“低级”变“高级”,“含蓄”了许多。

4、王牌节目与一哥一姐

有名的不一定最棒,但最棒的一定又有名又好,最火的栏目托起主持人,好的主持人也带动了节目。

央视名嘴白岩松说过一句话,“如果把一条狗放在中央电视台的镜头里天天让它出镜,一个月后,这就是一条全国着名的名狗”。白的意思没有挤兑靠电视出名的名人、名主持人的意思,他肯定不会傻到自己骂自己吧!他的意思可能是,央视的观众是全国人民,央视节目收视率高,经常上央视的人自然就是名人了。所以,哪个节目收视率高、影响大、又是天天播的节目,他(她)在这样的地方出镜,自然是不想出名都难。

要说国内的哪些主持人最有名、最火!这是一种排列。

要说国内的哪些主持人最棒、最好,这又是一种排列。

“中央军”——央视《新闻联播》及几档日播新闻节目《焦点访谈》《晚间新闻》《新闻30分》《经济半小时》,这些节目的主播像邢质斌、罗京(已故)、李瑞英、张宏民等几位,可以说是在全中国走到哪儿,老百姓都认识,因为他们有的已在央视1套全国收视最高的节目《新闻联播》里,出镜十几年、几十年了,他们一直没换,他们是最好的新闻播音员,也是人们最脸熟的,但他们叫新闻播音员,不是我们常说的电视节目主持人。

当然,央视也有当下不少最火的主持人。

我给大家灌输一个概念:不管他是谁,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就出最火的主持人!(什么是收视率?收视率怎么得来的?我会在后面的章节有详细的介绍。)全国哪些节目最火、收视最好,大家心里还是能感觉和评估出来的,我在这不费笔墨了,我重点想说说国内的哪些主持人最棒、最好,他们和有名是有区别的。

他们的区别是,有名的不一定最棒,但最棒的一定又有名又好!

有人把主持人按行当分,可分成以下几类。

1.综艺类栏目和文艺晚会类主持人:如央视《欢乐中国行》《我要上春晚》节目的董卿,央视《艺术人生》的朱军。

2.新闻评论、时政访谈类主持人:如央视《高端访问》水均益,央视《新闻1+1》白岩松,央视《焦点访谈》敬一丹,央视《今日关注》鲁健。

3.社会生活话题谈话类主持人:如央视《实话实说》《小崔说事》的崔永元,央视《半边天》的张越,央视《夕阳红》的黄薇、张悦,北京台《非常夫妻》的英达,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的窦文涛。

4.娱乐节目主持人:如江苏卫视《非诚勿扰》孟非,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何炅、谢娜,央视《星光大道》《梦想剧场》毕福剑,央视《非常6+1》《咏乐汇》李咏。

5.体育节目、科技节目主持人:如央视《走进科学》张腾岳,《足球之夜》刘建宏,《巅峰时刻》张斌、沙桐。

把主持人按个性风格分类,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睿智型”代表人物——央视白岩松,《鲁豫有约》陈鲁豫,自由主持人阿忆(曾主持《实话实说》,现为北大教授),江苏卫视孟非(《南京零距离》《非诚勿扰》);

2.“犀利型”代表人物——央视《面对面》的王志(已调离);凤凰卫视《有报天天读》的杨锦麟,北京电视台《法治进行时》的徐滔。

3.“儒雅型”代表人物——央视《高端访问》水均益,《天下女人》杨澜。

4.“情感性”代表人物——央视朱军、倪萍。

5.“幽默型”代表人物——央视崔永元、毕福剑、李咏,凤凰卫视窦文涛,北京台特约主持人英达、王刚,天津台特约主持人郭德纲。

6.“青春时尚型”代表人物——湖南台汪涵、何炅、谢娜。

眼下,中国最知名的电视节目肯定是央视的一些新闻节目、综艺节目、体育节目,这是由于它的政治权威性,并且多为上星频道收视覆盖面大决定的,但它们也是由于资源垄断造成的,边缘地区的农村能看到央视1套,但不一定能收到最火的娱乐频道——湖南卫视。换句话说,中国最好看的、最火的娱乐节目、生活类节目现在已经不局限于央视,地方省级卫视和省级不上星的地面频道也有不少。

比如:国内电视台卫视频道中,目前收视率最高的、最火的娱乐节目或真人秀节目是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天津卫视的《非你莫属》《爱情保卫战》,浙江卫视的《我爱记歌词》;而地面频道收视率最高的节目,例如北京电视台科教频道的《法治进行时》《大家说法》。

最火的栏目托起主持人,好的主持人也带动了电视栏目,二者相辅相成。

好的主持人一般要具备下列要素:

好的新闻节目主持人首先应该是一个好记者,主持人本身就应该是记者的一个分支,最好的记者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持人。这一点在媒体发达的欧美国家更为突出,他们的主持人不是俊男美女,但大都是成熟、睿智,具有很好知识底蕴,有经验和阅历的记者。如:美国着名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克朗·凯特、丹·拉瑟。

即使是娱乐节目、生活服务类节目,主持人仍然要有记者的素质、记者的眼光、记者的分析和判断能力。

因为电视台就是个新闻单位,不是艺术院团,所以它的从业人员都应该是记者,只是在做不同领域的“新闻”。即使是娱乐节目主持人也是记者,而不是“艺人”,你只是和艺人打交道的记者。

国内很多被大家记得住的名主持人,如:白岩松、崔永元、毕福剑、王志、水均益、孟非、徐滔、敬一丹、沈冰、柴静等,全都是有着很多年的记者经历,具备优秀记者素质的电视节目主持人。

所以,我给大家列出几条优秀主持人应有的共性条件,供大家参考。

要有“记者的良好素质”;

要有很好的知识底蕴;

要有“亲民性”、要“轻松活泼”;

要真诚、要有正义感和良知;

要“智慧幽默”、要有“很好的驾驭现场能力”;

要有独具特色的“个人魅力”;

要能“煽情”、“会交流、会引导”,有“很好的互动能力”。

湖南卫视公认的“一哥”汪涵,是典型的娱乐节目主持人,许多国内的娱乐节目主持人都爱效仿他,可能大家会以为他平时关注的电视节目也一定是娱乐节目,其实,他自己却说,他平时爱看的是央视10套的《大家》《百家讲坛》《探索发现》和一些新闻节目。

一位采访他的记者问他:“你为什么能在台上玩得那么好?”汪涵说:“你看‘玩’字,左边一个‘王’字,右边一个‘元’字。‘王’字就代表地位,有地位你才玩得起;‘元’字就代表财富,有钱你才能玩得起。作为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你在台上就要有地位,这种地位是你在电视观众心目中长期积累起来的地位。第二要有财富,这种财富不是钱,而是你长期日积月累的各种知识、经验。这样你才能在台上玩起来。”

我在央视工作的学生跟我聊起过董卿,说她是个特别爱看书、爱学习的人。

有一篇采访董卿的文章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个采访里,董卿说起自己的作息习惯:每天十一二点做完节目从台里回到家,第一件事洗澡洗漱;第二件事,花一个小时上网搜看一天的新闻资讯,国内外重大事件;第三件事,阅读各类自己感兴趣和有知识性、实用性的书籍,时间两小时。入睡时已经凌晨三四点钟。(电视人很少朝九晚五,工作特性决定他们多是夜猫子。)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随意说出的一句话,“看书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睡得多晚,都要在睡前看一两个小时的书,如果有一天没看书就睡了,就好像这一天没洗澡一样,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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