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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寻路迢迢(5)

“我到那儿就能找到他?他是什么人?”我的错愕比欣喜更多。

“你去就知道了。”

我向老领导道了谢,他起身送我去门口,我边走边说:“刚才的曲子很耳熟,死活想不起来。”

“你听不出?那可是小秦的至爱。弗朗克的A大调奏鸣曲第四章,杜普雷的演奏。”

至爱?我含糊地点头。赵主任用工卡刷开门锁,我走出去,他在 身后说:“凤成泽以前和小秦私交不错。”

我转过脸。“我知道。不过自从凤某下台,他从来不提这个人。”

赵主任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气,我感到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那首曲子,弗朗克的A大调,小秦说和你很像。你今天来,我特意翻出来听一下。”

我表情僵硬,赵主任冲我摆摆手,门关了,连同门背后的寂静与昏暗,以及被轻微的音乐声笼罩的隔间。

我性子急,尽管没到酒吧开门的时间,还是打车前往蛇口。原来步行街离港口不远,等于兜了一圈。

棕榈摇曳的窄街仿佛是从电影截取的南亚场景,两旁是酒馆食肆。

下沉广场在街的尽头,奇特的是海边泊着艘游轮,在黄昏的天空中形成山一样的阴影,仿佛搁浅的巨鲸。我顺着台阶走下广场,那里只有一家美式餐馆在营业,几家酒吧惟有招牌灯亮着。我很快找到目的地。

正对游轮方向的店门口挂着一盏红灯笼,上书黑色的“虹”字,更像寿司店。深色落地窗透出灯光,看来在做开店准备。

我回到步行街,在一家咖啡馆点了三明治和果汁,坐在露天位。

周遭的风景有种没来由的熟悉感,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何琴在这里给我写过一张明信片。没错,应该就在这一带。那是去年的生日明信片。

具体字句我已经记不清了,她说是在海边的酒吧街写的:

深圳只有这个地方能看到好多老外,让人想起上海。

我总是过晚地想起值得推敲的细节。

我旁边的桌子坐着个北欧脸孔的金发女人,带着一只大狗,在最后的夕照中对着笔记本电脑频频打字。几个男人走过,混杂着东方和西方的面孔,说的是英语。这儿的确有点像上海,如果忽略那些棕榈, 以及空气中饱胀的亚热带湿润。

何琴在我的记忆中是个节约得近乎苛刻的人。她对朋友大方,但她对自己总是能省就省。至于省下的钱,不用说,得用在她那一大家子身上。她在上海不会自己去咖啡馆或酒吧,除非我和秦拓约她。

看来,要么是她在深圳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要么有其他原因,使她在这里写明信片。

七点多,天依然将黑未黑。我等不及,再次往下沉式广场走去。

到了底下,感觉像换了个地方。原来各家店铺已亮起霓虹招牌。风格迥异的音乐从不同的方向飘来,混成欢快的喧嚣。虹吧的灯笼灭了。

代之以门楣上七色霓虹灯构成的英文店名,每个字母一个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R-A-I-N-B-O-W。

这颜色,这名字。我不由一怔。如果我没猜错——我不再多想,推门进去。

接着,我愕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店堂。准确地说,我在看一堵墙。店铺右侧的墙完整而巨大,高过寻常住家,长度约有十米。

墙上的每一寸都被颜料覆盖,构成华丽饱满的巨型壁画。

如果这不是何琴的作品,我就不是我爸的女儿。

因为,就像我们从前有过的那堵墙,壁画上的白色闪动着莹白得近乎幽蓝的微光。

要多少月光花才够涂抹这么巨大的壁画?我直觉地感到,画家用了某种更方便的替代品。例如喜梦,或者据说是高浓度的皎粉。

可能因为壁画给我带来的震动太大,以至于我对虹吧的性质兴味索然。我在门外的判断没错,酒吧里清一色男性,从顾客到环形吧台内的调酒师们。只有我一个女的坐在角落里。

我选了靠近吧台的位子,离右端的墙尽可能远,便于继续眺望那 幅画,同时关注门口。画的主题似乎是火把节,不过就火把节来说,那些唱歌跳舞的男女穿得过于暴露。近乎半裸的男女擎着火把摆出欣喜若狂的姿势,褐色皮肤和黑色眼眸,像一场东方的酒神欢宴。土壤绯红,岩石泛青,散发柔和光泽的白色则是缭绕于整个画面的雾气。

雾气像一条弯曲的白色巨蟒,从画的一端蜿蜒到另一端,缠绕着癫狂的褐色人体,绵延过仿佛血液燃就的大地,又轻飘飘地飞去。雾是活的。

相对于雾,那些人啊石啊树啊,纵然生动,却被衬托得仿佛仅仅是填充画面的一景。

在我对画发呆的时候,客人渐次充满了酒吧。生意好得不像星期一的晚上。爵士乐从音响流出来,懒洋洋地铺满全场。离我不远有几间包厢,垂着纱帘,里面逐一点起蜡烛,传出人声。客人以年轻男人居多,也有俨然刚下班的中年男子,卸了领带,领口敞着。穿得最有夜场风范的是那群调酒师,贴肉的黑色小背心勾勒出宽肩细腰的青春,他们是花式调酒的好手,随着人色沸腾,调酒师们开始炫技,瓶子在空中飞舞,引起错落的喝彩与口哨声。

我环顾四周,没看见哪个男人穿女装。难道赵主任指错了方向?

不,从语气判断,他肯定来过这儿。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则不是我该关心的范畴。

我招手喊来一名侍者,他可能不超过二十岁,气质干净。我向他打听有没有一个穿女装的帅哥来这里。

“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开一辆银蓝色三菱跑车。”

我问的时候没抱期待,没想到他飞快地说:“哦,你说的是我们老板。他要晚些才来。”

顺利得让我意外。今天真是奇妙的一天。我又要了一杯加金酒的汤力水。第二杯饮料接近喝完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喧嚣。我隔着众多人头看过去,在烛光和壁画微光的映照下,有个高挑的身影正驻足谈笑。

毫无疑问,他是我要找的人。距离和光线使他的容貌有些模糊,不过从他和几桌客人逐一打招呼的态度,以及那身做工精致的黑色连衣长裙上,我不加迟疑地认出了他。

4.壁画作者和酒吧老板

穿黑裙的男人走进一处包厢,我正要起身,刚才的侍者走过来,隔着嘈杂对我说:“我们老板来了,在那边。”

我向他道谢,拎起双肩包往那边走。穿行在清一色的男性之间,感觉有点怪,我尽量保持视线笔直。很快我就站在包厢跟前,暗紫色的纱帘遮蔽了视线,只漏出蜡烛的微光和模糊的人影。我掀开帘子,里面的人冲我转过脸。我感到呼吸轻微停顿。完全是条件反射。

他很美。照相馆老板的念念不忘和赵主任的古怪语气显得顺理成章。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张会让人心动的脸,让人忘怀性别,以及其他。

据说三流美人的美在于肌肤,二流美人在于肉,一流则在骨。他显然是自骨髓往外无懈可击。我本以为女装男人必然化妆,而他没有。干净的脸,作为男性略显纤细的下巴,眼眸幽深难懂。此刻,他对我一笑,也许仅仅出于礼貌。那双眼眸中的情绪倏然一变。

我莫名地想起故乡春天的河流。不是夏天汹涌咆哮的红色激流,而是冬末春初从地底钻出的一缕缕透明水波,温柔地抚过干涸了一冬的鹅卵石,不急不徐地向下游徜徉而去。

我一定是站在包厢前目瞪口呆,他冲我招招手,我这才回过神,在他对面的长沙发落座。

“听说你找我。”他的嗓音低沉,完全是男性化的。他的头发只比板寸略长,强调了头部线条。形状漂亮的左耳下方缀着一粒闪光的石头——水钻,或是货真价实的钻石。他并没有刻意把自己装扮成女性。

怪不得别人用“穿裙子的男人”形容他。他不是男扮女装,仅仅是穿了一条裙子。

坦白说,他穿裙子很好看。像一头披着黑色丝绸的豹子。

我肆无忌惮盯着他看的同时,他静静地等着。等我终于想到开口阐明来意,他忽然隔着桌子站起身,弯腰朝我探出手。我的半个脸颊落在他的手心里。他轻托着我的脸,像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大拇指在我的人中悄然碾过。一阵酥痒。这动作过于暧昧了,我怔然失神,他却没事人似的重新落座。

“抱歉,光线不好,摸一下比看的清楚,”他笑道,“我知道你。程妙,对吧?”

他是在确认我的伤疤。我把刚才的恍惚咽下去。“是我。你听何琴说的?”这倒省下开场白了。

他没回答,却说:“看到壁画了吧?那是她的作品。她是个真正的艺术家。”他把帘子掀开一角,远眺对面的墙。

“她在哪儿?”

他回头看我,一双黑眸不起波纹。

“我从绿岛来的。有人告诉我,在那里看见过你和她。去年七月。”

他放下帘子。“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去过那里之后,我们就分开了。已经一年多了,我也没有她的消息。”

“你从来没想过把伤疤处理一下?”自称叫做“泉”的他对我说。

一般人不至于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人伤疤。我奇异地没感到难受。

“没。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因为我是完美主义者。”

侍者端来一瓶打开的酒和两只高脚杯。泉斟上酒,把其中一只推向我。酒顺着杯壁形成柔和的浅红色半球。我喝了一口,发现是玫瑰葡萄酒。这酒入口温和,后劲不小。

“何琴不喜欢喝粉酒,她说是娘娘腔喝的酒。”泉举着杯子,语气仿佛在自嘲。

“她不爱甜酒。要么啤酒,要么烈酒。葡萄酒和鸡尾酒都不是她的路数。”

“你果然很了解她。”泉举杯的动作优雅敏捷,仍然让人联想到豹子。我注意到他没有兰花指之类的冗余动作。如果不是那条裙子,他会是个面容过于纤细的男人。裙子反倒凸显了男性气质,真奇怪。

“相处久了,自然有些了解。”

“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你。说起来,我和她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你的伤疤。”

“嗯?”

“很意外吧,”他又微微一笑,“说来话长。”

泉说,这家酒吧正式开业是在去年四月初。那之前,何琴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绘制壁画,她相当敬业,几乎没怎么离开酒吧,吃住都在这里,累了就打个地铺。

“怎么说呢,她让我感到钦佩,她把自己整个儿融入工作中。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世上的大多数人都只是得过且过。最初我考虑过找美院的学生,不过玩艺术的人太自以为是,估计不仅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还会找一堆理论给自己撑腰。后来我找了一家墙绘出名的装修公司,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公司说会派一个女的过来,说是他们最好的墙绘师,我听了觉得不合适,让女生来画这么大体量的画……你别误会,我对女生没有偏见,只是单纯从体力出发。

“我们当时在这里见的。硬装基本完工了,正在装照明,屋子空空的。我特意让空调管道露在天花板外面,没做吊顶,为了加高视觉空间。

看着有点像个剧场,演小话剧那种。我让人弄了把椅子,坐在屋子中央,觉得自己成了面试的导演。感觉有点怪。我以前常参加演员面试,不 过那时我不是坐着,而是站在对面。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这么着,何琴来了。很准时。我第一眼的感觉是不行,她太瘦了,没可能完成这样的大工程。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她没看我。一般人总得正眼瞧瞧自己未来的甲方吧。可她没有。她直接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看那堵墙。”

泉喝一口酒。“她当时就站在这儿,差不多就是我们坐的这个包厢。”

我条件反射地四顾,接着朝壁画那边看。纱帘阻隔了壁画和各色人等,只有爵士乐混合着人声,像一锅粥咕嘟嘟地沸着。

“我相信直觉,所以雇了她。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泉眯着眼打量杯里的酒。

“那些白颜料……”我说。

他抬头看我,面容平静。

“会发光,显得挺特别。颜料是你们提供的?”

“不是。所有材料由她自己采买,给我们报账,”他顿一顿,“我也觉得那些发光的颜料让这幅画不一般,她大概有什么独家秘方吧。发票上只有普通的颜料。”

“还没说到你们怎么成为朋友。”我提醒他。

泉回忆说,在何琴作画期间,他没来过现场——因为何琴说过,希望画完了再看——大致的情形是听底下的人说的。家具陆续送进来,软装也基本到位。惟有何琴画画的墙根留出一大片空间,铺了毛毡。

她多数时间在梯子上,每当画到胳膊酸痛,就用洗笔的塑料桶装满一桶水,把右臂浸在里面。不画画的时候,她要么坐在另一头对墙发呆,要么在旁边的步行街溜达。

我边听边想,原来她在酒吧街给我写明信片就在那个时候。去年三月底,我在生日前几天收到的明信片。问题是,隔了不到四个月,她又在绿岛为我二〇〇八年的生日写了另一张莫名所以的明信片。我 按捺住发问的冲动,等泉讲完。

何琴工作期间,泉给她打过几个电话,问她是否需要什么,例如床垫。她干脆地予以拒绝。他问起进度,她不耐烦地说,在画呢,好了会告诉你。泉几乎有点动摇,继而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三月接近尾声的时候,泉接到何琴的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络。她说:画好啦。你来看吧。

泉驱车前往酒吧,接到电话是在傍晚,之后有事耽搁了,出发时天已经黑了。到了下沉广场,旁边几家店喧声阵阵,惟有尚未营业的虹吧一片岑寂。落地玻璃是特殊的,所以只看得出里面灯火通明,看不清细节。他推门。门没锁。明明叮嘱过晚上一定要锁门。泉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走进酒吧,第一眼就看到那幅画。

泉愣在当场。视觉捕捉到的形象穿过大脑,掀起波涛。他仔细地看了很久,半裸的狂欢人群,缭绕的云雾。他特别中意那些雾气,像是活的。之前他没给何琴任何命题,只说要一幅“特别”的画。

泉从各个角度欣赏壁画,过了许久,他终于想起没看见画家本人。

他在明亮空寂的酒吧兜了一圈,最后在环形吧台里面找到何琴。她在吧台洗过笔,不锈钢水槽里有半池水,水面上漂着几支笔刷。画笔的主人背靠橱柜门,坐在地上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呼吸粗重。泉进入吧台把她抱起来,她一无所觉。泉踌躇片刻,决定带她回自己家。画已经完成,没理由让画家窝在这么个地方。

何琴在他手臂上显得很轻。她的T恤沾满颜料,散发着一种怪味,像腐烂的泥土。

听到这里,我恍然想到,那是月光花的气味。

泉接着说,他把何琴一路抱回车里,让她在后座平躺。她自始至终没醒过,睡得像昏死的人。他锁好车门,这才回来关灯,锁店门。

“把所有的灯关掉之后,我完全是无意识地朝壁画看了一眼。现在店里每张桌子点蜡烛,只在吧台有基本照明,最初设计的时候不是这 样的,灯光很齐全。请你想象一下——那天夜里,本来整间屋子亮得像个舞台,突然灯灭了。就像戏开场前的瞬间。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他叹了口气。

“这幅画也看了一年多了,可我觉得,只有那一瞬间,我真正看见过它。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它的影子。”

我不难理解他的震撼。本以为灯灭了就是一片黑,可是画就在那里,泛着神秘的荧白微光,从黑暗深处浮现。

“我站在黑暗中看了足有好几分钟。我很感动。这么说可能有点矫情,可真的只有感动二字能够形容。最后我想起她还在车里,终于下决心锁了门,带她回家。她在客房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她醒来就喊饿。本打算带她出去好好吃一顿,可她已经饿得顾不上了,和我说了没两句话,当即直奔冰箱。酸奶,水果,可以生吃的意式火腿,有什么吃什么。我都看呆了。她本来就瘦,似乎这一个月又瘦了一圈,加上黑,跟难民似的。我说你别着急,慢慢吃,待会儿我男朋友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你想吃什么都行。”

“男朋友”这个词从他口中乍然蹦出来,多年的职业训练让我不做反应,继续听他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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