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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耳朵之末,嘴唇之初(1)

我在这座森林越走越深了,边走边在身后撒下这些碎片。

它们是徒劳的面包屑。等我到达你的糖果屋,

就请你囚禁并饱餐我吧。

在你的耳与我的唇之间

情书或可自成体裁,《少年维特之烦恼》,但丁《新生》,夏加尔《生日》,科柯施卡《风中的新娘》,柴可夫斯基献给梅克夫人的《第四交响曲》,“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统统都该算进这个体裁之中。它真是一种奇异的语文,作者设定的读者只有人世间唯一的一位。有没有人在写情书时,就在想着拿出去发表给别人看?那他的情书肯定写不好。

年头再推远一点,我也曾给别的男孩写过情书,内容无非是剖心证胆,感谢陪伴,并祈求多施与一些爱怜。他们是否曾被感动?现在我只记得写信时候自己的感动了。后来在某本书中读到这么一段话:哪怕当时出现的不是你,我仍旧会爱,在真正成熟的年龄到来之前,会爱了又爱,但自从受了你那双眼睛的魔咒,我再也没爱过别人……

几年前,刚与薛君燃起热情,就不得不承受空间上的分离。运气不好时几个月也难见面。福克纳《野棕榈》里的女人夏洛特态度强硬地说:“必须一直度蜜月,持续不断,长久,永远,直到我们之中一人死去。不能有任何别的活法,不管它是上天堂或是进地狱。”我对恋爱也秉持这种态度,分离的痛苦可想而知。不久,我也走上了情书作者们的老路,书包里总带着一沓分为红黄蓝绿几色的纸条,走到哪儿写到哪儿。情绪不好的时候用蓝纸,情绪平和时用绿纸,要诉说密语时用黄纸,心情最佳时用红纸。有时还把当天的穿着、午晚的食物画在纸上。他告诉我他收到这些字条之后,把它们倒在一只铁皮巧克力盒子里,按颜色排列整齐,一天只舍得拿出一枚来读。为使他的精神粮食不至匮乏,我就更加努力地炮制编写。

情书像是一种永动机,它能自己滋养自己。又像火上的锅里倒进了油,油被火烤热了,又泼进火里。相思之际,写情书能不能慰藉心灵?根本不能,它只能让寂寞和思念火上浇油。不过那种宣泄的快感,可以当作止痛片服用。

国人中写情书出名的徐志摩说,我没有别的天才,就是爱;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爱。

当然他不止这一项能耐!但任何人写情书的时候,大概都会这样感受吧?整个肉体被分解做一块一块的柴薪,成为情书的燃料。奋笔疾书之时,几乎能听见头发在白热中炙烤,滋滋卷曲起来的声音。

整理房间,偶尔从旧物箱里找到当年寄给薛君的大信封,忍不住逐个把各色小纸条拆开来看,看得骇笑。我的天,那时可真幼稚啊,爱得可真狂热啊!

开始稳定的共同生活之后,某天他忽然咕哝:咦,你好久没写情书给我了……

彼时正在给他洗衬衣,洗得浑身出汗,把衬衣从搓衣板上拎起来一亮,道:这就是我今天写给你的情书!

爱就像走不出去的黑森林。情书只能是身后无能为力的面包屑。等我到达你的糖果屋,就请你囚禁我,并饱餐我吧。

薛:

今天,有雨。雨天宜读诗,于是把几本诗集拿出来读。聂鲁达,洛尔迦,阿多尼斯,兰波,特朗斯特罗姆……诗人们的相貌普遍很美好,比小说家要好。

人喜欢某些东西,应该是有时限和年龄条件的吧?爸爸说他不到二十岁时看红楼梦,读得荡气回肠,痴迷不已,可惜那时他正在上山下乡,从别的知青手中借到的那本,缺了后面小半部分。待到成家之后买了人民文学版的,却总也提不起兴趣去补看了。

几年前,我还不太喜欢翻译过来的诗,这全怪聂鲁达!小时家里有一本《聂鲁达诗选》,我第一次翻开,时年九岁,第二页就看到如下词句:“女人的肉体,雪白的山丘!雪白的大腿!……我粗犷的农夫的肉身掘入你……啊!乳房的酒杯!啊!阴户的玫瑰!……”以一双小学生的眼睛看到这种句子,只觉头晕目眩,既鄙薄又厌恶,立即把那书塞到箱子底去。不仅讨厌这个姓聂的,连带洋诗歌也都一气讨厌上了,哼,这个洋鲁达,还不如真正的鲁智深品位高雅呢。

后来热情高涨地学诗学词,幼稚地认为我上国骚客万千,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仙圣佛鬼,无所不有,光一个唐的诗就够看了,初盛中晚,各有各的好处。再加上石谷放翁,诚斋石湖……

再说,还有余光中洛夫郑愁予呢。

那时还认为诗是没法译的--“诗歌就是在翻译过程中丢掉的东西”。又有王小波道:有的译者硬是把好好的诗译成二人转。于是想,既然还没学通德语法语西班牙语,那就暂时不要读译诗吧。

好在后来逐渐想通:就算是竹篮打水,至少还剩下一点润泽……而且,很多诗人的译笔,还是好的。

据说,喜爱读诗的人,百分之六十是正在热恋之中。

今天又读了一遍《一百首献给玛蒂尔德的十四行诗》。玛蒂尔德,多好的名字。拉丁美洲歌手,红发女郎,幸运的女人。如莎士比亚言,诗句赋予她永生。聂鲁达与她相爱时身边另有太太(你一定觉得这是德行有亏)。于是她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他们,在他们居所的附近悄悄住下来,等待幽会,等待临幸。当然,她最后获得了婚姻的奖赏。

我原本觉得诗人一定要写情诗。其实这太狭隘了。诗是要谈情,但这情不该只献给女人(或男人,比如莎士比亚之于他的资助人南安普顿伯爵)。闻一多:“诗人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但是,那百分之六十的热恋中的读者,还是更渴望读到情诗啊。

作为诗人妻子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他写诗给她,是抄在玫红小笺上,搁在她清晨的雪白枕边吗?她是慵懒地坐起来、嘴角噙着笑,走到窗边去读的吗?那些诗句可是孳乳自月光下的欢爱,最终又化作更酣畅的欢爱了吗?……

抄几段给你。许多诗人的诗句在笔记本里混成一片,一时分不清了。

爱人,到达一个吻的道路是多么漫长!

通往做你的情侣的旅途又是多么寂寞!

我们在雨中沿着一些足迹踽踽独行。

在塔尔既没有黎明也没有春天。

当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

我看到古老的昨天

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我的爱,

在孩子们玩耍的阁楼上,

在微温的午后的语声里,

梦见匈牙利古老的光,

在你前额的幽静里,

观看羊群和彩虹。

夜转动它隐形的轮轴,

你在我的身旁纯净一如熟睡的琥珀。

亲爱的,没有别人会在我梦中安睡

你将离去,我们将一同离去,跨过时间的海洋。

我曾多么希望有一个可以为我写下“当你老去”这样诗句的爱人。可是,似乎现在轮到我来做那个角色……好吧,我愿为你写下拙劣的诗,不单为你,也为我自己。

丁亥年乙巳月庚戌日

薛:

今天,多云。很想你,宝贝。

这世间上亿对情侣,像一条河里的水滴、一座森林的树叶一样多。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爱人叫做“宝贝”。

而你,也是“百万宝贝”中的一个。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郎怀。在你面前,我可以尽情叫喊,尽情做出各种可笑古怪模样,也不会怕你不喜欢。那是一种奇妙的痛快。没有人见过那样的我。那个一半女人一半儿童的小怪物,只为你存在。她是滋生在你胸口的、幸福的幻影。

我不需要朋友。我不需要物质和精神。我不需要这世界。我只要躲进你的眼睛,万事俱备。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坚牢城池,是可以随意逆转反跳的恣意时空,是可以让我日夜载沉载浮的广大乾坤。宇宙在你之外,你是更大的宇宙,比无垠更无垠。

而我在其中。我是唯一的居民,是市长,是全体议员,是女王和太妃,是耶和华与宙斯。

你是我的。我的。唯一的我的,我的唯一的,宝贝。

丁亥年己酉月己酉日

薛:

昨天在看黄仲则的《两当轩集》,看到很好的诗句:

狂时常倚三分酒,别后谁消百丈愁。

常得珠玉满怀抱,但有冰霜不上头。

因为没有笺校,不知道黄这样的诗句是写给谁的。我宁愿这样理解:如果有心爱的人常在怀抱之中,纵有岁月的冰霜也不会染白头发。

抱着你的感觉,就像抱着最珍贵的生命财富。

有时,想象另一个平行宇宙之中的我,是不是跟你错过了,没有相识,或者相识了却错过了,没有做成情人。

那个我,是不是还在跟别的心思暧昧、眼神混浊的男人纠缠?是不是还陷落在没有希望的虚幻的恋情之中?是不是看过爱情电影之后会悲凉?是不是仍对余生心怀未知的恐惧?

其实夫妻生活是很复杂很细致的事。很多很多的细节,小到挤牙膏是从后面还是从中间、吃饭是不是端起碗、回家之后会不会穿着在外面的衣服直接坐在干净的床单上……犹如两只有着密齿的齿轮,要每一根细齿都恰恰啮合,才能一直顺畅地转下去。

所谓的爱情,只是几滴润滑剂。太多的不啮合,迟早会停转;或者不可救地磨损,直至出事故。

找伴侣,不过是找一只最合适的齿轮。异日出问题的倒是那些最浅显的地方:不是不爱得天雷地火,不是灵魂不能擦出火花,是她总把菜做得太淡没法,是他的袜子和球鞋太臭;是她不爱洗碗洗杯子,是他吃饭米粒掉一桌子;是她做饭时候切生肉的案板不洗洗又直接切菜,是他打呼噜又口臭……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吧。

幸好我和你这两只齿轮,一直贴合地旋转着,运行着。

年末将至。世界人民的节日和我们的节日争抢着来到:圣诞节,定情纪念日,元旦,你的生日。我的陛下,我的主人,下旨让微臣返京吧,让奴婢回去服侍你吧。

如果不在你身边,全世界的烟花一齐绽放,也不过是让我更寂寞--这句话怎么有点像恶俗的爱情小说了?

丁亥年壬子月癸未日

薛:

昨天读明代冯梦龙的《挂枝儿》,都是当时的小调,也就是流行歌曲,有很多非常旖旎动人的,比如这一首《牛女》,很像我与你的情景:

闷来时,独自在星月下过。猛抬头,看见了一条天河,牛郎织女俱在两边坐。南无阿弥陀佛,那星宿也犯着孤。星宿儿也不得成双也,何况他与我。

还有写相思的:

正三更,做一梦,团圆得有兴。千般恩,万般爱,搂抱着亲亲。猛然间惊醒了,教我神魂不定。梦中的人儿不见了,我还向梦中去寻。嘱咐我梦中的人儿也,千万在梦中等一等。

又如偷情的:

俏冤家扯奴在窗儿外。一口咬住奴香腮,双手就解香罗带。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来。再一会儿无人也,裤带儿随你解。

这回回到你身边,只住了六天。总忍不住神经质地去看手表,看时间。你不知道,每一小时过去,我都是暗暗心惊。

其实总想象一见了你,要像电影里那样扑上去抱住,亲吻你。可是每一次都还是做不到。反而是在车站都垂头不大敢看你,跟你回家,回到蜗居,终于可以转身抱你,探手摸到你衣服下面细长柔韧的腰肢,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是回到你身边了。

总是只争朝夕。所以不舍得你离开我哪怕两个小时去打球。原谅我,我并不是不想给你更多自由空间,只是这几天的时间太少太珍贵。

你再送我去车站。离别。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在B城,在T城,在E城,在C城,在Z城,每一个车站都曾经这样痛苦地告别。

每一次,距离去车站还有五六个小时,我的生理上就有了反应:头昏沉沉的,腿隐隐地发软,胃里好像堵着块大石,不想吃也不想喝,好像是大病将至,又像是在劫难逃,那样的末日感。

每次从你身边离开,都像是末日了一回。

每次都要掉好多眼泪,总是忍不住,其实理智上是不想哭,可是身体不同意,一定要倾泻出一些水分,才过得去。火车将开还未开的那个时刻,最难熬过。那是痛苦的极限点,是抛物线的最低值。

所以我有点粗暴地催你快快下车离开。我已经快忍不住要号啕了。

后来你告诉我,其实你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偷偷跟着我,远远看我拖着行李换到另一个车厢去。我听你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哀伤。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够再也、再也、再也不告别,不分开?

这将是我永远的、第一句祷辞,和所有许愿时刻的第一个愿望。

戊子年甲寅月丁丑日

薛:

很多事情,大概是事后想起来才会知道滋味。

回到G城,一直把刚刚度过的几天想了一遍又一遍。逐渐黯淡下去的黄昏暮色里,在人潮汹涌的广场,孩子们嬉闹,年轻人大声说笑,一切物体的轮廓逐渐迷离而去。我和你在一个角落里坐着,隔过那么多想念你的白天晚上,终于能把头靠在你手臂上。

所以,那时候我忽然觉得嗓子有点痒,很想继续唱下去。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少数民族的姑娘少年调情时候都喜欢对歌,心里很欢喜、很欢喜的时候,是像有些声音要从喉咙里往外冲。后来我开始给你唱“如果没有遇见你”。广场很吵,没人听得到,所以我很胆大地大声唱,当然,只要在你旁边,我觉得我自己就会有点失控,觉得世界上所有的规矩和“害羞”这两个字,自动放假消失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个论文写不下去的下午,忽然想起来,居然眉心一酸,差一点哭了出来。

戊子年乙卯月庚戌日

薛:

昨晚朝右侧向睡觉的时候,极力想把手臂伸展出去,宿舍的单人床就那么窄,宽度不够这个姿势,手臂伸出去,手腕就顶在墙上,只好把枕头再往外挪,再挪。忽然想起:以前好像没有这个一定要把胳膊伸出去的毛病啊?

这才猛省:是跟你住在一起之后才养成的习惯。你喜欢仰面睡,为了竭尽全力贴紧你,我总侧卧在你身边,手臂伸展到你颈子下面,长度刚好等于你的肩宽,刚好足够搂住你那一边肩头。剩下的一只手搁在你的小腹上,两条腿也尽量缠绕在你腿上。若从上面看下来,可能像一棵藤蔓植物绕在一棵树上吧?

同居的断断续续的时间里,每日两次睡眠,每年数百日,都是这样睡。成了习惯。现在你不在身边,这一只手臂空荡荡的,却已经改正不过来,一定要伸出去了。

记得妈妈跟我说:我小时候在她身边睡,她侧卧着,面向我,一只手臂架在我身子上空,防备着睡眠中地震,屋顶会掉下来砸着我。后来我不再是在她怀中睡觉的小婴儿,她架起胳膊睡觉的习惯却一直那样留下来。

为了爱着的人,会渐渐增添许多为他订做的习惯。逐渐的,身体成为按照他的喜好和形状改造过的另一具新身体。所谓“爱情令人重生”,这也能算作其中一项解释吧?

(你要我不再用门牙嗑瓜子,我现在就真的习惯用犬齿吃瓜子了,而且速度一点也不减。)

薛,我的手臂很想你。这条在睡觉时候伸出去的手臂,是专门为你订做的。

戊子年丙辰月戊子日

薛:

雨下了一天,大朵大朵的灰云低低压在楼顶。在空中抓一把,掌心就一洼水。从雨里走回来,白鞋子全湿了,长裙下摆溅上了泥点。暮色里,杯中的百合花已经快枯了,还是坚持雪白着幽香着,一转身,胸口就蹭上了金黄的花粉。

这些天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我惹你生气。还惹你哭啦。

那个昏天黑地的下午,我捧起你的脸来,发现你的眼睛里有泪光。有如五雷轰顶。我几乎一下就失声哭出来。额头顶着你的额头,两只手扶着你的颈子往下滑,在你后背上惊惶地划来划去,不知道怎么抱你才好。

不知道怎么抱你,才能让你不流泪。最后把你的头搂在胸口上,浑身颤抖。

那种惊惶,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是生命的根基动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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