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考试,可是人生的第一次。反正廖家老头的那个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现在他赌馆这块,也差不多了。
自己的生意很好,而且和子轩他们说过了。过年期间依然开放。让大家过过瘾,提倡小赌怡情。
这几天小花手麻将和棋牌的钱,收到手软。别说那服务费之类的了,那茶水更甭说,很多是由如意小馆和悦来酒楼提供的。
杜雨辰和自己说,这段时间,悦来酒楼的茶水点心钱,都快赶上做菜之类的营业收入。这着实令他意外不已,还说非得要分自己一层。
想到这,小花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知道自己在青州城赚的那些银子,可能都还不够弥补那些灾民的。这天原来越冷,不是下雪就是刮北风的。身体底子差点的,肯定都熬不过,她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姐,我真觉得不用了。我就是想像你证明,我已经长大了,不在活在你的翅膀之下。姐,你就让我飞翔,让我像你证明,我可以的,好吗?”外室传来程春熙哀求的声音。
小花听着那话,心酸不已。为何要那么早熟,为何要逼得自己连个童年都没有呢?
“小柱子,姐知道你心疼姐。但是你该有的年纪,该属于你的童年,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剥夺了好吗?让你参加乡试,已经是姐的极限了。”小花隐忍的声音传来过来。
程春熙在心里却暗暗说道:“姐,你知道吗,当年你还是个小女孩,你也是8岁。同样的,我现在8岁了,还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为何却不行呢?”
“姐,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像你证明,我可以的。就先这样吧,我睡觉了,姐晚安。”
程春熙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家里房子有了,有消息说爹没了的时候。就是姐姐一直陪着自己的。
那时候姐姐也不大,九、十岁的样子。奶奶每天哭泣,生病。娘浑浑噩噩的,那是姐姐每天陪着自己,像现在这样的睡觉。姐姐每天也说晚安的,如今该轮到自己来守护在姐姐身边了。
小花叹了一口气,姐弟俩的夜话,以程春熙的不同意结束。
本来以程家坑现在去水湾镇的路程,加上马车,按照平时,来回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的。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现在是年关,明天二十九,后天三十晚上就是除夕了。
这医馆也是放假的,而且这个点,也是都休息的。王长贵去的时候,医馆是早已经关了门的。街上根本就没有人烟,这大冬天,又是过年的。
在医馆门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来开。心里挂念着张氏的伤势,又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王长贵就在门外一直瞧着,直到医馆旁边的人家,开了门说了句:“沈大夫已经回家过年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或者是等过完年再说。”
王长贵听完之后,心里一咯噔,这人恐怕都挨不到明天,更别说是过完年了。看着隔壁要关门的大叔,连忙问道:“兄弟,不好意思,家里老娘病的实在严重,听说沈大夫医术高超,就赶来过来。不知道方便透露一下,沈大夫的住址吗?”
“看来你也是个孝子,罢了,念在你一片孝心的情况下,我就告诉你吧。我沈大夫,就住在悦来酒楼那附近,有一座沈府,门口有两只大狮子模样的东西,听说叫貔貅。你到了那里,可以去看看,一看便知道,很好找的。”
“谢谢兄弟了,王某感激不尽。”王长贵说完,快速往悦来酒楼而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凌旺财和凌华吃饱喝足之后,昏昏欲睡之时,王长贵带着一个大夫回来了。
“沈大夫,你走慢点,就是这里了。”此时已经是过了亥时了。
凌华和凌旺财揉了揉眼睛,看了前来的王长贵和一个背着药箱的男人,想来这就是大夫了。
这程家坑,果然不愧是水湾镇最富有的村庄。光是一个祠堂,都不知道比他们家好多少倍。
本来程彩云和崔氏,阿蓝他们一起走的时候,自己还想着和儿子一人盖一床被子呢。这大冬天的,睡在这地板上,虽然是铺着稻草没错,但外边风呼呼的吹,确实很冷的。
但一想到,如果张氏冻死的话,自己和儿子就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最后和儿子商量的结果,就是他们盖一条被子,张氏自己盖一条被子。
只是没想到,尽管外边冷风呼呼吹,这祠堂里,却是很暖和的。半点都不觉得冷,下边的稻草也铺的厚,而且祠堂里的烛火什么的,是成夜的点着。怎么都觉得比自己凌家庄的那个狗窝,不知道好多少倍。
“大夫,就是这里了,你快看看她,呼吸越来越弱了。”王长贵很是担忧地看着地上的张氏。
真是可怜,嫁了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都这样了,那男人和儿子还睡的着。真想将那男人和臭小子,狠狠揍一顿再说。
王掌柜紧紧的捏着拳头,知道自己是一个外人,没权利管这些。只是地上的女人,着实令人觉得可怜。
“他爹,我来吧。”这时候崔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来了。
看着那凌旺财父子两,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孩子他爹和沈大夫又是个男的,不好意思上前扶着,还好自己来了。
本来有想过,这大冷天的,又偏逢年关,想来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自己回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都快亥时了,还没见孩子爹回来的意思。
想来看看这张氏,今天看那张氏伤势够严重的,而那两父子确只顾着自己。也不知道这会儿醒了没。
想了想,还是熬了一些粥过来的。这不成想到,等熬好粥,就已经过了亥时了,孩子爹也没回来,刚好可以过来看看。
却发现是这种情况,崔氏狠狠的白了一眼凌氏父子,这俩狼心狗肺,一个不配当相公,一个不配当儿子。
“恩,也好,你小心点。”王长贵在说这话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地上看起来呼呼大睡的凌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