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在意自己,娘还在意。他也放下不下娘,既然如此,那他走好了。
“林夏,你给我站住。”林子聪看到这个画面,大怒,忍不住大喝一声。
“有什么事吗?”在林夏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林子聪在他的心里,全然成了陌生人。
“你是我林家的子孙,我不准你和杨氏这个贱人走。”林子聪大怒不已,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居然要跟着杨氏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走,那自己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等凌氏给他生个儿子不成?
凌氏这把年纪了,能不能生出孩子还是一个问题,再说就算能生,也不一定能生出个儿子。自己今年三十五岁了,在等生一个孩子,等长大,那自己早就到了别人但太爷的年龄了。
“呵呵……在你不顾我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你这个爹了。”林夏说完,就要扶着杨氏走。
“夏儿,等等,娘还没要到休书。”杨氏此时的心里是感动的,自己做错了事情,但最后一刻悔悟过来,儿子却能站在自己的身边,以后自己就算孤单一个人,也不怕没有儿子养老了。
“喂,你快点给我娘写休书。”林夏这会儿叫林子聪只直接的喂,连爹这个字,他都觉得恶心。
“如果你要跟着她走,我是不会写的。”林子聪现在是明白了,自己如果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那自己可怎么办。
因此,不管如何,都要林夏答应自己。
凌氏一听这话,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不休了杨氏,那自己算什么?没名没分的,连个小妾都算不上。
于是有些着急,努力挤了挤,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子聪哥……”她知道,如果不能和林子聪结婚,自己恐怕会比杨氏还要惨。
苏富贵是必然休了她,这点不容否认。但自己在答应林子聪的那一刻,已经伤透了苗儿的心,想要让他像林夏那样,是不太可能的了。
林子聪看着凌氏的模样,好不心疼,咬了咬牙:“好,我先休了这个女人。但你必须给我回家去住。”
说罢,转头又对村长说道:“劳烦村长帮我写一封休书,杨氏犯了七出里的第三条yin,劳烦村长代笔。”
林夏松了一口气,这个林子聪真是没救了。自己要这样的爹,有什么用,还不如离开这里算了。反正现在在临水村,自己也没有脸面生存下去了,还不带着母亲出去闯一闯,哪怕只是在驿路城也是可以的。
“拿着,这是你的休书。”林子聪拿着盖过章的休书,扔到杨氏的跟前。
“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林子聪明媒正娶的妻子,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林子聪不知为何,在扔完休书之后,内心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舍,但抬头看了一眼凌氏之后,这个情绪,很快让他否定了。
“你以后我想看到你吗?别以为想看我笑话,我还在等着你笑话呢。”凌氏拿到休书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对着林子聪反讽回去。
“娘,我们走吧,不要留在这,与这种人多说废话。”林子聪牵着杨氏,会去收拾衣物去了。
苏苗看到林夏起码还有一个娘,他的娘是好生关心他的,而自己的娘却……抬头悠悠地看了一眼苏苗。
发现苏苗一直以哀怨得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手无知错。
虽然自己的后半辈子会有林子聪陪着,但看着儿子这个模样,是不准备认她了。内心苦涩不已,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生出一个娃娃来呢,毕竟都这把年纪了不是?
苏苗看了一眼苏氏也跟着走到苏志宏跟前,有这样的爹娘,还不如不要。
“村长,既然我爹娘都不要我了,那我和他们断绝关系吧,请你们做证明,并且写一封证明给我,表示我们已经脱离关系了。”苏苗很是果决的说道。
“苏苗,你确定了吗?”苏志宏对苏苗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自己这个远房亲戚,夫妻两都不靠谱,为了自己,这么伤害孩子,难怪这孩子会这样想。
“那不行,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苏富贵的儿子,这点是否认不了的。”苏富贵跳出来抗议道。
也许是凌氏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站在一旁,未发一语。
苏苗再次失望地看了一眼凌氏,罢了,就当自己是个没有娘的孩子吧。
“呵呵,那你这个做爹的有顾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说要再娶,我是没有问题,但也要看是谁不是吗?既然你们对我不管不顾了,那我又何必在乎自己有没有爹娘,就当自己是一个孤儿算了。”
苏苗嘲讽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怨气。几个长老和苏志宏对看了一眼,未发一语。这临水村的祠堂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临水村的祠堂是村里的祠堂,和其他地方的每个姓的祠堂是有所区别的。这里专门管村里的事情,不是每个族,管自己姓的人的问题。
而这几个长老有姓苏,有姓赵,有姓李等。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小花知道,在五六十岁,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很老了,一般都当太公,四代同堂了。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的。”苏富贵不想自己老了,落得无人养老的地步。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苏苗是下定决心了。
小花看到这,也知道,事情大概是什么一个走向了。杨氏和林夏走了,可惜了林夏那个娃,他还是个好的。毕竟在这个村,也有一段时间了,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些,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
而苏苗这个人,接触不深,但可以看得出来,本质也是个不赖的年轻人。只是两家的大人做了糊涂事,伤害最深的,却是自己的娃罢了。
“子轩,我们回去吧。”小花说罢,拉着游子轩走出来了。看着祠堂门口周围的人,小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丫头,叹什么气呢。这年纪这么轻,愣生生地给你叹老了。”说罢,轻轻抚着她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