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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紧张气氛下的质问

现在呈现在乐淳珊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和韩卓歆撇清关系,好好和简鸣晖过日子。二是选择爱着韩卓歆,成全自己的心意,做一个对自己丈夫不忠的女人。可现在,不论做哪个选择,都让乐淳珊心里左右为难。不想让自己的母亲难过,就得维持这种虚情假意的夫妻关系,想释放自己的感情,就得义无反顾的爱着韩卓歆,并做好迎接一切恶果的心里准备。

回到家,一切依旧。简鸣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

“去哪了?”简鸣晖冷冷的问道。

“去朋友家。”乐淳珊没有看他,径自走向卧室。

“是什么朋友那么重要?竟可以把自己老公撇在家里,然后这么晚才让你回家?”简鸣晖的脸阴沉的可怕。

乐淳珊停下了脚步,随口说了句:“你不信就算了。我累了,先去睡了。”

简鸣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中夹杂着复杂的东西。如果她心里有他,刚才就不会以那种态度跟他讲话。

乐淳珊的侧脸枕着枕畔,水润的眼睛注视着台灯的微光,想到了这些天的种种事端,觉得异常提不起精神去迎接日后的生活。

…………

没想到,还是可以工作,这是任职本色。是因为乐淳珊心里热爱这份工作,可以不受任何因素的干扰。

欧子仪来上班时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呢绒大衣,提着市面上炙手可热的LV银色手提包,仪态万千的走进了办公室里,她的到来引起了周围老师的纷纷侧目,最后欧子仪像一位公主一样被大家围在中间,听着每个人对她的赞美,欧子仪露出了甜蜜可爱的笑容予以回报。看到了不远处的乐淳珊一言不发的样子,欧子仪快步走到她面前,兴高采烈的对她说:“淳珊姐,我过生日那天有很多人送礼物给我,有一个菱形的水晶吊坠,我见跟你很相称,想送你你戴,一定迷死人呢!”

说罢,在包里翻找。

乐淳珊见状,连忙制止道:“那是你收到的礼物,怎么能随便送人呢?还是你留着吧。当纪念品也不错啊!”

“不行啊!淳珊姐,我都已经决定要送给你了。”欧子仪头也不抬的继续翻包。

周围的老师有的羡慕的笑着看着她俩,觉得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但有些老师还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大家纷纷作鸟兽散。乐淳珊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不合理的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欧子仪找到了,让乐淳珊亲自打开盒子看看,乐淳珊在看到吊坠的那一刻,脸上又惊又喜。菱形吊坠上镶有24颗圆形水钻,中间是一颗白色方形珍珠,外侧镶有扭转的银边。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闪烁着银光,灿烂夺目。这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世上一定是绝无仅有的吧!

乐淳珊仔细端详了好几遍,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欧子仪在一旁很是开心,因为她所崇敬的淳珊姐,肯接受她的好意,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记得要戴哦!”欧子仪提醒她。

“嗯,我会的,谢谢你。”乐淳珊说道,声音里满是感激与欣喜。

怕有些老师眼红,乐淳珊马上把吊坠放进自己的化妆包里,放在柜子里锁好。

手机响起,乐淳珊拿起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来到教室走廊的楼梯间,乐淳珊警觉的朝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人注意,才小心翼翼接听了电话。

“珊珊,在忙吗?”韩卓歆淳厚柔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还没有,我的课在十点多中,现在闲着呢?”乐淳珊笑着说道,怕自己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发生什么事了?让我的珊珊这么开心?”韩卓歆在那头还是听出了端倪。

“呵呵……你知道啦?嗯……其实是有同事送给我一件东西……”乐淳珊心想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他啊!

“你喜欢吗?”

“嗯!非常非常喜欢!”乐淳珊很肯定的回答他。

“那就好,看来我真的要感谢一下那个人。”韩卓歆饶有兴趣的说道。“能让珊珊你开心的人一定不简单吧。”

“是啊,她很爱帮助我,也很关心我,重要的是她对我的信任,让我觉得现在这份工作是因为她在我身边我才能做好。”乐淳珊认真的说道。

“他……”韩卓歆的语气有些僵硬。“是你的同事吗?”

“是啊,你想知道她送了什么东西给我吗?是个项链吊坠,很漂亮!嗯……其实也不是专门送给我的,是别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觉得和我很相配,又转送给了我……”

“哦……”韩卓歆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是吗?健健哥哥还以为是男生送给我的吧!我还想你会发出怎样的感慨呢?现在一看,也就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真是差劲死了!”乐淳珊假装生气的说道。

“你真是……唉!说我差劲,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你这丫头,还不是没辙?”韩卓歆有时候对他的珊珊妹妹就很无奈啊。有时面对她的不讲理,也只能干忍着。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后还是乐淳珊决定挂断,不想在工作时间谈论私人感情,这可是第一天上班时园长给自己的忠告啊!

刚扣了电话,乐淳珊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去,又响起了铃声。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乐淳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听了。

“……喂!”

“是我,fairy。”

“……”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很没有人情味的啊!

…………

下午下课后,在欧子仪的软磨硬泡下,乐淳珊答应了明天去补办她生日宴会的事,她是唯一的主角,难道自己在欧子仪心中是特殊的,连同生日都要单独和她过,拜托!离她的生日Party都过了一个星期了。竟还要和她……乐淳珊真是觉得欧子仪像是对自己故意撒娇吧!

神清气爽的回到家,想再次好好欣赏一下那条坠子。但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没有上锁……简鸣晖已经回家了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乐淳珊一进门不敢抬头,怕听到简鸣晖逼问自己,勉强让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你先过来,我有话给你说。”简鸣晖平和的说道。

乐淳珊看到他站在阳台的上,眼睛看着台面上的盆栽,一动不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容的走过去。心想能快点结束。

“什么事?”乐淳珊冰冷的问他。

“一定要用这种谈公事的语气和我说话吗?好像我是在盘问犯人!”简鸣晖有些微怒。

“好吧!——我今天带了四节课,说话说累了,现在有些使不上力气。”乐淳珊的眼睛看向另一边,她不想和他争吵。

“是吗?那你坐下!”简鸣晖的眼神扫了一下旁边沙发。

乐淳珊坐了过去,疲乏的向后靠了靠。

“你昨晚是真的去你朋友家了吗?”简鸣晖看向她,声音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是的。”乐淳珊肯定的答道。语气不容一丝质疑,他为什么还要问,已经不相信自己了吗?还是已经知道了真像?!算了,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趁现在还早,她可以清清楚楚的向他坦白,早点结束这种奇怪的生活,这又何来不轻松?但还是要陪他演下去,看看他能打破沙锅或抽丝剥茧到那种程度,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丁椋。”

“……姓丁是吧!”简鸣晖说道,像是在回忆一件事。

“我昨晚就是去她家了。”乐淳珊握紧拳头,为什么觉得说谎话这么困难,尤其是在他面前。

简鸣晖踌躇了一会儿,在阳台上走了一个来回,乐淳珊望向他,等着他的回应。

“……去她家?哼,乐淳珊,别骗我了……”简鸣晖冷笑的看向她。

“你……”乐淳珊语塞,他想下一步就会说道健健哥哥身上吧。

“那个叫丁椋的女人今早打电话给我,说这几天一直联系不到你,所以才四处打听,要到我的联系方式,问我要你的号。”

是这样吗?那今早丁椋给她打电话时怎么没说这件事呢?

“我还问她,说你们多久没联系了。她说至少有一个星期吧!”

椋椋!你真是害惨我了!

“鸣晖……其实我……”

“你先别急着解释,乐淳珊。今早我在她之前就给你打了电话,你的手机一直占线,至少持续了四十分钟,你怎么说?”

乐淳珊一下站起身,说道:“怎么,你连这个都要管?要让我在你面前没一点隐私,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中吗?”

“是你这几天的行为实在让人不放心!作为你丈夫,我有权知道并且有权插手你的事。”简鸣晖眼神坚定。

“别用你检察官的那套来对我评头论足,你有些职业操守吧!这些小伎俩,留到你的工作中去吧!我是个老师,你见过我对你说教过吗?别再用这种方法唬我,对我没用!”乐淳珊面红耳赤的说完了,这算什么?转移话题吗?希望能让简鸣晖的心情转变,不要再钻研到她这几天的去向问题上了。

有些说累了,乐淳珊拿起玻璃杯去接水。

等回来重新坐下,简鸣晖已经一把抓起她的手臂。胳膊上立刻显现出红印来。

“你干什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乐淳珊面容扭曲,十分不解的看着他。

“你还在和你的旧情人有来往吧!就这么想念他吗?不见一会儿都不行!啊?”简鸣晖眼神凌厉,像是要马上将她看穿一样。

乐淳珊停顿了下,幽幽的说道:“你在讲什么?”

简鸣晖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是结婚后,简鸣晖买给她的。

乐淳珊一见,立马伸手要去抢,简鸣晖没让她得逞,侧身翻到通话记录那一项,接着呈现在她眼前,给她看所谓的证据。

“称呼真是亲热啊!还健健哥哥?不觉得恶心吗?”简鸣晖眼神嫌恶的看向她。

“他就是我哥哥,有什么不对吗?”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够了,乐淳珊!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觉得我长在农村脑子没你们城里人灵光吗?还是故意耍我?”简鸣晖暴怒的逼视她,让她害怕的直直后退。

“那天见你们在幼儿园门口,我当时就觉得你们俩的关系绝对不是兄妹那么简单。这几天才知道,你们不只青梅竹马,结婚前还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仍对他余情未了。还有那天周末,你去咖啡馆见的人不就是他吗?还真是肆无忌惮!韩卓歆大律师的大名现在无人不晓。他的手机号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私密号,不能泄露给外人。但我刚才看到了你手机里不止存了他对外公开的号码?还存了他的私密号码?今早四十分钟的通话,就是他用这个号打给你了,这还不能说明你和他的关系一点不简单吗?”

听着简鸣会对自己的质问,她无言以对,他说的都对。只怪自己没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姓,没及时做好防御工作,才让简鸣晖有机可乘。只是,她没想过要和韩卓歆发展的这么快,只是想和他保持那种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那种关系。就是为了避免伤害到他,伤害到自己的丈夫……

简鸣晖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这样抓仍旧疼得要命。

“真没想到你骨子里竟是这样一种女人!”简鸣晖粗重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她的心已经到嗓子眼儿了。

“当初还觉得你够清纯,够正派。其实那全是假象!”他激烈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她背后的长发抖动着。遮住了她半边面孔。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就做个选择吧?”乐淳珊用含着泪花的双眼看着他。

“还真是一招就认了!选择?真是想不到,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你,恶果却是由我来背负。哼……让我放你走吗?让我跟你离婚吗?好啊,不用这么复杂,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我不会拦你,去啊!现在就去啊!去找他啊!”说着用力推着她,她哭着想站稳身在,可还是承受不住他的重力,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上。

乐淳珊只觉得身下一片冰凉,并没觉得多痛,接着用手扶着地面。支撑着自己能坐起身来。但怎么这么安静呢?抬起头看到简鸣晖发呆似的表情看着自己的……

乐淳珊一低头,看见睡衣的扣子被拽的松脱了。她胸部的一部分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意识到简鸣晖眼神的用意,乐淳珊赶紧揪紧了自己敞开的衣衫,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简鸣晖双手将她抱起,一下子扔在客厅最靠外面的沙发床上。

乐淳珊拼命挣扎,上次那一次还不够吗?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人看待了吗?就因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就想凭这个让自己赎罪吗?

她不停的挣扎,没有哭也没有叫。可能心里对他还有歉疚吧!之前发生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她已经没有余地了,可又不甘心这么容易就屈服。

他终于气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停下了。接着他又粗暴的脱着她的衣服。口中说道:“当我是什么?这种事跟他做了很多回了吧!为什么跟我就不行!在我面前装的跟个贞洁烈妇似的,其实心里不知有多肮脏……”

凌乱的发丝模糊了她的视线,又是前所未有的痛向她袭来,毫无招架之力,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像是看到了简鸣晖悔恨的表情。缓缓的托起她的头,将她安置在他宽阔的臂膀上。乐淳珊闻到了他身上那种男人味独特的汗味。她觉得有些清醒了。觉得肩膀处有湿热的液体流下来。是他哭了吗?他为什么要哭呢。

他将她温柔的抱起,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乐淳珊的泪从眼角滑落。为什么又要对自己这么温柔呢?怎么不和之前一样,对自己残忍,强势。也许这样一来,心里会恨他多一点,会对他不再抱有幻想,最难消受的就是温柔啊!自己的心像撕裂般的痛了一下。

手机的震动声突然想起,乐淳珊的身体在发抖。是健健哥哥吗?一想到他,眼泪又止不住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她的电话,乐淳珊已经阻止不了了。

告诉自己如果是他该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对,什么都不要想了,全当是一场噩梦吧!睡一觉就好了,乐淳珊积极的想着,伸手往上拉了拉被子的一角。

“是你妈!接吧——”简鸣晖将手机递到她眼前。

是母亲吗?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自己的家人,他们无时无刻不是自己的依靠啊!

迅速的抓起手机,看着显示号码,像是面对着一个久别重逢的人!

“喂,妈!”乐淳珊的声音沙哑。

“珊珊吗?是妈妈啊,你和鸣晖过的还好吗?”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很好,妈。”说罢蹭了下鼻子。母亲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身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现在还不急着睡吧,妈妈想给你说话啊!”

“嗯,我不急,您说吧。”乐淳珊强打起精神。

“女儿,听见海浪的声音了吗?我和你爸爸在烟台,我们现在在海边!”母亲兴奋的叫道。

确实,是海潮拍击沙滩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让人心驰神往。

“女儿,如果觉得工作做累的话,就和小简一起来烟台散散心吧。咱们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嗯……”乐淳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

“曾经答应过你,要一家人一起看海,一起在海滩上住一晚,在那烧烤,一早起来看日出。”

“……”

“女儿,还记得吗?”母亲柔声问道。

“……”

“珊珊,你听到了吗?妈妈想和你一起看海。”

哭腔已经被自己用被子压制住了。母亲的话让她感怀,这原本就是她童年似的梦想,现在还是那么日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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