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受伤的小腹,疼得龇牙咧嘴,好半会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一张冷脸寒气十足,足以冻伤周围的一切,紧闭的双唇,紧合的双拳无不彰显着他的怒气。
什么时候他在Z市那么没影响力了,明明他已经昭告天下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别人肆意欺负,这些人是活腻了吗?当他是死人吗?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在感觉到他来的时候,就好像找到了寄托,委屈的泪水浸湿双眼,也浸湿了男人身上的衬衫。
他现在还能清楚感受到她的颤抖不安,该死的,他为什么总是让她受委屈。
还好她打电话给他,还好他来得不算晚。
轻吻她的额际,吻了吻她泪湿的双眸,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井颜暗自松了口气,扶着苏乔乔在一处沙发上坐下,现在没她们什么事了,只需要呆在一旁看戏。
韩城身边的那群公子哥早已吓软腿,逃也逃不掉,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
今天这事要是打他们一顿就算轻的,要是连累到家族企业,那他们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是时光能倒退的话,刚才打死他们也不敢站出来惹事。
狼狈的趴在地上的韩城,缓了缓身上的疼痛,虽然他很惧怕眼前这男人,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相信他敢对他怎么样。
“臭小子,哪来的给爷滚哪去。”
“嘶”周围一片唏嘘声。众人暗暗退了好几步,免得殃及池鱼。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今天无论他们怎么躲,他们也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离开。
方以恒暗暗想到,欺负完他的人,还想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也不管趴在地上的人如何叫嚣,沉声对身后的管理人低声吩咐道。
抱着她往沙发走去。
“各位,这是不好意思,关于今晚发生的一切,我想各位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晚上你们的一切消费全部免费。”酒吧管理人面带微笑,沉了一会又淡淡的开口。
“刚才闹事的几位,劳烦你们先留下,其余的人先回去。”
话刚说完,除了吓软脚的几位及趴在地上的韩城外,其余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逃了。
聪明人是不会说太多的,这情况摆明了就是要收拾闹事的人。
迷情能在Z市首屈一指仍屹立不倒,其后的势力当然不可小觑。更不是他们这些没事消遣的人可以得罪得起的。虽然不认识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但是保命要紧,谁会那么多事去多管闲事。
昏暗的大厅顿时一片明亮,韩城这才看清打他的人,此时正倨傲的坐在与他对面的沙发上,动作轻柔的搂着身边的女人,细心的呵护着。
“韩少是吧,方某就是这里的老板,你是想让我滚哪去呢?”语气轻和,但怒气不减。
身后的保安统统竖起寒毛,这样的气场不怒而威,震慑全场。
韩城喉咙就像堵了棉花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是活腻了还是怎么的?难道我方某人在Z市就那么好欺负吗?啊?”
砰,几个瑟瑟发抖的人齐齐跪下,“方少,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刚真不知道是萧小姐,要是知道,借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觊觎啊。”
这个时候什么尊严都是假的,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干什么呢?干嘛怕他,我就不信,他还敢拿我们怎么样。”韩城愤愤的说道。他就不相信他老爹会眼睁睁看着他白白被别人欺负。
身边的几人纷纷低下头,不敢附和。
方以恒也不怒,一个眼神丢给身边的影。
众人还在怔忪间,咔哧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听得在场的每个人都心颤。
韩城整个人趴在地上打滚,叫嚷。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不属于自己,那种麻木的疼痛,比起前几天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迷糊的大脑也清醒了,眼前这些人的确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影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仍的老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鄙视的模样,暗暗想道: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敢跟他们叫板。
话说这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保镖,连收拾贱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周末的清晨,连阳光都变得慵懒,偷偷的躲在云雾里,给了沉睡中的人更多的舒适。
萧九九翻了翻身,抱紧身上的薄被,继续沉沉入睡。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乱套了。
陈妈宠溺的帮她掖了掖身上的薄被,虽然不想打扰到她的休息,但是无奈楼下的人已经等了许久。
“小姐,小姐,醒醒啊。”
“唔。”萧九九不情愿的睁开朦胧的双眼,伸了个懒腰,抬手按了按脑门,宿醉的感觉可真糟糕。以后坚决不能喝太多酒,喝酒伤身误事啊。
她昨晚折腾到很晚才睡,原想今天也是周末,能睡晚点。
“陈妈妈,有什么事吗?”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带点孩子气的问道。
她有点轻微的起床气,所以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佣人也不敢上来打扰她的睡眠。
陈妈见她这副模样,有点于心不忍,后悔把她叫醒。
“楼下有位叫韩守信的,说是要见你。”陈妈轻笑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们已经等很久了。”
韩守信?四大家族之一的韩守信吗?找她干嘛?他们好像也就年会见过一次而已吧,好像也没什么业务往来吧。
不管来找她有什么事,让人家等她太久总不是她的作风。
洗漱完毕,换了身简单的休闲装,淡淡的走下楼。
刚下楼,就看见大厅中央沙发上坐着一位气质娴雅的贵妇人,只是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通红的双眼明显就是哭了很久的,头发也有些微乱,衣服上的褶皱也很明显。坐在她旁边的是韩守信,这个她认识,正危襟坐,严肃的面孔上透露出浓浓的忧愁,胡须杂乱,想是一下子老了十来岁。想必旁边的妇女是他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