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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明争暗斗(1)

W家梢聚义后,节振国、纪振生、张家发在关家梢天齐庙小学堂里一连住了十多天。

天渐渐热起来了。这是十分忙碌的十多天。他们在小学堂里同许许多多报名参加了游击队的矿工和庄稼人见面。节振国也让关清风的儿子关玉德带了他到一些人家悄悄地走访、谈心。他们还同关清风、关寿年、关东平、林子华、关玉德一起开会,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并确定了游击大队的编制:节振国是大队长,关东平、关寿年、纪振生、张家发、关清风是副大队长,林子华担任秘书,关玉德担任参谋。

一天下午,节振国见关东平带了他的马弁韩白面等在查岗。站岗的那个关大个子,本是赵各庄矿风扇处的工人,只因为回关东平的话时,慢了一些,关东平摇晃着身子上来,平时的胖脸上那种笑容不见了,凶瞪着眼睛,“叭!叭!”两个耳光,又没头没脑地抡拳扇掌打起来。关大个子鼻子淌血,淋了一脸一身又一地,关东平还不住手,嘴里髙骂着:“王八蛋!你这狗杂种!”

节振国忍不住了,三脚两步上来,双眉一竖,用手挡住关东平,说:“不能打!”

关东平脸红得像下蛋的母鸡冠,先是一愣,恶声恶气地说:“行伍里有句老话:‘兵不打不服!’不打怎么带兵?怎么打仗?”

节振国看着关大个子脸上身上的血,皱着眉说:“现在不是民团了!他是抗日游击大队的战士了,不能打!”

关东平先是横眉瞪眼,这时脸上又露出平时那种难以捉摸的笑容,对着节振国,却又怒斥关大个子,说:“看节大队长的面子,饶你这次!下次再犯,小心你的皮肉!”

说完,他带着韩白面等扬长走了。

节振国看着关东平的背影,吁了一口气,回转身来,见关大个子正用粗糙的大手在拭鼻血。他感激地对节振国说:“大队长,谢谢你了!”

节振国抚慰地说:“叫我老节吧!这以后,咱要反对打人!打人,跟查头子、包工大柜有什么两样!”

关大个子脸上感动地说:“老节,像你这样,没说的!替你死我都情愿!”节振国离开关大个子以后,心里总觉得不是味儿。想起队伍组成以后,一连串的问题飞到他面前:什么时候拉起便衣打起红旗来?什么时候从哪里向鬼子开第一枪?供给怎么办?鬼子来弹压怎么办?放在从前,有老胡在身边,像有个“智多星”一样,什么难题都难不住人。现在,难题重重,胡志发在哪里?周文彬在哪里?党啊,您在哪里?

他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纪振生、张家发和关清风、关寿年、林子华、关玉德他们也是一样没有经验。关东平在旧军队里混过,当过警官,但打游击也不在行,何况这人又不好捉摸。大家合计过几次,决定在外村外庄发展的便衣队员们仍秘密分布在各个庄上,暂时不拉队伍,等时机成熟再行动。

这夜,月亮堂堂,光华如水。夜深时分,在天齐庙石殿改成的小学堂的一间炕屋里,节振国在炕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发现纪振生、张家发在身边也没睡着。节振国叫了一声:“老二!家发哥!睡着没有?”

纪振生坐起身来,说:“没!”

张家发仰天躺着,说:“心里有事啊!”

节振国翻身坐起来,疲乏地搓了搓脸说:“都没睡着,那咱们再谈谈!”纪振生像寻思着什么地说:“关东平这个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张家发“唔”了一声说:“这个人怕不怎么样!我打听清楚了,他是个国民党,当警官时没少干坏事!”

清悠悠的小风,把院子里的花香吹进屋里。院子里几棵大槐树的叶子轻轻抖动,月光透过树叶照上纸窗,树叶的影子映在窗纸上,像一幅泼墨山水画。

节振国想好好听听纪振生和张家发对关东平的看法,就说:“把你们知道的都说说吧!”

纪振生敞着胸怀直率地说:“这人过去还是国民党热河省政府的什么科员,本是个老财,怕的是跟咱不一条心!”

张家发也坐起来了,欠着身子朝着节振国说:“老节,你不记得咱刚来时第一次见面他问的那些问题?我细细琢磨,他那是要掏咱的底,了解咱们究竟是靠的什么山,傍的什么水?这人见人三分笑,我老觉得他心里有刀山油锅!”说着,他从炕上拿起烟袋杆用烟锅伸进小羊皮烟袋里挖呀挖呀,装上了一锅烟。

节振国点头,说:“我跟关师傅谈过,关东平这个人,关师傅说他比较世故圆滑,是个国民党员,过去当警官时也干过些欺压敲诈的事儿,但爱国心也是有的。加上关家梢绝大多数都是关氏一族的子孙,现在众志成城,大家都要抗日,关东平‘胳膊拧不过大腿凭这点,关师傅觉得没问题。我对他说:‘关公大意失荆州’,咱得小心,他也同意。无奈他原本是关家梢民团团长,表态抗日,咱不能不要他。现在除了见他打人之外,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劣迹。只要咱不大意,处处提防,狗想咬刺猬,也无从下口。不过,这民团,现在说是归到咱手下了,实际上指挥权仍在关东平手里攥着。这局面将来非改变它不可,不然,掌子面哪天都能坍下来!”

张家发“滋滋”地吸着烟,说:“幸好,民团里矿工多。咱做做工作,能把大部分拉过来。可现在确乎还不行!”

节振国双手指头对插着,点头表示同意张家发的话,脸上带着思索和向往的神情,说:“现在形势确实不错,可是形势越好我越没主心骨了。你们相信我,关师傅他们也相信我,拥护我出来干,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放在从前,有老胡,有老周,什么事都有个九九八十一。现在,跟党断了联系,我就像在井下行走缺少了引路的镀灯,黑咕隆咚,迈不开步,更怕出事。下一步怎么办?大家商量过不少次了,也拿不出个妥善的办法来。你们说,怎么办?”一阵微带暖意的清风,吹动了院子里那几棵大槐树上的叶片,树叶的黑影被月光投射进屋里来,映在墙上、炕上,朦胧的阴影闪动着,跳跃着,树叶的沙沙声,起伏着,抖动着,三个人的心里也波澜起伏,闪动、跳跃。

张家发闷着头,滋呀滋地不断吸烟,一会儿,叹口气说:“一本难念的经!问题是不少啊!老节,你有什么想法?”

纪振生也用两只勇敢有神的眼睛望着节振国,想听听节振国的想法。节振国那种干脆的快刀斩乱麻的性子又出现了,他左手像刀似的一劈,说:“现在咱没法找老胡和老周,是不是想法让他们来找咱?”

纪振生性急地说:“怎么能让他们来找咱呢?”

节振国那张英气勃勃的方圆脸盘上充满了乐观和信心,说:“这两天,咱们开会商量过不少次,最后总是说:‘稳妥一点!稳妥一点!暂时不拉队伍,不打鬼子,要等时机。’可是我想了又想,这么小手小脚干不行!现在,冀东的鬼子兵很少,后方空虚,鬼子兵都南进了。这是个好机会,咱干脆就来个大闹大干!咱把队伍一拉,选个地方剿白面馆,打警防队,杀鬼子,这么一闹一干,四海扬名!你看吧,老胡、老周,准能来找我们!”

纪振生双手一拍两条长腿,说了一声:“痛快!我赞成!”说着,将烟袋从张家发手上拿过来也“滋滋”吸了几口,喷着烟,瞅着节振国,继续听他讲。

节振国望着平日不吸烟的纪振生接着说:“这两天,咱们开会商量这些事儿,我捉摸着关东平、关寿年说的话,觉得他们有个顾虑:怕拉起队伍来一干,要是鬼子报复,调集队伍镇压,关家梢会被剿家灭门鸡犬不留。这顾虑是有道理的。咱要是不在关家梢拉队伍,咱跑得远远的,比如说,到古冶打彬田,或者到杨店子、新集打鬼子,来它一个‘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是形势得利,咱就趁势开抗日誓师大会,沿途收编民团,扩大队伍。形势不利,打完咱就分散隐蔽,像《封神演义》里的土行孙,钻入地下不见了,那就不会暴露关家梢……”

纪振生一拳“嗵”地打在炕上,说:“我赞成这么干!”

张家发没有吱声,似仍在沉思。

节振国见张家发一直没做声,诧异地问:“家发哥,你怎么不讲话?”

张家发从纪振生手里接过烟袋杆来,敲敲烟锅,用手抹抹烟嘴,装上一锅烟说:“队伍一拉起,就像扳动了枪机,射出的子弹收不回来了。队伍一拉起,鬼子一定会调动大批人马包抄讨伐。”张家发点火吸着烟,轻轻地用粗哑的嗓音又说,“再说,队伍一拉起,吃的、住的、穿的、用的都是问题,枪也是问题。这些事儿,咱没办过,草草率率一拉队伍,痛快是痛快,效果怎么样?我刚才没吱声,就是还没想出个好路子呢。”说完,他闷闷地又抽烟,不断吐出白色的云烟来。

节振国对张家发是信赖的。张家发为人老练、慎重,办事比较稳当。在这种时候,他明白自己肩上担子重、责任重。听了张家发的话,他决定改变自己原来的想法。他下决断地一拍拳头,说:“家发哥,我看这么办吧!我刚才说的拉队伍的事儿,咱从现在起就做好准备,暂时不拉,在准备的同时,立即打听老胡、老周的下落,打听八路军挺进冀东的消息。打听到了,咱就有了引路的镀灯!”

纪振生思虑着问:“要是打听不到呢?”

节振国叹一口气,说:“要是打听不到,那咱只有先干起来!”

夜已深了,三人又谈了一阵,决定明天同关清风他们商量赶紧筹备拉队伍大干的事。同时,派张家发和纪振生分头出去寻找老胡和老周,寻找党。不过,这事先只告诉关清风,对关东平得提防,需要保密。

这一夜,谈完后,节振国躺在坑上看着床前如霜的月光,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着胡志发,想着周文彬,想着许多往事。老胡这时候在哪里呢?老周现在在哪里呢?他醒着,一直到天亮,看到东方慢慢地由鱼肚白转变成海棠红。

第二天上午,在关家梢天齐庙里开了一次会。节振国、纪振生、张家发和关清风、关寿年、关东平、林子华、关玉德都参加了。

节振国提出,为了以后拉队伍大干,要积极做好筹备工作:包括派人到古冶、杨店子、新集一带去侦察敌情,目的是将来好打鬼子缴枪。在关家梢,要加紧训练队伍,让“秀才”林子华编印传单,准备旗帜、宣言,好在拉起队伍后开抗日誓师大会。

关东平捧着水烟袋咕噜咕噜地抽了一阵水烟,面上和蔼带笑、亲热谦虚地看着大家,说:“咱的本钱,一是这关家梢的民团加上新报名参加游击大队的二百来人,还有你们在东矿区周围发展的那一些人。保存得好,实力就存在;保存不好,一下子能赔了米又砸锅。二是关家梢这块宝地,关氏祖宗在此起家立业,咱们子子孙孙要在此守成维生。创业维艰,守成不易,不能草率毁于一旦!因此,现在还不必考虑拉队伍的串,万万不能急躁,不能轻举妄动!”

节振国看出关东平有保存实力的思想,知道他怕干险事,问:“那依你的看法,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考虑拉队伍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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