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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三百里加急——河津被围——”

“六百里加急——玉城被围——”

清晨,城门刚刚打开,一骑骑快马飞奔入城,向陈王禀报军情。

一班文武大臣从最开始的慌乱焦灼到麻木冷静。短短几天,陈晋边境,陈魏边境是四面开花。除了守卫京城的士兵外,其他的都派出去了。

整个易州城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其他几国的商旅也纷纷回国,一夜之间,易州城突然冷清下来。天一擦黑,百姓全部窝在家里,昔日熙熙攘攘灯火通明的夜市也是一片漆黑。

“传旨:进行第二次征兵,十四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女皆可入伍。军中施行二十级军级制,以首级计功。”

诏令立即颁发到陈国的各州郡县。那帮老臣们本来仍然反对妇女参军,可是如今边境战争频发,只征召男子,兵源远远不够。在这等非常时候,谁也不敢再大放厥词。

诏令颁发后,全国各地女子报名参军的数不胜数,大多数都是青年女子。陈梓坤命文杰前去组建女兵营。并严令各级教官武将不得有歧视女兵之举,否则就是破坏国家安定团结,一经发现立即严惩不贷。

新军稍加训练便编入了预备队,迅速的投入了各大战场。

一连数日,陈梓坤每日早起晚睡,处理各项政务,批阅奏折。

文杰疾步进来,面色焦灼的禀道:“大王,国库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陈梓坤一怔,忙问道:“到底还有多少?”

文杰沉声答道:“还有一百万石粮食,各州县的存粮情况目前正在统筹中,但据臣测算也没有多少。大王,目下陈国用兵人数达六十万人,这六十万人每日的消耗就有6000石。再加上长途运送过程中的消耗,还有战马的消耗……这才仅仅是开始,接下来是便是难熬的寒冬,我们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有新粮收上来。”

文杰的话如一记记重锤击在陈梓坤的心房上。她越听心情越沉重。

陈梓坤挥挥手:“你去找郑喜和王福,让他们抓紧时间筹粮,让他们多从晋魏两国粮商那儿购粮。”

“是。臣这就去安排。”文杰匆匆告退。

到了下午时分,又有一骑快马奔驰入城高呼:“蓟州大捷——蓟州大捷——”这一声捷报声像一道阳光一样驱散了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霾。

陈梓坤的脸上露出了欢畅的笑容。李思原小跑着上前接过奏报呈递上来。

陈梓坤迫不及待的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十五夜袭击魏军,成功。斩首四万,俘虏八千。俘获辎重粮草无数。”

陈梓坤沉吟一会儿,最后传令:“将此次大捷公告天下。另外,擢索超为正式征东将军。”内侍领命而去。

蓟州大捷的消息一经传来,陈国举国一片欢腾。三万骑兵大败二十万大军,听起来怎能不令人欢欣鼓舞。

短暂的欢欣过后,陈梓坤又陷入了另一种担忧中。父亲和秦元已经出兵旬日有余,仍无消息,福祸难料。而崔博陵也去秘密出使林胡未返。

捱到了一日,次日清晨,城门刚开,一骑快马飞驰入城来报:“太上王秦相班师回朝了。”

陈梓坤一惊,没有报捷却直接班师回朝,难道是遇到挫折了?她心中虽然这么想,脸上却仍是一副欢喜兴奋,急忙带着宫女侍卫亲自出迎。

“父王,秦相。”

陈信身着铠甲骑在马上,秦元略微错后几步,他见陈王亲迎出来,连忙滚鞍下马,快走几步,冲陈梓坤一躬身:“大王,微臣愚钝,以至此战无功而返。”

陈梓坤心中早有预料,淡然笑道:“秦相辛苦了。胜败乃兵家常事。”

陈梓坤好声安抚他几句,便笑着向父亲走去。

陈信很不自在的侧侧头,深深叹息一声:“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说完,他又颓然的摆摆手:“好了,我也累了,回去歇歇。”

陈梓坤本想开口劝慰,转念一想,他大概是回去找母亲了,那就算了。她转向一旁的秦元,正色道:“二叔随我来到书房,好好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

“是。”秦元肃然答道。

进入书房后,秦元饮了一杯茶润润口,便将事情的经过娓娓到来:“……本来是计划好偷袭,无奈魏国早有堤防,臣和太上王商量打算硬攻,那布防的大人却是非同一般。最后臣只好硬作主张去劫了敖仓外围的小仓,劫走五百石粮食便班师回朝。”

陈梓坤点点头:“已经不错了。敖仓是魏国西北粮仓重地,怎能不防备森严。”

秦元肃然答道:“不,按照大王提供的路线,此次本应成功。那条山路上的守兵我军到达前两日才到的。臣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打听到,这是一个叫王恢的人通过晋王再三向魏王建议的,魏王不胜其烦才同意增兵的。”

“王恢……。”陈梓坤喃喃自语,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贺秋来报:“大王,萧先生有事求见。”

“哦,让他稍等。”

秦元连忙识趣的告退:“臣先行告退。”

陈梓坤又和他寒暄了几句,送到他二门处,又款款折回。她刚坐定,就见萧舜钦缓步而来。

“先生请坐。”陈梓坤吩咐李思原上茶,又挥手示意他下去。

萧舜钦盯着李思原的背影看了片刻,正色问道:“臣听说大王要擢升李思原为内侍总管,这不大合适吧。”

陈梓坤淡然作答:“寡人知道,内侍总管一向由宦官充任,不过,那是男性君王为防止后宫嫔妃出墙而设的规矩。如今,寡人的后宫又没有嫔妃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萧舜钦意有所指:“留成年男子在后宫,臣恐怕对大王的清名不利。”

“清名?”陈梓坤略带嘲讽的反问道:“你觉得本王会有吗?自从本王要当女王开始,就意味着我站到了天性男性的对立面,千秋万代的读书人必定对本王大加讨伐,既然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一样,那还不如干脆肆意而为呢?”

接着,她的目光在萧舜钦身上一转,悠然说道:“想当初,先生在崔大人面前为本王的那一番孔雀辩解何其有力,如今怎么竟然也有了这种论调?”

萧舜钦默然片刻,当即转移话题:“臣此次求见并非专为此事。”

陈梓坤了然一笑:“我知道,先生方才不过有感而发罢了。”说完,她灼灼的目光坦然的注视着他,静待下文。

萧舜钦稍作思索便侃侃而谈:“微臣刚得到一个消息,就是魏国王恢已经投靠晋王,此次魏晋联手四面进攻陈国,并使太上王无功而返的计谋都是出自他手。”

陈梓坤心中一激灵,她已经想起了此人是谁了。当日她还向萧舜钦打听过他。

陈梓坤连忙问道:“依先生之见,此人最终目的是什么?”

萧舜钦沉声答道:“陈国战力虽强,但国小民穷,根基浅薄,奈不住长久的消耗。所以王恢的本意应该是四面开战,拖垮陈国!陈国以区区小国用兵六十万,请问辎重粮草能供得几时?到时国库空虚,请问大王怎么办?通常的办法自然是加收赋税,但此举稍有不当,便会引起民愤。若大王不加赋,六十万大军的粮草将从何而来?”

陈梓坤之前心中有了一个隐然的轮廓,此时一经萧舜钦挑明,背上不由得划过一丝寒流。这场大战若是持续下去,陈国必将陷入战争的泥沼,到时是进退两难。

她强撑着笑了笑,接道:“双方这么坚持,固然对我陈国不利,可是对方不也一样要消耗粮草吗?”

萧舜钦无奈的一笑,辞色犀利:“大王曾去过魏国,自然知道魏国占地四千多里,而且多是膏腴肥美之地。晋国虽不比魏国,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们背靠着南方粮仓吴国。大王觉得,陈国已经强大到了可以以一敌三的地步吗?”

陈梓坤心头顿时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时心绪大乱。

她紧蹙眉头,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桌案。室内一片寂然。

良久之后,她缓声说道:“先生既能如此针砭时弊,定有药石之策,梓坤愿闻高论,恳请先生赐教。”

萧舜钦正色道:“微臣只会看病,不会医病。大王英明无匹,自有良策。”

萧舜钦一时无言。

萧舜钦款款起身,意味深长的说道:“臣记得以前曾说过,大王性格刚烈果断,但却欠缺一份柔软和忍耐。此次既是对陈国的考验,也是对大王的历练,请君上慎思,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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