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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仙芝坐而论道,袁青山一气三清(1)

冬去春来,莺偷百鸟声。幽州境内驿路两旁纷纷吐绿的草木丛中,经常可见成群结队的小巧黄莺鸟穿梭其中,可惜北凉民风粗粝,没有那入春时分便要去听莺啼“黄簧”的文人雅士。

道路上,一驾马车缓缓北行,车厢内女子手上多了个从低矮枝头摘下的莺巢,偶尔掀开帘子去看一看沿途风光。一路行来,为了赶时间,少有在城池里的停歇,所在皆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女子最尴尬的莫过于人有三急,她第一次想要如厕,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夹紧双腿,咬牙苦苦坚持了半个时辰。早已察觉异样的他偏偏不开口,当她终于憋不住,开口要下车,等她低头反身坐回车厢,还听他说了个恶劣的笑话。他说以前有个官员微服私访体察民意,结果在荒郊野岭肚子不舒服起来,每次有点念头就要马夫帮他寻一处幽静地方好脱裤子,马夫替官老爷接连找了几个地方,可等官老爷每次解开裤腰带蹲下,就又不想了,到后来每当官老爷问起找着地方没,马夫就说没找到,于是官老爷终于支撑不下去,跳下马车后边跑边脱好不容易终于舒坦了,回来的时候感慨那儿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他最后还火上浇油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找着风水宝地了。她在回来途中顺手摘了那只松针草穗编织而成的莺巢,听闻过后就狠狠砸过去,被男子单手画圆轻轻接过莺巢,笑着递还给她,将功补过说了件自己的糗事。说他当年游历时,一次无意间去茅厕,听到隔壁动静不小,百无聊赖,就出口调笑了几句兄弟你是不是吃大蒜了,结果稍等片刻,他的茅房就给一名脸如冰霜的女侠拿剑拆掉小门,吓得他差点掉进茅坑里,赶忙拿手护住裆部,到头来还被那女侠冷着脸威胁要砍断他的三条腿。这他娘的真是祸从口出啊,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猛然间松开手,让那女侠好好见识了一番何谓雄风大振,将其吓退,否则恐怕免不了吃一顿饱揍。

裴南苇看着他说这混账话时少有地流露出表面的扬扬得意,哭笑不得,就也没有再跟他计较什么。堂堂北凉世子都这么狼狈过,她一个早已不是藩王正妃的女子,也就懒得装女侠了。

这趟北行边关,路途中一直不断有游隼掠帘传递密报,徐凤年自然没有说那些重要军情,不过一些个无伤大雅的秘闻都尽数说给她听。例如青羊宫里的青城王吴灵素如今入京受封,分去了天师府那位羽衣卿相的半杯羹,得以划江而治,手握大权,一同执掌南北道门。一向高高在上的龙虎山似乎受不了这等委屈,很快拿出了压箱底的撒手锏,据传掌教赵丹霞修成了道教里最为艰深的玉皇楼,与老天师赵希翼父子二人悍然联袂飞升,然后朝廷马上准许京城里的青词宰相赵丹坪担任南方道门掌教,并且破例恩赐天师府年轻道士赵凝神入朝为官,成为一名比黄门郎更让人眼馋的天子近侍起居郎。还有一桩事就与庙堂无关,纯粹是江湖人江湖事——嗜好吃剑的无名老剑客终于出了一剑,却不是武帝城王仙芝亲自出手,而是任由四名嫡传弟子一一挡剑,前三名公认天纵之才的徒弟都无力抵挡,最后是被那位一直被师弟遮掩锋芒的大徒弟于新郎,以刀挡下此剑,震动江湖,这名刀客立即被视作可让顾剑棠大将军全力一战的顶尖高手。

听到这些让江湖儿郎个个热血沸腾的隐情内幕,裴南苇提不起半点兴致,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作解闷的小段子。

临近边塞,马车在青案郡稍作停留,徐凤年特意带着裴南苇在一座酒楼吃了顿当地独有的青精饭,是将南烛树叶捣烂取汁浸米蒸熟的饭食,其色泛青,香气诱人,只是盛饭的大青花碗竟然碗口阔近一尺,看得裴南苇目瞪口呆,她豁出去才吃了小半碗就实在咽不下去,徐凤年自己那一碗风卷云涌一扫而空,还不客气地拿过裴南苇的饭碗,依旧津津有味。徐偃兵先前没有进入酒楼,随后露面时身边多了一名身穿缎面便服的中年男子。还在低头吃饭的徐凤年招了招手,示意相貌清奇的男子坐下,男子落座后轻声说道:“末将参见世子殿下。”

徐凤年放好空碗和筷子,懒洋洋地靠着粗制劣造而略显崎岖不平的椅背,笑着打趣道:“皇甫枰,还末将什么啊,都已经由果毅都尉变成了总领一州军权的幽州将军了,当得还习惯?”

已是新任幽州将军的皇甫枰没有寻常将领校尉的惶恐和谦虚,只是沉声道:“万死不敢让殿下失望!”

徐凤年点头道:“陈亮锡在管理盐政一事,如果他没有跟你求助,你皇甫枰就不用自作多情了,任由那些不受管束的地方豪横去蹦跶,什么时候陈亮锡开口跟你借兵杀人,你再动手,到时候别手软。”

皇甫枰在北凉道的蹿升速度,仅次于陵州刺史徐北枳,是当之无愧的殿下心腹,不过代价之大实在让人心寒,那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族满门死绝啊。这样一个官瘾大到丧心病狂的皇甫枰,在幽州官场的口碑自然可想而知。只是皇甫枰在北凉本就是背水一战,这种阴险小人想要结党也没人愿意跟他同席而坐,这种最适合用作借刀杀人的傀儡,可以说是谁用谁放心,不过在北凉也就徐凤年有资格握刀而已。言多必失,加上皇甫枰一向信奉拿功劳换官职,即便飞黄腾达,也给人郁郁不欢的错觉。徐凤年也不管这位幽州将军是否吃过,仍是帮他点了一份青精饭,笑道:“你把幽州江湖势力整合得不错,我姐那边对你这件事评价不低,我准你以后大大方方把手脚伸长到凉州。对了,饭钱你付,我就当你尽过了地主之谊。”

站起身恭送世子殿下离去,坐下后,皇甫枰大口扒饭,最后他在酒楼伙计看傻了的眼神中掏出所有金银,一股脑放在桌上,扬长而去。

地主之谊!

这些随身携带的金银,就买下了整个幽州的军权,是昂贵还是便宜?

马车驶出青案郡城,徐凤年舒服地躺在车厢内,跷着二郎腿打着饱嗝,裴南苇讥笑道:“这个声名狼藉的皇甫枰不正是你所说的没底线之人,你不也用得舒服舒心?”

徐凤年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底线?皇甫枰,甚至是褚禄山,其实都没有外界想得那么简单,他们跟好人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过要说有没有底线,要我来说,比起那些一边娈童狎妓一边口口声声忧国忧民的清谈名士,要有底线多了。太把自己当人的,很容易不把别人当人。瞧着不把自己当人的,反而更能留下一点赤子之心。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武当山和龙虎山,同是道教祖庭,天师府的黄紫贵人满身仙气,高不可攀,不是达官显贵都走不进那扇门,武当山上辈分最高的老道人,没什么仙气,倒是能跟百姓香客唠家常,你说谁更有人情味一些?皇甫枰给我当走狗,我这个世子殿下也好,皇甫枰自己也罢,都不会否认,可皇甫枰肚子里的辛酸苦辣,真要让这幽州将军倒苦水,你都不忍心听。”

裴南苇平淡道:“我也不想听。”

徐凤年唏嘘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就只有无故翻书的清风知晓了。”

裴南苇愣了愣,笑道:“看不出来,你也会伤春悲秋?”

徐凤年白眼道:“我好歹是一年作出佳诗百篇的才子好不好?”

裴南苇斜眼拆台道:“买诗抄诗也算?”

徐凤年笑道:“如果不是我重金买下这些北凉寒士的诗篇,你以为他们有足够盘缠去千里之外的京城赶考?”

裴南苇反问道:“可曾有一人说你的好话念你的恩情?”

徐凤年撇了撇嘴,有点罕见的尴尬,“大概是说了我没听到而已。”

裴南苇冷笑道:“再者,北凉贫瘠,士子更是凋零,结果都被你双手奉送给了朝廷,你这个世子殿下,真是好大的肚量!”

徐凤年摸了摸能盛下两大青花碗青精饭的肚子,自嘲道:“肚量是不小。不过好人有好报,当下不就有近千外乡士子来北凉扎根了?”

幽州青案郡再往北便是边境胭脂郡了,之所以被称为胭脂郡,在于北郡的婆娘出了名的俊俏,哪怕在中原地带也久闻其名,江南道一些富贵老翁都以纳了一房正值妙龄的胭脂郡女子为荣,许多有些姿色又不甘受苦的胭脂郡女子,大多喜欢离开边关前往富饶的中原,一去不复还,即便其中许多可怜女子沦落风尘,也绝不回头,被离阳朝廷嘲笑为墙里开花墙外香。胭脂郡又有一座同名的胭脂县,更是盛产水灵美女,能娶个胭脂县婆姨回家热炕头,那真是男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幽州官员若是没一房胭脂女子当侍妾或是通房丫鬟,那都没脸面出门跟同僚打招呼。

裴南苇可能是厌烦透了那累赘的帷帽,在黄昏中进入胭脂郡客栈过夜时,舍弃了帷帽,被有幸认清她容颜的男女都惊为天人。今天是祥符元年的元宵佳节,元宵是大节日,官民同乐,一同出门赏灯。幽州境内显然与有个粮仓的陵州大不相同,街上灯市热闹归热闹,却瞧不出几分辉煌气势,男女衣饰也以简约居多,不如陵州那般喜好豪奢。幽州既不是徐家所在的凉州,也不是相对安稳舒适的陵州,一直被幽州官员自嘲为后娘养的,有点出息和门路的都削尖了脑袋往陵州那边搜刮油水,当然不会忘记捎带上一两位重金购得的胭脂郡县女子。作为陌生官场进阶的敲门砖,送银子多俗气,万一送少了还遭白眼,送女子才既雅气又实惠嘛。

徐凤年和裴南苇并肩而行,有点郎才女貌的味道。夜幕中只能借着灯火映照,稍远一些,便看不真切裴南苇的姿容,这才没有引起太大轰动,只是一些见过她脸庞身段的,就都再不肯远去,不是自己碗里的,凑近了多看几眼别人碗里的,也能将就着解馋。几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地痞胆子不小,想要趁着人头攒动过来揩油,被徐凤年一脚踹出去老远,这帮人都是些色厉内荏的宵小,敢怒不敢言,而且理亏在先,这之后就收敛许多,本来是要装模作样喊人来围殴那公子哥的,只是没谁乐意少看几眼那壁画上腴美飞天般的妇人,也就悻悻作罢,加上幽州境内寻常时候斗殴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在元宵灯市上闹事,肯定得被巡城甲士抓起来剥掉好几层皮。

在徐凤年跟裴南苇身前走着三名士子,听口音是赴凉的中原士子,十有八九是听闻胭脂郡美女如云,满大街唾手可得的良人美眷,就跑来碰运气了,北凉女子风气豪放,他们保不齐就有一场露水姻缘了。三位年轻士子早就看见身后那少妇年岁的绝美女子,碍于礼数和自矜身份,没好意思搭讪,只得放慢脚步故意大放厥词,嗓门奇大,像是在那里比谁更语不惊人死不休:有说跟陵州某位官老爷是亲戚,很快就要进入郡城官衙担任官员;有说一直都是离阳王朝心怀叵测在看北凉的热闹,如今西楚复国在即,北凉终于也可以端板凳嗑瓜子,坐下来瞧一瞧朝廷的笑话喽;也有说自幼便向往边塞的铁马金戈,自古无有书生因文治而封万户侯,这才放弃了触手可及的功名,要来这贫苦之地从军入伍。

徐凤年听到一位书生提到那叨叨不休西楚复国的胜负手,笑了笑,加快步子上前,主动问道:“这位公子,你怎知西楚复国注定会在半年之内惨淡收场?”

那确有几分清雅气质的书生没有答复徐凤年,牛头不对马嘴,瞥向裴南苇,自我介绍道:“小子是江南道浣纱郡范氏子弟。”

徐凤年也顺水推舟故作惊讶道:“浣纱郡范氏,那可是旧北汉南边最著名的郡望大族,不承想范公子家世如此煊赫,整个北凉也挑不出几家啊,必然是咱们北凉的那些太守大人也要当成座上宾的,荣幸,见到范公子真是荣幸!”

另一名士子也赶紧自报家门,是东越道上的石藻周氏。剩下一名读书人大概是出身平平的缘故,愤懑无言。其实浣纱范氏跟石藻周氏在春秋期间枝叶繁茂,也不是什么门槛高不可攀的一等门阀,只要在当地姓范姓周,多半都能攀上亲戚,没谁会真的当回事。这两位显然也是来到眼界不宽的北凉扯大旗,以便滥竽充数。在这个富贵人家奴仆都能眼尖到凭借一根腰带看穿家底是否深厚的年代,这样的拙劣伎俩实在不值一提,他们显然小觑了北凉官员的道行。北凉是穷,可穷的都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当官的,真不穷。

徐凤年本来还想套话找乐子,没料到裴南苇的言语才算毋庸置疑的石破天惊,“你们姓甚名谁,关老娘屁事?老娘只喜欢两百斤以上的健壮汉子,你们仨都滚一边凉快去!”

三名读书人如遭雷劈,然后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走掉。

徐凤年朝裴南苇伸出大拇指。她捋了捋鬓角青丝,转头时翘了翘嘴角,一脸“老娘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无敌”的稀罕表情。

徐凤年哪壶不开提哪壶,啧啧赞叹道:“北凉真是块风水宝地,裴姐姐也染上豪迈气概了。”

裴南苇横眉冷对,一脚踹在徐凤年鞋背上,往死里碾了碾。

徐凤年吃软不吃硬,更不吃痛,自顾自喃喃自语道:“才半年?曹长卿和孙希济两大西楚遗民联手,不至于如此不济事吧?”

裴南苇冷淡道:“会死很多人的。”

徐凤年眼神冰凉,缓缓说道:“是啊,是会死很多人。可你也要知道西楚有那么多剃发逃禅的,不惜自闭于地窖的,遁入山林做野老的,失心疯了大半夜敲更巡城叫嚷着都是鬼都是鬼的,都是生不如死,这群念念不忘西楚王朝的孤魂野鬼,恨不得拖家带口一起死得壮烈些。这样愚忠的遗民,你都不知道如何去评价。”

裴南苇恨恨道:“他们想要死得其所,没谁拦着,但是别连累只想着过安稳日子睡安稳觉的无辜百姓!”

徐凤年笑道:“以前总觉得你死气沉沉,像是那种出没于深山古寺里披着人皮的女鬼,今天才知道你还能说上几句人话。要不你留在这胭脂郡?说不定以后你就彻底成为一个大活人了。什么时候怀念听潮湖边的芦苇荡,再回去看就是了。”

裴南苇毫不犹豫道:“好。”

徐凤年有了一瞬的失神,这个出口轻巧的字眼,他似乎也曾对人说过。只是徐凤年很快就恢复常态,点头微笑道:“那我就只能显摆一下世子身份了,跟胭脂郡太守大人打声招呼,给你置办一座不会被人打搅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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