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单位里都按了电话,爱云是经常到总机来蹭个长途,问问爱爱有什么需要,爱爱干脆就不写信了。每逢陈妈念叨小女儿,爱云姐妹就笑妈妈想不开,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人家爱爱小阿拉在上海好着呢!
陈妈在爱爱走后的一段时间里也常常让爱云去喊赵伟来家里吃饭,但赵伟觉得帮爱爱纯是举手之劳,而且自己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爱爱走了,不应该再到陈家去蹭饭。陈妈每见到赵伟总是埋怨,嫌他见外了,赵伟十天半个月的去一趟。
有一次赵伟眼睛往门口看的时候陈妈突然叹了口气说:“入了秋他杨妈就不停地犯病,好容易气温稳定了,身体刚好些,他杨伯的矽肺病又犯了,整天咳啊哈的,活受罪!唉,可怜小雪这孩子忙前忙后的,连个帮手都没有。”
赵伟的脸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事早已被陈妈看破,以后更加不好意思到陈家去,只是偶尔请顾新华、爱云和杨雪看场电影。
顾新华却上了劲,总是找个借口去陈家,开始自然是喊赵伟,见赵伟不好意思去,渐渐地自己去了。
“嗨,大伟,告诉你一件事儿。”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顾新华见赵伟一个人一张桌子,就端着碗坐到赵伟的对面。
“什么事儿?好事还是坏事?”
“乌鸦嘴?”顾新华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非常地滑稽,赵伟差点喷了饭:“你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又捉弄谁来着?”
“什么话儿?我怎么就没有好事了?”顾新华咽下嘴里的饭菜:“告诉你吧,爱云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了?”话刚出口,赵伟就明白过来了,忙解嘲地笑笑说:“嗨,你还当个新闻呢?谁不知道你们是早晚的事儿?”
“嘁!”顾新华见赵伟这样说,觉得很扫兴:“不服气咋的?”
见顾新华不高兴了,赵伟觉得自己不够朋友,连忙解释着:“当然是好事了,爱云人很不错的,陈伯陈妈又好,这样的人家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替你高兴呢!只是我觉得你们是早晚的事儿,不惊奇罢了。”
“这还像句人话!”
“什么东西!”赵伟也忍不住骂了顾新华一句:“真是的,你们早晚是一对儿,我从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一种感觉,就是第六感觉吧。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就得爱云这样的人才能降服的了你。”
顾新华撇撇嘴,闷头吃了几口饭取笑道:“说人家一五一十的,咋不感觉感觉自己的事情呢?你这算算的样子,大概也只有杨雪才能不倒牙吧?”
赵伟一听说到自己身上了,忙扯开:“又开始不吐象牙了,好好的说你自己,扯到我身上来干嘛?”
顾新华嘿嘿地笑着,又撇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说:“谁愿意扯到你身上去?有话就说出来,干吗呀?磨磨叽叽的,老娘们似的,瞧你那熊样儿,都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