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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命运之路(3)

“说她的长相!”大卫带着温柔的微笑说。“那可是等于让语言创造奇迹。好吧,她是光明和黑暗的化身,她身材苗条得像杨柳般婀娜多姿;她的眼睛变化无穷;一会儿是圆的,一会儿又微微半闭;她所到之处,天堂伴随而来;她离去之时,混乱接踵而至,只留下山楂花的清香。她是在孔第街29号出现在我面前的。”

“这正是我们一直监视的那幢房子,”公爵转身对国王说,“感谢诗人的妙舌,我们才有了一幅臭名昭著的库珀多伯爵夫人的画像。”

“陛下大人,公爵大人,”大卫急切地说,“但愿我笨拙的言辞没有损毁她的美貌,我仔细端详过贵妇人的眼睛。我敢以性命打赌,不管那封信怎么样,她一定是个天使。”

公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要拿你来做试验,”他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晚上,你穿起国王的衣服,坐他的马车,亲自去参加午夜弥撒。接受这个试验吗?”

大卫微微一笑,“我仔细看过她的眼睛,”他说,“从她的眼里我已经得到证明,你想怎样试验都行。”

11点半,多马尔公爵带上自己的亲信,在王宫最西南角房间的一扇窗户点起一盏红灯。差10分钟12点,大卫从头到脚都装扮成国王的样子,只是在外套里面低垂着头,倚在多马尔公爵身上,慢慢从宫廷走向等待出发的马车。公爵搀扶他上了车,关上门。马车朝大教堂飞驰而去。

伊斯普拉那德大街转角处一座房子里,泰德洛上尉带着20个人在警戒,时刻准备好在谋杀者出现时给他们突然而有力的一击。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策划者们好像略微修改了计划。王家马车驶到克利斯多夫大街,离伊斯普拉那德大街还隔一个街区的时候,德罗尔斯上尉突然冲了出来,后面跟着他那帮国王杀手,朝马车队猛扑而来。车上的警卫被提前到来的袭击吓了一大跳,但仍然下车英勇奋战。激战声引来泰德洛上尉那队人马,他们在街上飞奔赶来增援。可是,在他们赶到之前,怒不可遏的德罗尔斯上尉已经砸开了马车的门,对着车里面黑乎乎的身子开了火。

这时,王室的增援人马已经赶到,大街上到处都是喊叫声和钢铁的撞击声,受惊的马四处奔跑。坐垫上躺着可怜的假扮国王的诗人,被博佩杜依斯侯爵大人的手枪里射出的一颗子弹击毙。

主干道

这条路直端端延伸达3英里,然后便成了一个迷。它与另一条更宽的路成直角相交。大卫站在岔口,一阵犹豫,然后坐在路边休息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些路通向何方,每条路都好像是通向一个充满机遇和危险的大世界。他坐在那儿,眼睛突然盯上一颗明亮的星,那颗他和伊冯娜为他们自己命名的星。这使他想起了伊冯娜,并开始怀疑自己的出走太唐突。仅仅因为伊冯娜和他发生了几句口角,他就该离开她、离开家么?爱情如此脆弱,甚至会因为忌妒就破裂吗,而这忌妒不恰好是爱情的证明吗?早晨的到来总能治愈晚上有过的小小心痛。他还有的是时间回家,维尔诺瓦全村的人都还在甜蜜的酣睡之中,根本弄不清他的事儿。他的心属于伊冯娜,在自己的家乡他可以写他的诗,找到他的幸福。

大卫站起来,抖落身上的不安和诱使他出走的疯狂。等他沿老路回到维尔诺瓦的时候,出去飘荡的愿望已经一去不返。他经过羊圈,羊儿们听见他的脚步声,急冲冲拥过来,焦躁地咩咩直叫,那熟悉的声音温暖了他的心。他轻手轻脚钻进自己的小房间,躺了下来,十分庆幸他在那天晚上挣脱了陌生的道路带来的苦痛。

他对女人的心真是了如指掌!第二天晚上伊冯娜来到路边的水井,那儿是年轻人经常聚会听神父布道的地方。她的眼角在四下里搜寻大卫的影子,虽然紧抿的嘴唇看上去仍然怒气未消。他看到这副表情,勇敢地走上前去,从她嘴里得到了宽恕,然后,在他们一起回家的路上,又得到了一个吻。

3个月之后,他们结婚了。大卫的父亲通情达理,手头也比较宽裕,为他们举办了一个方圆3英里都叫得响的婚礼。两个年轻人在村子里都惹人喜爱,街上贺喜的人排成了行,还在草地上跳起了舞。他们从德鲁克斯请来杂技和提线木偶演员为客人助兴。

一年过去,大卫的父亲死了,羊群和茅舍传给了他。他已经有了全村最贤慧的妻子,伊冯娜把奶桶和水壶擦得铮亮,它们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刺得你睁不开眼睛。还有她整理的院落,收拾得规规矩矩的花床,长得欢欣活泼的花儿,看见这些,你的视力将会得到恢复。她清脆悠扬的歌声,可以传到格鲁诺大伯铁匠铺旁的那棵重瓣板栗树下。

可是有一天,大卫从关了很久的抽屉里抽出纸来,又开始咬起铅笔头来了。春天重新到来,感动了他的心。他肯定算得上诗人,因为现在伊冯娜几乎已经被忘记,绝妙、清新的大地以其特有的魅力和风雅迷住了他,树林和草地散发芳香,让他激动不已。以前他每天赶着羊群出去,到了晚上又把它们安全带回。而现在,他躺在灌木丛下,在纸片上拼词填句,他钻在诗行之中,羊儿四散流落,狼群趁机从林中出来,偷走他的羊羔。

大卫的诗篇越来越多,羊儿则越来越少。伊冯娜渐渐消瘦,脾气变得急躁,话语变得刻薄。她的锅锅壶壶也变得暗淡,可是眼睛却犀利刺目。她对诗人抱怨,因为他的疏忽,羊儿的数量越来越少,也给家庭带来了悲哀。大卫雇了个男孩来守羊群,把自己锁在茅舍顶上的小房间写更多的诗。

小男孩天生就是做诗人的料,但又不能通过写作来发泄情感,多半的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狼群发现诗歌和睡觉原来是一回事儿,所以羊群还是不断减少,伊冯娜的脾气也以同等的速度变坏。有时她站在院子中间,对着大卫高高的窗户破口大骂,叫骂声可以传到格鲁诺大伯铁匠铺旁的那棵重瓣板栗树下。

心地善良的帕皮诺老先生,是个好管闲事的公证人,看出了这一切,因为凡是他的鼻子所指之处,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他找到大卫,用了一大撮鼻烟给自己鼓了鼓劲,他说道:

“米尼奥朋友,是我在你父亲的结婚证书上盖的章。如果不得不为他儿子破产的文件作公证,我会感到非常痛苦,而你正在走向破产。作为一个老朋友,我要说几句,你仔细听着。看得出来,你已经醉心于写诗,我在德鲁克斯有个朋友,布里尔先生——乔治·布里尔,他住的屋子里堆满了书籍。他学识渊博,每年都要去巴黎,自己也写了很多书。他能告诉你酒窖最早是什么时候造的,人怎样为星星定名,为什么鸻鸟长着细嘴壳。诗的意义和形式对于他就像羊儿的咩鸣对于你一样的明白无误。我写封信给你带去找他,把你的诗也带去给他读读。然后你会知道是该继续写诗,还是该把注意力转向你的妻子和正事。”

“请写信吧,”大卫说,“真遗憾你没早点儿说起这事。”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大卫已经踏上了去往德鲁克斯家的路,腋下夹着那卷宝贵的诗篇。中午,他来到布里尔先生门前,擦去脚上的尘埃。智者拆开帕皮诺先生的信,通过荧荧闪亮的眼镜读透了信的内容。他领大卫进了书房,在书海中腾出一小片地方让他坐下。

布里尔先生做事一丝不苟。面对差不多一指厚,而且还参差不齐地卷成一团的诗稿,他甚至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把诗卷摊在膝上,开始读起来。他没有疏漏一字一词,一头扎进诗稿中,就像一只蛀虫钻进桃壳内,努力寻找果仁。

大卫坐在一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在这一大堆的书海里感到战战兢兢。在这个海里航行,他既没有航海图也没有指南针。他心想,世界上肯定有一半的人都在写书。

布里尔先生一直很有耐心地看到诗的最后一页,然后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

“我的老朋友帕皮诺身体还好吗?”他问。

“非常健康。”大卫说。

“你有多少只羊,米尼奥先生?”

“309只,昨天才数过。羊群的运气不好,原来有850只,可一直减少到现在这个数。”

“你已经成家立业,过得也很舒服。羊儿给你带来许多东西,你赶着羊群去田野,呼吸新鲜的空气,吃甜美的面包。你的职责仅仅是提高警惕,躺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听着林子里画眉的鸣叫。我说得对吗?”

“说得对。”大卫说。

“读完了你的诗,”布里尔先生继续说,眼睛扫视着书海,似乎在地平线上寻找帆船,“请看看窗外远处,米尼奥先生。告诉我,你在那棵树上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一只乌鸦。”大卫直愣愣地说。

“正是这只鸟,”布里尔先生说,“在我想逃避责任的时候能帮助我。你是知道这只鸟的,米尼奥先生。它是天空中的哲学家,它高兴地接受自己的命运,没有谁能像他那么快乐。它想要什么,大地都为它生产,虽然它的羽毛没有黄鹂鸟那么漂亮,但它从不为这个伤心。你也听到过自然赐予它的音符,米尼奥先生,对吗?难道你以为夜莺比他更幸福?”

大卫站起身来,乌鸦在树上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谢谢你,布里尔先生,”他慢腾腾地说,“在所有这些叫声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像夜莺般婉转的音符吗?”

“如果有,我绝不可能漏掉,”布里尔先生叹了一口气说,“你诗中的每个字我都读了,别写你的诗啦,小伙子,你就安心过富有诗意的牧羊人生活就够啦。”

“谢谢你,”大卫再次说道,“我这就回去照料羊群。”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学者说,“又能忘掉这些烦恼,我可以详细地跟你说明原因。”

“算了,”诗人说,“我得回到田野去,对着我的羊群叫唤了。”

在返回维尔诺瓦的路上,他脚步沉重,腋下挟着他的诗。当他回到村子的时候,他拐进了齐格勒开的商店。他是个从亚美尼亚来的犹太人,凡是弄得到手的东西他都卖。

“朋友,”大卫说,“森林里的狼群跑到山上来骚扰我的羊。我得买支枪来保护它们,你有什么枪卖?”

“今天我生意不好,米尼奥朋友,”齐格勒双手一摊,说道,“就便宜卖给你一支,价格只是原来的十分之一。上个星期我刚从国王的经纪人那儿买来一大车东西,是在一次王室物品拍卖会中搞到的。拍卖的是一个大贵族的庄园和财产,我不知道他的头衔,好像是犯了弑君罪,被流放了。在拍卖物中有几把手枪精品,瞧这支,哇,简直配得上王子用!卖给你只收40法郎,米尼奥朋友,就算我少赚10块吧。这儿还有支火绳枪,也许——”

“就这把了,”大卫说着,把40法郎甩在柜台上。“装子弹没有?”

“我这就装,”齐格勒说,“再加10法郎,就可以多一包火药和子弹。”

大卫把枪插在外衣下面,朝他的家走去。伊冯娜不在家,最近她喜欢到邻居家串门,但厨房里灶炉仍生着火。大卫打开灶门,把诗稿塞了进去。它们熊熊燃烧着,烟道里发出它们刺耳的歌声。

“乌鸦的歌声!”诗人说。

他回到阁楼上的小房间,关上门。村子里非常宁静,有10来个人听到了那支大号手枪发出的巨响,他们一起拥到楼上,正是楼上冒出的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男人们把诗人的尸体平放在床上,笨手笨脚地收拾了一下,以遮住可怜的黑乌鸦被撕裂的羽毛。女人们满怀同情地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有几个还跑去给伊冯娜报信。

帕皮诺先生好事的鼻子也知道出了事,他最先来到现场,他拿起那把手枪,仔细审视着嵌银手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混杂着对枪饰的鉴赏和对死者的哀悼。

“枪柄上刻的是,”他轻声对神父解释道,“博佩杜依斯侯爵大人的纹章和饰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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