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说到啊致接了静扬的电话之后,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食堂去和静扬吃饭了。
“怎么这么迟啊,害我在这里等了十多分钟,你好意思?”静扬气鼓鼓地站在食堂门口的石牛边上,盯着在锁车的啊致说着。
“快走啊,迟了没菜吃了啊。”啊致直起身来,就推着静扬往食堂里走。
“不要支开话题,迟到了就是迟到了。”静扬耍点小性子,但还是听得出很开心的。
“明天出去逛逛吧,来了一个星期,忙着上课和各种社团面试,都还没到杭州市区逛过呢,说好的西湖,听同学说,清河坊那边很多古色古香的店,很多好玩的东西卖,明天去看看吧。”静扬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那是表示不能睡懒觉吗?下午才去可以吗?”啊致恳求道。
“坐个车出去都要一个钟的,下午才去哪里够时间逛西湖和清河坊啊,放个假就想着睡。”静扬按着桌子说道。
啊致还想继续申辩。
“Thisisorder。”静扬一口抢回去。啊致只能长长的一声:“哦,命苦啊。”
星期六八点钟,静扬像牵牛一样,拉着半睡半醒的啊致逼上了公交,摇晃摇晃地出市区,在六公园下了车。搭不了车的啊致,一下车就狂奔垃圾桶吐了个半死,面青青地直发抖。静扬看他这样子,就找张长椅子让他坐着,然后去买瓶水,让他簌簌口。”
静扬走后,旁白一个看相的就冲着啊致说道:“年轻人,要看看相吗?”
啊致呆滞地转过头,用一双死鱼眼看了看这个蹲在地上的年过半百的,留着把花白胡子的老头,笑了笑。
老头接着说:“尔是大才。”
啊致仍然无动于衷,其实啊致并不是有多么淡定,只是胃里还在恶心着,实在是没多闲工夫搭理这老头。
老头仍然锲而不舍:“尔有天命,身不由己,唯差一物,得之,则天命所归,失之,则英年早逝。”
啊致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什么话啊,帮人看相还咒人早死。这老头,啊致转过头去看他时,老头已飘然不在了。
“水,喝两口,会好点。”静扬递过来一瓶水,吓了啊致一跳。
“怎么了,神不守舍的,看你这呆样,被打劫了,也不会叫救命。”静扬说着。啊致没有答静扬的话,琢磨着刚才那个老头的话,那么天命又是什么呢,那一物又是什么呢?
水喝过后,静扬拉着啊致,走过湖滨公园,踏着断桥,行过白堤,一路走到湖心岛,已是中午了,吃过午饭后,又在北里湖游了一趟船,已是下午三点了。
静扬和啊致又去了清河坊,看到这么多好玩的小玩意,静扬很是高兴,特别在朱柄仁铜雕艺术馆看到美轮美奂的铜雕,啊致很自然地成了拍照机器,出来之后,静扬又被那些手工制作的草蜢啊诸如此类的小玩意迷得不行,还有泥人张的小陶瓷人,快到步行街的尽头,看见有即场临摹画像,静扬就坐在凳子上,摆好pose,让画家画起画像来,啊致站在旁边发呆,发着发着,明明是午后阳光明媚得不行,也不知道哪里出来这么一团乌云,遮天蔽日的。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风穿过旁边的门楼,拐过街角,又窜翻了旁边店铺的几个木板招牌,又直卷石地板而来,突然啊致左手板一阵剧痛,痛得感觉被什么尖的东西刺进去了一样,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吓得静扬不知所措起来:“啊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静扬正准备要扳开啊致的左手手掌看看什么回事时,乌云又退了,阳光一下子又出来了,街上的游客也很是惊奇这突然而来的怪天气,只是惊奇而已,一下子河坊街又恢复了往常一样。静扬扳开啊致的手掌看了看,左翻转,右翻转,都没看见有什么损伤。
“啊致,你是不是耍我啊。”静扬盯着还躺在地上的啊致。
“咦,刚才真的好痛啊。”啊致自己也奇怪,盯着看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心想难道是幻觉,我今天怎么了。
“哼,你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还开这么大个玩笑。”静扬堵着气说
“好了,好了,我错了,天色不早了,还是赶巴士回学校吧。”啊致推着静扬。
坐在巴士上,静扬越想越奇怪,今天的啊致很怪,“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静扬问
“没有啊。”啊致不是不想说,而是自己也没搞清楚是什么回事,先是一个老头来了几句没边没际的话,又来了个左手突然痛到钻心,又忽然间啥事都没了,真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