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灵隐之行归来之后,静扬看啊致也并没什么大碍,心情也开朗了好多,最近大半个月也没什么怪事发生,渐渐的也放下心来了。今天又是星期五,上完傍晚最后两节课的静扬打电话约了啊致一起吃饭,两人在图书馆过来一点的桥上碰了面,慢慢地沿着河边往家贤堂走。已是十一月,天也黑得快,过了五点,就暗了,河水也干了不少,露出了长满了水草的小岛。三三两两的白鹭掠过天空,伸着修长的腿,像飞机降落的起落架一样,扎进小岛的泥里,伸着脖子,喝点水,抓点小鱼。
“咦,静扬。”钱迩在后面拉着程思华跟了上来。
“你就是程臻致?”钱迩拉着程思华和薛可追上来后,特兴奋地盯着啊致看。
“长得挺高的啊。”薛可也七嘴八舌地加了进来。
“嗯,你们是静扬的舍友是吧。”啊致回了句。
“好啦,好啦,招呼也打过了,不要做电灯泡啦。”程思华掖着钱迩和薛可就往前带。
“一起走吧,你们也是去吃饭吧。”静扬叫住了程思华他们。
薛可和钱迩两个就吊着啊致问长问短,当年是怎么追到静扬的啊,还有静扬有什么糗事啊之类的。静扬捏着啊致,啊致就在那里打着哈哈。就这样,一行人一路走着,街灯也一盏盏地由近及远亮了起来。有些晚上有课的同学三三两两地骑着车或行着路往教学楼走去。在这支上课队伍里,有个小不点,带着大眼镜,留着刚及肩的长发,前面的刘海别了起来,套着一件稍大点的大帽卫衣,搭着个双肩包,有一张很圆润的脸,但是不怎么爱笑。她叫沈时,也是大一,和啊致他们同届,是计算机学院的。
当她走过啊致身旁的时候,感觉到了啊致身上所透出的风,于是她决定试试啊致。河里的水又少到干了,而后在啊致身后聚起一股水柱,继而磅礴而下。啊致听到了身后的瀑布似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水柱扑过来,一时情急,两手交叉一挡,水柱和啊致两臂之间竟活生生地隔着一层空气,水就是过不来,在啊致的手臂去前面翻滚着。
路过的同学都纷纷准备掏出手机要拍下这惊奇的一幕时,水突然又从空中掉了下来。有些多事的跑到这潭水上来看看究竟是个怎么回事。钱迩和薛可以及程思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事就晃过去了。静扬敏锐地观察周围的人,看到沈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也不多事地看这边发生什么。静扬认住她了。
“爆水管吧,快走吧,没饭吃了食堂,肚子饿死了。”静扬推着还愣在那那里的她们往食堂走。顺带挽着啊致,握了握啊致的手。
吃过晚饭后,啊致和静扬坐在食堂门前的石牛边上,看着轮滑社的人在那里跟着音乐节奏玩花式,也聊起了刚才的事。
“刚才不是偶然,我看见有个神秘的女孩,那些水应该就是她弄起来的。”静扬推测道。
“感觉上我是脱不了干系了,这些东西真烦人。”啊致不由得握了握左手。
“看来要去了解和掌握你身体的力量了。”静扬说道。
“很奇怪,为什么人家总能发现我,而我全然不觉其他力量的存在呢。”啊致很是头痛。
“或者你尝试学会感受感受自身的,例如花些时间打坐。”静扬说道
“陈中,应该找他帮忙了,第一个告诉我是什么回事的是他。”啊致突然想起了陈中。
“对啊,这么近的一个人都不想起来,我们不能老处在被袭击的份上了,我真怕你出事情。”静扬看着啊致。
“没事的,你要相信我,我妈说我能活一百岁的。”啊致按了按静扬的头。
“我可没你那么乐观,今晚回去你问问陈中,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静扬催促着啊致。
“行了,行了,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啊致陪着静扬到了宿舍。
入夜后的校园分外的凉,月光很是明亮地爬上了宿舍的三角顶,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