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低头,喝了一口,喝得太急,咖啡从唇边溢了出来,在那粉色透明的唇滑过,带着撩人的诱惑。
闫少帝的心一动,俯过头,舌尖舔去了她唇边的咖啡,贪婪地样子,仿佛那是世界是最美味的琼液。
呃,安初夏的脸顿时红透了天。
不带这样恶心的。
看他还很欢喜的样子,恼羞地说,“我不喝了,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吃了早餐再出去。”他懒洋洋地说。
她微蹙眉,“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那就养成这个习惯,你太瘦了,每次都想要晕过去的样子,我可不想和一个晕了的女人做。”他霸道地说。
她瞪他,这个人真是种马,无论说什么都要围绕下半身去思考。
何况,她一点都不瘦。
他邪邪地盯住了她的胸前,“放心,你那个地方,幸好不瘦,刚刚好,我喜欢。”
安初夏气得跳起来,“你疯了,不想满脑子都是色-情的东西,这是办公室。”
看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闫少帝的心里有一种满满的喜悦,就算她生气的样子,也觉得很欢喜。
安初夏狼狈地走出来,脸蛋嫣红娇嫩,像是能滴出水来,纪姐问道,“初夏,怎么走得那么急,里面有狼吗?”开玩笑的语气。
初夏语噎,是的,里面有一只大色狼,可是不能这样回答纪姐,只好说,“早安,纪姐,我去复印资料。”
说着就要避开了纪姐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
BREE已经将资料整齐地放在桌面上,厚厚的一堆,复印起来起码要一个小时候,安初夏抱了起来,正要去复印室。
纪姐却喊住了她,问,“初夏,听说--你今天看了白色宾利上班,轰动了整个公司。”
初夏的唇角忍不住一抽,没想到会传得这么快,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只好默默地点头,“是,那是闫总的车。”
纪姐轻轻地提醒她,“那是安小姐送给闫总的车,当年订婚的时候送给他的,你这样间接是得罪了安小姐,你有想过后果吗?”
初夏微微苦笑,就算不这样,也已经得罪安莹莹。
从一开始,安莹莹就视她为眼中钉。
“纪姐,你不明白。”有些事,根本不是她能控制。
纪姐试探,“你和闫总之间……”
这时候电话响起,打断了纪姐的试探。
其实安初夏大可以不承认的,闫少帝在公事上对任何一个人都很公平,并没有特别包庇安初夏。
何况,一上班,所有人都忙着像打仗一样。
除了狗仔队发气到的图片,没有事实可以证明安初夏和闫少帝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着奸情。
一小时后,安初夏终于将资料复印,站了一个小时,脚有些浮,拐了个弯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抱着的资料全部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来捡资料。
心中哀嚎,我的天呀,总共二十份资料,每一份都超过一百页,还要按顺序来,这样乱在一起,她要整理到什么时候。
正捡着,尖尖的高跟愣不防踩在了她的手背上,那个速度,快得她连闪避都来不及,尖锐的痛楚,痛得她倒吸一口气,抬头一看,竟然是安莹莹。
只见她脸上泛着动人的微笑,眸底却是极冷,嗓音柔美优雅,“很抱歉,不小心踩到了,你的手,是不是很痛?”
口中说着抱歉,但是没有要移开脚的意思,相反,还加重了加。
初夏感觉她手背的骨头几乎要断裂开来,痛入心肺,又吸一口气,这才勉强地说,“那么可不可以麻烦安小姐移开你的脚?”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痛,还是不痛?”安莹莹浅笑,眸底却更冷了一些,这时候外面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根本不知道发生着这一幕。
初夏微皱眉,“我说痛的话,你是不是会放了我?”
莹莹轻笑,挑眉,脚又加重了力气,这下子,几乎全身的力气都在那只脚上面,安初夏再加上她的脚跟又细又尖,安初夏的手背开始渗出了血,感觉到骨头咯咯地响着。
半晌,她才吐出两个字,“不会。”
初夏忍住痛,问道,“那你想怎样?一直这样踩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喜欢看你痛的样子。”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吧?请你移开脚,我不想血弄脏了这些重要的资料。”
“安初夏,你也知道你的血和你的人一样,很脏吧。”明艳照人的脸蛋浮起倨傲轻蔑的神态,“你用这一个来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安初夏的手痛得几乎麻痹,这样的天气,她的额间还冒着细碎的冷汗,她用平静的语气说,“是,你安莹莹才是个东西。”
安莹莹得意地笑了一下,下一刻才觉悟到被安初夏讽刺了一下,再一次加重了力气,这下子安初夏再也忍不住,痛得惨叫了一下。
这叫声吸引了所有人,包括闫少帝。
他在里面,突然安初夏这些惨叫让他惊得冲了出来,然后看到安莹莹正踩着安初夏的手,而她的手正汩汩地渗出血来。
顿时眦牙欲裂,“安莹莹,你给我移开你的脚,不然我马上废掉你。”
安莹莹没有想到闫少帝会冲出来,惊得移开松,退了几步,解释,“帝哥哥,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她,刚刚已经向安小姐道歉过了,不信的话,你问她们。”
她们是指纪姐和莎拉。
纪姐和莎拉互看了一看,她们当然看到安初夏那只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的手,惊觉安莹莹这么狠辣。
这时候安初夏倒坐在地上,另外左手死死地握着血淋淋的右手,嘴唇死死地紧闭,脸上的细汗越来越多。
巨大的痛楚,若不是倔强地坚持着,她几乎晕过去,血一滴一滴地顺着手指蜿蜒落在地上的资料上,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
“我只是不小心的,帝哥哥你要相信我……”
“不小心?不小心的话会有这种效果?莹莹你让我也不小心试试看?”他冷笑,“有没有胆量试试?如果我的不小心也是这个效果的话,那么我就放了你。”
闫少帝将她横抱起来,脸上充满了可怕的煞气,目光微眯,仿佛一头危险嗜血的狼,冷冷地望着安莹莹,“不必问她们,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安莹莹,我会让你为她陪葬!”
安莹莹听了,如雷轰击,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他,“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对我说如此凶狠的话?帝哥哥,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没有今天的一切,你就不怕我会告诉爸爸,让他不再支持你,当你的后盾?”
他用危险的语气说,“随便你,你随时告诉他,但是你要知道后果。”
“后果是什么?帝哥哥,我爱你,所以才容忍你身边一个有一个的女人,但是你对这个女人再如此着迷下去的话,不但是我爸爸,连闫伯伯都会对你的行为作出批判。”
“批判?这世上,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批判我,包括我爸爸!”他狂妄地望着她,“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安守你的本份,有空就去出出风头,或者打着我的名头疯狂购物,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们父女无限透支我的钱,但是,安初夏是我的女人,这次你最好祈祷她的手没事,不然我会让成为S市的一个笑话。”
语毕,他低头凝视怀中的安初夏,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仿佛透明一般,能看见肌肤下那交错的细细血管。
她的目光开始涣散,喃喃地说了一句,“少帝,我好痛……”好虚弱而惹人怜爱的嗓音,仿佛受伤的小猫在寻找属于它的安全港湾一般,本能地往他怀中深处钻了进去。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那样的疼。
他的小东西那么的痛苦,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血还在流。
安莹莹到底踩得有多深多重,竟然这样血肉模糊。
纪姐惊呼,“闫总,快点送初夏到医院,流太多血,不知道会怎样。”
“她只是在装可怜!你也相信她!”安莹莹忿恨地望着安初夏。
闫少帝想也不想,说,“是,我就是相信她!而你,莹莹,无论你说什么,都让我觉得心寒,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大方温柔的女人,你说得对,我们的婚事,大概真要重新考虑一下。”
安莹莹听了,骇得脸色都白了。
他们的婚事要重新考虑?不,不行。
她才是闫少帝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也不可以退了他们的婚事。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纪姐轻轻地拉住了她,等闫少帝抱着安初夏走进了电梯,那金属门合上了之后,纪姐说,“安小姐,闫总现在怒火攻心,无论你说什么,都会激起他更大的火气,这个时候,你最好别说话了,等这事过去了再向他解释。”
安莹莹骄傲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你提醒我,我自己会处理,别以为我和他吵起来,你们就可以笑话,我告诉你们,帝哥哥要娶的人只会有我一个。”
纪姐轻笑,她是世故的人,当然不会冲动地嘲笑安莹莹。
刚刚那一幕,闫总在宣布初夏是他的女人,没有人能欺负初夏。
纪姐当然不会幼稚到他只是一时的气话。
他望着安初夏的那种狂热和关切,没有掩饰的赤-裸裸的爱意,那瞬间,纪姐震荡得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安初夏!
真的喜欢她!
那么短的时间,他就喜欢上安初夏。
不像以前那些花边绯闻,更不同于以前的那些女人,所有人都知道闫少帝有多么狠辣无情,对女人有多么的残忍,从来没有看见他疼爱过一个女人。
可是现在,他抱着安初夏的神态,仿佛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那么的小心翼翼,深恐会摔在地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