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拍打着他的胸膛,恼羞成怒地低吼:“放开我。”
她的拍打一点力度都没有,天知道,她现在浑身无力,就算闫少帝现在要掐死她,她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啧啧,骂得真动听,继续骂呀,我刚刚也喝了好多的酒,现在胃部也翻江倒海,小心我将所有的东西吐进你的小嘴里,你说,该多么恶心呀。”
安初夏差点又吐出来。
他真的是一个超级大变态,她又不是故意的,他用得着这样恶心死她吗?
一路上抱着她,在旁人的眼中,是多么让人羡慕和眼红的浪漫的一幕,只有当事人的他们才知道,很恶心。
安初夏没有力气挣扎,更没有力气骂他。
尽管很脏,但在他厚实的怀中,在一种很安稳的感觉,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之后,开始隐隐疼痛。
门自动地打开,这是闫少帝很私隐的地方,他从来不到女人到这里来,就连闫傲也不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地方。
他将初夏随手就扔到了地上,然后冲进了浴室。
幸好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然她摔得有些惨,想到他几乎崩溃的样子,安初夏忍不住想笑。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衣服真的很脏,还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苦瓜着脸想,怎么办才好。
她本来就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受不了一点脏。
勉强地站起来,双脚有些发软,打量一下房子的布置,纯白而单一的颜色,就连沙发也是纯白真皮,整个房子充满了英国风的贵族气息,不难猜出,闫少帝曾经在英国生活过,才会在骨子里有一种贵族的颓废气息。
他是一个极矛盾的男人,有时候看起来很懒洋洋,但有时候却有一种猎豹的危险和犀利。
有时候笑起来妖孽得颠倒众生,但有时候却觉得那笑容却像有毒的液体,触碰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找到了另外一个浴室,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再继续穿着这难闻的衣服,恐怕她会晕过去的。
闫少帝从房间出来,发现厅里面没有人,脸色一沉,正想发作,然后听到了浴室的哗哗水声。
邪邪一笑,索性推门进去。
里面水雾氤氲,安初夏躺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面,玲珑的身段没有任何的寸缕,在水雾之中,光洁的身体充满了撩人,闫少帝的酒意还没有散,见到这么诱人的一幕,下腹瞬间像被什么点燃一样,灼热滚烫起来。
若不是她晕了过去,他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这样要了她。
不想那么多,连忙过去将她抱起来,这才发现她的额边有一块血迹,大概站不稳,撞到了墙,然后晕过去。
“安安!”他唤她的名字。
不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冲出了浴室,然后将她换到自己的房间,替她处理了额边的伤口。
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眉间还一直蹙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索性用拇指用力按了一下她的人中。
安初夏吃痛,痛苦地睁开了眼眸。
“醒来了?”听到一个充满了讽刺的声音。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刚刚不是在洗澡吗?
“你刚刚摔倒晕过去了,我再一次救了你。”
闫少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正单脚跪在床边,湿润的头发随意地在额头上,有一种凌乱的狂野美,再加上他赤-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肤很有力量感,脖子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琐骨一直往下滑,一直到他的腹部。
不敢再看下去,连忙收回了视线。
啊,对了,她哪想到浴室那么滑,她又站不稳,结果脱了衣服,就撞到了墙壁,然后,然后就晕过去了。
是他抱自己出来的,那么,她不但被他看光光?什么都被他碰了?
安初夏的脸一热,在被单里面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突然间有一种想再撞一次墙的冲动。
好想死。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
闫少帝站起来,说;“有什么好脸红的,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碰过没有看过,又不是第一次。”
无赖!色狼!
她气得要坐起来,被单顺着她的身子滑了下来,裸露诱人的身子顿时呈现在少帝的面前,初夏再次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迅速将被子揪起来遮住了,红着脸警告:“不许看,你快出去。”
他的目光瞬间幽黑起来,邪邪一笑:“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
说着,他坐了下来。
她要推他,被单本来就是兰色丝质料子,光滑得不得了,她一动,马上又露出白皙如缎一般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丰盈。
“无赖,你走开。”
“这是我的床,我现在有些醉,想睡觉,不行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特有的感性,唇边还泛起妖孽的弧度。
一边说着,就要躺下来。
她气得要命,想要推他,偏偏手一松,被单就滑下来,只能跺脚骂道:“闫少帝,你这个大无赖,怎么可以这样。”
他靠着床头,懒洋洋地半躺着,盯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只觉得腹部的滚烫越来越明显,想要占有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安初夏感觉到他目光的灼热,低下头咬咬下唇,刚刚翻江倒海地吐完,现在胃空空的,感觉很辛苦。
她低低哀求:“闫少帝,你走开好不好?我的胃好疼,想回家。”她的嗓音本来就甜美,只是平日上班,她故意低沉了一分声音,好让别人觉得她是一个稳沉的人,而不是小女孩。
现在一心急,她忘记了降低声音,甜美中带着糯糯粘粘的尾音,十分好听。
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他的心里一样,痒痒的,麻麻的,忍不住想继续欺负她,好继续听她这样求自己。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俊美如天神的脸庞荡漾着笑意,“胃疼?又想骗我?嗯?”
她被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眉头蹙得更深,想发脾气,却知道不是他的对手,突然觉得满心的委屈,眼珠在眼眶直打转,“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话?”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脸蛋扫拂着,像羽毛那样轻。
“你值得我相信吗?”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睫毛上。
“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迎着那幽黑靡艳的眸子。
“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你。”
手指停在她微苍白的嘴唇上,轻轻摩砂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存心想诱惑一个女人的话,根本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明知道他是故意挑逗自己,冰冷的唇感觉到他指间的滚烫,只觉得喉咙干涸,好想喝水。
她的小舌本能地舔了一下干干的嘴唇,刚好触到了他的手指,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轻笑,挑眉。
“不答应的话,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堂堂闫氏国际的总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就是逼着我不放。”身子轻抖,用糯糯甜甜的嗓音问道。
“那些女人不是你,我就要你一个。”他霸道地说。
“为什么?”她不相信地问道,“你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报复我而已,闫少帝,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不悦,捏住了她的脸颊,“能当我的女人是你的荣幸,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要这种荣幸,你还是给别的女人吧,我不稀罕。”幸好,她说得极轻,像撒娇一样。
尽管如此,还是触怒了闫少帝。
他闫少帝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更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个女人,她竟然一点都不稀-罕?
头一低,咬住了那透明粉嫩的嘴唇。
她吃痛,想推他,根本推不动他,“闫少帝,你放开我,很痛。”
“你痛吗?你也知道痛?”他咬得更重,她在身上扭动着,挑起了他的生理反应,手一扯,将她身上那张遮羞的被单扯了去。
初夏又羞又恼,发现他的手探间了她的腿-间,一激动,再次晕了过去。
闫少帝经历情场无数,从来没有女人在他身下晕过去的情况,这女人挑起的邪火得不到宣泄,偏偏又不能欺负她,她都晕过去了,怎么欺负。
愤愤地站起来。
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很凉,还有着细汗。
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应该不会出汗才是。
这一次,无论他怎样用力按她的人中,她就是没有醒过来,心想一糟,她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谈以风赶到的时候,闫少帝已经为安初夏穿上了他的衬衫。
“帝少,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吧?为什么不直接送她医生,非要我赶来,不知道我很忙的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为晕睡中的安初夏吊了葡萄糖和消炎药。
“她喝了酒,伤到胃了,估计空着肚子喝酒,比较伤身体,帝少,她都那么可怜了,你还这样欺负,不觉得过份吗?”谈以风忍不住为她抱不平。
“我怎么知道她空着肚子喝酒,笨死了,难道就不知道吃一点东西再喝吗?”闫少帝才不同情这个死女人。
不舒服就告诉他呀,死忍着做什么。
他压根忘记了刚刚根本不相信这死女人的话,还拼命地逼她当他的女人。
“她的额头怎么回事?天啊,连手臂都青了,你们刚刚在打架吗?”谈以风夸张地问。
“谈以风,你现在的职业是家庭医生,不是警-察,少废话好不好?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某人不耐烦地问。
“你也关心她?”
“关你什么事?喂,不许掀被子,是不是欠揍?”某人的语气非常的霸道。
谈以风翻白眼,“我真是命苦,真后悔当年为什么还要学医,搞得现在理直气壮地当你的苦力工。”
一边抱怨,一边动作娴熟地再次处理了一下安初夏的伤口,伤得不是很严重,就是擦破了一些皮,没有必要贴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