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太过份,陪你未婚妻吃饭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还要陪你下午茶,到底想怎样?”谈以风纯粹是在演戏,明显就是学安初夏说话。
闫少帝瞪他一眼。
谈以风笑了起来,像一只得逞的狐狸,很欠抽。
陡然,他的视线凝住,唇边牵成了更上扬的弧度,是那小东西,和一个又肥又胖的色鬼一前一后进来。
猜也猜到是公司的客户,安初夏专挑了显眼的位置,大概怕色鬼对她有不轨的企图,这小东西还挺小心的。
他担心闫少帝看到安初夏在这里,努力地转移他的视线:“来,我试一下你调的鸡尾酒是不是有进步了。”端起来啜一口。
咳咳咳。
他瞪眼:“那么苦?你存心想害我?”
闫少帝回敬:“今天你替安初夏解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差点都得逞了,安莹莹突然出现,扭转了安初夏的局势,让他大大的不爽。
他才不承认:“我没有,我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帮那个女骗子。”
闫少帝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脸上,带着锋利的寒意,脸上却是浮着笑意:“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狠狠地整了她。”
以风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只是一个女孩而已,派去的人已经问清楚,从头到尾都是廖大伟那废物设的局,他没有人性到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可以送给别的男人,安初夏根本不知道他会骗自己,更不知道他会逃跑的,何其无辜。”
闫少帝轻哼:“我整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何况,他太多理由要整她了。
BOSS,你的理由太多了吧?
谈以风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于是开始絮絮不断地公事,挂了电话之后他说:“好了,我真的不能再陪你喝下午酒,有点事要处理。”
闫少帝唇微上扬,就算回答了他。
等他离开了之后,没人转移闫少帝的视线,他正要扬手叫侍应生,目光突然凝住,就在门口的地方,安初夏那个该死的女人和一个死色鬼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肆弹地亲热,要那么恶心就有那么恶心。
她为了钱,真的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他认得那个迫不及待的死色鬼,那家伙最喜欢玩小明星,他的秘书全部被他沾惹过,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他都用猥琐的手段得到手,行内人都知道他这一点,女人都不敢和他做生意的才是。
真是个蠢女人!
一直在他面前装得清高的样子,宁愿被那老色鬼碰,也不给他碰。
突然不想走了,他倒想看看那死色鬼怎样将安初夏那女人吃干抹净,又重新坐了下来,再次调了一杯酒,冷眼地望着安初夏那边。
安初夏努力地控制好脸部的肌肉线条:“何经理,赵小姐没空,所以我来代替她的,请问……”
“安小姐,你来更好,我一直想和你合作,却没有机会,你想要喝什么?红酒还是烈酒?”对方色迷迷地盯着她清丽动人的脸蛋,伸有些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安初夏的嫩滑的小手。
“安小姐,等会赏面和我吃个晚餐吗,我在意大利餐厅订了位置,那里风景不错,环境比这里更幽静,你一定会喜欢。”
喜欢你妹,这里已经够清静了,有必要更幽静?
安初夏暗皱眉,心中气结,又是一个死色鬼,被晴子说中了。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婉言说:“上班时间不能喝酒,我要一杯白开水就行了,这段时间很忙,恐怕不能陪何经理吃饭,谢谢你的好意。”果汁也不能喝,免得被下了药也不知道。
手刚抽回,又被捉了回去。
她越来越不耐烦,对着那色-迷-迷的眼情更是不耐烦,就好像她是块肥肉一样,贪婪地盯着她全身上下,找机会一口吞掉。
他笑眯眯地握着她的小手,用恶心的温柔说:“这一点小事,签个名字而已嘛。”
说着,显得非常豪气地签了他的名字,然后将文件夹塞到她的怀中,趁机碰了一把手感,然后一只肥手悄悄地摸上了安初夏的大腿。
安初夏顿时大怒,猛地站起来,还没有想到泼他水还是甩他耳光,突然被人猛扯了一下,一个踉跄,倒在坚硬而结实的怀中,熟悉的阳刚气息顿时包围了全身。
摸了摸被撞痛的鼻子,猛抬起,想要挣扎出这个比老色鬼更猖狂的怀抱。
是闫少帝!
“闫总,你怎么会在这里?”老色鬼问出了她的心声,带着巴结讨好的狗腿笑容。
闫少帝没有回答,他端起了那杯白开水,优雅地淋在他的头下,然后才淡淡地说:“我在这里,需要你的同意吗?”
冰凉的开水,让老色鬼打了个抖,却敢怒而不敢言,保持着狗腿的笑:“没有没有,是我不会说话,闫总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闫少帝故作惊讶的关心:“何总,你的脸湿透了。”语气有那么轻柔就有那么轻柔。
老色鬼干笑:“没关系,没关系,太热了,闫总这杯水淋得好。”
他的脸陡然一冷,语气也瞬间危险可怕,眼眸半眯:“你的意思是,水是我淋的?何总,这众目睽睽之下,说话要小说。”
死色鬼顿时浑身冒出了冷汗,脸上的不止是白开水那么简单了,混合着汗水,他紧张得要命。
在一个小子面前这样紧张,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但是谁都知道闫少帝不但在商场上手段狠辣,连对付人的手段同样的狠辣,黑白两道都有他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惹到这个煞星。
所以,他连大气都不敢透一下,就算丢脸也没有办法。
这小子明明淡淡地站在这里,浑身却散发着一种极可怕的气强,几乎让他窒息,连忙澄清:“没有没有,当然和闫总无关,是我觉得太热,侍应生,再给我一杯开头,我要再洗洗脸。”
闫少帝补充:“滚烫的比较凉快。”
死色鬼的眼皮一抽,忙不迭地点头:“对对,我要热的要热的。”咬牙暗骂,就算你闫氏是S市第一企业,第一贵族,老子我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看你这臭小子气焰嚣张,迟早会让摔跟头。
侍应生很配合,不稍一分钟,一杯开水就端过来。
死色鬼要去端,闫少帝却是冷酷地阻止:“你淋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很喜欢女人女人帮你下火吗?安初夏,何总太热,你帮他下下火。”
说着,松开了一直看得很解气的安初夏。
听见他的话,她想也不想,端过水,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她冷冷地说:“何况,下次请你尊重女人。”
滚烫的水泼过去,死色鬼的猪头顿时像是变熟了的虾子,很红。
闫少帝浅浅一笑,揶揄:“何总,这火下了吗?”
何总这一次再也笑不下去,恼羞成怒,被闫少帝这个臭小子欺负也就算,现在连这个死丫头也敢对他下手,他怎么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若不是要巴结闫氏,他用得着在闫少帝面前低声下气吗?
就算是闫少帝的爸爸闫老都不曾这样对他说话过。
他勃然大怒,将火气撒在安初夏身上,扬手狠狠地一耳光就要甩过去,安初夏一惊,她连躲避都没有办法,闫少帝就站在她的身后,只好闭上眼睛,打算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耳光,心里却想,一杯滚烫的水和一耳光相比,她就是赚了。
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那肥猪手落到脸上,只听闫少帝用极轻柔的危险语气说:“你如果碰她一下,就请考虑清楚,该断哪一只手。”
何色鬼气得差点跳起来,忍无可忍:“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安初夏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闫少帝阻止了那耳光落到她的脸上,讶异,闫少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刚为她解困一次,现在又救了她一次,他安的什么心?
不管安的什么心都好,这个猥琐的死色鬼让她觉得很恶心,比中午吐的那些呕吐物更恶心百倍,从来没有觉得闫少帝狂妄嚣张的欺人太甚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
闫少帝讥笑:“我就欺你,又怎样?需要给机会你欺回来吗?”
“闫小子,我们公司正在合作,你有必要为这样的女人和我存心过不去吗?”
“哦,和你们合作?从今天开始,闫氏中断一切和你公司一切的合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存心和你过不去了吧?”
他不是为了安初夏这个女人,而为是了闫氏的尊严。
闫氏的女职员怎么可以被这死色鬼染指,叫他闫少帝的面子搁哪里去。
安初夏听了这话,几乎吓死,不是吧?中断了所有的合作,要赔多少违约金,不等她提醒,何色鬼的肥脸浮起了算是冷笑的表情:“中止合作?那你们要赔三倍的违约金,闫总你不会不知道吧?”
闫少帝挑眉,惊讶:“违约要赔违约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副总对于打违约合同的官司很在行吧?恐怕我们一分钱都不用赔,何况你反过来要赔给我们怎么办?”
何色鬼听了,顿时大惊失色。
他知道闫少帝和谈以风联手起来,可以随便整死任何一家有潜力的公司。
咬牙:“你敢!你这样和我斗,也要花大量的金钱,闫老绝不会同意你这样任意妄为。”
闫少帝的眸底染着幽寒,俊上却漾着极明媚的笑意,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笑得越明媚灿烂,就代表他的对手越倒霉。
安初夏吃了不少苦头,当然知道这个人的可怕和阴狠。
他没有说话,手收紧,力道很大,大到连肥猪手都可以握得几乎断掉。
何色鬼脸上的水都还没有干,汗水又冒出来,不等他吸气,闫少帝突然松手,死色鬼狼狈地倒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