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怪毕业于首席黄家音乐学院,这是一个九零后的笑话。
阿怪不仅唱歌跑调跑得调都不认识ta。阿怪还是个身体白痴,那个动作记得那个慢啊。但这样的身体白痴却体育很好,让别人不怎么相信ta是个身体律动的白痴。
在一次学校的文艺表演上,阿怪负责出班级里的节目。
说实话,其实阿怪的世界还挺封闭的,只是别人不知道。
Ta的品味很老派,完全就是黑白电视熏陶了几年的优秀结果;ta喜欢的东西会慢很多拍,却又能恰好赶上复古风的刮起;ta的想象力很二次元,说起舞蹈能记起的就只有那些古装剧一堆群众演员甩水袖转圈圈的经典场面,而且那些舞蹈大多有很牛掰的名字,比如《入阵曲》比如《惊鸿舞》,都是一些高逼格得只能远看不能亵玩的“人间难得几次见”。
此处省略一万字。
说多了,都是泪。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阿怪和一帮同学顶着一堆说土不土说洋不洋还外带记不甚清楚的舞蹈动作就上台了。
如果人生真的有黑历史一说,那么,这绝对是阿怪的榜上有名。
因为当时看太多如今被称作“抗日神剧”的大片儿,那时候真的可以叫大片儿,因为都很感人而不烂大街。受那些服装风格的影响,阿怪当时觉得最潮流的东西就是红围巾或者白围巾,男的女的在剧集里一戴,分分钟就少年少女,风华绝代,美好如莲。再一个就是白袜子,青年女学生的黑裙子,再加一双白袜子,再有一双黑皮鞋,真的书卷气立显;男学生的白袜子衬皮鞋,阳刚正气。
鉴于围巾不可行,毕竟当时是夏天,于是在所有人都光着脚上场的前一秒,阿怪临时起意穿了一双白袜子。
回想起来,阿怪只觉得那双白袜子太过闪亮。完全盖过了不纯熟的舞蹈动作,渣到爆的团体服,直接成为记忆里那个记忆点。
那个可恨的记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