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小表弟的第二天,阿怪正准备看考研视频课的第一天。凌晨六点,阿怪被从梦中叫醒,ta爸爸觉得不舒服,要去县城医院输液。
其实,这两天,阿怪爸爸就已经不舒服了,久坐之后第二天甚至不能起床,面条都得端到床上吃。看着不舒服的老爸,阿怪什么也不说。只是装作懵懂,一路打哈欠好像很瞌睡的样子。
到了县医院,果然是炎症。华西这个大医院,病床这么紧张,而且对待国家颁布“不能滥用抗生素”的政策又执行得彻底。所以,阿怪爸爸肿瘤切除后五天就出院了。阿怪的妈妈依旧气急败坏,指责她的老公为什么不舒服不早点说。
但越来越大的阿怪明白,那满满的,都是爱。
阿怪妈妈曾说过——我过两年,你们都大了,我就带着你爸去打工,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这一次,阿怪陪床。Ta妈妈要回家监工,马上要打第三层的顶板了。
陪床的四五天里,阿怪觉得满足,这是实实在在的膝下尽孝了。Ta会帮老爸倒尿,换输液瓶,在扎留置针时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去吃饭,陪着他在彩票站小坐上一会儿,提醒他不要久坐因为那里很多人抽烟,给他洗脚,晚上窝在他脚边缩成一团睡觉。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院?”阿怪担心ta这个老爸会逞强。
“明天再输一天,后天观察一天,大后天出院。”
“医生怎么说呢?”还是相信科学。
“医生让明天就出院。”
“那你自己看嘛。”
“你赶紧走,晚上县城乱,自己赶紧早点儿去,到候车室里等着。”阿怪觉得庆幸,ta老爸、ta老妈依旧如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