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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父亲的死(6)

“唉!我要是有钱,要是还守着家产,而不是早早给了她们,她们就会来,就会用她们的吻来舔我的脸!我就可以住公馆,就有漂亮的屋子,有我的佣人,生着炉火;她们就会泪流满面,还带着她们的丈夫,她们的孩子。这些我都会有。可现在什么都没有。钱能买到一切,甚至买到女儿。啊!我的钱,到哪儿去了?要是我还有金银财宝留下来,她们就会来护理我,伺候我;我就可以听到她们的声音,看到她们的人。啊!欧也纳,亲爱的孩子,我惟一的孩子,我宁可给人抛弃,潦倒落魄呀!不幸的人若有人爱,至少他心里知道人家爱他。不,我还是希望有钱,那我就可以见到她们了。天哪,谁知道呢?她们两个的心都像石头一样。我老是太爱她们了,到头来她们却不爱我。做父亲的应该永远有钱,应该攥住儿女的缰绳,就像对付劣马一样。而我却跪在她们面前。该死的东西!她们十年来对我的态度,现在理所当然地到了顶点。您不知道她们刚结婚那阵子,对我是怎样地体贴入微!(噢!我痛得像在受酷刑啊!)那时我刚给了她们每人近八十万法郎,她们和她们的丈夫都没法怠慢我。我受到招待:‘好爸爸,走这边;亲爸爸,走那边。’她们两家总摆我的一份刀叉。总之我同她们的丈夫一块儿吃饭,两个人都对我恭恭敬敬。我那样子好像手头还有呢。为什么呢?因为我没透过自己的家底。一个给女儿八十万的人,当然应该侍奉。关怀倒是无微不至,可那是为我的钱啊。世界并不美好。我亲眼看到了!当初有人用马车送我上戏院,我在晚会上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总之她们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女儿,承认我是她们的父亲。我还机灵着呢,得啦,什么也蒙不了我。过去,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并且刺痛了我的心。我看得出那是虚情假意;可是无可奈何。我在她们家,还不如在楼下桌旁那么自在。我什么话都不会说。于是有些名流人物就附在我女婿耳边打听:‘那位先生是谁啊?’‘是财神,可有钱。’‘喔唷!’大家这么说着,一个劲儿瞧着我,那种恭恭敬敬的样子,就像瞧着钱似的。有时候,我也使他们觉得有点尴尬,可我补赎了我的过失呀!再说,谁又是十全十美的呢?(我的脑袋简直裂了!)我眼下的痛苦,是临死前必然要受的痛苦,亲爱的欧也纳先生,不过比起当年阿娜斯塔西第一次瞪我给我的难受,现在的痛苦算不了什么;当时她瞪我一眼,意思要我明白,我说错了话,丢了她的脸;她那目光把我全身的血管都割开了。本来我什么都想弄懂;可总算懂得了一样:我在世上是多余的。第二天,我上但斐纳家去找安慰,不料又出了洋相,把她给惹火了。我简直疯了;整整一个礼拜,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没敢去见她们,怕遭她们数落。就这样,我在女儿那里被扫地出门了。哦!我的上帝!既然我吃的苦,受的罪,你全知道,既然我挨的一刀又一刀,你都心中有数,而且岁月使我变得老态龙钟,面目全非,精疲力竭,须发皆白,干吗今天还要我受这份罪?就算溺爱她们是罪过,我也足够补赎了。她们对我以怨报德,像刽子手一样折磨我。唉!天下的父亲真糊涂!我当初太爱她们,于是就走回头路,好像赌棍迷上了赌场。两个女儿,就是我的恶癖,就是我的情人,总之是我的一切!她们俩需要点儿什么,首饰之类的,侍女告诉我,我就一一送上,指望得到些好招待!可她们对我在交际场的举止,却照样是品头论足;哼!而且等不到第二天。她们当场就开始为我脸红了。这就是让儿女接受良好教育的报应。我到了这把年纪,却是不能上学的了。(痛死我了,天哪!医生呀!医生呀!把我的脑袋劈开吧,那样还好受些。)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阿娜斯塔西,但斐纳!我要见她们。叫警察去找她们,抓她们!公道在我这边,天理、民法,什么都在我这边。我要鸣冤叫屈。把父亲都踩在脚下,国家岂不是完了。这是明摆着的。社会,世界,都是靠做父亲的支撑而维持的;儿女不孝父亲,岂不是要天塌地陷。哦!看到她们的人,听到她们的声音,不管她们对我说些什么,只要我听见她们的声音,我的痛苦就会减轻,特别是但斐纳。等她们来了,您可要跟她们说说,叫她们别像平常那样,冷冰冰地看着我。啊!我的好朋友,欧也纳先生,看到金闪闪的目光一下子变成灰蒙蒙的像铅一样,您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从她们的眼睛不再向我闪光之日起,我在这儿永远像过冬;只有猛喝伤心水的份儿,我居然都喝下啦!我一辈子活着,就是受羞辱,受奚落。我太爱她们了,只好次次忍气吞声,她们回报给我的,就是那么点儿可怜的、小小的、屈辱的快乐。一个父亲,为了看女儿还躲躲藏藏的!我把一辈子给了她们,她们今天却连一个钟头都不给我!我渴,我饿,心在发烧,她们却不来缓解一下我的临终痛苦,这不,我觉得我要死了。踩着父亲的尸体走过去,她们竟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天上还有一个上帝,不管我们做父亲的愿意不愿意,他要为我们报仇的。噢!她们一定会来的!你们来啊,亲爱的,再来亲亲我呀;最后一个吻就是你们父亲领受的临终圣体了,他会为你们祈祷,会对上帝说,你们是孝顺女儿,他会为你们说话的!归根结底,你们没有错。朋友,她们没有错呀!这您要告诉大家,别为了我跟她们过不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纵容她们把我踩在脚下的。我喜欢那样嘛。这跟谁都不相干,跟人间的司法,上帝的天条,都不相干。上帝要是为了我责罚她们,那就不公平了。我不会做人,是我糊涂,自己放弃了权利。我为了她们,会作践自己!有什么办法!再美的天性,再好的心灵,也经不起父亲这样的溺爱。我是个混蛋,活该受到惩罚。两个女儿的堕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惯坏了她们。如今她们要寻欢作乐,正像她们当年要吃糖果。我对她们一向百依百顺,女孩儿家想入非非的兴致,都让她们满足。十五岁就有了车!要什么有什么。罪过都在我一人身上,不过都是父爱惹的祸。她们的声音常常打开我的心房。我听见她们的声音了,她们来了。哦!是的,她们一定会来的。法律有规定,必须给父亲送终,法律在我这边。再说,不就是跑一趟嘛。我出车钱。您写信给她们,说我有几百万要留给她们!我敢起誓。我要上敖德萨去做意大利面条。我知道怎么做。按我的计划,有几百万好赚。这点子没人想到。那不会像小麦和面粉一样在路上变质。嗯,嗯,做淀粉吗?又是几百万呢!您告诉她们有几百万,决不是假话;就算她们是图财而来,我也宁可受骗,我就看到她们了。我要我的女儿!她们是我的骨肉!她们是我的!”他说着坐了起来,面朝欧也纳,凌乱的白发之下,竭力做出威胁的表情。

“好了,”欧也纳对他说道,“您还是躺下吧,我的好高老伯,我这就写信给她们。等比安训回来了,她们要是还不来,我就自个儿去一趟。”

“她们要是还不来?”老人一边抽泣,一边咀嚼着这句话,“那我就死了,气疯了,气死啦!我发毛上火啦!现在,我把我这一辈子都看清楚了。我上当啦!她们并不爱我,从来没爱过我!这是明摆着的。她们这时没来,也就不会来了。她们越是磨蹭,就越下不了决心给我这个快乐。我了解她们。我的悲伤,我的痛苦,我的需要,她们从来不会想到半点,我的死照样不会想到;我深藏在心的慈爱,她们压根不知道。是啊,我看清了,在她们眼里,我披肝沥胆,久而久之,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什么了。哪怕她们提出要挖我的眼睛,我也会对她们说:‘那就挖吧!’我太傻了。她们以为,天下的父亲都像她们的父亲一样。人在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当人。将来她们的孩子会为我报仇的。可来这儿对她们有好处啊。您要告诉她们,说她们临死要遭报应的。就这一条,她们等于是犯了所有的罪。行,您跟她们说,不来就是犯杀父之罪!不算这一条,她们犯下的罪过已经够多了。您要像我这样去大喊:‘哎,娜西!哎,但斐纳!快到父亲身边去吧,他对您那么好,现在他可受罪呢!’没用,谁也不来。难道我就像狗一样死去?这就是给我的回报,遗弃!真是混账东西,没良心的东西;我恨她们,咒她们;我半夜里还要从棺材里爬起来咒她们;到头来,朋友们,难道是我的错?她们太不像话啦!不是吗?我在说什么呀?您不是告诉我,但斐纳在这儿吗?两个里面,还是她好。您就是我的儿子,欧也纳,您呀!您要爱她,要像父亲一样待她。那一个是倒了霉。她们的财产呀!哦!上帝!我要死了,痛死我了!把我的脑袋割了吧,只把心留给我就行了。”

“克里斯托夫,去找比安训,”欧也纳大声说道,他见老人又是诉苦又是叫嚷的样子,吓坏了,“顺便给我叫辆车来。”

“我马上去找您的女儿,我的好高老伯,我一定把她们给您叫来。”

“押过来,押过来!叫保安队,叫军队!什么都行!”说着他朝欧也纳投去最后一道清醒的目光。“去告诉政府,告诉王家检察官,叫人把她们给我带来,是我要这样的!”

“可您刚才咒过她们了。”

“谁说的?”老人一愣,应声说道。“您知道,我是爱她们的,疼她们的!我一见到她们,病就好啦……去吧,我的好邻居,亲爱的孩子,去吧,您是好人;我真想感谢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把祝福给您,一个临死的人的祝福。啊!至少我要见见但斐纳,好嘱咐她替我报答您。那个不能来,就给我带这个来吧。您跟她说,她要是不肯来,您就不爱她了。她很爱您,所以会来的。拿喝的来,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烧呀!在我头上放点儿什么吧。若是女儿的手,那我就得救了,我觉得……天哪!我走了,谁会把她们的财产重新挣起来呀?为了她们,我要上敖德萨,上敖德萨做面条去。”

“您把这喝了吧。”欧也纳说着,扶起奄奄一息的病人,用左臂搂着他,另一只手端着满满一杯药。

“您一定很爱您的父母!”老人说着,用无力的双手捧着欧也纳的手。“您懂吗?我要死了,不见女儿一面就死了。永远渴望,总是失望;这十年,我就是这样熬过来的……两个女婿断送了我的女儿。是的,从她们出嫁之后,我就没有女儿了。天下的父亲们,你们得要求议会订一部婚姻的法律!总之,要是你们爱女儿,就别把她们嫁人。女婿是坏蛋,他毁掉女儿的一切,把什么都玷污了。再不要有婚姻这回事啦!就是婚姻夺走了我们的女儿,叫我们临死见不着。父亲去世的问题,你们要订一部法律。这真可怕!要报仇啊!是我女婿不许她们来的呀。去杀他们!杀死雷斯托,还有那个阿尔萨斯人!他们是杀害我的凶手!不还我女儿,就要他们的命!唉!完了,我死到临头也见不着她们啦!她们!娜西,斐斐,喂,来呀,你们的爸爸要走了……”

“我的好高老伯,您要冷静些,喏,放宽心,不要躁,别乱想。”

“见不到她们,这就是临终苦难呀!”

“您见得着的。”

“真的!”老人迷惘地叫道。“噢!见到她们!我就要见到她们了,听到她们的声音了。我会幸福地死去。那好!行,我现在不求活了,我早就挺不住了,越痛越厉害。见到她们,摸摸她们的裙子,唉,只摸摸她们的裙子,就这么点儿要求;让我摸到她们的一点儿什么!让我捏住头发……发……”

他仿佛挨了一闷棍,脑袋倒在枕头上;一双手在被子上乱抓,好像在摸索女儿们的头发。

“我祝福她们,”他吃力地说,“祝福她们。”

他顿时泄了气。这时候,比安训进来说:“我碰到了克里斯托夫,他马上给你叫辆车来。”接着他瞧了瞧病人,用力拨开他的眼皮,两个大学生看到一只没有生气、黯淡无光的眼睛。“我看,”比安训说,“他不会清醒了。”他找到脉搏,把了把,手又放到老头儿的心口。

“还有心跳;不过像他这样,反而受罪,不如死了的好!”

“可不是。”拉斯蒂涅说。

“你怎么啦?脸色白得像死人。”

“朋友,我刚才听到的,不是吵闹就是诉苦。真有一个上帝!哦!是呀!上帝是有的,他给我们另造了一个世界,更加美好;要么是,咱们这个世界太没道理了。刚才要不是那么悲壮,我就痛哭流涕了,不过还是揪心揪肝的。”

“喂,还得办好多事呢;上哪儿去找钱呢?”

拉斯蒂涅掏出表来。

“给,快去当了。我不想在路上停留,怕耽误时间;我在等克里斯托夫。我一个钱都没有了,回来还得付车钱。”

拉斯蒂涅奔向楼梯,动身去埃尔德街德·雷斯托夫人家。一路上,他想来想去,想到他刚才目睹的可怕景象,不由得义愤填膺。他走进候见厅,求见德·雷斯托夫人,得到的回答是,她不能见客。

他对内侍说:“我从他父亲那儿来,他父亲要死了。”

“先生,我们有伯爵的明令……”

“既然伯爵在家,那么请把他岳父的情况告诉他,跟他说我得立即和他谈谈。”

欧也纳等了很久。

“说不定他就在这个时候死了。”他心里想。

内侍把他领进第一间客厅,德·雷斯托先生站在没有生火的壁炉前,见了大学生也不让座。

“伯爵先生,”拉斯蒂涅对他说道,“此时此刻,您的岳父在不像样的陋室里就要断气了,身无分文,买不起烧柴;弥留之际,他要求见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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