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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父亲的死(4)

“连犯罪都薄情寡义!”他想。“伏脱冷伟大多了。”

他看到了社会的三大面目:服从、斗争和反抗;家庭、社会和伏脱冷。他不敢贸然抉择。服从吗?受不了;反抗吗?做不到;斗争吗?没把握。他的思绪又回到自己的家庭;想起恬静的生活、纯洁的激情;回忆起在家人当中备受宠爱的日子。那些亲人按部就班地过着家庭生活,从中找到一种充实持久的、无忧无虑的幸福。他空怀一腔善良的想法,却没有勇气向但斐纳说出纯洁众生的信仰,不敢凭着爱情要她从善积德。他才开始受到的教育已经产生效果。他的爱情已经变得自私了。他凭直觉看透了但斐纳的内心实质;料定她会踩着父亲的躯体去赴舞会;而他既没力量开导她,也没勇气得罪她,更没骨气离开她。

“在这种情况下数落她的不是,她会永远不原谅我。”他想。

然后他又推敲医生的话,便乐于认为,高老头的病情不像他以为的那么危险;总之他找出一大堆有利凶手的理由,好为但斐纳开脱。什么她不了解父亲的病情吧。什么即使她去看望,老人自己也会赶她回去参加舞会吧。社会准则只会死搬教条,动不动就挞伐问罪;殊不知家庭内部,由于性格不同,利益各异,情况千差万别,会有许多的修正变通,用以宽恕那些表面上的罪过。欧也纳想欺骗自己,预备为了情妇而抹杀良心。两天以来,他的生活完全变了;给女人搅得一团糟;女人已使家庭二字黯然失色;她为了自己,夺去了一切。当初拉斯蒂涅和但斐纳相遇得正是时候,彼此觉得两情相悦,强烈程度非比寻常。他俩酝酿已久的爱情,在本来是扼杀爱情的行为中,在寻欢作乐中,反被煽得更旺了。欧也纳占有这个女人的时候,才发觉过去对她不过是欲望使然;直到初尝幸福的第二天才真正爱上她:也许爱情不过是对欢娱的感激之情吧。低俗也罢,高尚也罢,他钟爱这个女人,因为他给了她欢娱,也从对方得到了欢娱;同样,但斐纳爱拉斯蒂涅,就像饥渴难耐的坦塔罗斯会爱上前来给他送吃送喝的天使一样[85]。

“我父亲怎么啦?”待欧也纳穿着舞会服装回来,德·纽沁根夫人问他。

“糟透了,”他答道,“您要是想对我证明您的爱心,咱们就赶紧去看他。”

“好吧,”她说,“不过要在舞会之后。我的好欧也纳,你乖些吧,别给我谈什么伦理道德了,来吧。”

他们动身了。路上有一阵,欧也纳没有吱声。

“您怎么啦?”她问。

“我听见您父亲喘气的声音了。”他没好气地答道。接着他用青年人慷慨激昂的口吻,一五一十说起德·雷斯托夫人如何出于虚荣而狠下毒手,做父亲的如何呕心沥血而闹出这场要命的大病,以及阿娜斯塔西为了她的金银线织锦长裙,付出了何等代价。但斐纳落泪了。

“我要变难看了,”她想,便收住眼泪,接着说道:“我会去照顾父亲,会守在他床前的。”

“啊!我就希望你这样。”拉斯蒂涅大声说道。

五百辆马车的车灯,把鲍赛昂公馆四周照得通明。亮堂堂的大门两边,各有一名精神抖擞的骑警。上流贵宾蜂拥而至,人人兴致勃勃,都要瞧瞧这位落难贵妇。所以在德·纽沁根夫人和拉斯蒂涅进去的时候,公馆一楼的每间屋里早已挤得水泄不通。当年大郡主[86]和情郎被路易十四活活扯散,宫里上下纷纷拥到郡主府上;自那以后,还没有一件情场悲剧比德·鲍赛昂夫人的更加引起轰动。尽管事到临头,天潢一脉的勃艮第王族的末代女嗣,堂而皇之超然痛苦,直到最后依然居高临下,俯视那些达官贵人。当初她肯与他们虚与委蛇,不过是用以渲染她的情场得意罢了。每个客厅都有巴黎佳丽增色,个个盛装艳服,笑容可掬。子爵夫人周围簇拥着宫里最显赫的人物、各国大使、各部大臣、各界名流,他们胸前挂着五花八门的勋章、五颜六色的绶带。乐队奏出的旋律,在金碧辉煌的公馆里缭绕;可是在女主人心目中,这地方恍如一片荒漠。德·鲍赛昂夫人站在第一间客厅前面,迎接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她身穿白衣,简单的发辫上没有一点装饰,看上去平静安详,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清高,更没有装出高兴。谁也看不透她的心思,俨然一尊尼俄柏[87]石像。她对几个要好的朋友报以微笑,有时不乏调侃的意味;但在众人眼里,她依然如故,同她被幸福聚光的时候一样;即使最麻木的人看了也赞叹不已,就像古罗马少女纷纷为含笑而死的斗士鼓掌喝彩。达官贵人似乎都精心打扮了,好向他们的一位女王告别。

“我生怕您不来呢。”她对拉斯蒂涅说道。

“夫人,”拉斯蒂涅以为这话有责怪的意思,便声音激动地答道,“我来了就要待到最后。”

“好,”她握住他的手说,“在这儿,您也许是我惟一能够信赖的人。朋友,对一个女人能永远爱下去,就该爱下去。别随便抛弃。”

她挽过拉斯蒂涅的手臂,把他领到打牌的客厅,在一张长沙发上坐下,对他说道:

“请您去侯爵那儿一趟。我的仆人雅克送您去,他会给您一封信,是交给侯爵的。我是向他索还我的书信。我想,他会全部交给您的。您拿到之后,回来上楼到我的卧室。下人会禀报我的。”

她最要好的朋友德·朗热公爵夫人也来了,她站起身过去迎接。拉斯蒂涅走了,上罗什菲德公馆找德·阿瞿达侯爵,据说他今晚在那边;他果然找到了。侯爵把他领到自己家中,交给大学生一个匣子,对他说道:“都在这里面。”

他似乎想跟欧也纳谈谈,要么是想问问舞会和子爵夫人的情况,要么是想透露他对婚姻大概已经失望,后来果然如此。不料他眼里忽然闪过一道自负的亮光,便拿出可叹的勇气,为最高尚的感情守口如瓶。

“亲爱的欧也纳,关于我,什么也别跟她说。”

他紧紧握了握拉斯蒂涅的手,又恳切又伤感,示意他可以走了。欧也纳回到鲍赛昂公馆,给带到子爵夫人的卧室,里面一派准备动身出门的情景。他在炉边坐下,望了望雪松木的匣子,陷入深深的哀愁。在他心中,德·鲍赛昂夫人简直与史诗《伊利亚特》中的女神一般无异。

“啊!我的朋友。”子爵夫人进来说道,一边把手放在拉斯蒂涅肩上。

他见表姐噙着泪水,两眼望天,一只手发抖,一只手举着。她突然拿起匣子,放进火里,看它烧起来。

“他们在跳舞!他们都准时来了,死神却迟迟不来。嘘!朋友,”拉斯蒂涅要说什么,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对方嘴上,继续说道,“我永远不再见巴黎,不再见人了。清早五点,我就动身,我要远走诺曼底隐居起来。从下午三点起,我不得不做各种准备,签署文书,料理事务;我没一个人能派到……”她停了一下。

“他肯定在……”

她痛苦不堪,欲言又止。此时此刻一切都是痛苦,有些话简直说不出来。

“总之,”她又说道,“刚才我就是等您今晚帮这最后一次忙。我想送件东西给您,作为友谊的纪念。我会经常想到您,我觉得您善良高尚,年轻诚实,当今社会实在难得。希望您有时也想到我。”她向四下里瞧了瞧,“喏,这是我放手套的盒子。每次我上舞会或剧院之前拿手套时,总觉得自己很美,因为那时我是幸福的;每当我碰这盒子,总会在里面留点遐想,里面有许多我的气息,有离去的整个德·鲍赛昂夫人。请您收下吧。回头我叫人送到阿图瓦街您的住处。德·纽沁根夫人今晚很出色,您要好好爱她。我们再不能相见了,朋友,但请相信,我会为您祝福,您一直对我不错。咱们下楼吧,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我在哭泣。我今后有的是时间,独自一人的时候,谁也不会过问我的眼泪了。我再瞧瞧这间卧室。”

她停住了;接着用手遮住眼睛,揩了揩,用凉水洗洗,然后挽起大学生的胳臂。

“咱们走吧!”她说。

以如此高贵的态度忍受这样的痛苦,拉斯蒂涅见了心潮起伏,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激动。

回到舞场,欧也纳和德·鲍赛昂夫人绕场一周,算是这位优雅夫人对大家最后的致意。

不久他瞥见了那两姐妹,德·雷斯托夫人和德·纽沁根夫人。伯爵夫人亮出全部钻石,果然气概非凡;可对她而言,那些钻石也许十分烫人,而且也是她最后一次戴了。尽管平时心高气傲,爱情热烈,她到底受不住丈夫的目光。此情此景,没少让拉斯蒂涅伤感。他看见那个意大利上校,便想起了伏脱冷;看见姐妹俩戴的钻石,便想到了高老头躺卧的陋床。子爵夫人误解了他忧郁的神态,便抽回手臂。

“去吧!我不想让您牺牲快乐。”她说。

欧也纳很快就被但斐纳邀了去。她出了风头,好不得意。她一心希望成为这个圈子的一员,既然赢得了尊敬,也就急于把她的收获献在大学生脚下。

“您觉得娜西怎么样?”她问。

“她连父亲的老命都要了。”拉斯蒂涅答道。

约莫清早四点,客厅的人渐渐稀少。不久音乐也停了。大客厅里只剩下德·朗热公爵夫人和拉斯蒂涅。子爵夫人走过来,以为只有大学生在那儿。她刚才与德·鲍赛昂先生道别了,德·鲍赛昂先生去睡觉的时候,再三对她说道:“您这是何必呢,亲爱的,在您这个年纪去隐居!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吧。”

德·鲍赛昂夫人一看到公爵夫人,不由得叫了一声。

“我猜到了您的意思,克拉拉,”德·朗热夫人说,“您这是一去不回;您别忙走,您要听我说说,咱们要沟通一下。”

她挽起女友的手臂,来到隔壁的客厅,两眼含泪地望着她,把她搂在怀里,在她的两边脸上亲了亲。

“我不想跟您冷冰冰地分别,亲爱的,我良心上受不了。您可以信赖我,就像对您自己一样。今天晚上,您很伟大;我觉得自己还配得上您,也想向您证明这一点。过去,我有些地方对不起您,我不是一直那么好,请原谅我,亲爱的;以前可能伤害了您,所有这些让我羞愧难当,我要收回我的那些话。患难成知己,我不知道咱们俩谁最不幸。德·蒙特里沃先生今晚没来这儿,您明白吗?这次舞会上见到您的人,克拉拉,永远不会忘记您。我嘛,我在努力最后一试;万一失败了,就进修道院!您呢?您这是去哪儿?”

“去诺曼底的库尔塞尔,去爱,去祈祷,直到上帝把我从尘世召去的那一天。”

“您过来吧,德·拉斯蒂涅先生。”子爵夫人想起这个年轻人在等着,便声音激动地说。

大学生屈了屈膝,握起表姐的手吻了吻。

“安图瓦奈特,再见了!”德·鲍赛昂夫人说,“祝您幸福。”她又对大学生说:“至于您,您已经幸福了,您年轻,还能有信仰。在我离开这个社会的时候,就像那班幸运的弥留者,周围还有虔诚的真情!”

五点光景,拉斯蒂涅走了。在此之前,他目送德·鲍赛昂夫人坐上轿式旅行马车,看她泪汪汪地向他最后告别。由此可见,社会地位最高的人们,并不像某些迎合大众的人说的,能逃出感情的规律,过得无忧无虑。欧也纳冒着潮湿的寒气走回伏盖公寓。他受的教育结束了。

拉斯蒂涅走进邻居的屋子,比安训对他说:“我们救不了可怜的高老头了。”

欧也纳看了看睡熟的老人,对比安训说:“朋友,既然你不怀野心,那就还是走你的平凡之路吧。我嘛,已经下了地狱,而且得留在地狱里。不管人家把上流社会说得多么坏,你尽管相信就是!如今没有尤维纳利斯[88]那样的作家,能写尽金银珠宝掩盖下的丑恶。”

第二天下午快两点时,比安训要出去,便叫醒拉斯蒂涅,接他的班。高老头的病情上午又严重恶化了。

“老头儿活不到两天了,说不定活不到六小时,”医科学生说,“可是他的病,咱们不能就此罢手。还得给他做一些费钱的治疗。咱们可以给他当看护,可是我没钱。他的衣袋、柜子,我都翻遍了,全是空的。他清醒时我问过他,他说一个子儿都没有了。你呢,你有吗?”

“还剩二十法郎,”拉斯蒂涅答道,“不过我拿去赌准赢。”

“输了呢?”

“找他女婿女儿要。”

“他们不给呢?”比安训又道。“眼下最急的还不是筹钱,而是要给他敷药,用滚热的芥子泥,把他的下肢团团敷住,从脚底直到大腿中部。他要叫起来,那就有希望。你知道怎么做。再说,克里斯托夫会帮你的。我到药剂师那儿去,负责赊账配药。可惜他倒霉,当初不能搬动,要在我们医院就好多了。来,我告诉你怎么站;我不回来,你不能离开他。”

两个小伙子走进老人躺的屋子。欧也纳不禁大吃一惊,老人的面部痉挛得变了形,没有血色,没有一点生气。

“怎么样?老伯。”欧也纳向陋床俯下身子问他。

高里奥抬起无神的眼睛,仔细打量欧也纳,却认不得他。大学生实在受不了这个场面,眼里涌出了泪水。

“比安训,窗户要不要挂上帘子?”

“不用。天气状况对他已经没有影响了。他要有冷热知觉那倒好了。可是咱们还得生个火,可以熬熬药什么的。我叫人给你送些柴草来,咱们对付一下,慢慢再张罗木柴。昨天一昼夜,我把你的柴和老头儿的泥炭都烧完了。先前潮得厉害,墙壁直淌水,屋子还没完全烘干呢。克里斯托夫把屋子打扫过了,简直像马房;我烧了些刺柏,否则太臭了。”

“我的天!”拉斯蒂涅说道,“可是他两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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