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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三件事。晚上,我们接到在河南省濮阳市中原油田工作的老朋友张振华、闻扬夫妇的电话。一是我们相互问候并祝贺节日愉快;二是张振华告诉我们:十月三日他们夫妇乘飞机,专程来兰州探望我们。消息传来,我们高兴不已。(补充说明,10月3日那天,果然张振华和闻扬二位朋友应约前来,圆了我们再相逢的梦想。)第四件事。在国庆节长假的最后一天,我的表妹施毅宜夫妇前来兰州,探望与她感情笃深的姨妈一家人。这位表妹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我的张宝玉姨姨),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和小家庭利益的感人事迹,在我们兄弟姐妹中广为流传,留下了感人肺腑的佳话。我们兰州的亲人们尽地主之谊,盛情迎接并款待来自家乡的亲人们。为了那段不了的真情,我和久病初愈的妻子,带领他们遍游兰州旅游风情线美丽景色,拍照留下了人生难忘怀的真情记忆的照片……

为了记住对我来说有纪念意义的2001年国庆节,我写此文记之。

制怒,避免生气

山东老家来的表妹夫妇满载亲人的深情厚谊返回自己的家去了。

因感冒引起肺部感染疾病的妻子,经过治疗基本痊愈了。

为表妹来兰州,担心年老的父母亲因操劳忙碌,而有不适的问安电话打过去了。知道一切均好,放下心来……

几天劳作,我身心疲惫。

某日,清晨6时即起身,赶紧给生病的妻子煮米汤。在米下锅之后,急忙将家养的爱犬“虎虎”领出室外溜达……当这些一应所做家务活做完,当我再去看所煮的米汤:熬煎的米汤水都溢出锅外,锅巴尽沾锅底……见到这些,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将所余残粥,倒入卫生间。只好再重复煮米汤的工作。生病的妻子起床后,见此状,颇有微词,拿起一袋牛奶喝起来。此时我心中隐隐作痛,气得手直抖,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量血压,又偏高,心中好不懊悔。想起了某位心理医生的话“制怒,避免生气,是身心健康的法宝”的名言,我就慢慢冷静下来,心中的那份委屈也就淡淡逝去,干吗跟自己过不去呢?人活在世上,就要图得乐陶陶,如此而已。我要告诉老年朋友们,在遇到逆境的时候,一定要心胸开阔,性情豁达,这是人生长寿的秘笺啊。

人啊,生活在世上,苦中作乐,真男子;有苦受,也是一种享受。

你同意吗?

为妻子洗头发

女儿上班,工作忙,将给生病的妈妈洗头发的事情托付于我。对于我来说,既高兴,又感到难办。高兴地是我们父女想到一起来了:为病人洗头发,能使其头部经脉活血化淤、镇静情绪、安定神经等;难办的是,过去从来没有为妻子洗过头发,对于脑血管出了毛病的妻子,如何科学地洗头发,是一门学问。

“而今迈步从头越”。我决心不负重托。在妻子的授意指导下,参照当年我小时候,妈妈给我洗头发的办法:找来脸盆,注入温水……

夫妻配合默契,在欢快中将她的头发洗涤干净;妻子面对梳妆台,自己梳妆打扮一番。此时的妻子,虽说达不到国色天香,却也是楚楚动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我见妻子情绪极好,便又给她照了相,留下了这第一次给妻子洗过头发后,她容光焕发的倩影纪念……

为了纪念这次难忘为妻子洗头发一事,我写下了此文,以飨读者和亲朋们。

2001年最后一日纪实

一位曾一起共过事的同事加朋友,打来问候电话。我鼻腔一阵发酸,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这位朋友见我情绪索然,便话题一转,用调侃地语调道:“现在X先生在家养花养狗,日子好消闲啊!”这位朋友说的不错。自从离开工作岗位以后,再无政务事情缠身,落得无职一身轻。倒将我的养花养狗的爱好和情趣,猛地提高到生活中的重要日程上来。

朋友,我每天所做的事情大致这样安排:早晨起床后,先将花卉摆放到向阳的阳台上,既锻炼了自己身体,又使花卉沐浴阳光雨露,净化了室内的空气成分;吃过早点之后,是我外出散步和蹓宠物犬“虎子”的时间;一小时过后,回到家中,看书看报并摘录有价值的文章或材料;接踵而来开始了我的写作之旅。下午时间则是我为生计,外出采购物品的时间。日子日复一日过去了,虽说无惊天动地之举,倒也其乐融融,情调多多。

朋友,我高兴地告诉您,我种养的“君子兰”近日已结了花蕾,这是继栽种的“仙客来”、“杜鹃花”和“海棠花”等花卉绽放之后,又将开放的花卉。象征荣华富贵的“君子兰花”的开放,使我家庭“百花园”又再添新宠了。这无疑可以说是预示在即将到来的新年里,我和我的家人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什么,你问我新一年中有哪些心愿?

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告诉您:一是祝愿生病爱妻早日身体康复,君不见“君子兰”都为你绽开花蕾吗?

二是祝福我的父母亲和妻子的父母亲身体健康,寿比南山;三是祝愿爱女事业如日中天,兴旺发达,她早成大器。

四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能早日实现我的著书愿望和梦想。

2001年最后一天,我的所想所愿,和盘端出。请为我鼓劲吧,亲爱的朋友。

理解与体贴

我自幼喜欢文学与历史,待等到上中学以后,在恩师李亚麟先生的教育与熏陶下,更是对文学写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创作愿望。下乡插队和参加工作以后,在工作之余,拾笔写作一些理论和学术方面的文章,但对文学创作作品,只是望而生叹,看着他人从事文学创作。鉴于自己文化内涵的缺乏,是非专业写作人员的思想作祟,竟至将自己所写的一些极少的所谓“文学作品”也丢遗的一干二净。后来想学他人“照猫画虎”去写一点东西,落得只能凭借回忆,“摸着石头过河”去探索写作,因而写出了一些不伦不类,粗糙文章,让大家见笑了,如此而已。

最近,兰州某报刊有约:“记忆,说吧知青的日子”的征文启事,萌发和刺激了我对人生旅途,记忆深刻的知青岁月时光往事的怀念。我调整自己的文理思路,选择在农村下乡插队时候印象较深、自以为精彩和有意义的生活片段,写成小品文章数篇,向该报社投递稿件。对于我们这些20世纪60年代末的中学学子所经历的喜怒哀乐故事,该报社的领导和编辑同志们给予了极大的重视和理解,将我和那个时代过来的一代人的文章数次见诸报端,圆了我们将那段历史真实再现的梦想。

在我所写的稿件寄往报社的日子里,和我同样有着知青生活经历的妻子,倾注了极大的关注和热情,她帮助我收集和提供素材,整理和誊写稿件等等。在见于报端,将要登载这段历史的稿件前夕的日子里,妻子显得比我还要着急,她或是催促我去取报纸,或是亲自上街买报纸。我的这位在下乡插队时候相识、相恋,最终成为志同道合相知伴侣的爱人,常感叹地说道:“咱们再牵手走一走那段刻骨铭心、值得回忆和留恋的人生之路;也听一听、看一看和我们有着同样经历的插友们的精彩知青生活往事,是一件令人多么高兴和振奋的事情啊!”

这爬格子从事文章写作的工作,对于我来说并不轻松。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写作技巧等方面的训练,加上自己的文学功底的薄弱,只是凭着一股热情和幼稚的想象去做,困难可想而知。我有时为了一篇文章,在核实素材的准确,字句的精炼和生动等方面,要比常人付出更多更大的精力和时间;文章的文理和字词结构等,要反复琢磨、反复推敲,有时不知不觉写作文章到夜深沉……睡了一觉醒来的妻子,见我如醉如痴仍在那里思索和写作。她见我写意正浓,不忍打乱我的思路,悄然起身给我温上一杯牛奶或是冲上一杯热咖啡……然后,深情地望着我小声言道:“快点写完,早点休息,别累着。”

日复一日,数月下来,一直鼓励我坚持文章写作完成,直至我写作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文章被采用并见于报端,心仪得以实现。

我面对妻子暖心窝的言语和善解人意的关爱体贴举动,我从内心对她存有感激之情。心里默默诵道:妻,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也说一声,感谢你对我的支持理解和关爱体贴!

我与爱情失之交臂

那时候,我们曾爱恋过……

和我同在一个城市居住的“萍”,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在电话里可以听到彼此的声音。每次谈完各自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方面的情况快要结束的时候,“萍”总会加上一句:“问候您爸妈好”的甜甜语,她简短一句问候,让我真得好感动。这是我交往过的女性(妻子除外)里面唯一的一位,尽管她与我的父母亲从未谋过面。

我与“萍”的相识,应追溯到30多年前,我们同作为知识青年,又同时被招聘为甘肃河西地区某农村学校教学的年代。那时候为了提高教师教学水平,公社学区负责人每隔半个月,就将各生产大队小学校的教师们召集在一起,举办提高师资业务水平和教学观摩交流的培训班。正是这得天独厚的机会,使我有幸结识了“萍”。

大家同是知识青年,又都是从事教书育人工作,我们之间没有陌生和羞涩的障碍。作为男孩子,我主动和“萍”接近并交谈。她举止端庄、落落大方,答话从容自如,对答如流,不失大家闺秀之风雅。从她的言谈中,我知道了她出生于一个书香人家,她是父母亲最小的女儿。我心里暗想,怪不得她的学问渊博,写得一手好字,待人彬彬有礼,堪称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她言语自然大方,待人接物热情诚恳等等,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好感,更有一次在教学观摩会上,我得知了她和我都是山东省籍老乡的消息,与我欲寻觅一位同乡做终身伴侣的想法不谋而合。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确切地说是从那次听课以后,我决定对萍发起爱情攻势,向她写出“像雪花一样飘过去”的求爱情书,有一次,我大着胆子向回避我多日的她(萍)提出:“我们交个朋友行不?”开始她不语,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厚脸皮”追问下,她才红着脸,腼腆地说道:“你说呢?”然后甩着她那粗粗的大辫子跑开了……虽说她言语含糊,但我仍觉得甜蜜蜜,这许是我第一次品尝爱情的滋味,领略女性的妩媚和沁人肺腑的爱情力量吧。

正当我做着与“萍”喜结连理、成为志同道合伴侣的美梦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使我与萍的爱情失之交臂,匆匆离去。那是在我任教的第三年,学校放暑假,参加全公社组织举办的教师学习班结束的某日。我和“萍”等几位同事,相约去某大队小学一位叫“媛”的女老师处做客。我骑的自行车后面车架上坐的是“媛”女士。“媛”女士性格开朗,言语幽默,是位像喜鹊般乐观向上不知忧愁的女孩子。在我不知深浅的情况下,向她问起“萍”是否有男朋友?“媛”样子怪怪的,半晌丢了一句:“你想找‘萍’?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我问道:“‘萍’的男朋友是谁,干什么工作的?”“媛”女士抿嘴一笑:“是谁,不关你的事。”瞧着“媛”女士一副天机不可泄露,且又将眼神丢给了另一个自行车后座位上的“萍”的神态,和做出伸出舌头、嫣然一笑的样子,我扶着自行车“羊头”的手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引起了“媛”女士的一声尖叫……

“媛”女士的话,使我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在我的理念里,像“萍”这样优秀的女孩,爱慕追求她的翩翩男孩子肯定不少,再说自己是个知识青年,哪有资格谈婚论嫁呢。从那时候起,我再也没有向“萍”有过示爱的举动和表现……

日月如梭,岁月流逝,时间到了1995年某日。我和妻子回河西某地探亲,在返回省城的火车上,我邂逅了“萍”女士和她女儿。寒暄中,我得知“萍”女士也工作调动到省城,在某小学继续从事教书育人工作。她此行是因为河西地区某油田还有位年届9旬高龄的老父亲。探亲过后返回工作单位上班。我将话题引向了当年的(爱情)往事。她苦涩地笑道:“那是‘媛’女士和你开玩笑,我那时候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啊?”我讪笑道:“咱们没有婚姻缘分,有缘做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也好嘛!”

那次的不期而遇,在同一个城市里的“萍”和我,为了都不伤害对方和现有的各自家庭,把那不可言喻的情感埋藏在心底深处。隔一段时间,我们电话联系,关心问候,寄托我们当年那份曾相爱过的情愫。

爱情“角力”战

若不是我亲历,我决不会相信这近乎“天方夜谭”里发生的爱情故事,在现实生活中竟是如此的活灵活现。

一我上初中的时候,与我是老乡、又同是随父母亲支援边疆建设,来到了祖国东北“北大荒”某农垦建设兵团的郭馨梅同学,我们又同被分配在一个班级读书学习。这位比我大一岁的郭馨梅同学,她像姐姐般地关心我:我们的父母亲都在离县城中学数十公里外的兵团分农场上班,生活上,我们只能自己照料自己。在那时候,男女同学之间相处,还不是很开放,动辄就有人会非议“不正经”,对女孩子更是说其“滥爱”、“坏女孩”等等,闻之此议论,我只好采取“退避三舍”,回避与郭馨梅同学的相处和接触;但我越是故意不理睬她,她越是我行我素……

20世纪60年代初,国家遭受自然灾害,全国人民都挨饿。我们所在的县城中学,给学生办食堂,每日三餐吃的是野菜豆面掺拌的用手轻轻一碰就“破”的窝窝头,加上用玉米秆芯等原料加工而成的代食品,作为主食,喝些野菜汤,就算是打发吃饭问题了。当时我们正是处于身心发育,需要加强营养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郭馨梅总是避着别人,悄悄地将她分得的窝窝头掰下一大半塞给我,悄声说道:“我饭量小,吃不完;你吃吧。”未等我推辞,她一溜小跑去了。经常这样,我也不再说啥,只要她给我,我就要。因为那时候,男女同学相互推让,不知内情的人,会说三道四的。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对不起郭馨梅同学,难得她的一片爱心。她在周日或过节不回家的时候,或是约上一些女同学,或是叫上我,一起去拾丢弃的麦穗、黄豆荚;也有时候去挖掘已经被收获过的种植土豆(洋芋)或种植胡萝卜的土地,寻找被遗漏的土豆(洋芋)或胡萝卜。不管是拾捡来的麦穗、黄豆荚,还是挖掘而来的土豆、萝卜等,她都能做成熟食,看着我们吃得香喷喷,满嘴生津,脸上黑一道,白一片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她那时候的样子,在我看来真是美若天仙,尽管她脸上是菜青色。至于我们男孩的衣裤,经常被做好事的(她们)女孩子拿去洗,更是经常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女孩子成熟的早,郭馨梅她们所做的这些都是那种特殊的年代示爱表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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