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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是,上班的时候,因为工作缘故,只能按照国家有关政策及规定和唯领导同志意志为转移,干好分配给自己完成的那部分工作和事情(且不说,为了那个“岗位”和“做事”,“工作同志”彼此间“钩心斗角”权力之争和是非纷争),想自己干自己想干和喜欢干的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去做了,那是因为已经决定了你的“角色”和得来不易的“(工作)位置”嘛!一句话,无从谈起转变自己的人生“角色”位置;二是,赶上新世纪过后的国家机关机构改革,对于像我这样在单位没有根基和“靠山”,又无专业技能技巧的小人物,则是成为第一批被安排“离岗”,提前回家“颐养天年”的“优抚”对象了,无可非议。无奈之下,只好当起“寓公”来,我不甘心自己年纪轻轻,就无所事事。开始时,养花、养鱼、精心侍弄已经略通“人性”的宠物“好狗虎子”,偶然也动了写小说散文等念头,圆写一本书的“梦想”。在我动笔开始不久,与我朝夕相处的妻子,不幸因劳累,加上没有顾惜自己健康问题,一病不起,住医院,诊病,陪护照顾她,几乎占去我时间的大部分;紧接着年老体衰的父母亲,接二连三住院和平时前往探视他们,又耗去了我不少的时间。让我安不下心,坐不稳屁股,在他(她)们病痛最严重的时候,我几乎是衣不离身,神经绷紧,说句实在话,当时真犹如“惊弓之鸟”,一闻有声,则“风声鹤唳”神经质般地起身,忙这忙那……我常扪心自问:这是怎么了,我招惹谁了?有时候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念头:难道当初我选择了她,是错了吗?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吗?等等。想多了,也就不再去想它了。我不愿意沉落(沦)下去,“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的“成名”“成家”的念头总是魂牵梦绕着我,再看一些“名人”和“大家”,他们都是有志者事竟成,从小做起,从最基本的东西干起,滴水之源,才能汇成汪洋大河注入海洋;再看近年来崛起的文学写作“新星”们,有不少是与我们一样经过“上山下乡”插队历练,而后走向工作岗位,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用自己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真实再现生活中的人和事,他们中不少人写出了脍炙人口,为群众所喜闻乐见的文艺作品。他们能办到,难道我就不能办到吗?于是,我在照顾好生病的妻子和年老多病父母亲的同时,毅然拿起了笔,抽时间,争分夺秒,开始了我的写作之旅。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自己努力,并在一些领导和同志们的支持帮助下,终于在新世纪的第六个年头,完成了我的小说散文集—情海轶事》文本写作,并付诸发行。

三是,第一部小说散文集—情海轶事》的出版和发行,使我对自己人生的“角色”位置的改变,有了信心和增添了力量。在我进入了老年行列之时,我深感要在身体和健康允许的情况下,写出歌颂人间“真善美”壮举及鞭挞人世间“假恶丑”阴暗面,为构建“和谐社会”“净化人类灵魂”,作出自己的贡献和应尽责任。在许多时间里,一种责任感和义务在时时鞭策着我,那就是有了第一次写作成功的基础,尽快完成她的姊妹篇—桑榆情》的写作。即使我哪天不能继续写作了,我也不遗憾此世今生未了心愿。更不为不能完成转变人生“角色”位置的任务,而遗恨万年了。在这里,我欣喜地告诉大家,我已与有关出版部门商定,争取在2008年奥运会举行之后,力争将我的新作—桑榆情》小说散文集付诸出版发行。

第四,我的上述“角色”位置转变以后,我即将主要精力转移到:1.身体保健。自己没有强壮的身体素质,何谈去照顾父母亲和亲人们及志同道合者呢。为了这一目的,我向亲人们暂时(包括父母和妻子等)“保密”,在每天的上午里,作为自己的支配时间,除了晨练以外,我涉足舞厅,一方面健身,一方面进行“再学习”,舞海中舞艺学问不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这方面我是“小学生”,为此,我不耻下问,无论年老的,还是年轻的,只要是他们知识渊博,积极热情肯收我这个门外汉当徒弟,我都是虚心请教,甘当小学生,身体力行去实践;我的诚心好学,感动了不少中老年朋友,他(她)们就其所知,不厌其烦、循循善诱、由浅入深,帮助和教导我。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我现在基本上会跳“两步(又名自由步)”曲、“四步”曲交际舞蹈,对难度较大的“三步”曲舞步也开始入门,但需继续努力。在此,一方面我为自己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的自信心而拍手叫好!另一方面感谢那些真诚帮助我,为教会我跳交际舞蹈的中老朋友们送上我的衷心的谢意!我和朋友们共同分享快乐及赏心悦目的愉快吧,我们不是孤独者。

2.在这个学习舞蹈的“海洋”中,我可以做社会调查,多接触一些像我这样一些中老年朋友们,了解并弄清他们所想所思及他们所为所作,“沟通,从心开始”,这是其一;其二,从这个社会阶层中,他们所想所为,正是我写作源泉的一部分,何乐而不为呢!

3.从与人交往中,可以向他人学习,尤其是他们之中思想和处世待人的闪光点,这些都是我“鱼”和“熊掌”皆想要所得的啊!至于陷“污泥”怎么办?我的理念是,要自己“出污泥而不染”,洁身自好就是了。再说,我现在是既无职又无权,只是个“穷光蛋”、“老百姓”而已,我怕他(她)做甚?

4.当然,交朋友,也未尝不可。只是我交朋友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的:一是,遵循“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逢场作戏”,谈天说地,对他人个人隐私决不打听和过问,保持“尺度”,掌握“分寸”就是了;二是,要交朋友,不在多,而是在少而精。交往一二个气质高雅,学问高深,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同时代年龄相仿的人做真朋友,也是对志同道合者情感的一种慰藉和理解吧。

朋友,你听完我和妻子的所谓—转变人生“角色”位置》的故事,赞同吗?

母亲因病,再次住院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我在童年和少年时期,只有母亲给我这因贪玩而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孩子洗澡擦身子。母亲用她那柔软的手轻轻地揉搓我的全身,让我享受着她那谆谆的舐犊之爱。以后我参加了工作,一是工作的地方离母亲远,二是我也长大了,出于羞涩和难为情,再也不好意思让母亲为我擦身和洗澡了,尽管母亲笑着打趣道:“害羞呢,我养的孩子,啥不知道啊。”

进入耄耋之年的母亲,由于养儿育女和操持养家糊口的辛劳,她身体健康情况每况愈下:患有心脏病、肾科病、糖尿病等;先是早几年因患胆结石,做了胆囊切除手术,后来不久又患上了“痛风”等顽疾……总之,疾病常常侵袭着她的肌体,致使她健康状况在变化,且是变得很糟糕;而只有一样对她来说,没有变,那就是对我们兄弟姐妹的疼爱没有变,而且疼爱得是那样深沉,那样刻骨铭心,尤其是对我这个大儿子的怜爱更是格外深重。

我和弟弟妹妹们,年龄相差悬殊(我与大妹相距10多岁,与最小的弟年龄相差,简直可以说是两代人)。那是缘自我是父亲参加革命前出生的。母亲常提起那在老家时候的苦难,她一方面担忧出生入死,为着受苦人得解放而战斗的父亲的安危,另一方面她还要参加支援前线打仗,在后方的大生产运动,更是有抚养革命军人后代(我)长大成人的含辛茹苦,这些都是母亲洒向对我的母爱更深更长的原因所在呀……

时间进入新世纪第7个年头的8月某天夜里23点钟,母亲突感不舒服,血压升高,胸闷气短,使她呼吸急促、几乎喘不上气来……父亲当机立断,呼唤“120”进行抢救,同时向子女们通报情况,病中的母亲,嘱托老伴可以通知其他孩子,就是先不要告诉大儿子(我),问其原因,她说,一是大儿子媳妇患重病刚出院在家疗养,难为了大儿子的辛苦;二是大儿子住的地方最远,又是夜深,交通不方便,怕年长的大儿子忙中再出现意外,怎么办?直到第二天早上,父亲才打电话告诉我母亲生病住进医院的消息。得知母亲生病住院的消息后,我心急如焚,眼睛冒火,立即携妻子和女儿(女婿)乘车风驰电掣赶到医院,病痛中的母亲,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真怕见不上儿啊……”呜咽着说不下去。满眼噙泪的我,深情地对母亲说:“哪能啊,母亲‘大德’‘大福’,是不会轻易离我们而去的,还有孙子们对您的祝福呢!”在我的“埋怨”父母亲不及时通知我前来尽孝的言行和他们二老解释中,我再一次深深体味着父母亲对我的“舐犊”之情以外,更有的是父母亲对我的那份与其他子女们不同的又深一层的关照和体贴啊。

母亲这次因心脏不适住进了医院,据她说是因为前段时间由于老伴(我父亲)患颈椎骨质增生压迫了神经,致使他头晕眼花,疼痛难忍等老年性疾病发生,为照顾与她相濡以沫老伴的病痛,使她心力交瘁,终于病倒了。听着母亲如诉如泣的述说,我不由得再次赞叹父母亲近70年的患难夫妻深厚情感,并被其深深感动。

母亲虽然精神矍铄,为人乐观豁达,但身体情况并不容乐观。除了人到老年,各种疾病缠身以外,最让人担忧的是,她对一些药物有着天生的“过敏”现象,尤其是对一些抗炎症的,例如青霉素之类的药品有着特殊的“过敏”问题;全身瘙痒是最明显的特征,瘙痒起来,其严重性绝不亚于生重病时的难受劲。这次她生病以后,随着治疗和药物的输注,伴随着折磨人的“瘙痒”也应运而生起来。在我陪护和侍奉母亲的时候,看着母亲不自在的模样,听着她痛苦地呻吟声,我急得六神无主,真想自己能有什么方法或哪样“替代”,去减轻母亲的痛苦。几经周折,后经母亲和同病房患友们的提示,我决定用温水替母亲擦拭身子。母亲的肌肤明显松弛,伴随着皮肤上有着“老年斑”等等,我心里不由自主有一股酸楚之情油然而生:母亲是真正地年老了,而且老得让我不敢相信;即或是这样,她还在牵挂着老伴和她的儿女们。我不由得自责起自己来,平时对父母亲的关心太少了,为子对只有付出,全不顾自己的母亲的情感欠缺得太多太多……想到这些,今天侍奉母亲,是天赐的良机,正是对母亲养育之恩回报的最好时机,于是我小心翼翼替她老人家慢慢擦拭着全身。我的心里忽然就像有温开水浸过……

几十年了,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母亲,并为母亲做事,而且是为她解除痛苦……看到母亲紧锁的眉头渐渐地舒展起来,我和颜悦色地问母亲:“妈,还难受吗?别着急,我会尽全力为您减轻病痛。”听到母亲的肯定声,我更加精心,一遍又一遍地为她老人家擦拭着身子,就像我小时候,母亲为我洗澡擦拭身子那样,轻轻地擦,轻轻地洗……

女儿是妈妈贴身的小棉袄

我们唯一的女儿出嫁了,她“是妈妈贴身小棉袄”的故事却没说完……

我们这一代人,正逢国家起步实行计划生育政策的年代,加上当时又正值“文革”时代,直到我年届三十多岁,才有了女儿。对于女儿,我们视若掌上明珠,从小就娇生惯养。如其他独生子女一样,她任性、独断、骄横,还养成有“不听话”式的“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清高性格。她可谓是在蜜罐里长大。由于自小她妈母乳不足,我们总觉得对她欠了点情似的,也就事事处处任从而迁就她。

作者与妻子、女儿在一起女儿基本上是在无忧无虑中度过了她愉快的童年。只是后来我们忙于工作调动,搞得人困马乏,女儿也跟着受了一些“苦”。例如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在甘肃西北地区某单位工作期间,单位分配给我们一套住房。心强好胜的妻子,在我异地联系工作调动不在家的时候,与女儿兴师动众、自己动手油漆居舍,由于不得法,加上室内排出有毒气味不流畅,致使她们娘俩呕吐不止,险遭不测。

再有一次,也是继上述第一次“不幸”遭遇,两年之后发生的又一次“险情”。那是一个多事之秋。经过千辛万苦,费尽了我们几乎所有的“智商”,和使出浑身解数,才如愿以偿,我们举家从甘肃河西地区某偏远小县(市),工作调动到省城。在那个工作调动难,解决居住住房更难的年月里,我们只好暂时租住市郊农民同志的房屋,作为栖身之地。那年深秋的某日,为了接待由亲戚陪同而来看望我一家人的父亲,将总共不到18平方米的居室加厨房的房子,生火取暖。

在次日父亲等人离开以后,当晚,由于我们跋涉于单位和住地之苦,加上初来乍到,工作量繁重,身心疲惫,劳累致使我们忽略了将煤气炉的排烟插板拉开。悲剧发生在次日拂晓,全家三口人煤气一氧化碳中毒。中毒情况,我稍轻,神志还清醒,正由于我的较轻,先是发现口吐白沫的女儿,再看妻子,已不省人事。当我跌跌撞撞,抱着女儿敲开房东“大嫂”的房门,精明的房东大嫂一家人,知道是“被煤烟打了”。当大家七手八脚,将昏迷不醒的女儿她妈送到医院。救治醒过来以后,妻子的第一句话:“我的孩子呢?”当大家告诉她,孩子已平安无事,她(妻子)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是这一次又一脱险,我们夫妇对女儿更珍爱,总觉得欠女儿的太多,也就更加对小女宠爱有加。

光阴似箭,时间在悄悄逝去,转瞬间,多年过去了。女儿也由扎着羊角小辫的黄毛小姑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妙龄大姑娘。她从小活泼、天真烂漫,性格像男孩一样,风风火火干事。她帮助爸爸妈妈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她帮助大人拉送液化气罐,用小车或自行车去“粮油市场”买回居家过日子所需用的食用品。她也像其他孩子一样,为了大人排忧解闷,从同学处抱来宠物小犬喂养,为的是退休离岗的爸爸妈妈有事情干,就不烦恼了。这一类体贴大人的事情还有许多……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传下来的习俗,也应用到已长大的女儿身上。对于女儿的“个人问题”,我们夫妇动了不少心思。在我们的理念上,只有一个女儿,希望她能找一位工作单位固定,经济收入可观的男孩子做她的乘龙佳婿。介绍了几位男孩,皆由于各自方面的不如意原因,而未能使其姻缘如愿。孩子的婚事,使得我们夫妇焦急万分,倒不是因为孩子长相方面问题所致,而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使然,盼望女儿在我们有生之年,解决婚姻问题,她能活得自在、生活幸福。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们着急,女儿倒是稳坐钓鱼台。久而久之,我们看出了门道,那就是女儿已有了心仪的男孩。后来我们通过多次接触和交往,认为这个叫曹文华的男孩,诚实、活泼,懂礼貌,讲真情,对女儿和我们都心心相印及尊重有加。经过征求他们的意见,我们夫妇尊重女儿的选择。并按照当地婚嫁的习俗,终于在丁亥年的农历八月初六(即2007年9月16日)为他们举办了婚姻典礼,完成了女儿人生一个重要里程碑——成家的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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