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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情让我们聪慧明智(6)

第二节课上了,学习委员竟然没有将这个女生的名字报上来。很显然,是在包庇。这是大学一个非常坏的现象,有一位非常优秀而实在的学习委员向我抱怨:“我很苦恼,我如果将未到课的同学的名字交给老师,他们不但会恨我,还会不理我,我会被孤立起来。”我特别理解这位学习委员,于是安慰他说:“你做得对,你是为她好。”这话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软弱无力。这个话题太大,我只能先写到这里,以后专门就这个问题详细探讨。

对于学习委员的话,我也不能说什么,我不能再去指责他。但我说了一句:“那好吧!我将所有女生名字再点一遍,我不信找不出她。”某个班的学习委员迅速从座位跑到我跟前,说出这个女生的名字——看,这不是包庇是什么?中国的好多事情败在包庇上。这位可爱的学习委员还不忘加一句:“她生病了,打针去了。”我淡淡笑了笑,说了一段话:“同学们,如果这位女同学真的身体不舒服,我不但允许她离开课堂,我肯定还会派几个同学送她去医院,而且我还会关心地问候她。可是,她刚才离开时跑得那么快,像生病的人吗?”学生哄笑!顿了一下,其实,我的脑海里在翻腾。这个事情,我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怎么定义这个女生的行为呢?很多词在我大脑闪过,最后,我非常慎重地选择一个词:不可爱的女生。按理说,她的这种行为比“不可爱”要严重许多,我可以选择更严厉、更贬义的词汇,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不可爱”。我想将批评的意味极度淡化。再开口时,我说了这样一段话:“这个女生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她不但不尊重老师,更不尊重她自己。她明目张胆地和学校的规则对抗!”

我不想在课堂批评任何人,即便我再愤怒;我不想耽误哪怕半分钟的学习时间,而我又不得不说:坏情绪像苹果上的疤会快速蔓延,而坏习气更像苹果上的疤。尽管这个女生不在课堂,但是我希望我的批评能被同学们带给她,而且,我希望我的批评能有最大程度的功效:既刺痛她散漫的神经,又保留她做人的尊严。她是学生,她有错,但我想给她机会。后来,我甚至想将她的名字报给他们学院主管领导,在拨通电话的前一秒,我放弃了:那样的话,她可能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受到更多的讨厌。

讲完这段批评的话,我立即转到课堂上。我说:“同学们,我马上给你们推荐一位可爱的女生。”我立即打开电影《人生》的片断,屏幕上出现了刘巧珍多情、质朴、善良、可爱的形象。背景音乐是:“叫一声哥哥你快回来!”所有的同学聚精会神,我注意到:听着看着,一些眼眶发红了,一些眸子湿润了。

——面对人类共同的美和善,感动是必然的。

我一般不批评学生,更不批评单个学生。很大程度上是我信任学生。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很多学生把你的信任并不当一回事。即便这样,我还是认为,批评学生也有技巧,老师要最大程度地保留学生的尊严,以恰当的方式引起学生深思为宜。

妙语连珠八条

让心灵在妙语里尽情舒展。

1.十几年前,某村一富户盖起了一栋二层楼房,在众多低矮的瓦房中鹤立鸡群,出尽风头。主人也是趾高气扬,言谈中少不了卖弄。

现在,这座小楼的周围树起了一座座贴着美丽瓷片的豪华大楼,气魄尽显,二层小楼夹在中间,给人鸡立鹤群的感觉。

要想永远领先,必须依靠自体力量不断拔高。

2.少年的文章对人生感慨颇多,一点阅历一点苦难便会生发出许多哀伤。“少年不识愁滋味”看来是不确切的,应该“少年多愁”才对。因为对于人生看不透而又急于看透,便会生出许多感想。老年人对人生是不愿意发感慨的,因为他们阅尽人生,风烛残年才悟出:人生无法下定义。

3.如果只有一个苹果,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有两个苹果,你会举棋不定;如果给你一箱苹果,你会眼花缭乱。

爱情的选择也是如此,“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上帝造人时,他会给人优点,让人充满自信;同时他又会给人缺点,来限制人不至无限膨胀。

4.刚毕业那年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她嫌我个子矮,我告诉她:“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与我无关。”所以,谈恋爱时,我们一定要搞清楚对方的缺陷是历史遗留问题还是自我制造的问题。

5.生命其实就是一座天平,一头是现实,一头是理想。当理想超过现实时,理想的一端就要下降,为了求得平衡,现实这端必须增重,这样必然带来现实的改变,但理想过重,平衡将被彻底打破,天平就会翻掉。

6.许多女性说:“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个男人。”知道为什么吗?这是因为这一世她们尝够了被追的滋味,来世想尝尝追人滋味。

7.“追女孩”的“追”简直妙到了家。因为这个字体现了在爱情中,不但要有速度,还要把握好方向。如果速度太慢,肯定赶不上目标,或者,别人会超越过去抢走你的目标。而方向也很重要。如果你偏离目标方向去追,肯定会离目标越来越远。因此,追求女孩子时,要求所有的男孩子不但要调整方向,更要加大马力。

8.爱情和事业正如一个人的两条腿,只有交替向前才能保持身体平衡,如果其中的一条腿过快、过慢,或者受伤折断,都将影响整体的前进,甚至摔跤趴倒。

妙语可能并不妙,只是一种习惯用词而已。文学要的用词,既要巧妙,又要恰当,看来是得费点心力的。写文章其实一样。虽然,我们不必刻意追求文辞的华美巧妙,但如果能在充分表达内容的基础上有点文采,或曰“写出一两句妙语”,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独处之美

我喜欢独处和独处时的那份美妙。

独处之美不同于花的美,美得让人炫目;也不同于大自然的美,美得让人沉醉;更不同于女人的美,美得让人心淫摇曳。独处的美,是一种成熟的美、纯洁的美、冷峻的美。

独处的人最清醒,他可以将自己的灵魂端出来细细审视,而后升华那些高贵皎洁的,剔除那些庸俗卑陋的;独处之人可以将自己的思绪慢慢梳理,轻轻地、极认真地梳理,像梳理那如云的秀发,使条分缕析,使井然有序、一丝不紊。因而独处时的人能够正确地认识自己,既不会因为少许的成功而变得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又不会因为过多的失败变得怯弱自卑,一蹶不振。独处时胜不骄败不馁,这正是独处时的成熟之美。

独处时的人最宁静。独处中的人最能把握自己情感,使心绪不因狂热而浮躁,不因冷峻而沉沦,平平静静地看清自己的面孔,安安静静地选择自己的道路,极平和、极有韧力地走下去,可以走得极辉煌却不欣喜,可以走得极惨淡却不气馁,可以走得没有结果却一点也不后悔。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独处者有这份坦然。正因为独处者的内心是宁静的,他才能抵挡住各种诱惑,不会被贪欲打倒。他可以活得平平淡淡、从从容容——这正是独处者的冷峻之美。

独处者会悄悄地读自己喜欢的书,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情随书移。随书喜,喜时轻轻一笑;随书悲,悲时轻轻一叹。人世间的沧桑悲喜,生命里的酸甜苦辣,全可以在书中经历。正如失败者不怕再失败一样,独处者也不怕再孤独。独处实在是一件美事。

我喜欢独处和独处时的那份美妙。

独处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情。有的人喜欢热闹,天性使然,自然不会喜欢独处。只要喜欢安静的人,才会喜欢独处。独处的妙处很多,不只以上几条。想知其妙,你可以独处几天试试。人是群居动物,天性里有爱热闹的因子,所以,人类要创作各种节日,给庸常的日子添些亮色和动感,给寂寞的日子补充一些热闹的趣味,给乏味的心灵增加几许活力。当亮色过了就是刺眼、热闹过了就是喧嚣、活力过了就会困倦。这时,安静悄悄登场,让人们得到一份喧闹后的平和与深度。

爱美的女人最美丽

爱美的女人最美丽,美丽的女人最爱美。

那天乘车,听到一位男士大发感慨:“其实性骚扰80%怪女人,你不见现在的女人裙子短得不能再短,胸衣低得不能再低,化妆浓得不能再浓,香水香得不能再香,我们男人能不动心吗?”同为男性的我对他的观点却很反感。爱美是人的天性,不光女人,男人一样爱美。俗话还说:女为悦己者容。本来人家漂亮的打扮就不是为了吸引你,你动什么心?

冰心有话名言: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女人,将少七分美、六分善、五分真。我们常把女人比作鲜花,不但因为女人的确美如鲜花,也柔如鲜花香如鲜花。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笑声,她们是上帝派来的微笑天使;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色彩,她们的衣着打扮让周围鲜亮无比;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关怀,她们心底天生的柔情惠及四方;有女人的地方当然有美丽,这是她们与生俱来的财富与幸福。爱美是女人内心向往美、行动靠近美的伟大工程,谁也无法喜欢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满身臊臭的女人。爱美是女人自我肯定、自我完善、自我显示的高贵行动,把自己的缺点完全掩藏,把自己的美丽全部张扬,给世界一份亮丽,给大家一份愉悦,这绝对不是罪过。爱美就要创造美丽,只有爱美,女人才会变得更美,外表的亮丽温柔和内心的善良真诚就是女人美丽的内涵。

当然,我们所说的美是一种纯真的、自然的美丽,它与刻意制造、做作无比的庸俗的美丽截然不同,这种美丽发自纯洁的心灵,并献给多彩的世界,既让自己满足自信,更让别人愉悦欣赏。

爱美的女人最美丽,美丽的女人最爱美。

因此,女人是上帝派来装扮人类花园的天使。

陕西师范大学教授红柯就曾经撰文指出女性在家庭里的重要作用,这点我非常赞同。在家庭里,女性比男性的作用要大很多。一个孩子从小没有妈妈了,人格基本会出现问题。一个丈夫没有妻子了,性格也会变得格外暴躁。一个家庭没有女人了,基本上也就散了,没有了主心骨。有一句戏言说:“所有男人都是女人生的”,初品有些调侃和幽默,再品只会令我们陷入深思和敬仰。

杨丽萍的手

因为抓饭的手,不但创造了生活,而且创造了美。

在小学时,曾经学过赵树理的散文《手》,模糊记得文中有一位叫陈秉正的老农,手特别有力:“他的手跟铁耙一样,什么棘针蒺藜都刺不破它”。显然,这手与著名舞蹈艺术家杨丽萍的手无法相比。可是,既然都是手,且都是人的手,就有许多相同点,那就是劳动。

杨丽萍的手,创造了无数美丽的形象。在央视的春晚舞台上,从《雀之舞》到《雀之恋》,带给全国人民多少享受。在我们可以感知到的影像里,那是可以演活孔雀的手,那是可以演绎孔雀轻舞、互情、开屏的手。

我们欣赏杨丽萍的艺术时,会被这双纤细而优美的手深深打动。尤其,让我们聚焦目光的是:她的手指,那指尖纤细悠长,不但可以增加臂展,创造优雅,更奇妙的是,她那晶莹的手指甲,交错着灵动之美。

有一个问题,可能所有人不会想到:那就是那长长的指甲。我在看完节目后,又在网络上细看其指甲,并以一个曾经《机械制图》教师训练有素的眼光预测:那指甲有5厘米之长。这样长的指甲,这样细的指甲,这样透明的指甲,如果我们稍微留心一下,就可以想到:在日常生活,要保护这样长的指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我们经验:生活中,哪怕是再容易的一件事情,也可以导致指甲打弯甚至折断。指甲之断,常无预相,且会疼到肉里。指甲,对于我们常常是多余的。可能还会藏污纳垢,带来疾病,因此,医生告诉病人,勤剪指甲。妈妈告诉儿童,经常洗手——其实是洗指甲。一位著名的学者肖云儒,在一次报告会上,说到杨丽萍的手时,他说:我就很担心,她的指甲那么长,怎么吃饭?

是的,的确是个问题。我们没有想到。

请听答案:“那次在云南,我就和杨丽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所以我一直留心她怎么吃饭。她指甲那么长,根本不能握筷子和勺子,因此只能在助理帮助下,在盘子里夹几样饭菜,然后,洗干净手的她直接用手吃。”

我们能够想象,杨丽萍吃饭的姿势一定不是很优雅,可是,我们更能够想象,那滋味一定非常香。因为抓饭的手,不但创造了生活,而且创造了美。

我曾经在画家蔡昌林先生的博客上看到一只手,这也是一只名人的手——贾平凹的手。蔡先生很细心,因为他发现了贾平凹先生的右手中指上有两个老茧,排列在不同的位置。按理说贾平凹先生握笔写作,也只能有一块被钢笔磨出的老茧才对,怎么会有两个呢?原来,贾平凹先生还写毛笔书法和绘画,在手指的另外一个位置还磨起了一只老茧。歌中唱道:“人生中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成功”,我们用贾先生手上的老茧,大致可以了解到他下得苦工夫。为此,我撰写一联:指端两老茧,笔底起风雷。横批:贾平凹的手。

才艺表演

劳动的动作是最美的才艺。

某大学的艺术特长生的招生面试正在进行。

五位评委一字排开,坐在桌子后边。屋子中间留出一片空地,以便各位同学进来后展示才艺。

这天面试的同学水平都较高。而且,这些同学也都很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男孩子大多新理了发,女孩子也有的在面部淡淡地点了一妆,服饰自然都很讲究,不论款式还是色泽,都尽量和自己的肤色气质,还有表演的道具匹配。有人弹钢琴、有人弹吉他,也有选独唱的,还有选书法绘画展示的,总之,他们的表演都不错,很显然,接受过培训,受到过高人指点,一招一式里透着表演的痕迹。父母都帮孩子带着他们需要道具:钢琴、萨克斯,甚至毛笔和纸张。

前面的考生,评委打的分一直都没有拉开,因为大家的表演都差不多,说不上不好,但也几乎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出类拔萃者。

几个小时过去了,评委都有点累,当然,这与学生表演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千篇一律,所以就有了审美疲劳。

这时,一个女生推门而入。她悄悄地进来站定,没有引起评委丝毫地关注。

主持人问女孩子:“你有什么才艺?”

女孩子说:“我没有。”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所有评委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

剪着齐耳短发,鸭蛋形的脸,两只大眼睛特别明亮,鼻子高挺,尤其是嘴巴,棱角分明且红润饱满,只是,她质朴的服装掩饰了容貌的美。

主持人说:“无论你有没有才艺,都必须表演。”

女孩子羞赧地一笑,低头稍稍沉思。说:“各位老师,我家里出了一点小变故,父母都不能行动,他们连饭都做不了,我因为经常替父母做饭,我可以表演一下给父母做他们最喜欢吃的一个菜的动作吗?”

“当然可以!”评委几乎都同意了。

因为没有道具,女孩子徒手表演了做饭的动作。她表演地很投入,很专注。一招一式,都跟现实中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这些40岁以上的评委们,对于做饭的动作再稔熟不过。所有人认真地看着:她在表演洗菜,她在表演切菜,她在表演炒菜,她在表演……

“最后一个动作是什么?”马上有评委提出质疑。

“是给手不能动的妈妈喂饭。”全场寂然。

女孩子鞠了一躬,说:“老师们,我表演完了。午饭时间到了,我马上得回家。”

女孩子刚离开,五只手齐刷刷举牌亮分: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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