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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师长崔建功说,打剩下一个营我当营长,剩一个连我当连长(2)

“过去兵团来电话找我们都是王蕴瑞参谋长,这次却是王近山亲自打电话。”吴安良回忆道,“王近山派我们去四十五师,就是要了解前边的真实情况,以便定下决心,指挥作战。他问我,敌人的意图与我们原判断是否相符?我把我的看法向他做了汇报。我说,看来敌人的主攻方向在上甘岭无疑……他问我前线部队情况,我据实告他,四十五师伤亡相当大,拼得厉害,师预备队已经用上了,后续力量单薄。王近山知道这些情况后,才考虑用十二军做战役预备队。”

在德山岘四十五师指挥部,上上下下一派紧张气氛。连日以来,崔建功索性把床搬到作战值班室,亲自守着几台电话,不停地吸烟,思考着退敌良策。但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几天来的战况几乎是一次次的重复:白天敌人以猛烈的炮火准备后,疯狂进攻,占领阵地;夜晚,我方组织战术反击,恢复表面阵地,替换退守坑道的部从……所不同的只是每天要打掉两个新上阵的连队。

连续几昼夜的反复拉锯般的阵地争夺战,迅速地消耗着部队的有生力量,使四十五师陷入极度困境。崔建功回忆道:“打到十六七号以后,前边没兵了……我给秦基伟打电话说:我可以守,再攻就攻不动了……当时,我只剩六个机动连队了,其他逐步投入的十五个连队都打残了,最少的只剩下几个人。我给下了死命令,各团、营再用兵,应以排为单位,超过一个排的兵力必须报我批准。不这么干,仗就打不起了。”

崔建功开始控制用兵了,但似乎晚了些。从开始的冲动中冷静下来,是连日巨大牺牲换来的教训。“军长秦基伟同意我控制用兵,又把军特务连、警卫连抽上来补充我们。想方设法给我们增加力量……那时候,我真知道了战斗力的宝贵,没兵还打什么仗?”一三四团团长刘占华对敌人炮火的厉害印象很深:“那炮火真他妈凶,百十发炮弹往山头上一落,咱上去人要多,一排炮就给拍在那儿了!敌人的炮弹引信有控制,炮弹打过来后,有的落地炸,有的钻土里炸,还有的空中炸……后来,为避免敌人炮弹杀伤,团指挥所也进了坑道……”打到后来,四十五师连师部勤杂人员都拿上去了,但是,对女同志依然特殊保护。崔建功专门下命令:女同志不能上前线!“师里文工团的女同志,还有女卫生员,我都没让上去。我自己的警卫员倒非要上去,走到半路,又让下边人给截回来了,说应该留在师里保护师长。”崔建功想起当年的惨况直摇头。

自然而然,在这种危急关口,是否退守二线阵地的问题提了出来。当然,下边没人敢提,“既然上级让你守,你就不能提那个退守。”一三五团团长张信元说:“秦军长一开始的指导思想就是不能退……后来,军里有退的意思了,张蕴钰参谋长打来电话,问能不能守后边的阵地,他指的是五圣山下边的菊亭岘。我说,那更不行,最有利的阵地不能丢,守二线阵地还不如在前边守,再说后边也没工事,没什么准备,要是二线再被敌人攻破,那敌人就更疯狂了……”

退不能退,守又没有足够的兵力。四十五师的首长和十五军的首长进退维谷。到十月十八日,敌人又各以一个团的兵力,向两个高地轮番猛攻,死战一天。四十五师前沿防守部队终因伤亡过重,退守坑道。这是上甘岭的表面阵地第一次全部失守。

情况迅速报到三兵团。三兵团作战参谋王灿章回忆道,在上甘岭战况最严重的时候,四十五师连勤杂人员都拿上去了。秦基伟来电话,反映打得艰苦,伤亡太大。“王近山脾气上来了,在电话里告诉秦基伟:你今晚上一定给我把两个山头夺回来,夺不回来你干脆回家放羊去!”

上级不容置疑的决心常常从这种毫不留情的斥责中显示出来。十分钟后,秦基伟又把同样的电话打到崔建功的指挥所:“告诉你崔建功,你要是夺不回阵地,你就别回来见我!”

崔建功再不能向某一个团长打类似的电话了,因为此时全师只剩下六个完整的连队了。十九日晚上,他召集了一次作战会议。在会上,崔建功下了决心:“打吧,打剩下一个营,我当营长;剩一个连,我当连长。”

崔建功终于把一直亲自掌握没舍得动用的最后六个连队拿上去了。但他还是留了一个连队做机动,其他五个连队全部投入反击。

这天夜里,斑斑血迹又一次浸泡着被炮火犁松的两个高地。

“进攻开始前,照例是炮火准备,”师作战科长宋新安回忆说,“那天还不错,调上两个火箭炮营——就是苏联的‘喀秋莎’,两个营一次齐放,跟着就是上百门大炮急袭十五分钟。”但尽管如此,许多敌人的火力点还是没能摧毁,给攻击部队造成极大困难。

一三四团四连在攻击五九七点九高地的二号阵地时,遇到被炸毁的敌人一个火力点又突然“复活”了。一方的“复活”便意味着另一方的死亡。十分钟之内,四连的连长、副连长和副指导员一个跟着一个倒下,这等于该连的领导一次性报销了。这时,“多亏一个名叫马志德的班长带着伤炸了敌人这个火力点,部队才占领了二号阵地。”接着又向八号阵地进攻,偏偏突击排长又牺牲了,这时,副排长欧阳代炎代理指挥——“那种时候,谁敢出来争当官谁才是好样儿的,那是等于死要死在前头。”宋新安这样感慨道。也确实,欧阳代炎为自己争到了“首先光荣”的位置。当他带领战士们进至离八号阵地八十多米附近时,被敌人机枪阻挡。一阵扫射,欧阳代炎身边又倒下十几名战士。这时,欧阳代炎把剩余的兵力又重新编了一下战斗小组,然后他对一班长说:“我去炸地堡,听到爆破声,你带大家冲上去!”

欧阳代炎不愧为一名出色的训练有素的排长,他“匍匐前进,在被炮弹打成尺深的墟土里留下一道深沟,炮弹在爆炸,子弹在身边噗噗作响……”但欧阳代炎到底机智地绕到敌人火力点侧后,将手雷投入了敌堡内。

敌人地堡被炸毁了,一班长带领战士们冲上来,占领了八号阵地,但是战斗却并未停止,反而更为激烈——敌人立刻开始向八号阵地反扑。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欧阳代炎负了重伤,不能行动。当他看到十几个敌人快要冲上阵地时,“忍着剧痛,猛然起来扑向敌群,拉响最后一颗手雷。”

和欧阳代炎一样打红了眼而不再顾惜生命的人还有不少,其中一位便是八连的机枪手赖发均。当时,八连攻下了一号阵地,又向三号阵地突击,但三号阵地东侧的一个地堡里喷射出一股股机枪子弹,扫倒了不少进攻的战士。赖发均用机枪压制敌人地堡的火力,掩护别人爆破。两次爆破都未成功,爆破手牺牲了。赖发均的机枪也卡了壳,打不响了,八连连长李宝成看到赖发均“把打坏的机枪拖回坑道口”,李宝成见他身上有三处枪伤,血流不止,就让赖发均“进坑道包扎,再派别人去炸地堡”。可是赖发均“杀得性起了,非要自己去。我劝不住他……正赶上指挥所来电话,我匆忙接完电话回到坑道口,赖发均已经抓了颗手雷又冲上去了。”赖发均在接近地堡的途中,经受了一阵又一阵弹雨的扫射,浑身上下多处负伤,但他支撑着一点一点挪到地堡跟前,然后他歇了一会儿,攒了攒劲儿,“突然炸尸一般地蹿起来,连人带手雷扑向地堡。”一声闷雷似的巨响,赖发均和那个地堡一同毁灭。

紧接着,当这个连队继续攻占敌人的九号阵地时,又演出了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个名叫龙世昌的战士,身上已多处负伤,依然手持爆破筒向敌人的地堡冲击。副排长王练才在后边用冲锋枪掩护着龙世昌。快要接近地堡时,敌人投出几颗手榴弹,把龙世昌炸翻了,“伤腿又被炸断了。”这时候,连长李宝成看到了那令他此生再不会忘记的一幕。他从坑道口向距离四十多米的地堡上方看去,发现“龙世昌拖着断腿拼命向上爬,爬到地堡跟前,就起身把爆破筒从地堡的枪眼里杵进去。他刚要离开,敌人又把爆破筒从里边推出来了……七秒钟,爆破筒七秒钟就会爆炸……可龙世昌没有离开,他又拣起爆破筒塞进地堡的枪眼里,可捅进半截又捅不动了,肯定是地堡里的敌人向外拼命推爆破筒……龙世昌就站起来,用胸部死命把爆破筒顶住——一眨眼就爆炸了,龙世昌整个人给炸成碎肉块儿了……我们想找他的遗体,可什么也找不见……”

一三五团六连在当晚的进攻战斗中,同样是九死一生。这个连的任务是依次收复六号、五号、四号和零号阵地。反击是从十五日晚上七点开始的。连长万福来记得,“反击开始前,有的战士提出:‘连长,你说要不要俘虏?要俘虏咱就抓俘虏!’我说,不要活的,要死的!”在解释为什么不要活的原因时,万福来说:“你想,我兵力本来就紧张,抓一个活的,我得要两个兵看守。”至于战士们,那就更遂心意了:“连长发话了,要死的,那更好办了!”

炮火准备后,万福来“发起了冲锋命令,嗐,打得痛快,手榴弹、爆破筒,敌人在六号阵地上两个排,一个没剩,全打死了”,接着又打五号阵地,二排伤亡越来越多,万福来只得“又把一排拿上去,几次受阻,伤亡也很大”。万福来记得,那晚上“敌人的探照灯、照明弹,一层层,一排排,很亮,像大白天一样”。这时候,六班长周占元对万福来说:“连长,硬拼不行,我带人去爆破!”周占元提醒了万福来,于是就让周占元当爆破组长,带四个战士,“迂回侧后,从绝壁爬上去,爆破声代替冲锋信号”,如此,终于拿下五号阵地。“打四号阵地又是六班长周占元带人爆破,然后部队冲锋,夺下四号阵地,把敌人又全部打死。”但是六班长周占元负了重伤。万福来说,“当时记得把他抬下去了,可后来一直没消息,估计这人不存在了,战后给他补记了一等功。”

轮到攻打零号阵地时,万福来带的九十多人只剩下十六名了,时间也到了二十九日凌晨。随同六连行动的营参谋长张广生和万福来商量,把剩余的战斗员编成三个爆破组,对零号阵地的几个地堡实施爆破。结果,三个爆破组轮番上阵,全部伤亡殆尽。万福来急眼了,“手下没几个兵了,我跟指导员冯玉庆商量,干脆,我们俩一个带一个通信员,分两路上去爆破!”可是,营参谋长张广生一听到万福来的报告却不同意:“你们去怎么行?”

“我们不去怎么行?”万福来和冯玉庆看着敌人地堡里漫坡横飞而出的子弹,急得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而这时离天亮也只有一个小时了,时间非常紧急!

这时,营部的通信员黄继光站出来了,他的一句话,让万福来一生都感念不已。“黄继光是从我们连刚抽调到营部的,他一看我和指导员要上,立马站出来说,有我黄继光在,决不能让连长和指导员上去!”

黄继光一报名,六连的两个通信员吴三羊和肖登良也报了名。万福来说,“也巧了,这三个人都是四川通江县入伍的兵,是同一天补入我们连的。”

黄继光带着吴三羊和肖登良上去了。三个人交替掩护爆破,很快炸掉了三个小地堡,只剩最后一个大地堡了。这时候,吴三羊牺牲了,肖登良也重伤后奄奄一息。这个过程,在万福来的记忆中似乎飞快,他连炸毁三个小地堡的具体过程也记不清了,永远留在他记忆中的是黄继光炸掉最后一个大地堡的过程。这个过程有如一连串高速摄影的慢镜头留在了万福来的脑海中。

“当时,指导员冯玉庆爬过来,抄起机枪掩护黄继光”,后者便利用弹坑向大地堡运动。这时,黄继光身上已多处负伤。万福来看见“在敌照明弹的光亮下,黄继光左腿已被敌人机枪子弹打断了,他拖着伤腿,慢慢爬到地堡前”,然后奋力投出一颗手雷,便一头栽倒。

不料这个大地堡很坚固,手雷爆炸后只炸塌了地堡一角。敌人的机枪换了一个射孔,依然疯狂地喷吐火舌。这时,万福来看见黄继光“两手抓住敌人地堡的沙袋,缓缓用右腿立起来(左腿断了),斜过身子来向我们喊了句什么,但由于枪炮声太响,听不清他的喊声。我一愣,突然明白,就对张广生说:黄继光要堵枪眼!快做准备!”

果然,黄继光身体向机枪射孔果断移动,霎时,如山的身影遮挡了那条炽烈的火舌……

“冲啊——”指导员冯玉庆端着机枪冲上去,和其他几个战士,把地堡里的敌人悉数击毙。然后,冯玉庆看到“黄继光还趴在地堡上,双手还紧抠着堡顶的沙袋”。冯玉庆把黄继光抱了下来。这时,万福来、张广生都上来了。万福来等人察看了黄继光的遗体:“胸膛前被火药烧黑,弹洞蜂窝一般。后背脊骨被子弹打断,肉被带出来,形成一个很大的血洞。”

黄继光这个入伍刚刚一年的新兵,这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以他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成为志愿军中最著名的战斗英雄。但是,当张广生、冯玉庆等人围着黄继光刚刚被打烂的遗体哀痛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日后黄继光会成为在中国家喻户晓的人物。而这一点,张广生和冯玉庆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就如同黄继光本人也不知道后来的结果一样,因为在不久后的另一次反击时,张广生和冯玉庆都告别了生者。冯玉庆是被敌人一排机枪子弹拦胸击中,张广生则是在阵地间穿梭跑动指挥时,被一排炮弹炸死的,和黄继光一样,这两人的遗体都没有留下来。

唯一的幸存者是六连连长万福来,但是他也存活得不完整。他是在反击冲上阵地时负的伤,一排炮在他附近爆炸,他的通信员当场被炸得四分五裂,而万福来还算幸运:一块两寸多长的炮弹皮飞来,嵌进他的嘴里,像一把发烫的铁锁,将他的上下嘴唇锁到一起。当时,他“不会说话了,嘴被炮弹皮卡住,张不开,舌头也被伤了……用手一摸,炮弹皮很烫”。万福来用手抓住弹片,使劲向下掰,硬给掰下来了,“才总算能张开嘴,血呼呼往下流,话还是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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