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繁怔怔的望着她,而她深情无比的回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子繁,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温子繁向她压下了唇……
我愿意。
温弦想起过去又心痛得闭上了眼,同时脑海里响起另一个朗润畅远的声音:“我愿意。”却是夙沙碎夜的声音。也许是因为要和他成亲,所以才会想起他曾经说的话。
前尘往事总在某个不该想起的时候想起来,温弦淡定心绪,扬唇一笑,今日毕竟是她人生第一次结婚,不管与夙沙碎夜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她的第一次。
“王爷好了,可以去迎接王夫了!”喜娘说道,温弦走了出来,站在门边等着花轿来临。
不久,小四就跑来了:“花轿来了!”
立刻鞭炮声震聋欲耳,远远的,温弦听到了吹打之声,大红的花轿慢悠悠的抬着,花轿后面追着一群孩子和看热闹的人。不知坐在花轿里的夙沙碎夜如今是何感想?是否如她像是在演一出事不关己的戏?
花轿落了地,别雀跟在了花轿旁。
“吉时已到,新娘抱新郎喽!”喜娘一声高喝,周围起哄的声音:“哦,抱新郎,抱新郎!”
“哦,新娘抱新郎喽!”小孩拍手也跟着起哄。
温弦走到了花轿边,掀开轿帘,夙沙碎夜端坐在里面,头上戴了红幂篱(相当于红盖头),红纱只遮盖到了脖颈处,垂于嫁衣之上,红纱边角用花式装点,与嫁衣融为了一体。红纱之中,那容颜飘渺可见,只要她伸出手来便能看到夙沙碎夜的样子。
温弦探进半个身子,对他道:“失礼了。”
夙沙碎夜隔着红纱望着她毫无表情的脸,目光愈发的锐利。温弦伸出手,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双膝,略用内力就将夙沙碎夜抱了起来。
她想,夙沙碎夜定是厌恶极了她抱他,但这是成亲礼仪,他们谁也不能推却。
温弦抱着夙沙碎夜从花轿内出来,外面又是一片叫好之音,可似乎根本与她和夙沙碎夜毫无关系。夙沙碎夜手垂着,并未搂着她的脖子,温弦脸上带着笑容,心却是冰凉的。
她抱着夙沙碎夜卖过了火盆,踩上了红毯,红毯一路扑到了堂屋。她一步一步坚实的走着,夙沙碎夜隔着面纱看着她的严肃神情。
从那一夜起,她的眼中都不再有他的存在,他竟然如此的在乎。可笑的是,在她心中始终只有温子繁一人,甚至还有她师父的位置,唯独没有他的。
温弦抱着他一路到了堂屋才放下他,奶奶王爷端坐于前,桌子上放着她爹娘的牌位,奶奶王爷一直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
喜娘拿来红绸,温弦与夙沙碎夜一人牵一端,喜娘站在一旁喊道:“吉时已到,新人行跪拜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