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走到了他面前,忍住心中的酸痛:“从今日起,本王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口出色言,七殿下可安心了。他日之后,七殿下重获自由,本王还希望与七殿下能成为朋友。”
夙沙碎夜始终一句话未说,温弦仰头看着天空:“天色已晚,七殿下可以回去休息了,你的房间就在本王的隔壁。本王先行告辞。”温弦飞入院中,推开门进去,闭上眼平息心中的疼痛,翻身到了床上,她长叹一声,夙沙碎夜,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夙沙碎夜久久的站在院外,任凉风吹着脸庞,可此时体会到的凉竟未有她对他说要放他自由时的冰凉,连心都是凉的。
‘从今日起,本王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口出色言,七殿下可安心了。他日之后,七殿下重获自由,本王还希望与七殿下能成为朋友。’
他是不堪她调戏,因为会让他心烦意乱,可如今她这般的客气,完全以陌生人的姿态对他,却更让他不是滋味。他确实想过嫁给她之后,另谋出路,可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习惯了与她的相处,两人之间似友似夫妻又似敌人。
终究,是他那句话破坏了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是他早已如此想问她?
“别雀见过主子!”夙沙碎夜的身后出现一人,别雀激动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平安归来,“别雀没有保护好主子,请主子赎罪!”
夙沙碎夜转身,别雀一身男子红衣,带着红纱,单膝跪地。夙沙碎夜走到她面前:“起来。”
别雀吸回了滚动在眼眶的眼泪,凝视着面前于她而言如神一般存在的男子:“主子可好?麟王没有为难主子吧?”
“我问你,是你与陶品秋通风报信,让她来劫我?”夙沙碎夜的语气拔凉,别雀从脚底生出了凉意,又跪在地上:“主子赎罪,是别雀自作主张!陶小姐对主子一片深情,别雀以为只有陶小姐才会真心对主子!”
啪,夙沙碎夜给了别雀一掌,别雀当即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随即别雀又爬起来跪在他面前:“主子赎罪,是别雀越俎代庖,别雀该死!”
“若日后再让我发现你与陶品秋传递消息,就不要再跟着我!”夙沙碎夜冷厉的说道,别雀吓得浑身打颤:“属下知错,若有再犯,愿以死谢罪!”
夙沙碎夜离开,别雀还跪在地上,心头却满是对温弦的恨意,一定是她告诉主子自己与陶品秋通信的!
温弦一直没有睡,她听到隔壁的推门之音,夙沙碎夜刚进房间吧。虽说了那些话,可她此时却倍感孤寂,从此萧郎是陌人。
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夙沙碎夜的出现是个意外,现在重新收拾心情,于她不过是回到了从前无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