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忽然倾身下来,温弦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忽然熄灭的爆竹,还带着‘嘎’的尾音,夙沙碎夜按着她的肩膀,离她很近,面纱请扫着她的脸皮,让她的心跳都似乎停止了,他低声道:“王爷这般喜欢进行‘房事’,不如我们再继续好了。”
他的手指勾着她的脖子,让她生生咽下一口口水,夙沙碎夜放开她:“王爷没这个胆子,日后不须再对我说这种话。”
温弦快速的搂住夙沙碎夜的脖子,略抬身:“你真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胆子,我一直有,但是你没有,可我愿意等你,等你愿意将心和你自己都给我。”
“你让我把心和身给你,你又能给我什么?你完整的心和身,你能给我么?”夙沙碎夜犀利的问道,温弦的神情却僵住了,对夙沙碎夜,她是有好感,但却还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这样毫无尺度的调戏于他,皆是因为他是她未过门的夫君,只是她从未想过,这般对夙沙碎夜又是否公平?
他嫁她不过是为了获得自由,她却想要他的心和身,而她根本不可能给他完整的心,若有一日夙沙碎夜真的爱上她,她却无法回应,岂不是负了他?她还说要与他生娃,他永远能留在麟王府么?还是她一直认为夙沙碎夜会到死都是她的夫君?夙沙碎夜确实是个奇男子,所以她才想要给他想要的自由,可她这般,又真的是给他真正的自由?不过是从囚笼嫁到另一个囚笼,而不是他要的海阔天空的自由。
嫁给她,她却不爱他,他亦不爱她,于她不过是麟王府从此多了一个人;于夙沙碎夜,却是牢笼一般吧。
温弦放下了手拉上被子侧过身说道:“我有些困了,你先出去吧,晚上我们还要出去。”
夙沙碎夜对她这般,眸中竟闪过一丝恼意,语气也变凉了:“王爷就好生休息,碎夜不打扰了。”夙沙碎夜出去,温弦则其实毫无睡意,夙沙碎夜一句话,将她彻底惊醒。
入夜,温弦来到夙沙碎夜门前敲了敲门,夙沙碎夜打开门,看到她今日并未穿他给她买的那件灰色衣衫,而是又换回的白衣。
温弦退后一步,左右看了看:“我们可以走了。”说完,她转身朝楼下而去,夙沙碎夜看着她脚步匆匆的下楼,忽觉他们之间生出了什么。夙沙碎夜随她下了楼,二人飞上屋顶快速的行进着,她始终在他前面几步远,不远不近,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调戏的话也没有。
夙沙碎夜盯着她的身影,心中有些不舒服。来到另一客栈的院前,送亲的队伍就是在此。
温弦负手看着静悄悄的院子,学了一声野猫叫,一白影便从屋内飞出,温弦略下,白影随着她到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