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忍不住咳嗽几声,夙沙碎夜便睁开了眼,倚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苏醒过来的她。
温弦嘴唇苍白,她哑声说道:“我渴了,帮我倒杯水来。”
夙沙碎夜倒了一杯水,温弦吃力的爬起,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又痛得跌倒在床上。这时,一只手搂住了她,夙沙碎夜将她小心的扶起,让她斜靠着自己,才又递给她茶杯。
温弦喝了水才好受了一些,夙沙碎夜要让她重新躺好,她抱住他的腰:“我想躺在你的腿上呆会儿。”说完,她又咳嗽几声,声音也极为的虚弱,听上去很可怜。
夙沙碎夜无语的望着她,将茶杯弹到了桌子上,他又斜靠在船上,让她小心的平躺在自己的腿上。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嘴巴还不忘调侃:“七儿现在真好,是不是以后我受伤了,你才会对我这样好?”
她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盼着她醒;现在她醒了,他又想把她这张贱嘴巴缝上。谁家的女人像她一样,受了伤还要“调戏”他?
“闭嘴。”夙沙碎夜最终忍受不了,冷声喝道,见她脸色愈加的苍白,握住了她的手,为她过渡着真气。
因为有夙沙碎夜的真气输入进来,温弦好受了一些,待运行了两周天之后,夙沙碎夜才移开了手,温弦浅笑:“好受多了呢,我睡了多久了?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是客栈,你睡了两天了。”夙沙碎夜说道,温弦躺在他的腿上望着屋顶:“谢谢你,碎夜。”
两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夙沙碎夜一直未动,低头见她神思游走九天外:“刺客是你师父?”
她略点头,不知师父被夙沙碎夜刺了一剑后怎么样了,夙沙碎夜看穿她的心思说道:“我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你的师父不会死的。”
温弦这才认真的看向他,他语气很淡,却让她的担心减少了许多。师父武功高强,而夙沙碎夜既然没有刺中师父的要害,那师父应该只是像她一样受了重伤,不会危及生命。
“当初有刺客刺杀晋王,我师父也在忌沙城内,我便曾怀疑过,如今则是确认了,是我师父要刺杀晋王。”温弦动了动身体,对夙沙碎夜和盘托出,她紧紧皱着眉:“我师父是一个世外高人,我真不知他为何要来刺杀晋王?是有人威胁他,还是他在为谁效命?”
滚动两人之间的依旧是沉默,温弦忽想起一人来:“对了,汤圆呢?”
“丐帮传来消息,晋王与温子繁已经平安回到了王府,所以,我将他打发回去了。”夙沙碎夜替她拉上了被子说道。
“那……”温弦一听汤圆回去了,心中倒有些急了,她不想让温子繁知道她受伤又心生内疚。